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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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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仙祝壽圖任伯年的作品是古代繪畫和現代畫之間的一座橋樑。徐悲鴻在《任伯年評傳》中,稱其「乃三百年來第一人」。其作品對今天畫的創作,無疑有一定的借鑒作用。任伯年善於學習前人的藝術精華,能做到「施其意而不失其跡」,他不僅更重視寫生,而且在他的許多作品中吸收了一些水彩畫的技巧,從而又發展了傳統的沒骨畫法,影響所及,促使近代寫意花鳥畫獲得了新的發展。局部系列任伯年(1840-1896),名頤,初名潤,字小樓,后改伯年,浙江山陰人,初隨父學畫,后又受其族叔任熊影響。1865年正式隨其族叔任熏習畫,並開始以賣畫為生,1868年隨任熊去蘇州,接觸大量古今名畫,后居滬上,再未離開上海,以賣畫為生。是清末海上傑出的畫家之一,是海派的集大成者,與任熊、任熏、任預為海上「四任」。其肖像、人物、花鳥、山水無所不能,工筆設色、水墨、寫意無所不精。猶以人物、花鳥方面成就最為傑出。任伯年善於學習民間繪畫和西洋水彩、素描的技法,加強畫寫實成分,把工筆與寫意、傳統畫法與西洋畫法、文人畫與民間繪畫結合起來。他的主要成就在人物畫和花鳥畫。徐悲鴻說他是仇十洲之後,畫家第一人,並為他作了評傳,該評傳及信札手卷(27×312.5cm)上海朵雲軒今年春拍以79.2萬元成交。王雪濤說他用色非常講究,尤其是用粉,近百年來沒有一個及得過他。春夜宴桃李園 鏡片 1866年作江樓聽雨圖 1879年作雪中送炭圖 立軸 設色紙本在近百年畫壇上,人物、山水、花鳥、走獸、蟲魚都能涉筆成趣,形神具備的,要推任伯年最為傑出了。他初受任熊、任熏影響,取法陳老蓮奇倔古艷一路,作人物軀幹偉岸,超拔磊落。及得觀八大山人畫冊更悟用筆之法,雖極細之筆,必懸腕中鋒,所畫人物,常在鼻尖等關鍵部位大膽提頓,既是恰到好處的形體,又是不折不扣的書法。作畫多濕筆淡墨,基於寫生的寫意作品融入豐富和諧的水彩畫要素,常能獲得和諧與絢麗的色調效果。明快清新、雅俗共賞。孝子圖 鏡心 設色紙本 1875年作丹桂五枝芳 立軸 設色紙本 1884年作松下高士 立軸 設色紙本 1881年作松柏高士圖 人物 立軸澗流濯足愛蓮圖 立軸 丁丑(1877年)作挑燈夜讀圖 立軸 1873年作烹茶圖 鏡心 設色紙本高士弈棋圖松蔭論道 鏡心賞梅圖臨流垂釣圖 立軸秋郊牧馬 鏡片 1893年作龍女牧羊圖 立軸紙本守漁圖 鏡心 1882年作漁樂圖 立軸 壬申(1872年)作仕女畫工細的仕女畫近費曉樓誇張奇偉的人物畫法陳洪綬裝飾性強的街頭描則學自任熏后練習鉛筆速寫,變得較為奔逸晚年吸收華新羅筆意作者早期的仕女畫多較工細。此圖中仕女以手支頤,眼望春柳,惆悵若失。構圖雖簡單,用筆卻十分細緻。以細筆描繪青絲盤頭,淡墨寫面部、手指;衣紋線條流暢,起筆多頓點,用富有裝飾性的釘頭鼠尾描形成有節奏的白描效果。任伯年——仕女圖冊(十二幅)任伯年作為清末「海上畫派」的重要畫家,在人物、花鳥諸傳統繪畫領域都有建樹。