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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童木 配圖|百度搜索來自|新青年WhatYouWant（awuya1990）如果你是90年出生的，恭喜你，你已經27歲，還有三年奔三。如果你是89年的，那更要恭喜你，你的年齡四捨五入的話，完全就是30歲了。如果你是91、92的，你可能自認為自己還很年輕，其實你已經工作兩三年了。公司里新來的實習生，都已經是95年、96年的妹紙了，看著她們，我真的覺得自己已經不年輕了。身邊的許多人已經換了一輪又一輪的工作。當然我也是。我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工作，我們唯一可以相信的是，我們根本就不喜歡工作。有的老同學已經好多年沒見面了，只是在偶然機會加了微信后，才知道她已經結婚生子當了全職太太，正在準備第二胎。也有的朋友，從讓當年讓我們都羨慕不已的公司離職：先是騎行到西藏裝一迴文藝青年，然後自己開了一個工作室，專門做外賣便當，似乎也是挺好的。也有好多牛x的人，分分鐘成了高富帥：比如趕上股票牛市一下子賺了幾百萬；比如自己創業一不留神又拿了幾千萬的投資於是公司估值幾個億；也有當了公務員默默拿著灰色收入發財的；當然還有家裡的房子被拆遷一夜暴富的。不過，更多的人，或許是像我一樣。每天坐在辦公室里重複著機械的腦力勞動；時不時加班到深夜十一點，甚至通宵，也拿不到半毛錢的加班費。你並不喜歡你現在的這種生活狀態，但你已經習慣了它；你害怕走出自己的舒適圈，因為你毫無安全感；於是你會自欺欺人地說道：再忍受兩年，等我學到東西了賺到錢了，我就要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所以，你到底想做什麼事情呢？上面已經說過，你想做的事情不就是「不上班」。僅此而已。那麼，你是否想知道？那些和你同齡的人們，那些90年前後的人們都混成什麼樣了？ 我們做了一次調查，問了許多身邊的朋友、同事、合作夥伴；也在豆瓣、知乎上尋找了許多網友的回答（如有侵犯網友權益請聯繫我刪除），整理了一下供你閱讀。放心，總有人比你更慘。@貓貓 91年 廣告公司客戶經理，資深加班狗老娘忙著呢！你這問題等我晚上忙完了再回答你！忙什麼？等客戶確認啊！傻逼客戶這個要改，那個要改，還永遠不會一次性把要改的講完！傻x客戶不急的時候，我怎麼都找不到他們；急起來的時候，就算除夕夜半夜也要把我叫起來改方案！客戶都是腦殘啊！給的需求等於沒說一樣啊！什麼都要我自己寫，寫完給創意部，做出來的創意差了，客戶又怪我，創意部也怪我，說我自己沒寫清楚需求，那老娘我該怪誰啊？什麼廣告人光鮮亮麗？亮麗你個頭啊！青春偶像劇看多了吧！我實在搞不懂為什麼那麼多偶像劇都要把廣告人作為主角，特么廣告人有時間談戀愛嗎？你問我在等的時候做什麼？哦，其實我也不知道，刷刷微博，逛逛淘寶吧，反正必須要在公司里，不能回家，客戶睡覺之前你反正不能睡覺，指不準客戶突然打來電話我沒接到老闆又要罵我了。唉，算了算了，我幹了兩年才6500塊錢，在魔都啊親，一年一共13薪沒有別的了，沒有別的了！還沒互聯網公司剛畢業的學生錢多呢！不想幹了！老娘以前也是個清純可愛的淑女啊，現在每天都脾氣不好暴躁！可是又不能在客戶面前、老闆面前發火，要憋壞了要憋壞了啊！沒有男朋友！家裡說讓回家去相親，我倒是想！可是我要加班哪有時間回去相親？@大力 90年 健身教練，前羽毛球職業運動員我爸爸也是打羽毛球的，以前還在全運會上拿過前5。我爸爸大概是二十五六歲的時候退役的，然後去了一個高中當體育老師。從小練體育的人嘛，理想當然就是去奧運會，拿金牌。