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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i 字媒體

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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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冬日,地面落了厚厚的雪,外頭肅殺的天氣卻不能遮掩院子里的熱鬧。客廳里的布置格外華麗,看起來美輪美奐,香檳酒和康乃馨的香味揚遍全場,處處都是恭賀之語。今天是陸家玄孫女的滿月禮,陸家上下齊聚一堂。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進來一道纖細的身影。蘇霓特意穿了一件窄肩禮服,裙擺及踝,只在走動時若隱若現。上面精緻的蕾絲襯著她身段明顯,尤其迷人。她本是陸家長媳,理應出席。「大少奶奶,夫人和老太太都在上邊。」有人提醒,她便揚起眼眸徑直往前方那襁褓里的嬰兒身上看,裡頭烏烏沉沉的情緒,都斂了起來。蘇霓走過去,忍不住伸出手,將那軟嫩嫩的嬰孩抱到了懷裡,心跟著她每一個表情而牽動,痒痒的。「你看起來挺喜歡她的。」女人輕聲開口,聲調揚得高高的。「是啊,他這麼很可愛,誰見了都會喜歡的。不遠處卻只傳來一聲輕哼,「我看咱們顧家的孩子,你每一個都很喜歡吧。」「自家的孩子,當然是。」文寧眼睛微睜,面上的急不可耐早已不受控制,「既然如此。怎麼也不見你和長銘趕緊要一個?」場面氣氛漸漸冷了下來,頓時周圍人都不敢再開口。蘇霓抱著嬰兒的手指微頓,「媽,孩子的事急不來……」「這話你一年前就說過了!」「也不看看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你們結婚五年還沒要個孩子,知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麼嚼舌根?」文寧湊近在她身側,低聲道,「要不是老太太護著你,我早就不是陸少奶奶……」「媽。」文寧略有停頓,而後輕嗤,「我現在聽你叫我,都渾身難受!」「你放心,很快就聽不到了。」蘇霓輕嘆,忽然揚起眼,將娃兒遞了回去。而後輕提起裙擺,幾步走到台前。文寧只當她是隨口一說,便抱著孩子轉過身去,可就在那瞬間,聽見那道清脆的音。聲調清冷安靜,飄散在空氣里,驚擾了寂靜的夜。「今天陸家又添了一名成員,是大小姐所出。當然我很遺憾結婚五年始終未能替陸家生下一兒半女。「正如媽所說、我和長銘,早該離婚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文寧聲音有些抖,反觀蘇霓卻還面帶著笑意,那面目清冷的模樣,像極了一朵在雪夜裡綻放的花,清冷獨立,仿若被眾人注目的並不是她。於是柔聲開口,聲音清脆,「我決定和長銘離婚。」清冷的聲透過話筒傳遍全場,幾乎所有人都在瞬間安靜下來。下一刻,全場嘩然。陣陣喧擾聲響起,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正前方的台上。「沒孩子就沒孩子,陸家每天逼她做什麼?」「誰不知道陸家還有私生子在虎視眈眈,人家著急也是理所應當。」一陣紛擾聲響起,「多少人盼著他們離婚,今天的場合,倒是趕巧了……」蘇霓笑了笑,仿若未聞。她只是緊緊掐著掌心,目光緩緩掃過,正待繼續開口之際,便聽見耳邊傳來文寧低啞音。