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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石油時代」的巴林： 人開進海灣後花園巴林號稱中東地區最自由的經濟體，不僅吸引鄰國沙烏地人前來消費度假，也能輻射幾乎整個海灣地區羅琦上周三（5月24日）晚上，在巴林王國一條頗具西洋特色的餐廳街上，一輛輛豪車走馬燈似地開過，賓士G級限量版藍色、保時捷卡宴等等。看車牌這些豪車並不來自巴林，而是來自距離巴林45分鐘車程的沙烏地阿拉伯。車裡的年輕男女脫下平時穿的長袍和頭巾，穿著短袖T恤和裙子，面帶微笑地走下車，在這條街上一家家充滿歐洲風情的餐廳聊天吃飯。這只是周三。據巴林當地人介紹，到了周四晚上，這條街會停滿來自沙烏地阿拉伯（沙烏地雙休日為周五周六）的豪車，更會出現一桌難求的情況，想吃頓飯都成了難事，因為很多沙烏地人都會選擇來巴林度過周末。與其他波斯灣國家不同，巴林的經濟和生活有更大開放度——女性可以駕駛汽車、可以不用穿傳統服飾，甚至可以喝酒，巴林就好像是波斯灣的「後花園」，吸引外國投資者的到來。「製造」影響當地作為非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產油國，巴林也參加了5月25日的第172屆OPEC成員國會議，儘管會議兌現了延長減產協議的承諾，但其後油價仍大幅跳水。持續低油價對海灣國家的經濟都產生了消極影響，但巴林並沒有高枕在石油這一「黑色黃金」上。由於國土面積小、儲量有限，巴林較早地擺脫了石油依賴，發展多元化經濟，號稱是中東地區最自由的經濟體，人均外來投資全球排名第6位。在距離巴林市中心15分鐘車程的迪亞新城，有一個總佔地面積超過10萬平方米的「龍城」商場。走進「龍城」，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感覺走到了北京的動物園批發市場，或是義烏的小商品城。這一項目是由中東投資貿易促進中心和巴林迪亞公司在2015年合作開發的。巴林王國經濟發展委員會首席執行官哈立德·艾勒·魯邁希（KhalidAlRumaihi）在接受第一財經採訪時稱，龍城一共有大約500個商戶，每月的人流量達到了50萬人次；每到周末，很多沙烏地人都特意開車遠道而來。實際上，整個海灣地區對「製造」的產品都很有興趣，未來巴林龍城還會發展周邊地區項目，比如公寓等。張琳（化名）是巴林龍城的一名銷售員。他所在玩具店的老闆也在「迪拜龍城」開店，主要做玩具批發業務。張琳告訴第一財經記者，每到周四或周五，他們的店鋪就會擠得水泄不通，主要是來自沙烏地阿拉伯的居民。張琳稱，很多沙烏地的居民都會到巴林龍城選購製造的產品，反而巴林本地消費者並不多。他解釋說，本地居民一般都會去市中心的市場，但是到龍城的人，都是比較認可產品的，他們通常都願意花錢，也捨得花錢。實際上，除了玩具，龍城裡還有很多銷售日用品的店鋪，燈泡、彩妝、床上用品等應有盡有。不過，在龍城開彩妝店的王喜（化名）就覺得龍城生意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好。記者實地探訪發現，非周末時段的人流量似乎不太讓人滿意；而龍城的周邊配套，也還沒有完全建起來。不過從長遠來看，如果能輻射周邊地區，前景相當不錯。因為巴林離沙烏地距離非常近，從巴林首都麥納麥到沙烏地阿拉伯的赫卜爾市開車只需要20分鐘。目前整個海灣地區的市場規模總值約為1.5萬億美元，預計到2020年，將達到2萬億美元。中資企業聚集除了輻射海灣地區的消費產品以外，巴林已經吸引了很多中資企業，包括華為、銀行、太平洋保險、巴林龍城、港灣工程和中集集團等。島國巴林的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已成為連通海灣地區的商業樞紐，從這裡可以進入更廣闊的海灣各國市場。近日，深圳市政府副市長陳彪率領工商業代表團到巴林，並參加了由巴林經濟發展委員會主辦的高新技術成果交易會（下稱「高交會」）巴林論壇，雙方在論壇上籤署了三份協議，以促進更緊密的經濟合作。華為巴林代表處首席執行官馮楠告訴第一財經記者，華為在中東已有17年歷史，公司中東地區部選擇在2009年搬來巴林，主要原因是成本更低，而且基礎設施、配套、生活都很不錯，整體受教育水平都屬於中東比較高的。華為在巴林的辦公室有超過60%都不是人。馮楠稱，這一方面是因為員工的成本比本地人更高一些，另一方面也出於巴林政府的規定——任何企業的巴林本地員工不得低於23%的水平。與很多人刻板印象不同的是，很多巴林本地員工都願意留下來加班，因為大家都有共同的價值觀。不過有一點比較特別：在穆斯林的齋月，穆斯林員工可提前到下午2點半下班。馮楠稱，「一帶一路」倡議讓外國人對人的認識改觀很大，很多巴林當地公司原本關注的是歐美公司，但在「一帶一路」提出后，從整個宏觀層面改變了中東對公司的看法和認識，但更多的企業需要「走出去」，發現海外商機。根據畢馬威的一份報告，在對比巴林、迪拜和卡達三個地區后，迪拜和卡達的營商成本要比巴林高出30%和40%。更重要的是，巴林很早就進入了「后石油時代」，無論男女都願意努力工作，這在其他海灣國家並不常見。不僅如此，巴林的人力成本也分別比迪拜和卡達便宜了6%和17%。320億美元基建項目歡迎中企哈立德·艾勒·魯邁希預計，未來5年，巴林將完成總計320億美元的基建項目，巴林非常歡迎企業來投標項目。「例如，巴林準備構建4萬套公共房屋項目，希望能有開發商以PPP（政府和社會資本合作，Public－Private-Partnership）的形式競標。」哈立德·艾勒·魯邁希表示，巴林正處在一個經濟轉型期，包括沙烏地也在轉型。「10年前，油價高企，巴林政府是不會考慮PPP模式的，但是現在油價低迷，巴林更希望營造多贏的局面。」駐巴林大使戚振宏指出，現在巴林新上的大型基建和保障性住房項目，基本上都是海灣發展基金注資。如此一來，該基金的出資國在項目承攬方面自然會近水樓台先得月。當地也在探索BOT（建設－經營－轉讓）合作模式，如要進一步加強務實合作，雙方都需要付出更多努力。戚振宏告訴第一財經記者，實際上的數字應超過這一水平。他舉了個例子，在今年2月應邀出席巴林國際園藝展時，他曾遇到一位來自廣東佛山市的企業家，該企業家與泰國商人合夥做生意，每個月都從出口鮮花到巴林，海上運輸僅需約12天，返程時他再把巴林海鮮進口到，這充分說明兩國經貿合作潛力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