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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早上好。這是查理，我是沃倫。歡迎大家來到奧馬哈。」在第 52 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年度股東大會現場，現年 86 歲的巴菲特向股東、記者們致辭，開始股東大會進程。他身穿黑色衣服、白色襯衫配粉紅條紋領帶，坐在演講台上，面前擺著一聽他最喜歡的紅色可口可樂，一天要喝 5 聽。左邊是巴菲特，右邊是芒格。芒格面前擺著一聽健怡可樂。巴菲特左手邊坐著伯克希爾哈撒韋副董事長，查理·芒格。兩人一起共事近 40 年。「你們能看出我跟他的不同，他看不見，我聽不見，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的合作這麼出色。」簡單致辭之後，巴菲特開了個玩笑。因為白內障手術，93 歲的芒格左眼失明；巴菲特則曾說自己聽力不如從前。股東大會在北京時間 5 月 6 日晚十點半、美國東部時間早晨十點半，在巴菲特的家鄉、居住地奧馬哈市舉行。全球近 5 萬名伯克希爾的股東到會，參與這場總時長約 7 小時的股東大會。整場大會銜接的非常緊湊，上下半場各 3 個半小時，中場休息 15 分鐘。巴菲特和芒格一共回答了記者、投資人 57 個問題。這種強度對年輕人都是一個挑戰。股東大會開始前，巴菲特接受 CNBC、福克斯等媒體採訪。圖/財富不過今年巴菲特花了比以往更多的時間，談了對人工智慧、自動駕駛、拋售 IBM 和投資蘋果的看法，以及主動說因為自己不夠聰明，所以錯過了投資亞馬遜和 Google。「我們從沒買過一股亞馬遜股票，太棒了，沃倫。」巴菲特自嘲道。這大概是巴菲特第一次說自己錯過投資哪家科技公司，儘管他曾在多個場合稱讚 Google，誇亞馬遜及亞馬遜 CEO 傑夫·貝索斯在零售和雲計算領域取得的巨大成就。1. 六年前對 IBM 的投資錯了。巴菲特說六年前投資 IBM 時認為能賺很多錢，現在結果只是「還行」並且「投資 IBM 可能做錯了一些決定。」他不再按照 6 年前開始購買 IBM 股票時的方式，評判這家公司價值。股東大會召開前，巴菲特出售 1/3 IBM 持股，持有總成本從 135 億美元減少到 112 億美元。2. 投資蘋果的邏輯跟 IBM 不一樣，蘋果是消費品公司。巴菲特現在持有 192 億美元蘋果公司股票，在他看來，蘋果是一家消費品公司。他投資蘋果的原因之一是消費者依賴 iPhone，以及「蘋果產品有非常先進的技術，這是其他很多公司沒有辦法做到的，所以我進行了投資。」3. 因為對科技沒獨到見解，投資蘋果可能也會被證明是錯的。「我從出生到現在一直沒有辦法對高科技行業有那麼多深刻的見解，」巴菲特說，「六年前我們判斷 IBM 錯了。現在不知道對於蘋果是不是還是會錯。」4. 他又誇了一遍貝索斯。2013 年他說貝索斯是美國最出色的 CEO。2016 年，巴菲特說進入貝索斯所在的領域參與競爭是個壞主意（別想「out-Bezos Bezos」）。他說的是雲計算和在線零售。今年，他說「從未見過像他這樣能夠幾乎同時在兩個業務領域取得成功的人，這兩項業務在客戶分佈和運營上真的有很大差異」。這是幾乎跟去年一樣的讚美之詞。此外，巴菲特褒讚貝索斯有極高執行力，芒格則補充「貝索斯是不同的物種」。5. 巴菲特後悔沒有投資亞馬遜，芒格不同意。巴菲特謙虛地承認，他和芒格「錯過了很多事情，我們還會繼續這樣吧」。他調侃自己沒買過一股亞馬遜股票。芒格倒顯得不那麼在意。他覺得早期亞馬遜成功的概率「不是那麼明顯」，不後悔錯過投資亞馬遜。6. 巴菲特和芒格都後悔錯過 Google，因為沒能早點意識到 Google 廣告生意能達到今天的規模。巴菲特記得伯克希爾子公司 GEICO 每次點擊廣告時都向 Google 支付 10 - 11 美元。