「陸家待你不薄……蘇霓,你嫁過來五年沒生孩子,陸家始終不曾驅趕你,現在還敢自己提離婚?」蘇霓苦笑,「媽,生不出孩子只是我的問題么?」「我自認身體沒有任何問題,五年來沒有小孩,難道就沒有人懷疑,是不是我丈夫的問題?」文寧氣急敗壞,被人扶著似連氣都喘不過來。這下,她再也顧不上壓低聲音,狠狠指著蘇霓,「你怎麼還敢怪長銘?!」「我為何不能?」蘇霓揚起唇,眼睛里的光芒帶了絲絲冷意。她耳邊能聽見的聲音盡都是嘈雜,多數都是鄙夷之意。而此刻,文寧倒抽了一口氣,也顧不上是否有賓客在關注,便沖著她大聲叫嚷,「你別忘了,和你結婚之前,雅薇和長銘也在一起過,她也是……」驟然聽見這個名字,蘇霓瞳孔緊縮,那被她重重壓抑著的怒火終於噴薄而出。莫雅薇。莫家大小姐,她丈夫的青梅竹馬,那個在婚後仍被陸長銘小心珍藏的女人!猛然間蘇霓腦子裡又浮現出五年前莫雅薇離開時,陸長銘絕望的神情。她眼眶通紅,耳邊聽著文寧的話,仍用力掐緊掌心,任憑尖銳的刺疼鑽入心臟。「長銘在你之前和雅薇好好的,他身體如何我這個當媽的知道。既是生不出孩子,又如何能怪到長銘身上,要怪只怪你自己不爭氣……就算要離婚,也是我們陸家提,輪不到你先開口!」蘇霓咬緊唇,有些不敢置信。她冷眼掃過全場,見到的大多只是鄙夷和幸災樂禍,便緩緩深吸一口氣,笑著開口……「可如果,我的丈夫不碰我呢?」沁涼的音透過麥克風傳遍整個院子,外頭冷風呼嘯,裡面卻只余清冷的音,「你以為我們只是結婚五年沒有懷孕?不、這五年,我們同房的次數屈指可數!既是如此我為何不能提出離婚?」這話一出,席下議論紛紛。蘇霓大約能聽見那些不願相信、不肯相信的話。她低笑,聲音像在喉嚨里摩挲了許久,帶著淡淡自嘲,「我不得不懷疑,也許我的丈夫根本不行呢?」話落,席下喧鬧更甚。文寧幾乎氣暈過去,她揚起手狠狠指著蘇霓,恨不得立刻衝過去甩她一巴掌。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賓客雲集,連媒體都來了不少。她幾乎不敢去想那些人會用什麼樣的標題和字眼來形容這場鬧劇!而就在此時,「咔嚓」一聲,院外鐵門終於被打開。冷風順著這道口子鑽了進來,吹得裡面的人有些發慌。就在一片蕭瑟里,一道身影走過院門,出現在眾人視野內。他身上還帶著冬日寒涼氣息,腳上皮鞋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陸長銘好巧不巧的出現,只聽見了最後兩個字。此刻他便徑直朝台前走去,肩上沾惹了的細細雪花隨著他的腳步飄落在地上。幾秒之後,終於停在蘇霓面前。「離婚?」他勾起唇角,竟未因蘇霓剛剛的話而生厭,只緩緩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傭人,纖細修長的指尖露出淡淡青白顏色,「什麼時候要離婚,我怎麼不知道?」正主一出現,周圍吵嚷的聲音漸漸也小了下去。蘇霓瞧見男人深黑的眼,比冬夜裡深沉的天空更可怕。也不知是氣溫又下降了、抑或是因為他的存在,她竟覺得背脊一陣涼意。「現在知道也不晚。」「嗯……只是通知我?大少奶奶、我們家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了?」他低低開口,聲音像是在喉嚨里摩挲了許久,帶著嘶啞。話音略頓,便又好整以暇地靠近她,當著許多人的面,輕聲開口,「怎麼,就因為我在床上沒伺候好你?」話雖輕,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可透過話筒,卻仍舊能清晰地傳到眾人耳朵里。蘇霓全身一顫,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他永遠是這樣。