我爸爸當時就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從五歲就開始練羽毛球。你能想象嗎？我那時候比羽毛球拍都高不了多少。但我沒什麼天賦，和我爸比起來差遠了。十八歲的時候，四五年前吧，我去打省級比賽，結果把腳崴了。當時還以為沒什麼事情，簡單用了點葯，就繼續打。結果比賽打完后，腳踝越來越腫了。去醫院裡一檢查，粉碎性骨折。於是我就退役了。因為從小是體育生，也沒讀什麼書，文化課成績很差，也沒法上大學。當時一度特別迷茫，感覺自己一生就毀了。後來也是機緣巧合吧，我爸爸的一個朋友，也是以前的一個羽毛球全國亞軍，開了個健身館，要找健身教練，我就去了。練了那麼多年體育，肌肉還是有的，哈哈～賺多少不一定。保底工資是4000塊錢，其他的話要看業績了。如果能帶一個VIP學員，那提成可以過萬。平均下來一個月小一萬塊吧。還有，健身房包吃包住的。這個還挺好。哪有什麼女人緣，哪有……是啊，很多從小練體育的人，如果不拿獎，確實會很慘。我還算幸運的。我當年很多隊友，現在都在餐館里當服務員，還有下煤礦當工人的，很多，很慘。@薇薇 90年 婦產科實習生對啊，我明年才畢業啊。醫學院都七年制的，本碩連讀的。我還是蠻喜歡醫生的，當然也和我家裡很有關係，我家是醫生世家啊。我剛剛換到婦產科。之前是在急診科的外科，每天看到的都是那種車禍的、被刀砍的、或者是被火燒的那種病人，看起來都特別可可怕的那種。當然，可能是你們覺得可怕，我是已經習慣了。這些病人很多送來的時候都已經快不行了。我參與救過一個小孩子，才十幾歲的樣子吧，被一輛大貨車撞了，整個腦袋半個都沒了。一看就是已經不可能救活了的。可是他的爸爸媽媽都在旁邊，哭得很厲害。我們只能象徵性的再搶救一下，止血，用特殊的材料去填補小孩腦袋上的窟窿。我真的很傷心的。還有一次，是一個女孩子，才二十幾歲吧，反正和我差不多的年紀；因為拒絕了一個追去他的人，然後就被這個渣男強姦，還拿刀往臉上砍，毀容了。幸好這個女孩的命是保住了，但她這輩子也算是完了啊。當時每天看到這些，我就會想到自己，整個人每天的情緒都很不好。現在婦產科就很好啦！每天看到新生命的出生，感覺整個人都正能量了很多。我現在還沒有討厭醫生這個工作哦！你說的現在那些「醫鬧」、「殺醫生」，我當然也怕啊，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反正我就盡量對每一個病人好一些，有點耐心就好了吧！可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我能決定的啊。哪個行業都有潛規則，你也沒法要求醫生這個行業一點沒有吧！薪資不高，真的不高~~~@小張 92年 某大型製造企業流水線工人我上的是職高，學的是智能機床。你們這群大學部研究所別小瞧我啊，操作機床也是很難的好吧！你倒來試試？我們還要寫代碼，你個讀文科的會寫嗎？我現在每天工作8個小時吧。有時候客戶如果需求量大，趕著要的話，會加點班。當然不會通宵加班。晚上加班精神不好，做出來的東西精度不高，都是次品，沒用的，還會出意外。一般周末加班，加班會拿一點加班工資，一天200塊錢的樣子。你要是說無不無聊呢，那還真無聊，每天就這麼站著。不過也還好，無聊的時間過得比較快。業餘時間還是比較開心的，打LOL，唱KTV，吃飯喝酒擼串，也就這些。我有女朋友，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打算明年訂婚。迷茫，這東西不好說啊！迷茫又有什麼用。又不像你們這些每天寫東西的人，讀書多，想的也多，那才迷茫。每天好好工作，好好玩，好好生活，不想那些有的沒的，不是挺好嗎？@沈經病沈小姐 92年 烘培工作室擁有人我畢業兩年。