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 字媒體

｛歡迎轉發，微信公眾好：bzbg2046｝近些年，因為一個不知道可不可以釣魚的島，與日本的關係比較僵。不對，其實，與日本一直不太友好。▼釣魚島我們與近鄰扶桑國從來都是：欲說還休然，一說便錯。這兩個國家就像是兩條村子一個鎮子的隔壁鄰居––張三和李四，知根知底，既有互市貿易、文化融合又有戰爭摩擦，理不斷剪還亂。▼矮大緊同學在《曉說》中對中日韓關係有精妙論述在互聯網界，「反日」則是一種時尚標籤，但凡兩國遇到點摩擦紛爭，都不需撩，烏泱烏泱一大群仁人志士、鍵盤俠客就開始集體自嗨了！其實，這世上哪裡有絕對罪惡的國家呢？只有絕對罪惡的人，無論國籍。說到底，國家是一個政治地理學名詞，比之山川大海，它真的就是一過客。而人之善惡就不一樣了。自猿進化為人，亞當夏娃偷吃禁果，就有了人性善惡。日本當然也有好人，也有武昌案犯。以小主在日本北海道獨自遊走玩耍的親生經歷而論，日本好人的比例還是相當之高。2014年9月下旬，年假加之國慶長假，一共小半個月時間，去了趟日本。▼日本秋季看紅葉（人間極樂）因同行的小夥伴單位不批休假，10月1日才能自香港飛達東京，小主只能放單一周，大膽嘗試「一個人也可以的旅行」。▼香港飛東京3小時就到了匯合日定在10月1日，東京。9月24日率先達到東京，於是決定，一路向北，單槍匹馬殺去北海道，待10月1日與小夥伴匯合之後，再南下關西，遊覽京都、大阪。出國前，早早在香港購買了日本鐵路周遊券（JR Pass）的兌換券。▼兌換券長這樣到達羽田機場，在JR的服務窗，再把兌換券換成JR Pass（兌換券只在海外發行，日本國內不出售）。JR Pass一本在手，即可乘坐JR系統的絕大多數列車，省卻現場購票的種種麻煩。（參看：www.japanrailpass.net）。▼羽田機場的JR服務中心在東京短暫停留，到達當日，就在品川駅的JR服務廳換了去北海道的車票。（持有JR Pass乘坐跨城列車也需要在JR服務廳兌換座位票）東京發往北海道的列車中，有一趟名曰「北斗星號」，在日本鐵道迷心中是夢幻般的存在，被喻為「一生必定要來朝聖的列車」。因為「北斗星號」人氣太旺，所以即便有JR Pass，也得提前3－5天換票，否則很可能就落空了。小主去換票時，特彆強調一定要換「北斗星號」的東京至函館的票。無奈，一臉通紅的重複「the Big Dipper」，日本小哥一臉懵圈，而「函館」的日語發音又一時詞窮，這驢唇馬嘴大眼瞪小眼的，好生尷尬。▼在人流密集的大站品川換去北海道的座位票情急生智，掏出一張白紙，在紙上寫下大大5個漢字－－「北斗星 」「函館」，小哥一看，恍然大悟，神情誇張的來了句「そうですね」（原來如此）。並微笑著投來一個「你很懂」的表情，piapiapia勤力查票去了。不過，小主是9月24日到達東京，9月25日就出發去函館。▼好在「函館」的日文和中文完全一樣時間緊迫，換到票的可能性委實不高。小哥眼見我遊客一枚，又相當認同他們的鐵道文化，原本是沒有票的，硬是反反覆復刷了好幾遍電腦系統，終於刷到有人退票，替我辦下了車票。▼最終順利辦好（補了卧鋪差價）2015年8月，「北斗星號」因開通「新幹線」之故停運。小主當年也算搭上了末班車，見證了歷史啊！▼活在歷史里，lucky！發車時間是9月25日晚上7點03分。9月24日加9月25日一個白天，小主在東京晃蕩一圈之後，終於在上野駅，坐上了心心念念的北斗星號。