五年來他從未對她有過體貼,甚至從未正眼瞧過她一眼。可偏偏在外人面前,卻待她溫和體貼。一如此刻,他緩緩挽著她。男人身上的氣息是蘇霓曾渴望許久的,那帶著淡淡薄荷香味的氣息曾無數次出現在她夢裡。可如今,她卻只用力將他推開。「陸長銘你還要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這場婚姻本就是我強求而來,你既然百般不願離婚豈不正好遂了你的意?」陸長銘挑眉,眉宇處青筋跳動了幾下,面上情緒卻沒有波動。這副表情只讓蘇霓心中怒火更甚,她咬著唇,再也無所顧忌。「整整五年……陸長銘,你把她的東西鎖在書房裡,把她的照片藏在錢夾里……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半夜做夢叫過多少次她的名字?」「可她呢,她愛的人是誰你比我更清楚!她愛著別人,卻還恬不知恥地想嫁給你,這樣的女人,你還心心念念忘不了!」也不知是她話里的哪個字眼刺激到男人,讓陸長銘面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他雙手緊握成拳,冰冷的目光入利刃一般狠狠刺向她。「我的事你確實清楚,但你更應該清楚,這些都是誰造成的?」……「是我。」蘇霓苦笑,那澀涼的意味,幾乎入了骨子裡。「所以你恨我。但我要是你,早就離婚去牢里質問她……」五年前,她沒有留情讓莫雅薇去坐牢,而她成了陸家長媳。沒有人知道,她說這些話費了多少力氣。然而整整積攢了五年,於他每日的冷漠和厭惡、以及對莫雅薇的思念之中得到勇氣。又或許,是來自於對這場婚姻盛大的期待到無盡落寞之間的差距感。蘇霓無從得知。她只是倦了,一千多個日子,耗盡了她所有心力。於是往旁邊走去,再沒有多看其餘人一眼。可就在她經過男人身側時,忽然手腕一緊,被人狠狠拽住。「我出差在外月余,妻子獨守空閨,看來已經對我不滿至極。」他低笑,顧不上蘇霓掙扎的動作,便將她攬在懷裡,低笑,「似乎只有在床上才能好好解決這件事,大家慢用,失陪了。」下一刻,陸長銘陡然將掙扎不休的蘇霓抱起,半強迫半拖拉地將她帶離會場。他確實是太放縱她了,竟讓她當著賓客的面鬧事。陸長銘發誓,他從沒有這麼丟臉過!02蘇霓是被他直接甩到床上的。誇張的聲響並未傳出卧房外,同樣的,外頭的喧鬧也聽不見分毫。蘇霓可以想象在兩人離開之後,陸家會將今天的事壓下,除了些許蜚短流長,並不會有太多影響。而此時,男人身上冰冷的氣息漸漸竄入到她身體里,那濕濡的吻落在她頸側,或啃咬或廝磨,沒有半分憐惜。他狠狠咬了她一口。「陸長銘,你放開我!」男人眼眸里迸出一抹冷意,手上動作並未因這句話而有任何停頓。只是面無表情,強壓著她到身下。沁涼的手指在她身上來回動作,將她挽起的發打散,裹著的外套扯開,連那貼身的禮服,也被撕扯掉。黑絲凌亂鋪在雪白枕頭上,她衣衫不整地被他制住指尖碰觸到裸露的皮膚,終於激起陣陣顫慄。蘇霓用力掙扎卻掙不脫,只能任由他將之探入到衣內。「還要跟我離婚,嗯?」「非離不可!」他輕挑起笑,瞧見她滿臉緋紅的模樣,終於停頓了一小會。那狹長的眼尾勾勒出一絲紋路,目光幽暗,將面前的美景盡收眼底。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妻子很美,清麗的面容和姣好的身段,白日里優雅得體、到私下卻又風情萬種……於是驟然眯起眼,挑開她的衣扣。「無非是因為我沒有要你,若是饑渴難耐到這個地步,不如早些提醒我。」陸長銘低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動作十分迅速,早已將她的衣服扯開,壓了上去。「陸長銘,你別胡來!」