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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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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上方"史客兒"免費關注!● 原創投稿請至:historymook@sina.com1968年3月22日,楊成武、余立金、傅崇碧三位將軍飛來橫禍,史稱「楊余傅事件」。歷史上,余立金一直在華東地區工作,1965年調到北京,才與楊成武有上下級關係;至於和傅崇碧,只是「文革」后在會議上見過面。而他們共同的罪名是為「二月逆流」翻案,還有陰謀奪取空軍大權,武裝衝擊中央文革等。為什麼要把這些莫須有的罪名捆綁在他們頭上?難道是因為他們握有軍中大權嗎?不要說旁人,就是他們自己,也墜入五里霧中。吳法憲摔了電話機余立金,湖北大冶人,1913年出身於貧寒的農民家庭,小時候只念過幾年私塾。1928年參加紅軍,1930年入黨。長征時他已經擔任師政委,這是授予一級紅星勳章的條件。但他擔任師政委的時間不長,就身負重傷。子彈從腮幫子穿過,臉腫得變了形,組織上準備把他安置到老鄉家。任弼時說,抬也要把他抬走,否則必死無疑。以後搞誤會了,師政委跑到別人名下,余立金只得到二級紅星勳章,他沒有申訴。解放后,余立金出任華東軍政大學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1952年5月,他接到中央軍委的調令,任軍委辦公廳副主任。臨行前,又接到新的命令,調任南京軍區空軍政委。「楊余傅事件」發生時,他擔任空軍政委才一年多。 余立金的兒子余小敏回憶說,父親當了空軍政委,家才搬到北京。父親工作一直很本分,沒有更多的小辮子可抓。1967年毛澤東巡視大江南北時,周恩來點了一個隨行班子護駕,總參是代總長楊成武,海軍是第一政委李作鵬,空軍點的是余立金。毛澤東那一段出行過兩次,一次沒公開,人們只知道公開的那一次。毛澤東到各地都有談話,但紀律很嚴,父親從來沒有對我們說過。那時也沒有錄音機,甚至不能記錄,楊成武等人和秘書一起回憶,連夜整理出文字材料。為了保密,不用電報電話,而是由信使坐專機到北京,直接把毛澤東的講話記錄稿送給周恩來。信使不是一般的信使,而是空軍政委余立金。他來來回回飛北京好幾次。時間緊他就直返,時間松一點或者因天氣情況飛機不能馬上起飛,他就回家住上一天半天。有幾次子女到機場迎接,都叫余立金給轟跑了,說你們怎麼來了?余立金家的後門挨著吳法憲家的前門,幾乎每次余立金前腳剛進家門,後腳吳法憲就到了。開門見山,問有什麼新精神。余立金說,我只是給總理送信,別的我不知道。吳法憲說,我們很希望及時聽到。余立金說還是等傳達吧。沒辦法,吳法憲拉長了臉走了。關於毛澤東的談話,有些重要的指導性的公布了,但還有很多沒公布。尤其是涉及到人事安排特別是軍隊的人事安排,這是吳法憲急於想知道的。不一會兒,吳法憲的電話打了過來,說空軍常委都已經集合好了,要余立金給空軍常委傳達一下,說大家都想早一點知道主席的最新指示。這就不是個人行為了,是給組織傳達,看你余立金還能不說嗎?余立金說,請司令員給大家解釋一下,我也不知道,有新精神會傳達給大家。吳法憲很不情願地放下了電話。沒多久,余立金的電話鈴又響了,還是吳法憲。這回更上了一層樓,是林辦主任葉群請余政委去談談,車已經準備好了,就在門口。余立金說,現在實在沒時間跟首長見面,下次我回來再去。