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字媒體

范儉（左一）和余秀華在放映儀式上3日晚9時，當紀錄片《搖搖晃晃的人間》在武昌街道口創意城博納國際影城巨幕廳放映完，余秀華隨該片導演范儉走上前台，滿座的觀眾即刻給以熱烈掌聲。去年11月23日，《搖搖晃晃的人間》獲得了荷蘭阿姆斯特丹國際紀錄片電影節（IDFA）長片競賽單元評審團特別獎。拍攝這部獲獎作品的導演范儉，是個特別的重慶人。跟拍兩年拍出獲獎作品范儉是重慶人，但他出生成長的地方都是寧夏。然而他又不會說寧夏話，會說一點四川話和重慶話。范儉高二時，范儉想當記者。他考上武漢大學新聞學院廣播電視專業。四年後，理想更細化了，他想當《焦點訪談》記者。那是《焦點訪談》最火的時候，那種懲惡揚善的感覺，讓范儉嚮往。後來，他實現了理想進入央視。再後來的2007年，范儉離開央視，成為一名獨立紀錄片製作人。2014年底余秀華成名之初，范儉進駐湖北鍾祥橫店村，跟蹤拍攝她兩年間的日常生活。多數時候，范儉和拍攝團隊晚上住鎮上，白天去余秀華家，陪她聊天，和她談詩，談彼此的經歷。兩年裡，范儉從北京和重慶啟程去了橫店村6次，最長一次住了16天。3日武漢首映禮現場，范儉說，他拍余秀華時沒有想腦癱、詩人這些標籤，他和余秀華在精神上是平等的，拍攝才得到她的配合。重慶妻子的貢獻拍攝過程中，范儉的妻子臧妮不僅為范儉做場記、錄音、製片、剪輯等所有能做的工種，還貢獻了自己的智慧。臧妮也是重慶人，她沒有學過紀錄片拍攝，但她有強大的直覺和感受力。拍《搖搖晃晃的人間》時，大大咧咧的余秀華有時會露出大腿或乳溝，范儉和攝影師會有意避免拍到，臧妮說：為什麼不拍？女人就是要展示她的身體啊，包括她梳頭髮，往臉上擦油，都應該拍。范儉仔細想想，覺得她說得對。畫面左邊拿話筒做現場錄音的就是臧妮2015年底，范儉和臧妮從北京移居重慶。這裡是臧妮家鄉，也是范儉父母的家鄉。這裡的生活跟北京不大一樣，比如人們只愛吃應季的蔬菜。冬天有包包白、兒菜，還有熬到粥里粘粘的東安菜，春天有嫩胡豆、牛皮菜，夏天有各種豆、各種瓜，至於秋天，臧妮也分不清它跟夏天有什麼區別，反正都很熱。梅婷想演余秀華《搖搖晃晃的人間》里，范儉拍下了余秀華家鄉湖北橫店村的麥田、池塘、樹木、小魚……美得讓人嘆息。現在，隨著橫店的新農村建設，這些風景已經消失，換成一排排風格相似的新房子。余秀華為此糾結：「鄉村沒有了，新農村造成的文化文明的喪失是無可估量的。但是，農村又怎麼能一成不變？怎麼能把苦寒的人們永遠限制在看起來小橋流水的蒼涼里？」「我無法脫身出來，我不過也是裹挾在其中的一個。」這一年，余秀華的詩歌里沒有出現稻子、小麥、油菜，「因為我在家門口已經看不到它們了。」梅婷在上影節上和余秀華一起出席鈣片亞洲首映禮接下來，《搖搖晃晃的人間》會在各大城市公映。在這之前的6月18日，電影作為上海國際電影節唯一一部入圍金爵獎紀錄片單元的紀錄片舉辦了亞洲首映禮。首映禮上，演員梅婷直贊這是一部特別棒的電影。「影片里有很多發自內心的笑，也有很多的悲，聚光燈之外的余秀華是那麼地純真。」她坦言自己是個非常膽小的人，依靠角色才能打開自己，所以尤其感謝余秀華的勇氣，能這麼直白地把自己的生活袒露給大家。梅婷現場朗讀了余秀華的詩《我愛你》，並爆料有製片人正打算拍一部關於余秀華的電影，如果劇本好，她將出演主角余秀華。上游新聞綜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