蘇霓尖叫出聲,雙手胡亂握著他的想阻止,卻被陸長銘隨意撥開。他輕描淡寫地褪去她身上最後一件衣物,緩緩勾開唇角,「脫自己老婆的衣服,也算胡來?」「蘇律師熟讀律法,你說說看?」她臉頰通紅,說不清是因為他的嘲諷抑或是他羞人的動作。「你何必為難自己?」過去五年,他從未真正取悅過她。哪一回,他不是帶著怒意或酒氣,不然就惡趣味的逗弄著她,逼她開口求饒,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陸家上下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她的肚子,唯有蘇霓自己知道,她的丈夫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曾。於是垂下眼,清冷的眸微微揚起,落在那張英俊的面龐上。男人挑眉,動作卻沒有停下的意思。「看來你的確饑渴難耐。」「我沒有!」蘇霓眼眶通紅,氣憤難忍。她大口大口喘氣,緊緊盯著男人幽暗昏黑的眸子。陸長銘動了下,摩擦著她。他眯起眼打量她,瞧見了她眼睛里的決心。怪不得連這次晚宴,都沒有人通知他。陸長銘輕起身,身體仍懸在她上空,那低沉沙啞的音就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或許讓我的妻子獨守空閨,是過份了些。」於是俯身,氣息濃烈,眼底閃爍著戲謔和某些不知名的東西。蘇霓心驟然一緊,垂下眼吐出幾個字眼。「她提前出獄了。」「誰?」她聽見耳邊傳來的嘶啞聲音,卻許久沒有回應。便只是揚起眼,面無表情盯著對方。許久,才輕啟紅唇,清冷淡笑,「還能有誰?」是莫雅薇。五年前因為一場官司入獄的莫家大小姐。蘇霓緩緩吐出這個名字,很快便能很明顯地察覺到身上那變得僵硬的身軀。男人深沉的眉眼在那瞬間又暗淡了幾分,因著安靜的夜色,讓人心底生涼。「當事人因防衛過當傷人至重傷,但事出有因。刑法第20條第2款規定,對於防衛過當,應當減輕或者免除處罰。」他張開唇,一字一頓地吐出這些字眼。指尖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她光裸的手臂,不緊不慢開口。「五年前,你在法庭上說出的這段話,我每一個字都還記得。雅薇一如你所說判了刑,算算日期,也差不多到時候了。」蘇霓怔怔瞧著他說不出話,那幾個生冷的字眼,像一道道閃電直擊她心底深處。那是當年她為莫雅薇辯護時說的話,法官最終同意了她的建議,選擇從輕處置,判刑五年。「她表現好,提前釋放的文書批複了。」蘇霓揚起眸,幽幽開口,「最快下周,你就能見到她。」她眼睛一閃不閃地盯著陸長銘,不需費意便能清晰地瞧見男人眼底閃過的驚喜。陸長銘的情緒極少外露,可如今卻因為莫雅薇,毫不掩飾。心又是一涼,蘇霓忍不住掐著掌心,儘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察覺到她的頹喪,陸長銘緩緩斂起情緒,沁著涼意指尖從摩挲改為緊抓。蘇霓躲閃開來,聲音卻有些有氣無力,「我想我們的離婚證,會是你給她很好的禮物。明天,就去辦了吧。」話出口的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信仰一般,頹然靠在床邊。陸長銘冷哼蹙眉,心底某處不知怎的像被什麼東西戳刺,一抽一抽的疼起來。「你以往費盡心機嫁給我,為了和我結婚不惜讓雅薇身陷囹圄,現在還想讓我相信,你會因為她出獄而主動與我離婚?」他聲線低啞,那深黑的眼眸里藏著的光線都那樣冰冷。「蘇霓,我是受夠了你。可結婚遂了你的意,難道連離婚,也要按你的意願來?」約莫是這個消息太過突然,讓陸長銘打從心底無法接受。