吳法憲說,你簡單跟葉主任講講也行。余立金說,我沒有跟葉主任彙報的任務,我不能說,這有組織紀律。居然敢拒絕!這一回,吳法憲重重地摔了電話機。妻子被秘密逮捕1968年3月22日晚上,余立金的夫人陸力行永遠忘不了。那時她在農業部外事處擔任處長。第二天,她準備到廣州出差,火車票都買好了。單位以為她出差了,一同出差的人以為她誤了車。三天後,人家到了廣州往回打電話,單位說壞了,人沒了三天還不知道,就往她家裡打電話,家裡電話早被掐斷。最後專門派人到空軍大院,才知道她被抓起來了。原來在22日夜,余立金被叫出去,陸力行也醒了。她聽見公務員小谷說,政委,吳司令找你有急事。陸力行沒想更多,因為余立金半夜被叫走是常事,她沒想到余立金被騙到吳法憲的院子后就被抓起來了。沒過半個小時,公務員小谷又來了,陸處長,你起來一下,有人找你。陸力行這時還沒有睡著,馬上披衣出來,問什麼事。你被捕了,隨公務員一起進來的帶槍的「綠褲子」惡狠狠地說。我犯了什麼罪?你們有什麼理由逮捕我? 此刻,陸力行最擔心的是家中的兩個兒子,想喊他們,又怕他們受到驚嚇。讓他們晚一點知道父母的厄運吧。老四餘小敏19歲了,已經辦好了當兵的手續。原本要走,因為楊成武的父親去世,楊成武的兒子楊東明就晚走了幾天,余小敏也沒走。也幸虧余小敏在家,陸力行才放心一些。老五還在上學,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在家,他自己怎麼照顧自己呢?當時陸力行還不知道自己這一去,就是長長的六年多。本來「楊余傅事件」中沒有陸力行的事,但江青說話了:余立金的老婆是陸迅行的妹妹,也要抓起來。解放初期,陸迅行在上海市公安局負責敵偽檔案的甄別,不可避免地接觸到大量的有關藍蘋(江青)在上海當演員時的材料。雖然以後她到上海紡織工業局搞監察了,但這對江青來說老是塊心病。「文革」一開始,陸迅行就被江青點了名,押送北京。但江青還不放心,覺得陸迅行不可能不告訴她妹妹有關情況。江青說余立金是叛徒,他老婆也不是好人,所以抓余立金時把陸力行也抓了起來。抓陸力行的理由還有一個:她會日本話,一定是日本特務。查了半天,她學日本話是為了抗戰時做俘虜工作,和日本特務八竿子也打不著。最後,唯一站得住腳的理由就是她是余立金的老婆。 剛開始審問還勤,知道不知道余立金叛變?陸力行說,他沒有被捕,怎麼能是叛徒?他是野心家、陰謀家。我不相信,野心家、陰謀家不是他這樣的人!他自己都承認了,你還不承認?他承認了我也不承認,你把他的材料拿來給我看。那不能給你看,你必須寫揭發。陸力行沒有說話。審訊記錄上幾乎老是這樣的記載:今天審訊陸力行毫無收穫。此後,一連幾個月無人理睬。陸力行在獄中給毛澤東、周恩來、農業部、公安部寫了很多信,一封也沒有發出去。但她堅信余立金沒有任何問題,總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子女受到牽連「楊余傅事件」發生時,大女兒余蘇寧在南京師範大學當教師,說她是「五一六分子」,「『楊余傅』在江蘇的總代理」,幾天後的半夜也被拖走,關了兩年多。大兒子余華棟在南京軍事外語學院當教師,被強迫複員,到南京無線電廠當了一名工人,沒多久又說這是軍工廠,政審不合格,弄到南京化工廠燒鍋爐。以優異成績從南京考入清華大學的二女兒余慎平住校,第二天回家時也被關了起來,以後被趕到青海西寧的軸承廠,開了好幾年磨床。老四余小敏被迫脫下剛發的新軍裝,關係退回學校。 父母被帶走時,余小敏和弟弟還在酣睡,但很快就被叫起來,你們父母都是現行反革命,已經被逮捕,一個臉上有疤的人大聲說。他是空軍黨辦機要室的,余小敏認識。「傷疤臉」叫他倆寫揭發材料,然後在余立金的辦公室和住房四處亂翻,企圖找到有用的「材料」。