就其個人的藝術成就看,他的花鳥畫可能並不亞於其人物畫,但就「海上畫派」而言,在其前後的虛谷(1823—1896)、蒲華(1832—1911)乃至吳昌碩(1844—1927)諸輩,都主要以花鳥畫享名,與這些同人們相比,任伯年在花鳥畫上的成就相對就不甚突出了;換言之,如果任伯年畢生沒有其人物畫的成就,那麼也許就沒有其今天「任伯年」之盛名,所謂的「四任」:任熊(渭長,1823—1857)、任薰(阜長,1835—1893)、任頤(伯年)、任預(立凡,1854—19011) ,也可能就不存在;或者說,不包括任伯年的「三任」 或不包括任伯年與任預的「二任」,也還可以存在,但名氣會小得多。無疑,就繪畫史的意義而言,具體地說,在清末乃至19世紀的近代繪畫歷史上,任伯年是以其人物畫(尤其是 「寫真」畫像即肖像畫)而顯示其別具一格的意義的。這一點,也正是美術史家王伯敏先生的看法。他認為,「對於任頤的藝術造詣,就其個人來說,花鳥畫的本領比較高,若以當時畫壇的情況而言,他的人物畫影響比較大。因為畫人物的畫家少,有成就的更少,所以像任頤那樣的造詣,自然比較出眾了,作為畫史上的評價,當然首推他的人物畫。」這個看法,我自然是贊成的。但是,在我們考察任伯年人物畫的時候,實際上又不能把它與他的花鳥畫完全割裂開來,因為在他的人物畫創作最成熟的時候,也正是他的花鳥畫創作最成熟的時候,這兩者可以說是一條道上的「雙軌」,是同時或共時地「與時俱進」的;而只有看到這一點,我們才能看到他進入成熟期后「本領比較高」的花鳥畫對其同時從未中斷的人物畫創作的深刻影響;這甚至也牽涉對任伯年總體繪畫成就的估量與評價。本文將主要從這一角度提出問題與表述我的看法。二重性或兼容性:過渡時期人物的過渡性特徵任伯年誕生之年正好是近代史的開端之年。近代史的起訖,從1840年到1919年,不過80年,這是一個從此前的古代封建君主社會向此後的現代民主社會艱難轉換的過渡時期,充滿了可歌可泣的鬥爭與磨難。在這一大時代洪流中,比起面對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欺辱和封建主義政權的腐朽統治而奮起革命或改良的志士仁人(如林則徐、黃遵憲、康有為、孫中山等等)來說,像任伯年這樣的一介畫人,也許實在算不了什麼——以他「嗜吸鴉片」成癮乃至折壽(無獨有偶,「四任」中無一有年過六十的),我們甚至可以說,處在這一前後歷史時代之過渡時期中的任伯年,事實上不過是帝國主義當時對華政策包括鴉片政策下的一個受欺凌受磨難的舊文人、舊畫人之典型代表吧。但與此同時,若就當時的畫壇,尤其是在人物畫方面,他作為近代畫家因而作為一個過渡時期人物,在他身上、在他的作品中所體現出來的兩種不同因素相互並存或相互融合的過渡性特徵又是非常有代表性的。它們的具體表現至少有三個方面:一是其畫工性品格與文人性品格的並存或融合;一是其寫真性品格與寫意性品格的並存或融合;一是其世俗性品格與精英性品格的並存或融合。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所謂過渡時期人物基本的過渡性特徵,即二重性或兼容性的特徵。在這三方面中,從某種意義上說,其畫工性品格與文人性品格的並存或融合的過渡性特徵是決定性的,正是這一點決定了其後續的另兩種並存或融合的特徵;或者說,是由於畫工性品格帶來了其相應的寫真性品格與世俗性品格,又是由於文人性品格帶來了其相應的寫意性品格與精英性品格,而由於任伯年所處的先天的與人文的歷史背景(包括其出身的家族或「庭訓」的家學)的獨特性,以及其所生活的地域、時代及社會環境的獨特性,從而在他個人身上與作品中帶來了這兩大不同品格(群或系列)方面的相互並存或融合——而如果是另一個畫家,由於他沒有或較少帶有這樣的二重性或兼容性的獨特性,那麼,往往是相互抵牾的這兩大不同品格(群或系列),就較難在同一人的身上及作品中存在和出現了。