第一年是在一個房地產廣告公司做AE，每天被虐來虐去，半夜都睡不了覺，搞得都月經失調了。後來，我請了一個年假，去泰國玩。我當時一個人躺在清邁酒店裡的床上，就想，到底做廣告是不是我想要的呢？我想了好久，於是回公司后提出了離職。我其實從小就喜歡做做蛋糕、麵包這種東西；每次做這種小甜點，我一下子就能達到那種「心無雜念」的境界，這個你懂么？於是我買了好多做甜點、烘焙相關的書籍來看；還去報名參加了好幾個烘焙培訓班；折騰了幾個月吧，我的烘焙工作室就開業啦！剛開始就我一個人，我一天也就只能做個七八盒，我還要自己騎著腳踏車自己送貨，特別辛苦。我就是通過微信朋友圈去賣，還有一些微信的聊天群里也可以賣。這算不算做微商？剛開始根本就是虧的，因為很多甜點保質期很短，很多還沒賣出去就變味了，只能扔掉。後來我男票從香港讀書回來，抽空幫我一起弄。我們還請了很多朋友一起來幫忙，當然都是兼職啦！人多就是力量大，三四個月後吧，我們就上了正軌。平均每天能賣幾十盒一般的小蛋糕，每盒能賺8塊錢左右，一天也是五六百塊錢的收入吧。謝謝朋友們。我很喜歡現狀啊！因為這是我喜歡的事情，我感到很開心，很自由，比以前在廣告公司里不知道好多少倍！我明年就要結婚了，我覺得我還是一直會把烘焙做下去的。我愛烘焙。@小諾 93年 淘寶模特、遊戲視頻女主播我今年剛畢業噠！你能猜到我專業學的是什麼嗎？我是學計算機的你信不信？真的是計算機，可是我學了四年還是只會寫一個計算器的程序啊！代碼女神，哈哈哈哈哈~~~那我還是想當一個「程序員鼓勵師」。我去年就開始拍淘寶了，剛開始就是幫忙嘛，給閨蜜開的淘寶店當模特。她說我的身材還好，穿衣服好看。我說我太黑了，她說沒事，可以用PS拉一下曲線。後來第一組照片出來以後，被一些別的網店店主看見了，就來找我，我就慢慢開始成為專職的模特了。我現在主要就是通過經紀公司接活了。報酬的話看衣服了，外套之類的一件100塊錢，一天一般能拍個20件，2000塊錢吧 。內衣只拍過一次，那個報酬是比較多，好幾倍，但我一般都拒絕的。現在晚上會玩遊戲，然後在鬥魚上直播。畢竟我認識很多代碼男嘛，大學就和他們一塊玩遊戲，所以玩遊戲我還是很擅長的。做主播我還是剛開始，現在每天直播也就幾百個人看，幾十塊錢的收入。不知道那些大神級別的年薪百萬的女主播是怎麼做到的。反正還年輕嘛，慢慢來唄。現在我每天還是很開心的，我覺得這就夠了。@張無忌 90年 基層公務員沒意思，我想辭職。天天寫領導講話稿，各種假大空的句子寫來寫去。我就是個基層公務員，我真的不知道中南海內幕啊親！我的領導，熬了七八年才從一個辦事員混到科長，我不知道我要幾年，但就算混成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哪有什麼灰色收入，你給我啊？我又沒啥權力。而且像我這樣單純善良的人，可不敢有什麼灰色收入。待遇啊，跟你直說了，年薪十萬，當然每個月的補貼不一定，可能會上下浮動一些，總之沒你高。反正我不想幹了啊！可是要是真辭職，又不知道幹什麼？我家裡也沒啥關係。我也內向，那些領導我也不敢勾搭。我能去你們公司不？哥，推薦我一下？@張曉潔 90年 中學語文老師恩，我覺得每天和一群國中生在一起還是很好玩的，畢竟沒有像你們在公司里有勾心鬥角的感覺吧。當了老師以後，再回想以前自己對老師的那種憎恨，感覺很搞笑的，也很心酸！當時真是錯怪那些老師了。老師才懶得管你，你做沒做作業關我半毛錢的事情！你考試不及格關我半毛錢的事情！不是我要管你，這是我的工作啊！碰上畢業班就比較累了，每天估計都要上班到晚上9點吧，得等學生們先回去了。要中考嘛，沒辦法。孩子們還是很單純的，很好相處的。你每天花大量時間和孩子們在一起，你也會感覺年輕不少的。工資真不高，我現在一個月才5000。就你們做互聯網的一半吧！