折騰了一整天,一無所獲,他們便把保險柜和書櫥撬開,把裡面的文件、書籍和許多有價值的照片強行拿走。這些珍貴的資料從此無影無蹤,甚至連《馬列選集》都沒有歸還。三個月後,余小敏兄弟被趕到筒子樓。1968年8月18日,這是余小敏永遠忘不了的日子。他一心想考大學,但現在看來上大學是沒有希望了。北京礦務局招工,他立刻報名去門頭溝煤礦,好多同學都勸他。余小敏想,哥哥和大姐都在外地,二姐和弟弟雖然還沒有分配,但也不一定留在北京。他如果不去煤礦,指不定分到哪裡插隊呢。如今父母生死不明,遠離北京城,怎麼打聽消息呢?他堅決去了門頭溝煤礦。果然,弟弟國中畢業被「安排」到內蒙古插隊,二姐也遠走青海,全家5個孩子只有餘小敏一個人留在北京。人家高中畢業都分個修理活,而余小敏被發配到井下打坑道,整整6年。井下一線礦工的勞動強度非常大,那時戰士的糧食標準是每月45斤,而礦工高達60斤,是老百姓的兩倍。余小敏咬牙挺住了,苦一點就苦一點,戶口總還在北京,每月還可以有一些工資。錢不多,存起來,將來可以把弟弟從內蒙古接回來。余小敏給周恩來寫信北京軍區幹部部副部長甘思和是余立金的老熟人,「文革」時外面比較亂,兩家大人都不願意孩子出去亂跑,幾個孩子就玩到了一起。余小敏經常去找甘思和的女兒甘冀紅玩。甘冀紅後來和余小敏結了婚,成了余家的兒媳婦。「楊余傅事件」后,甘冀紅和余小敏就失去了聯繫。本來前一天,余小敏從甘冀紅家臨走時,說好第二天再來,兩個人都要當兵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面,走前的這幾天就顯得戀戀不捨。沒想到第二天余小敏沒來。甘冀紅正奇怪,弟弟從外面回來,說滿街都是打倒「楊余傅」的標語。甘冀紅不信,趕快跑到街上去看,這才明白余小敏家裡出事了。門頭溝離城裡很遠,但余小敏堅持每個月回一次家。家在和平里北街部隊營房的兩間破平房裡,旁邊就是墳地。雖然家中空無一人,那也要回去,萬一父母突然回來了呢?「九一三」事件后,政治氣候有所變化。余小敏問過專案組,專案組說你父親的事是中央專案組管,我們不知道。1971年國慶節,余小敏從朋友處聽說,被隔離審查的國務院辦公廳主任周榮鑫的子女經周恩來批示見到了父親。他馬上和哥哥、姐姐商量,給上邊寫信,要求探望多年音信全無的父母。但一連發了好多信,都沒有迴音。1972年春天,余小敏想來想去,覺得不能幹等了,他給周恩來寫了一封信。這信不能寄,只能親自送。余小敏來到國務院信訪處,工作人員說,如果直接送到國務院西門,可能更好一些。西門的兩側有4名警衛,攔住了他。余小敏說,我有一封很重要的信要交給周總理。警衛叫來一個自稱國務院工作人員的「便衣」,他對余小敏說:如果你相信我,我可以替你轉交。余小敏把信給了他。「便衣」看看信封問:你寫的什麼信?余小敏回答:我沒有封口,你可以看。關於信的內容,余小敏想了很久,說別的,人家不一定給轉,一說探視,周總理也就明白余立金還沒有自由。「便衣」說,回去吧,會有答覆的。送信是3月底4月初,一晃到了8月,來了兩位「藍褲子」。不是專案組的,專案組的人余小敏都認識。他們問,你是不是給周總理寫了一封信?是的。內容是什麼?請求探視父母。周總理批了,讓你們見面。我們接你回城,明天就去見你父母。聽到這個好消息,余小敏迫切想見父母的心情反倒不急了。他提出等一等,「藍褲子」猶豫了一下,同意了。余小敏馬上發電報給外地的姐姐、哥哥和弟弟。除大姐余蘇寧還被關著,4個孩子都分別請了假。又過了半個多月,第一次探視,已是金秋10月了。子女探監監獄方面通知了陸力行,孩子先見她。陸力行不同意,讓孩子們先看他們的父親。監獄方面說,不是你早就想看孩子了嗎?