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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的對外情報局95歲生日那天，俄總統普京去祝壽，說起了自己早年在克格勃當特工的事兒，還把特工們誇成了花兒，說他們「是具有獨特品質、信念和性格的一批人」「將自己的一生獻給祖國」。對外情報局局長謝爾蓋·納雷什金樂得合不攏嘴。在俄羅斯，能當對外情報局局長的一向是厲害角色。對外情報局就是克格勃的衣缽傳人。克格勃出過兩大牛人：蘇共中央總書記安德羅波夫和俄總統普京。其實還有一位蘇聯時代的「特工王」貝利亞，手段狠辣，號稱「站著的斯大林」，也短暫地當過克格勃一把手。克格勃時期的普京葉利欽時代，嫌克格勃權太大，將其分拆上市，保衛這塊弄個聯邦保衛局，監聽這塊搞個聯邦通訊和信息局，管邊境安全的划入聯邦邊防局，管情報的第一總局成立了對外情報局，剩下的功能歸入聯邦安全局。對外情報局有1萬多人，是傳承克格勃「特工」功能的部門。俄羅斯這麼多年，屢經折騰，但這個局因為功能特殊，基本上沒散。俄羅斯對外情報局總部俄羅斯情報圈子的人官運都很旺。葉利欽時代的總理斯捷帕申和普里馬科夫，分別當過安全局長和對外情報局長。普京時代，弗拉德科夫從總理空降為對外情報局長，一干就是7年，直到交班給納雷什金，自己去干國企俄鐵的董事長。防長伊萬諾夫早年也是克格勃成員，在第一總局的101學校受訓。納雷什金呢，當過副總理，當局長前是國家杜馬（議會）的議長。納雷什金在特工的世界里，搞行動的是些肌肉男，管特工的可不一定是。要當「情報頭子」，更重要的是腦子要好。一、要讀點書普京不久前就說過，自己上中學時嚮往特工生涯，曾直奔克格勃接待室要求當特工。一位大叔指點他，最好先當兵或者讀大學，並且「最好學習法律專業」。從此他猛攻文學、外語、歷史等科目。納雷什金是列寧格勒機械學院畢業的，大學部是工程學位。蘇聯解體以後，還去聖彼得堡國際管理學院拿了個經濟學位。雖然後來有媒體爆料說他的經濟學論文涉嫌抄襲，因為超過半數的內容都來自公開出版物，但這件事也沒啥下文。有人說，蘇聯時代的情報部門是精英薈萃的地方，這些人外語好，文化程度高，派駐國外的時候見過世面，知道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他們的能力和眼界都不是普通蘇聯官僚能比得上的。這可能是後來俄羅斯出現政壇「特工幫」的緣由。二、和老闆有共同語言當然，對外情報局的局長並不一定要當過特工，納雷什金的前任中有一個就和情報圈毫不沾邊，但納雷什金是圈內人。上世紀80年代，他曾到比利時布魯塞爾的蘇聯領事館做事，據說實際是為克格勃工作，還有消息說他是普京在克格勃學校的校友。除了和普京是同行，納雷什金還是普京老鄉，兩人都來自列寧格勒。眾所周知，普京政壇發跡是從列寧格勒（後來叫聖彼得堡、彼得格勒）開始的，而納雷什金在同一時期，就在聖彼得堡的市長辦公室工作，是普京圈子裡的人。普京到莫斯科以後，納雷什金還繼續在列寧格勒工作，領導過列寧格勒州的投資部門，也當過州政府外經貿和外事委員會主任，算是在普京「根據地」深耕的人。正如一位俄羅斯高官評價的，納雷什金是「總統最緊密圈子裡的人」，而且「有很好的工作業績」。俄羅斯總統普京（中）與納雷什金（右）三、老闆讓幹啥就幹啥在普京第一次當總統時，納雷什金當過總統辦公廳的經貿部門主任，當過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和主任，又被提拔為管理獨聯體經貿的副總理。梅德韋傑夫當總統了，納雷什金是總統辦公廳主任。那時候普京是總理，納雷什金是兩巨頭之間溝通的重要人物。兩年以後，普京準備重回總統大位，納雷什金又轉崗國家杜馬的議長，為老東家做各種鋪墊。去年他接任對外情報局局長，從官階上說是降了，但也毫無怨言。當時俄羅斯媒體有報道說，其前任弗拉德科夫辭職，名義上是「退休」，實際上是普京對其工作不滿意，特別是情報局「對俄羅斯與美國、歐盟的自由貿易談判評估報告過於樂觀」。弗拉德科夫（左）和普京而情報界內部也有呼聲要求「換領導」。此前的一段時間，「俄羅斯間諜」幾乎成了出醜的代名詞，發生了大批間諜被美國驅逐、幾乎整個情報網被破壞的醜聞。納雷什金接班以後，情況就平穩多了。從普京的角度看，納雷什金這樣的人，既能信任，又在官場沒什麼爭議，辦事得力還乖，自然是最好的情報頭子，也難怪他最近一個勁兒給納雷什金「吃甜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