是不是，好了別鄙視我，要不你借我點錢吧！沒啥福利，如果你認為每天吃飯不要錢也算了不起的福利的話。不過，住的地方倒還真是免費的。@不明真相的群眾 92年 在家待業啃老中，別問我了，煩不煩你！再說我啃你！@Lee 89年 某BAT碼農、兼職快車司機一天，我下班回家，打到一輛快車，一聊天，居然是我們公司的碼農，於是便有了下面的這些話：你們都這麼早下班嗎？（當時已經9點半）真是好啊，你們市場部真是幸福。我們一般都要晚上一兩點才能走吧，沒辦法，真的是活干不完，而且越晚，代碼越容易寫錯，一運行出錯，還得再回去改。今天9點半就下班是因為領導們都出差了， 於是我們就溜出來了。可是出來后，後悔了。不習慣啊，不知道去幹什麼。反正我也沒有女票，我的朋友們也都是程序員，大多數還在加班呢。其實我的業餘生活，也就是玩幾局lol，或者去打打籃球網球，不過這些業餘生活一般也都是在周末的，可今天才周三，突然下班了真的不知道去做什麼好。沒事幹，我就做做快車唄。還能找人聊聊天，多好。要是遇到公司里的幾個單身妹紙，搞不好還能讓人有點期待啊！錢的話是還好吧。我做遊戲開發的，三年了，自己買了一輛二十多萬的車。家裡人幫忙一起在杭州買了一套房子。非要說個數字的話，一個月30k左右。但並沒有什麼卵用！根本沒時間花錢！也不知道怎麼花錢！我每個月的錢都花遊戲上了。是的，都還給公司了。迷茫啊。我真的對錢沒什麼感覺。雖然我每個月收入也不少，可是，總感覺自己的生活質量還沒月入3000的高。唉，總而言之，就是沒有女朋友。@安安 94年 一個小公司前台兼HR兼行政我挺迷茫的。我是學文秘的，現在的工作倒也算是門當戶對吧。我就每天登記一下員工的考勤信息，然後收收快遞，有客人來了就幫倒個水。公司員工比較少嘛，所以也沒很多的事情。最忙的時候，就是幫員工辦離職辦入職，還有組織大家一起去玩之類的。工資真的很低啊，我雖然是剛畢業，但只有3000塊錢一個月啊！3000塊錢你能幹什麼啊？租個房子都要1000。最主要的也不是錢的問題，是我不知道，我這樣下去能學到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喜歡什麼。我媽說，女孩子安安穩穩最好，朝九晚五差不多了，不能太拼。我現在和公司里的那些業務經理啊什麼的相比，確實要輕鬆好多，可是我還是很羨慕她們的。我覺得她們是在為公司創造價值，自己就像是個多餘的，誰都可以替代我。我真的不知道我該腫么辦，不知道什麼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哦，對了，我剛分手。畢業就分手，真的是詛咒啊。@斗角士 89年 酒吧駐場歌手、自由撰稿人我在做我喜歡的事情，我喜歡唱歌和寫作。兩件都是我喜歡的。我覺得這就夠了。錢，剛剛養活自己。@AMY 90年 某知名科技網站 記者我都快忘記自己多大，也忘記自己只是一個打工仔了。作為一個當紅科技網站的創業版塊記者，我每天遊離在投資人和創業者之間，看慣了一夜暴富，見多了人情冷暖，聽多了情懷故事，寫多了星辰大海。我越來越感覺麻木，越來越不知道自己是誰。我手機里存著無數個投資人的電話，我朋友圈有各種CEO/COO/CMO，我郵箱裡面有各種創業團隊的PR喊著記者大大求關注求報道。但，這都已不能讓我興奮。靠近權力不等於擁有權力，靠近財富也不等於擁有財富。我只是一個列車員，對接著投資人和創業團隊，這列車不屬於我，這列車上的財富也不屬於我。我只是一個過客。有時候也會感覺厭煩，疲於奔波，不是在報道，就是在報道的路上。不是在組織路演，就是在準備組織路演。等我有了錢，我想離開互聯網，去開一個農莊，種種菜，養養花。對了，其實我工資並不高，反正沒你們想象中那麼高。@阿猛 90年 縣城啃老個體戶90后？啥叫90后？哦，就是90年之後出生的是吧？