他居高臨下站在床邊,忽然瞧見房間四周已經有打包好了的行李。她竟連行李都已經收拾好了?立時便有一口氣梗在陸長銘胸口,讓他再也忍不住狠握緊拳,「你當我陸長銘是什麼人,想嫁便嫁,想甩便甩?!」「你還想怎麼樣?」男人起身,身形一頓,斜覷著看向她。蘇霓知道,他從來都那樣厭惡她,厭惡到這五年在私底下從未給過她好臉色。而此時,甚至沒有給她回應的意思,便要走出房間。於是猛地起身開口,「我只是識趣,你應該知道的。」「我現在不離婚……難道還非要等著你親口提出來、讓蘇家的臉再被你們家狠狠踩一次?!」「陸長銘,你別太過份……」回應她的,是房門被甩上時發出的尖銳聲響。蘇霓追了出去,卻只瞧見他那輛銀色賓利消失在視野里。車子漸漸行遠,她才忽然發覺自己已經走出了房門,正光著腳站在屋檐下。地上冰冷,院子里早已沒有人,空蕩蕩的。等到回過神來,蘇霓才抬起手抹了一把臉,一片濕濡。03四周是深沉的黑暗,濃如墨色一般的天空向她壓過來,蘇霓忽然覺得全身冰冷彷彿要呼吸不過來。早已該習慣了的不是么。偌大的房間,向來只有她一個人。昏暗的燈下有時鐘,已是凌晨一點,她腦子裡像跑馬燈一樣閃過許多幕情節。那個眉目清冷的男人,是不知何時開始入了她心的。從多年前的相遇到多年後的苦守,蘇霓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少心機,才終於能嫁給她。如今她是高高在上的陸太太,以為只要自己努力,終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卻不想直到如今,他仍不曾多看她一眼。她沒有睡下,樓下傳來些許動靜,緊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蘇霓回頭,瞧見好友的身影。「你怎麼回事,忽然要和他離婚?」「我剛過來就聽見其他人議論紛紛地出去了,說你當眾宣布要和陸長銘離婚,因為他沒碰你?」來的人是溫月,蘇霓的閨蜜。她側身讓她進到房間,自己則走到窗旁,許久沒有說話。「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你能嫁給他,好不容易達成了多年夙願,怎麼捨得就這麼放手?」「霓霓,誰都知道你愛他……」「也都知道他不愛我。」蘇霓淡淡開口,臉頰一側被傾灑了些許月光,透亮透亮的。全世界都知道她愛陸長銘,卻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愛讓她感到多累。「前幾天,我在公寓里發現他書房抽屜里,放著幾張照片。照片一角甚至開始泛黃……我不敢想他曾拿起來看過多少次,像我看著他一樣。」「最近莫雅薇快出獄了,我突然發現他在外頭置辦了一處房產,位置很好、就在中區。我偷偷過去看了,裡面的布置,和莫家以前,一模一樣。」常有人說,陸家大少爺做事穩當妥帖,甚至能在多年後還顧及到莫雅薇的心思,將那公寓裝飾成和她曾經的住處一樣。蘇霓垂下眸,目光掃過空蕩蕩的房間。這是他們在陸家的卧室,逢年過節便會住在這裡。然而,房間里沒有任何他的東西。「我現在只慶幸和他沒有孩子,分開也了無牽挂。」她撫了撫小腹,想著自己曾為了懷孕做出的努力。勾引誘惑不過是小兒科,她甚至試過才安全套上戳洞。可陸長銘謹慎到連偶爾發生一次的事情,都會自己帶裝備。溫月聞言,卻只挑了挑眉,「真的沒有牽挂么?」她接著起身,給蘇霓遞過去一杯茶,在旁邊坐下。「放手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我和徐晉南分分合合了多少次,前幾天,又睡在了一塊。」「他說,我們會這麼糾纏一輩子……」蘇霓知道溫月和徐晉南的故事,一段維持了快十年的床上關係。