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字媒體

這陣子，忽然間很愛回憶，會回憶起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某一個場景。記得若干年前一個周末下午，我們們幾位好友唧唧喳喳地聊起天來，不知道怎麼就提到了天涯海角，大概是因為當時其中的一個要結婚吧！最近陪她在圖書館看《新娘》上的禮服，我們說，多好，可以找到這麼疼你的男朋友。是真心的話，這不是客氣的敷衍，我的這位好朋友在感情上走了很大的彎路。一段一段用盡她的真心，卻始終不得結果。而她的回答讓人大跌眼鏡，她說，也不是愛他，就是他對我太好了——我忽然間無語。因為誰都不愛，所以嫁給誰都沒有本質的分別？是不是大部分的婚禮都是這個樣子，一個人的疲倦，一個人的妥協？怪不得婚禮的感覺如出一轍，生活與感情根本就是沒法抗衡的。在我們結婚之前無論得失與傷害，我們遇到愛情。愛過，離開；便可以修身養性，結婚。可以找不相干系的人，組織家庭。熱熱鬧鬧地舉行婚禮，親朋是要請的，結婚照是要有的，婚紗也穿喜歡的，總之該做的一個也不少。功名利祿是要事先考慮清楚的，然後決定下來，然後一輩子。即使後悔了，也可以安慰自己——怕什麼，是可以離婚的。兩年前認識的一個女性好友和我說，她在瑞士五年，戀愛也談了五年。而後分手，回國，和一個認識三個月的男人結婚了。可見，時光什麼也代表不了。記得有一句歌詞說「天涯海角永不變」。我笑對好友們說：天涯海角，什麼啊，不就是兩塊破石頭立在那裡么？這邊一個天涯，那邊一個海角。我這樣嚷嚷著，她們笑。天涯海角這樣美的名字，就要像諾言一樣不要實現才會有想象里的完美。不是不願意和一個人到天涯海角，只是如果沒有遇到適合的人，我情願自己。而真正意義里的天涯海角會在哪裡？會不會真的有人去過，相擁看潮起潮落……多麼美麗。我想我的天涯是可以握在手裡的溫暖，我的海角是腳可以觸到地面的安全感。我掉眼淚，做傻事，走路奇怪地摔倒，然後忘記天涯海角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