任伯年的畫工性與文人性品格及其花鳥畫的成就如果說任伯年的畫工性品格是出自其家族的家學(其父任鶴聲「原是民間寫真畫工」,「善畫,尤長寫真術」;任伯年「少隨其父居蕭山習畫」),其寫真性品格也率先是從學習、從事作為寫真術的肖像畫之基本要求而來,那麼,其世俗性品格,就不僅是來自其直面對象繪製現實中真人的肖像畫這樣一種從來屬於人見人愛、人皆求之的行當,更與他自25歲起即以鬻畫(包括肖像畫,但主要不是肖像畫)謀生有關,尤其是與他「直到晚年,潤例還是半塊錢一尺」的「隨行就市」、平易近人的畫作營銷作風有關。但是任伯年的有幸在於,他不僅具有畫工性品格的一面(否則,在帝國資本入侵下形成半殖民地商品經濟相對發展之上海,他可能充其量只是一個混跡其間的小有名氣的畫匠而已),還有其同時體現文人性品格的那一面,即由這一文人性品格領銜而來的寫意性品格與精英性品格的那一面。任伯年30歲(1869年)到上海后,也許是出於賣畫謀食的需要,更由於是完全進入了後來被史家稱作「海上畫派」的文人畫畫家的圈子裡(其中有胡公壽、張子祥、陳允升、虛谷、楊伯潤、高邕之、蒲作英、楊峴、吳昌碩等),他除了畫寫真肖像畫之外,主要是致力於學習與創作作為傳統文人畫最經典題材與圖式的花鳥畫作品(論家有所謂「近追南田,上窺宋人」的說法):他先「經胡公壽介紹在古香室箋扇店畫扇面,『不數年,畫名大噪』」;同時也畫《花卉四條屏》(同治庚午/1870年作,署有「學瞎尊者法」)等捲軸畫,又畫冊頁小品——正是在這樣的實踐過程中,他逐漸鍛造自己具備了屬於更高一個社會文化層次者方能具有的那種品格,即文人性品格。從他在自己畫作上題寫的「略師宋人設色」(美術館藏,光緒壬午/1882年作《繡球芭蕉》)、「擬元人設色」(故宮博物院藏,光緒壬午/1882年作《花蔭小犬圖》)、「冬心先生有此本略效其意」(美術館藏,光緒壬午/1882年作《枇杷雞雛》)、「效元人沒骨法」(美術館藏,光緒壬午/1882年作《花卉冊》之一至之十二)等款識,說明他已經完全投身於那種文人畫家應有也必須有的創作境界中,他的寫意性品格也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堅實的鍛造。值得敬佩的是任伯年在「上法古人」、領略傳統精髓中顯示的非凡悟性,並在具體創作中表現出的那種繪畫功力——我們如今在《任伯年精品集》中可以看到他在70年代至80年代初所繪製那些摺扇與紈扇扇面作品,無論是沒骨寫意的還是工筆勾勒的,絕大多數都堪稱真正叫人「嘆為觀止」的精品;尤其是那幾幅紈扇扇面,其中屬於工筆勾勒彩繪的《牽牛菖蒲》(美術館藏,同治癸酉/1873年作)、《瓜瓞綿綿》(美術館藏,光緒己卯/1879年作)、《荷花》(南京博物院藏)、《天竹棲禽》(南京博物院藏),它們無論在畫材布置、用筆或賦色上,都做得到位、得體,體現的正是那種繪畫正統的精英性品格;而那些沒骨寫意的作品,如《花月棲鳥》(美術館藏,光緒庚辰/1880年作)、《藤蘿小鳥》(光緒辛巳/1881年),則以其文人氣質的瀟洒,體現的則是又一種精英性品格,即新銳性品格。畫工性與文人性的兼容性或二重性:任伯年人物畫的過渡性特徵讓我們回到任伯年的人物畫創作中來。在人物畫作品中,任伯年的畫工性品格與文人性品格相互並存或融合的過渡性特徵同樣是決定性的,甚至有更明顯的表現。這裡需要提及的是,從任伯年的生平記載看,他的畫工性品格除了是來自人物寫真術的家學影響之外,一定意義上又可以說是從他喜好臨寫具有工筆與畫工畫意味的「金碧山水」所帶來的。比如他早年為姚小復作的《小浹江話別圖》(故宮博物院藏,丙寅/1866年作16)就很有典型性。