因為陸力行一點也不知道余立金的音信,讓孩子們先看父親,是死是活,她就放心了。在陸力行的堅持下,監獄方面通知頭一天上午看父親,第二天上午看母親。孩子們都不同意,說半天太短,要給一天時間,我們自己帶點麵包。因為有周恩來批示,監獄方面也就答應了。第二天見到母親,孩子們覺得母親變化不大,身體還行。說到父親,他們只說父親身體不錯,讓母親放心,並說監獄方面不讓照相。陸力行以為余立金沒什麼問題,雖然想到會比她受到的折磨多,但決沒想到余立金會變得那樣弱不禁風。此後,余小敏每隔兩三個月就打一次探視報告,等批下來,一般三四個月能見到父母一次。雖然很想見到父母,但也不能太多,經濟上負擔不起。以後二姐余慎平回北京生孩子,她和弟弟去的次數多一些。他們提出給父親做假牙,監獄方面照辦了,但做得不太好。余立金出來后又重新做了假牙。總之,春天的腳步一天比一天更有力地響起來了。一天,胡愈之託人叫余小敏來。胡愈之是民主人士,他的後代參加了新四軍,和余立金很熟。余小敏和大哥余華棟去了。胡愈之說,開會時毛主席流著淚說,「楊余傅事件」搞錯了,我要為他們平反。胡愈之讓孩子們轉告,余立金聽說后激動得流下了眼淚。革命加拚命1973年夏,余立金在秦城監獄得了急性肝炎,住進北新橋一家醫院。以前,余小敏每次去秦城監獄都是一大早,這樣可以多呆幾分鐘。而這次專案組派了8點半的車,說在城裡,余小敏一聽就急了。專案組說別緊張,你父親是傳染病,要隔離。孩子們知道父親平時就不注意鍛煉,血壓也不正常,老勸他多運動,圍著房子走路。但病根還是種下了。有一天,余小敏在上夜班,工段的辦事員告訴他,有他的電話,叫他趕快到空軍招待所去。那時北京電話落後,聽也聽不清,余小敏在門頭溝煤礦從來沒有接到過電話。這個電話非同一般。這時候形勢已經明朗了,馬上就是「八一」建軍節,很可能有好消息。1974年7月30日晚上,這是余立金一家永遠忘不了的日子。陸力行被放出來,她比余立金晚關了幾小時,也晚放幾小時。孩子們探視三四次后,又給周恩來寫信,要求把母親放回來。不久周恩來批了,叫農業部馬上複查。但余立金專案組不幹,一塊抓一塊放。放的時候急急忙忙,從倉庫沒找到幹部服,就拿了一件戰士的白襯衣和一條藍軍褲,給了余立金,讓他換下囚服,並理髮刮臉,去參加「八一」招待會。放是放出來了,沒有地方住,只好先住在東交民巷招待所。陸力行問,我小兒子呢?怎麼一個都見不到?明天叫他們來?不行,我今天就要看到他們。你們派車,我去接他們。終於派了車,把幾個孩子接了過來。空軍已經有了政委,余立金二話沒說,接受了第二政委和民航第一政委的任命。這時還沒有結論,沒有就沒有吧,先工作再說。余立金又開始了革命加拚命。恢復工作后,醫生讓余立金體檢,可他卻拖了很久才去,發現一個鈣化點。去過朝鮮前線有可能染上肺吸蟲病,他沒有去過,也沒有得過肺結核,就懷疑是肺癌。動員他做手術,果然是,而且有了轉移,整個肺左下葉全部摘除。手術相當成功,術後有一段恢復得也比較好,又上班了。他還和孩子們一起爬長城。孩子們勸說半天,他才沒有爬到頂。但是無情的癌症很快轉移到了腦部,余立金1978年去世。中央為「楊余傅」平反的文件是在余立金去世前幾天念給他聽的。【摘自:《黨史博覽》2006年第03期 文/舒雲 網路配圖】註:本公號所推送的文章如侵犯到原作者的權益,請與我們聯繫(『進來撩』欄中的聯繫我們),我們將在第一時間內刪除。所推送的文章並不代表本公號觀點,請和諧留言。微信號:skdyh8溫馨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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