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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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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的大家族多是靠政治崛起,在清末到近代,合肥的李張龔段,東至周家、淮南孫家、桐城方張、績溪胡氏等......而李鴻章大家族是崛起最為鼎盛的一個家族。在安徽合肥市繁華的步行街中段,有一片典型的晚清江淮地區民居建築,布局整齊,結構嚴謹,雕樑畫棟,這就是晚清軍政重臣李鴻章的故居。許多人用「李府半條街」來形容李家的恢弘氣勢。而這個家族的奠基人卻不是李鴻章,而是鮮為人知的另外一個人——李文安,清末曾國藩的同年進士,重臣李鴻章的父親。是這個人將李家從耕作的農戶家庭,轉而為官宦世家,更因為他的獨特眼光,將子孫推上了歷史從未有過的高度。自此,李家人丁興旺,支派繁多,從政從商,富甲一方。一個人改變一個家族的命運,把李氏家族帶進官場李文安(1801—1855),號玉川,又號玉泉,別號愚荃,榜名文軒,是個心地善良的司法官,也是很不錯的詩人。李鴻章的遠祖本姓許,明末因避戰亂從江西遷到安徽合肥。百年後,李鴻章的八世祖將自己的兒子許禎所過繼給了好友李心庄,從此改姓為李。在李文安的時代,他家是一處三進的小瓦院,算不上很富裕,至多相當於中農,但日子過得拮据。李鴻章曾揭過家裡的「老底子」(《李鴻章家書》):「前吾祖父窮且困,至年終時,索債者如過江之鯽。祖父無法以償,惟有支吾以對。支吾總非長久之計,即向親友商借,借無還期,亦漸為親友所厭。其時幸有姻太伯父周菊初者,稍有積蓄,時為周濟,並勸祖父以勤儉,並亟命兒孫就學,吾祖父從其言,得有今日……」可見早年李家日子並不好過。但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李鴻章祖父李殿華,心氣很高,立志讓四個兒子都能讀書做官,飛黃騰達,光宗耀祖。所以作為兒子的李文安四兄弟,一改祖上務農,主攻科舉。四兄弟里,只有李文安實現了父親的理想,於江南鄉試中舉,四年後又考中了進士,從而躋身於京城袞袞諸官之列,使李家這個淝水邊的中農之家,一夜之間,「以科甲奮起,遂為廬郡望族」(《廬州府志》)。李文安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他苦讀到三十五歲那年(1834)才江南鄉試中舉。在這之前,他已經歷了十數年的寒燈煎熬,期間也當教書先生,或收徒,或館於人家,但自己的功課絕不放鬆。中舉后又過了四年,終於考中了進士,這時,他已快四十了,度過了他人生的大半截。李文安即是這個家族走出安徽、走向京城、走向沿海、走向官場的第一人,是李家有家譜記載的前七代人中,惟一的進士。考中進士在當時真是何其了得!多少人苦讀一輩子也不得入其門。李鴻章的淮軍哥兒們中,只有劉秉璋一個人是進士。他淮軍後代唐德剛先生說那個時代:考進士考不中是正常的,而考中是不正常的(唐德剛《晚清七十年》)。全國每四年才有一次考進士的機會,每次只有百餘名幸運兒能夠登榜,比現在的博士還難考,可見科舉之難「難於上青天」。改變命運的唯一方式,李文安抓住了,其他的幾個兄弟仍然在合肥的鄉下。但是自此之後,李家不再從事農業,專攻讀書。善良的司法官,毒辣的政治眼光做了進士的李文安,做了18年的司法官。他這個司法官可不是縣衙里的「無公道」,而是京城裡刑部的執法官,掌管著犯人的生殺大權,還親自管理過兩個監獄。照理說,這可是個肥水大得可撐船的差事,哪個犯人家屬不有求於典獄長呢?他本人作為司法官清廉正直,方剛厚重,堅持依法斷案,每到秋審最後斷案的時候,披覽案卷總到深夜,力求準確地量刑,不冤枉一個好人,同僚的評價是:「庭諍面折,人有包老再世之目」。歷來官場上都是如此,做事既要認真,又不能太認真,要看是什麼事。你什麼事都太認真了,做官就不討巧了。問題是李文安安徽人的脾氣,凡事都以認真著稱。以至於在刑部一干就是十八年,要不是後來太平天國興起,他們父子必須放下公文簿去打仗。這個職位,他可能要一直坐下去。