這幅就「話別圖」題材來說本應畫成那種自敘傳式的人物畫的,然而在此畫的題跋中他自稱「爰仿唐小李將軍法以應」,結果當然畫成了一幅工筆模樣的山水畫——畫中雖然還可辨別出他與同好「話別」的場面,卻全然是被表現在一個大遠景的構圖中——話別的人物僅僅是微小的「點景」人物。此時他的人物畫已經有了兩類不同的手法或風格樣式:一種是信筆胸臆的寫意人物,大多是傳統的古裝人物題材,它們基本保留著此前傳統人物畫最一般的非寫真的習性,如1872年作的《遊艇吟簫圖》(摺扇);另一種正相反,是對傳統人物畫最一般的非寫真習性的基本克服,即轉變為對人物採取寫生手法而體現的寫真性,其描繪的對象當然也就都是他直接面對的現實生活中的真人了,如1873年作的「仲華二十七歲小景」的寫真人物《葛仲華像》。就上述這兩例看,其信筆胸臆的寫意人物與對人寫生的寫真人物,分別以不同手法表現出作者各自不同的創作心態(自主性/客觀性),以及作品各自不同的畫面情境(創造性/寫生性)、用筆方式(隨意性/謹嚴性)與寫形風格(想象性/寫實性);而這兩者的區別,主要體現的是其過渡性特徵中那種「並存」的「二重性」特徵,而且它們是通過不同的作品分別來體現的。任伯年1877年(38歲)畫的《飯石先生像》是一幅更有意思的代表作,對於論證筆者的看法也具有更為典型的意義:在同一幅作品中,中間偏左的主體人物(飯石先生)加上左端的陪襯景物(花架、盆景等)均是採用完全對人對景寫生的手法,因而是屬於寫真的;而右端的兩名陪襯人物(提壺的與端茶的僕役),明顯是因為右邊畫面太空而信筆添加上去的,由於沒有寫生的模特(在寫生飯石先生時,可能真有兩名僕役進來上過茶,但轉身即離去了——後者作為僕役,事實上也沒有資格像主人那樣作為模特來獲得肖像寫生的權利與榮耀),只能是由作者憑空或根據記憶將他們畫出來,成為信筆由韁的非寫真的寫意人物。主人與僕役,寫真與寫意——前者(包括陪襯景物)畫得精妙絕倫;而後者與前者比,至少在人物的造型與結構比例上就大為遜色,不能不相形見絀,儘管我們看得出作者在兩者具體衣紋處理上力求了風格的一致。這是把「對人寫真」與「信筆寫意」的兩種手法在一幅畫中實行「兼容性」的「融合」的典型例子。但這幅畫在這兩方面的不和諧與不統一,在明眼人的眼中還是顯然的,不能不是一種瑕疵或破綻。因此,我們也可以說,某種過渡性特徵的二重性或兼容性,在有些時候也會是一種走向成熟過程中的不成熟的表現。任伯年人物畫的真正成熟期是在他40歲以後。也許任伯年進入不惑之年以後也自覺到像他在《飯石先生像》中的「兼容性」的「融合」手法會造成畫面事實上的不兼容與不融合,他此後的人物畫就沒有再重複他的這種不成熟了。在1880年作的《張益三像》21中,其主體人物與陪襯景物就基本上都是以工筆筆法寫真的(主體人物坐的石頭可能有一點意筆筆法,但絕無傷大雅);1885年作的《趙德昌夫婦像》22 也是風格與手法渾然統一的:兩個主體人物與其陪襯景物均為工筆寫真,僅是在人物座椅下的地毯的表現上略施意筆(或沒骨)的渲染而已。1892年他為與其「亦師亦友」的同好吳昌碩作的《蕉陰納涼圖》(浙江省博物館藏),當屬任伯年這類工筆寫真人物畫臻於「傳神」的藝術最高成熟度的顛峰之作——作者顯然對自己所面對描繪的對象是太熟悉了(此前,他就幾次為吳昌碩畫過寫真肖像,如1886年的《飢看天圖》、1888年的《酸寒尉像》等),畫起來已是那麼胸有成竹。此畫無論畫面布局,還是對人物的造型與精神面貌的刻畫,即使我們用今天的哪怕是非常苛刻的眼光來加以挑剔都將無懈可擊! 晚年的任伯年,其人物畫可以說又有了一種質的飛躍。此時,他已經完全進入了傳統文人畫筆墨的致高境界。他又回到了他的非寫真的信筆人物畫中,但與他早年那些強化「釘頭鼠尾」筆法而用筆較死的傳統題材信筆人物畫已不可同日而語。