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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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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 MBA智庫商學院,MBA不止是成功人士的專屬!◆ ◆ ◆ ◆ ◆「你要從耶魯退學?」顧保羅(Paul Gu)的父母在電話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既生氣又困惑。2011年,他們的兒子顧保羅已經在耶魯讀了兩年的經濟學和電腦科學,卻突然告訴他們,自己即將從耶魯退學,成為「蒂爾學員」(the Thiel Fellowship)。通過這個獎學金項目,顧保羅將獲得10萬美金的創業基金,但交換條件是:從耶魯退學。授權轉載自/一讀EDU(ID:yidu_edu)1顧保羅的父母在他6歲時,就從河北移民到美國鳳凰城,他們從沒聽說過蒂爾,和絕大多數美國人和移民一樣,他們的美國夢中有一所大學,最好是常春藤盟校,能指引下一代進入上層社會。彼得·蒂爾(Peter Thiel)也是美國移民,他出生在德國,幼年跟隨父母移民美國,像顧保羅父母的美國夢一樣,不僅上了一所常春藤盟校,還成為身價27億美元的矽谷創投教父,擁有Paypal的聯合創始人,Facebook早期天使投資人等身份,在福布斯2016全球最具影響力人物中名列第73位。Peter Thiel著有暢銷書《從0到1:開啟商業與未來的秘密》但蒂爾的美國夢裡,沒有精英大學這個「被高估的古董」,他認為,美國高等教育存在巨大的泡沫,精英大學像古董一樣,阻礙技術創新、造成經濟赤字,將帶來災難性的後果。美國高等教育成本的增加也確實是通貨膨脹的2倍,學生貸款高達1.3萬億美元,貸款數額的上升與35歲以下創業人員的下降相吻合——考夫曼基金會由此開展了一項名為「迷失的一代」企業家的研究。蒂爾不想讓年輕後輩整天再面對這些「被高估的古董」,與以授予學位為終點的高等教育體系相比,他認為,自己能給予聰明和雄心勃勃青少年和青年人取得更高目標的自由。2011年,他建立了蒂爾學員項目:入選的年輕人需停學創業2年,但創業工作的範圍很廣,可以是在別人的初創公司內工作。2儘管父母反對,自己也沒有把握一定能成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顧保羅還是接受了蒂爾學員項目的邀請。「他們認為我瘋了才會放棄常春藤聯盟,但在那裡,我不會成長,我要更大的挑戰。」如今,顧保羅的在線貸款平台Upstart已有100名員工,籌集資金超過5300萬美元,他的父母也開始接受兒子永遠不會得到常青藤盟校學位的現實。與顧保羅一起成為首批蒂爾學員的還有23人,他們從400多人中脫穎而出,其中大約一半來自諸如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這樣的頂級學府,另有6人是直接高中畢業后就加入其中。他們當中也不乏天才,既有14歲便開始在麻省理工學院學習的,也有19歲就已在攻讀神經科學博士學位的。作為最早的一批蒂爾學員,他們備受關注,在2015年,其中9人接受了媒體採訪,另外15人拒絕或者沒有回應採訪請求。在採訪中,大多數人表示,當初選擇離開大學並不是因為對大學失去信心,而是等不及開始工作。「我不得不適應一個僵化的系統,必修課程減慢了我的工作進程。我想學習如何發展我的想法,呈現它們。」帶著她的創業計劃,Full Goh從普林斯頓大學輟學,成功成為首期蒂爾學員。同期入選的年輕人多半也是帶著雄心勃勃的科學和工程項目,例如,從小行星提取礦物質和消除年齡引發的疾病。很難說接受採訪的9位學員是否能代表首期蒂爾學員,大多數被採訪者表示,很高興參加蒂爾創業計劃。除1人外,其他人認可,蒂爾學員項目相比大學,更加促進他們認識自己的能力和商業世界。因而,雖然大部分人認同大學給予的社交資源和知識回報,但很少有人因此強迫自己回歸校園。3過去6年的138名蒂爾學員中,只有12人回到大學。學員David Luan意識到自己設想的視覺分析軟體過於昂貴,得不到投資,在1年後,就回到耶魯大學繼續學業。學員John Marbach意識到,矽谷沒有未成年人的社交空間,在那裡得不到屬於自己年齡層的社交,於是,在第二年,他就離開「蒂爾學員項目」,返回維克佛斯特大學。還有入選學員雖然被證明能籌集資金,但卻受到運營公司所帶來的困擾。前文提到的神經學博士天才Andrew Hsu,創辦教育遊戲公司Airy Labs后,獲得了150萬風險投資,及20餘名員工的支持。但在1年之內,公司裁掉了幾乎所有員工,並被指控為由Hsu父母實際運營的「血汗工廠「。Hsu拒絕了媒體的採訪請求,但是蒂爾創業基金會透露,他正在和另一位學員創辦一家新公司。