在合肥的李家人並沒有得到官場上的照顧。但是不能不感概的事情是,李文安的命好,而且眼光毒辣。他這個進士中的不早也不晚,正好與數年後大紅大紫的曾國藩同一年考中,這種關係過去稱為「同年」。從「實惠」的意義上說,遠遠超過了同鄉、同學、同族,甚至超過同胞的關係。 李文安性格比較內向,「資性中下」,但他萬事心中有數,眼力不差,同年中始終與曾國藩拉得挺緊。那時曾國藩不過是個普通的京官,初任翰林院侍講學士、內閣學士,不過是個編編史書的閑官,後來才當上禮部、兵部、吏部侍郎。而李文安早早地就安排兩個兒子李瀚章和李鴻章去拜曾國藩為師,跟其學「經世之學」。學的東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個靠山,一旦到了他們要奮發進身的時候,就派上大用場了。這大概是李文安貢獻給他的家族最高智慧。在父親的一手安排下,師從曾國藩的李鴻章21歲中舉人,24歲考取進士,年紀輕輕就進了翰林院。曾國藩「打掉牙齒和血吞」的處世原則,對李鴻章的性格影響很大。更為重要的是,李鴻章創建淮軍之初,曾國藩給予了極大的幫助,直接把八營湘軍給李鴻章統領,這也是李鴻章創建淮軍的班底。之後,淮軍成了李鴻章發家的本錢,也是李鴻章在官場青雲直上的根基。他是這支軍隊的絕對領導,淮軍就是「李家軍」。 李文安之後,李家終成一代大家族李文安一代,可以說李家自此改變了自己家族的命運。李鴻章兄妹八人,他排行第二。大哥李翰章官至兩廣總督,是李鴻章及淮系集團的堅定後援。李家真正發財的是老四李蘊章和老五李鳳章。老四李蘊章因為有眼疾,除了在他大哥的衙門裡短期做過事外,基本上是在安慶全力以赴置辦家業,是個安慶城裡的大財主。此人眼雖不明,心卻雪亮。他能兩隻手同時打算盤;要是造房子,只要背著手繞著地基走一圈,就能算出需要多少材料,需要多少工時了;要是買地,他只要到地邊走一走,就能聞出地里的「地氣」,知道是否能出糧食。他買下了太平天國時期的英王府,也就是曾國藩收復安慶后的兩江總督衙門,還買了遍布全城的幾十處房子,其家業之大,李鴻章也望塵莫及。老五李鳳章對政治和軍事沒有興趣,早年曾在曾國藩手下干過後勤,此後全部精力都放在做買賣上,也是個「悶聲發大財」的人。他經營過地產、商貿和典當行等,擁有了大半個蕪湖,在李氏兄弟中算是首富。李氏家族雖然以辦洋務著名,但骨子裡卻還是個很念舊的家庭。李家起家、打仗靠的是淮軍,兒女婚嫁時最相信的也是淮軍,特別看重地方上很有實權的官僚家族,希望借豪門聯姻鞏固家族的地位。四川總督劉秉璋曾師從李文安和李鴻章父子,后又被李鴻章調往淮軍,統領淮軍的主力部隊。而劉李兩家,從兒女到姑侄,竟先後通了七門姻親。除了與淮系要員聯姻外,李家還攀了很多闊親戚,來擴充自己的實力。曾國藩的長子,盛宣懷的長子,段祺瑞的外孫女,湖州望族徐仁良,江南首富劉鏞的曾孫……都和李家成了親戚。而李鴻章時代之後,民國之後的李家從安徽轉道上海,甚至在動亂年代遠走海外。李家的後代,卻更是由著自己的家族遺風,憑藉自己的努力和世家的關係,沒有讓一代家族從李鴻章時代中沒落。在如今的李家後代中,李道增是學術地位最高的一人。李道增1930年1月出生於上海,是李鴻章之弟李鶴章的第五代孫。他是清華大學首任建築學院院長,工程院院士。家族中最有實力的人,很多李家後代都提到了李家老六房「家」字輩三兄弟李家昶、李家景和李家曙。他們是李昭慶的第四代孫,現居海外,都是億萬富翁,且深居簡出,頗為神秘,被稱為李家的「三艘航空母艦」。李氏家族自改宗以來綿延數百年,繁衍十幾代,現在的李氏後裔以道、永、昌輩居多,遍布海內外,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大家望族。李家人歷經百年風雨,如今也開始重建家族聲望。而曾經帶著這個家族走出來的李文安可以說是這個家族真正的奠基人。這個家族還會續寫出怎樣的傳奇,我們拭目以待。徽臉文化「以人物帶動人文,用文章傳遞文化」,徽臉文化,致力於發揚安徽文化,宣傳安徽人物。為徽文化代言,打造安徽文化第一微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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