我特別欣賞他56歲臨終之年即1895年作的那些運用文人花鳥畫意筆筆法畫的《人物冊》作品。在《任伯年精品集》的第86、87、88圖,即《人物冊之一》、《人物冊之二》、《人物冊之三》,就是這樣的作品。其中第87圖《人物冊之二》畫的是一位依杖於荒郊山路旁的白髮駝背老翁,正扭頭仰望遠處上空。主體人物神態生動,造型精確,陪襯景物逸筆草草,點到為止。這是一幅以信筆寫意的精神畫出(寫出)的兼工帶寫的人物作品,其中工、意的「融合」達到了真正的「兼容性」,或者說是一種有機的「融合」,進入了一種渾然天成的「化境」。這裡的所謂「化境」,意味著他的畫工性品格已經並僅僅是作為一種純粹技巧的熟練,並已完全滲透到了文人性品格與意境的具體表現中。無奈,任伯年英年早逝,否則他會為傳統人物畫的復興帶來更大推動,並取得更豐厚的創作實績。任伯年的人物畫在繪畫史上的意義任伯年以他在清末傳統人物畫創作上的獨特成就,成為近代傳統人物畫別開生面的主要代表。他的人物畫品格中包含的畫工性品格與文人性品格之二重性或兼容性特點,既是作為近代史的過渡時期畫家的一般特點,又與他的家傳家風以及社會生活與藝術環境的獨特性相關,同時也與他既作為人物畫家又作為花鳥畫家的二重性或兼容性特點緊密相連。難能可貴的是,即使在他僅僅是短短50多年的生命歷程中,他的這種二重性或兼容性品格本身也有一種從無機性與外在性到有機性與內在性的轉變或轉化,即從低層次到高層次的轉變或轉化——只有能充分看到他的這種轉變或轉化的人,才能對他的藝術成就有充分、客觀的估量與評價。值得注意的是,他的人物畫中的畫工性品格所表現的寫真性特點,又具體體現了他所處的近代畫壇面臨日趨強盛的「西畫東漸」時風的影響的特點——這同樣是處在一個過渡時期:西洋畫在已經得到傳播,但這一畫種本身在還沒有完全確立其獨立存在的位置。但是這一寫真性特點(無論是來自繪畫傳統的工筆寫真,還是來自西洋繪畫傳統的寫實寫真),對於描繪真實的歷史(現實)人物來說,卻是有重要意義的,這在另一門西洋技術即照相術(它發明於任伯年誕生的前一年)還不是相當發達(也處在過渡時期)的近代來說尤其是如此。任伯年的不少寫真肖像畫,至今仍將作為他的那一時代歷史的重要考證資料。因此對於他的人物畫的畫工性品格與寫真性特點,在這個角度上說,更應當看作是任伯年人物畫中應有的時代特徵與非常寶貴的品格。任伯年的人物畫作為晚清「海派人物畫」的代表,不僅是明清以來畫壇優秀人物畫傳統的新的集成與發展,而且直接成為形成此後現代人物畫不同畫派的源頭與先聲:其人物畫的畫工性品格與文人性品格之二重性或兼容性特點,直接發展形成了現代上海「海派人物畫」兼容並蓄的特色(如程十發、賀友直、戴敦邦等的人物畫);其人物畫包含的畫工性品格一定意義上成為強調造型與寫實風格的「京派人物畫」(40年代徐悲鴻、蔣兆和的人物畫)發展的基礎;而其人物畫(尤其是晚年的)包含的文人性品格很大程度上又成為在寫實造型基礎上更強調文人畫意筆筆墨趣味的「浙派人物畫」(50年代中期在浙江美院畫系形成,如李震堅、周昌谷、方增先的意筆人物畫)形成的基礎。就這個意義上說,任伯年的人物畫不僅是近代海派繪畫在人物畫方面的代表,還是現代「海派人物畫」與其他學派人物畫直接與間接的共同源頭;而就任伯年本人並以他的創作實績而言,他不僅應當被視為傳統人物繪畫從古代向現代轉變的推動者與啟蒙者,還應當視為開闢通向20世紀畫全面復興之路特別是人物畫復興之路的先驅者。這就是任伯年的人物畫在繪畫史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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