我90的，26了，國中都沒讀完，09年就和一個街道上的女孩結了婚，現在有兩個寶寶，都是兒子。大的4歲，小的1歲半。震驚？你震驚個毛線。我叔家的孩子，96的，孩子都1歲了。對了，你找到對象了啵？ 啥，還沒有，你準備這輩子打光棍？真不知道，你們讀這書有啥用，連媳婦都還沒搞上。不是我吹，我媳婦當年國中的時候，也是校花，追她的男生排成排，據說那個經常考第一的小燦也給我媳婦寫過好幾篇情書，現在還不是嫁給我這個差生。我這一天天就是混日子，每天11點起床，晚上1點回家。偶爾去老爸的鋼材店溜達一下，幫忙去下面鄉鎮送送貨啥的，其餘時間就是和哥們吃吃喝喝洗桑拿。我不是吹，整個縣城沒有我沒吃過的飯館，沒有我沒蒸過的桑拿。等你回來，我帶你好好耍耍。唉，不過有時想想，感覺日子過得也挺沒勁，沒啥玩的。上次去貴都浪，最喜歡的那個妞竟然走了，我告訴你，活可好了，條正，東北人，兇器走路都晃。今天晚上不回家了，回家煩，媳婦天天瞎叨叨，孩子哭大人鬧的。@濤濤 91年 前互聯網創業公司 新媒體營銷如果用一個詞形容我這一年，我感覺就兩個字，焦慮。每天就是刷微博，刷微信，刷貼吧，刷知乎，各種洗刷刷。然後就是追熱點，追熱點，追熱點。我也知道追熱點是一件然並卵的事情，理都懂，但是還是必須硬著頭皮做。為啥？KPI在那裡擺著呢，你一個熱點沒追，老闆電話就過來了，人家杜蕾斯海報和段子都出來了，你們連個屁都沒放。吃屎都吃不到熱乎的，養你們有啥用？你們的網感呢？你們的insight呢？你們的執行力呢？快，現在就給我整個方案。沒有買賣，也就沒有傷害。工作的繁瑣和心累，還不是焦慮的最重要原因，真正讓我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是，對未來的恐懼。互聯網泡沫早晚都會來的，泡沫來了之後，我們這些做所謂社會化營銷的，能幹什麼呢？不由得又想起巴菲特那句話，只有潮水褪去，才知道是誰正在裸泳。目前我工資8K，這點工資可以讓我在這個遍地是CEO的城市勉強維持著體面。和我同年畢業的小C，經過三次連環奪命跳，現在在一家只有12個人的互聯網金融公司做PR，薪水接近我的 double。不過實話實說，他水平還不如我，靠的是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和恬不知恥的拿來主義。在他看來，想那麼多沒用，還不如趁著風口浪尖多撈幾筆。盛世屯糧，亂世藏金，現在這個狀態，掙錢就是硬道理。我無力反駁。我很焦慮。我在等退潮。只是選取了幾個普通的人，去和他們聊起他們的現狀。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90年前後出生的人。他們已經慢慢成為這個時代的中堅力量。他們的職業，也許僅僅只能涵蓋特別小的一部分，但我想他們的生活與思考，也許足以代表大多數的我們。在和大家聊的時候，我們發現了幾個點：所有知道自己喜歡什麼，並且正在做的人。無論物質收入的多少，無論多麼累，他都是幸福的。無論收入多高，但如果失去了自己自由的生活時間，失去了自由安排時間的權利，還是會讓人特別沮喪和迷茫。這種感覺太難受。很多人知道自己討厭現狀，但就是不敢走出去。因為已經習慣了這一種厭惡，因為沒有安全感。談戀愛的人，永遠比單身狗幸福。我不知道如何去結束這篇文章。或許再過十年，我們都已經麻木得失去了迷茫的能力，那才是最可怕的。或許再過十年，我們找到了自己所愛的事情，所愛的人，那我們就獲得了幸福。再給自己十年吧！我多麼希望：當十年後，）上迷茫的時候，我們能夠微微一笑：為自己曾經的迷茫而笑，為自己清朗的現在而笑，為充滿希望的未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