這些人成為蒂爾學員后,要麼沒有跟進最初的創業設想,要麼在創業設想被證明不可行後放棄了,但Full Goh仍堅持自己最初的創業設想,儘管,她也一度回到普林斯頓,但在畢業前半年,又選擇退學。「我有策略地選擇自己需要的課程,只要我學到了所需的技能,沒有必要浪費6個月時間等一張畢業證。對有些人來說,我是瘋了,但我是來上大學的,文憑對我毫無意義。——Full Goh2013年,蒂爾學員的花名冊中有了一個女孩的名字:陳心怡,普林斯頓大學數學專業大二學生。與其他學員不同,她計劃參加創業計劃期滿后返回學校,完成學業。或許是這個計劃,說服她的父母同意她參加學員項目。4據統計,在43名前兩期蒂爾學員中,有25人在2年期間,繼續運營自己的公司或者項目,6人在較為成熟的科技公司工作(有些人是通過收購)。為了推動他們的雄心,「蒂爾學員項目」給他們提供生活津貼,入選的年輕人每月將獲得4166美金的生活津貼,以及創業所需的導師指導,商業指引和關係網。入選計劃的年輕人認為,項目中最有價值的部分並不是擺脫學業的自由,或者兩年價值10萬美金的生活津貼,而是蒂爾所提供的關係網。儘管早期階段的「蒂爾學員項目」考慮得不夠周全,但現在可以為入選的年輕人提供實習機會、夏季住房和行業內的顧問團隊,讓他們在居住、社交、實習、導師和創業機會上有了更多的內部支持。受訪者也很樂意把「蒂爾學員項目」推薦給其他人。我的大學經歷和蒂爾獎學金經歷具有同樣的價值,我不想失去其中任何一個。但我要鼓勵年輕的學生們,他們可以在他們需要的時候離開大學這條傳送帶。——Full Goh蒂爾學員項目基金會的官方人員表示,2016年收到的6000份申請中,約有3/4來自耶魯大學、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和斯坦福大學等頂級學校的學生。5首期蒂爾學員Dale J. Stephens從亨德里克斯學院退學后,寫了一本書,名叫《黑掉你的教育》。他認為,「蒂爾學員項目」最有用的成果是對學員們的影響,「它引發了關於高等教育投資回報率的全國性討論。父母們開始思考如何投資孩子的教育,這將有益於下一代人。」即便是學術界,也認識到美國高等教育系統需要自我更新。有學者指出,24所高校和研究所中,45%的大學部生在大學前兩年中,沒有在批判思維能力、複雜推理能力和寫作能力上取得進步。學者們把這些不良表現歸因於社交和工作的分心,以及大學文化沒有優先考慮到大學部學習。但在某些方面,大學比其他任何機構做得更好。大學校園提供了一個結構化的、半指導性的由未成年到成年的過渡,並且創造了不同人群和聲音的多元化的世界。一個積極進取的學生可以在大學學習如何進行有表現力的寫作,或使用量化技能進行科學探索。大學也是一個發展興趣,尋找終身好友、導師和浪漫伴侶的絕佳場所。輟學創建下一個Uber或Airbnb看起來很誘人,但實際上,美國3000萬大學輟學者比大學畢業生更容易失業和貧窮:雖然高等教育的回報率可能在下降,但沒有學位成年人的平均年收入為23900美元,不到大學畢業生平均年收入的一半。6通過模仿大學的成功經驗來優化自身,「蒂爾學員項目」開始看起來像一個「大學」,並成功引發了大學內部的變化。在過去6年裡,那些被蒂爾吸引走學生的大學,給了學生更多的選擇,並支持他們的創業熱情,以留住最好的生源。哈佛的創新實驗室(i-lab)為追求創新創業的學生提供融資和導師資源;耶魯的創業學院為創業公司提供高達10萬美元的創新基金,而離開「蒂爾創業計劃」的David Luan就依靠耶魯大學創新基金,創立了視覺分析軟體公司Dextro;沃頓商學院、哥倫比亞大學、西北大學和幾所國立大學也紛紛啟動了創業孵化器和加速器計劃。學生們可以留在學校並開始自己得創業計劃,使得「蒂爾學員項目」不像最初那樣具有吸引力。但在蒂爾看來,這些並沒有解決高等教育的根本問題。精英大學做了一些好的事情,但謊言的核心是,他們向人們宣揚他們的教育是每個人必須追求的美好的事情,而事實是他們經營了一家夜總會,大家都在等,只有少數人在跳舞。如果哈佛真想讓這個世界更多的收益,就應該對外開放,允許更多人來特許經營。當然任何一屆哈佛校長膽敢提出這樣的設想,必定會遭到校友的襲擊。他們的身份來自排他性。——Peter Thiel某種程度上,蒂爾對高等教育改革做出了重大的貢獻,但反對者表示,他和他的創業計劃,並沒有給數百萬的學生創造更加切實可行得的經驗。「他正在和一小群人打交道,這些和大多數民眾沒有關係。」克萊頓克里斯滕森破壞性創新研究所聯合創始人邁克爾·霍恩(Michael B. Horn)說。蒂爾獎學金或許已經成為文化晴雨表,反映出學生對高等教育價值的信心。但他的最終價值是證明了一個事實——沒有成功的捷徑——即便擁有才華和自驅力,即便擁有連接矽谷最聰明頭腦的關係網,你仍然很可能在這條路上絆倒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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