見狀,溫月乾脆拍拍她的肩,輕笑,「我和老徐也就這樣了,可你和陸少不一樣。霓霓,你愛他,這是再確定不過的事。若是因為深愛而離婚,會不會太讓人難受?」蘇霓怔了怔,眉眼卻還清亮。她深愛陸長銘,愛了許多年不曾改變過。「我不願放棄,可這份愛,太沉重了……」蘇霓連夜提著行李和溫月一塊離開,她實在不願在清早去面對陸家上下的目光。在溫月的住處住下,她卻一夜未眠,到早上九點,整個人卻還精神抖擻地出現在事務所。「霓姐,早!」「早!」慶安律師事務所已經創辦多年,她在這裡從實習生走到今天的首席律師,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霓姐,昨天下午你不在收到的批複我都給你放桌上了。另外這個案子指定由你接手……」蘇霓點頭,接過資料便走了進去。桌上的文件有三份,蘇霓略一翻看,唇角忍不住上揚起來。忙碌了一陣,她瞧見時間已是11點,手機上沒有任何消息。她本想自己離婚應該是十分容易的事,只要陸長銘同意隨時可以辦理手續。他們倆結婚五年沒有孩子,他心頭所愛即將回來,而她也早已心死。這樣的婚姻,要結束實在太容易。「霓姐,上月這個案子,對方已經放棄上訴,可以結案了。」小靜站在辦公桌前,一板一眼交代清楚。蘇霓頓了下,想起那有些棘手的事,蹙眉開口,「確定是他們自己放棄的?小艾那邊……」「小艾主動提出的,沒有人逼迫。」蘇霓這才點頭,瞧見小靜還想開口,卻因為虛掩的門外傳來的陣陣紛擾而遲疑了下。「外頭怎麼回事?」小靜遲疑了下,支支吾吾的,「大家都在討論,你和陸少是不是真要離婚……」「霓姐,其實我們都不相信的。陸少和你那麼恩愛,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你怎麼還會提出離婚呢。」蘇霓搖搖頭沒有理會。這五年陸長銘偶爾會來公司接她,在外人面前,他雖少言卻總將她照顧得分外細緻。誰會知道,他們的關係原是那樣冷漠。小靜正要開口,似還要說些什麼,卻正好被響起的手機鈴聲驚擾。蘇霓幾乎是反射性地拿起來接通。裡頭傳來男人低啞又熟悉的音,「我在你公司樓下,待會上去。」蘇霓放下資料,提著包便要起身,「不用了,我這就下去。」可話音未落,手機里便傳來一陣「嘟嘟」聲,她蹙眉盯著屏幕,怔了下。兩分鐘后,她已經走到電梯旁。「滴」的一聲,蘇霓提步欲踏進電梯,卻在揚起眼的同時,對上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你還上來做什麼?」陸長銘微愕,濃眉緊蹙。他此刻的模樣看起來不太好,平日里總熨燙整齊的衣服,此刻皺巴巴的搭在手臂上,連頭髮都有些凌亂。蘇霓可以想象他應是一夜未眠,然而到了嘴邊的關切卻被她收了回去。只垂眸看了一眼腕錶。「12點民政局下班,我們別耽擱了,這就過去吧。」蘇霓走進電梯,催促著他關上門。可狹小空間里的氣息卻陡然有了變化。她清楚地看到男人臉色驟沉,而後將她拽到身側,「你以為我來幹什麼?」陸長銘氣急敗壞,她竟以為他要來和她離婚?他的生活因為這場婚姻改變了太多,豈是她說離就能離的?「陸長銘,她馬上就回來了。」蘇霓不願放棄,她拽著他手臂將剛剛拿到的批複文書塞了過去,仰起的眼儘是無奈。他視線往下,掃過被緊握的手臂,而後主動走出電梯。「你向來不顧及我,至少顧及老太太!」「她要見你。」不是故意卡在這裡,實在是微信篇幅有限,戳下方【閱讀原文】就能接著看啦↓↓↓↓↓↓↓↓↓↓下次閱讀直接點擊公眾號菜單【來看閱讀】繼續觀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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