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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天，準確的說是美國當地時間 7 月 12 日，FDA 腫瘤藥物諮詢委員會（ODAC）以 10：0 的全票通過表決結果，一致建議批准諾華公司的一款 CAR-T 治療產品——CTL019 上市。該產品的適用人群是罹患急性淋巴細胞白血病的複發性或難治性兒童患者和年輕患者。如果完成審批流程，這將是全球首個被批准用於臨床的 CAR-T 治療產品。CAR-T 療法到底是個啥？CAR-T，實際上是一種經過特殊改造的 T 細胞，中文名是嵌合抗原受體 T 細胞，英文全稱為 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T-Cell Immunotherapy 。用它進行腫瘤治療的這種方法，就稱之為「CAR-T 療法」，大致通過以下步驟進行：從患者體內提取 T 細胞↓↓利用基因工程技術將其改造為 CAR-T 細胞↓↓大量擴增 CAR-T 細胞↓↓將其輸回至患者體內展開治療從它「原材料」T 細胞可以看出，這款世人矚目的腫瘤治療手段正是脫胎於免疫療法。2013 年，Science 雜誌曾將腫瘤免疫治療列為年度十大科學突破的首位，其中特別提到了 CAR-T 細胞。率先衝線的 CTL019CAR-T 療法其實總計有 300 多項正在進行的研究，其中涉及 CTL019 的有 33 項，此次獲批就是基於前期臨床試驗結果。300 多項正在進行的 CAR-T 臨床試驗中就有 120 多項來自 CTL019 最早源自賓夕法尼亞大學布魯斯 · 萊文領導的課題組。2010 年，萊文教授利用 CTL019 令 3 名已被宣判無葯可醫的白血病患者獲得臨床治癒，因而引起公眾與業界的極大關注。基於 CTL019 的臨床試驗（ELIANA 研究）的數據顯示，在接受 CTL019 治療的 3 個月後，高達 82%（n = 41/50）的患者實現完全緩解或伴有不完全血液計數恢復的完全緩解。之後的 JULIET 研究發現，全球範圍內有 51 名患者參與了臨床試驗，總緩解率達 45%（n = 23/51），其中 37%的病人完全響應（CR），8%的病人部分響應（PR）。 這些振奮人心的結果使之在今年 3 月底和 4 月下旬分別獲得 FDA 授予的優先評審資格和突破性療法認定，並最終迎來了如今的一致推薦，獲得 FDA 諮詢委員會全票通過。距離攻克腫瘤還有一段路以 CAR-T 為代表的免疫療法，令很多人萌生出攻克癌症的曙光就在前方的憧憬。但可以說，這距離「攻克腫瘤」還有很長的距離。主要原因有 3 個：1. 適應證局限於血液腫瘤 雖然從理論上講，通過改變 CAR-T 的胞外抗原結合區，可以令其瞄準其他類型的腫瘤，但目前人們發現的腫瘤特異抗原少之又少，而且實體瘤的微環境相對複雜，這使得 CAR-T 療法尚難於在實體瘤領域發揮用武之地。 我們都還記得魏則西，他當時患的是滑膜肉瘤，一種在國內尚未證實細胞免疫治療的惡性腫瘤，而其接受的是另外一種細胞免疫療法（DC-CIK）。最後魏則西因治療無效離開人世。而其逝世后，整個國內的細胞免疫治療領域都受到重大影響。2016 年 5 月初，國家衛計委在視頻會議中重申，自體免疫細胞治療技術仍然屬於臨床研究，不能進入醫療臨床應用。 2. 脫靶效應 這是指在治療過程中的「誤傷」正常細胞。 CAR-T 細胞的殺傷對象是所有表達靶標抗原的細胞，如果一些正常細胞也表達這種抗原，那麼就會在治療過程中被一併殺傷。 譬如，有研究者在進行 CAR-T 細胞治療轉移性腎癌的臨床試驗時，因為腎癌細胞與膽道細胞表達同樣的靶標抗原，導致患者出現了嚴重的肝中毒。 3. 細胞因子釋放綜合征 在使用 CAR-T 治療的過程中，病人會出現發熱、疲乏、頭痛、癲癇、噁心、寒顫、呼吸困難、急性呼吸窘迫綜合征、低血壓、急性血管滲漏綜合征、心動過速、肝功能損害和腎功能衰竭等癥狀。 好在人們在對付這類副作用已經有了相當的經驗，通過嚴密的監測和處理，可以實現良好的控制。 儘管有重重困難，但是，這仍舊是腫瘤治療發展的重要里程碑。這次 Car-T 新葯的專家批准，就是其上市前最關鍵的一步，其前景不可估量。推薦閱讀本文來源：丁香園責任編輯：lightningwing、汪小魚題圖來源：視覺參考文獻：1. Determine Efficacy and Safety of CTL019 in Pediatric Patients With Relapsed and Refractory B-cell ALL (ELIANA) https://clinicaltrials.gov/ct2/show/NCT024358492. Study of Efficacy and Safety of CTL019 in Adult DLBCL Patients (JULIET) https://clinicaltrials.gov/ct2/show/NCT02445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