巴菲特說 Google 的這種生意模式，可以在幾乎不增加成本的情況下，持續獲得收入，令他驚訝。但即使這樣，他仍然沒有買入股票。「我搞砸了，」巴菲特感嘆道，「我覺得我們不夠聰明，沒能看出這些廣告在早期就比其他任何事情都好得多。」後悔歸後悔，但巴菲特也沒投資 Google 和亞馬遜。他沒有給具體解釋，但此前談投資的時候已經重複說過他喜歡投資生意簡單、規模巨大、市場前景明朗以及公司內在價值被低估的公司。是不是會投資今天 Google 和亞馬遜，取決於他是不是覺得這兩個公司分別高達 6477 億和 4465 億的市值是不是還被低估。7. 自動駕駛對社會有幫助，但可能會影響伯克希爾哈撒韋的汽車保險生意。巴菲特認為無人車和自動駕駛車流行以後，會適度影響他們的汽車保險公司，GEICO 的生意。不過這可能還要一點時間。從早期的測試來看，如果自動駕駛技術能讓世界更安全，巴菲特覺得是一件好事，但對汽車保險公司來說，可能就不是了。卡車公司掌握了卡車自動駕駛技術以後，會出現卡車司機越來越少的局面。8. 人工智慧會在某一領域減少就業率，這會提升效率，但也會帶來社會政治問題。巴菲特認為在未來十年或者短時間內，很多事情會發生，其中人工智慧將會在某些領域明顯減少就業是一件基本可以確定的事情。「這對社會是好事，提高效率。繼續推進下去，這種變革會是人工智慧發展的一個結果，但對受到影響的員工來說，可能就不是了。」股東大會上，科技以外的一些花絮除了投資理念、科技公司，巴菲特、芒格還回答了有關挑選接班人的標準、去世以後公司股價表現、現在有什麼夢想等，還說考慮幫股東徵婚……股東大會會場。今年到了 5 萬人。圖/紐約時報9. 接班人得很有錢，而且是長期在伯克希爾哈撒韋任職的人。對於接班人，巴菲特的第一個條件是那人已經非常富有，在工作很長一段時間后，他變得就很富有，不是因為能掙到十倍、百倍的錢，到伯克希爾哈撒韋工作。巴菲特希望接班人願意投資市值被嚴重低估的企業。「這可能發生，可能不發生。如果發生了很棒。我希望我還活著的時候能找到接班人，他很有可能是在我們公司工作很長一段時間的人。」巴菲特說。「不過我覺得沃倫還能再幹個七八年。」芒格半開玩笑的補了一句。10. 巴菲特就是愛喝可口可樂，寧願少活一歲也要喝，因為這讓他快樂。巴菲特從 1986 年開始投資可口可樂公司股票，沒有賣過一股。對於產品本身他也極度熱愛，他說自己「一天喝 5 罐可口可樂」。很多人說可樂含有大量糖分，不利於健康。巴菲特回應人總要攝入糖分，不是從可樂里就是從別的地方，那他還是寧願從可樂里攝取，這會讓他開心快樂。「如果我吃蘆筍、花椰菜，能多活一歲，那我還是會選擇喝可樂，吃朱古力，儘管這可能讓我少活一年，但讓我快樂。這是我的選擇。」巴菲特說。當芒格調侃他這麼吃沒法活到百歲，巴菲特旋即表示「我覺得長壽和快樂是相關的，我開心了，我就能長壽。」11. 芒格的夢想是回到 90 歲。「如果有什麼事是你 90 歲能做的，千萬別等到 93 歲。」12. 「我去世第二天，公司股價會上漲，我就是這麼認為。」台下有人提問巴菲特當他去世以後，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價會怎麼變化，巴菲特做了如上回答。現場還有個玩笑的提問。「我 15 歲的時候，向我爸爸要了第一支伯克希爾的股票作為我的聖誕禮物。今天我有機會來到現場，我希望問一個可以改變我一生的問題，你們在紐約認不認識一個還沒有結婚的黃金單身漢？」一位現年 35 歲的女股東問巴菲特。巴菲特回答，「這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們可能需要在之後的年度報告中打出這種徵婚的廣告了。」如果你對股東大會完整內容感興趣，請點擊這裡觀看。題圖/財富喜歡這篇文章？去 App 商店搜 好奇心日報 ，每天看點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