▼車身是藍色（火車頭是紅色，但有時也是藍色）▼卧鋪只有上下鋪沒有中鋪穿越津輕海峽海底的隧道，去了北海道最南端的城市「函館」。關於津輕海峽，日本著名藝人石川小百合有一首歌：「啊啊 津輕海峽.冬景色 請看啊 那就是龍飛岬 在北方的盡頭……」到達函館是在9月26日的清晨6點。「北斗星號」之所以特別是因為它是一輛「寢台特急列車」。簡單的說就是卧鋪火車。▼在國內幾乎從不卧鋪到日本來找虐在天朝坐個卧鋪並無稀奇，但是在飛機、新幹線發達的日本，坐火車能有卧鋪卻是罕見。（可憐的日本人沒見過啥市面，請在春運期間來試試）而且「北斗星號」還是豪華卧鋪，不僅能吃到懷石料理與法國菜還又淋浴間（日本人1日不洗澡都難受）。不過，再怎麼豪華也就是個卧鋪，儘管與的卧鋪比起來，它多了個床簾，也更加乾淨，但也還是個卧鋪。一夜搖搖晃晃，最終也沒能熟睡，迷迷糊糊中函館就到了。在函館駅存了行李，閑逛了大半日，當晚繼續搭乘火車去札幌投宿。▼天光一兩列車已經穿過海峽這次出國，因出發前工作太忙，無心攻略，只是買了兩本「日本旅遊指南」揣上，就心安理得的出門了。沒有路線規劃，住宿當然也是隨遇而安。一個人旅行，心隨意轉，想到哪裡，就到哪。想停就停，想留就留。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凡事也無需與同伴商量，倒也落得清閑自在。自由散漫亦有代價。因為完全沒有考慮到「日本大學開學季」和「國慶長假」這個問題，札幌的小旅舍竟然意外的難定。最終用手機訂房app刷到的這一家（jimmyz backpackers），老闆jimmy是有位有韓國血統的日本青年。▼內飾很文藝的小小小旅舍旅舍非常之迷你，是一棟2層樓高、木板結構的日式傳統民居。一樓是前台、客廳、廚房、衛生間和沖涼房，二樓有兩間屋子，10個上下鋪。到店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是夜裡11點。jimmy微笑著跟我說：「一直在等你呢！」▼1樓是客廳（公共區域）湊巧的是，這家旅店的其他客人都是留學生。一進店門，就看見他們圍坐在客廳的榻榻米上看追看日劇。原來他們都是「北大」（北海道大學）的新生，開學早到，就住了旅館。▼這間「北大」也很有名接待完我之後，jimmy關上店門，回自己的寓所。前台上的桌面上，就這麼無遮無擋、很是隨意的擺著我剛剛繳納的旅費和一堆其他錢幣。完全不擔心有人行竊！▼請注意圖片左下角（都是錢）第二日清晨，jimmy返工回到旅舍並開始打掃房屋。「他一天這屋子得擦三、四遍，地板上一粒灰都不能有，浴室里一根毛都找不到！」舍友、「北大」留學生余洋感嘆說：「大好青年就守著這樣一間店，也不僱員工，天天搞衛生都要搞半天，你說他也不嫌煩？」▼就這麼2層樓jimmy一個人要打掃半天嘖嘖嘖，真是一點都不嫌煩！擱天朝，這樣枯燥的守店工作都是中老的活計，年輕人都互聯網創業去了吧？實體經濟難振興，年輕人個個都想著搭平台、拉資源、互聯網一夜暴富，腳踏實地、機械重複、收入平平的實體經濟，哪裡留得住人？最終產生了「看上去很美的虛假繁榮」，泡沫下面是千瘡百孔的實體經濟。與jimmy交流，更進一步得知，在日本，互聯網經濟並未被推至神壇。日本國民很少網購，因為商場里的服務和體驗更好。最重要的是，日本政府禁止低價傾銷，網購的價格和實體店並無二致。▼拼的是體驗和服務和過去一樣，大家敬重的還是本本分分、踏踏實實的「實幹者」。開旅店的可能祖孫三代都是做著這份營生，賣糕點的不知不覺就做了100年的糕，成了家族老字號，就連做榻榻米匠人的手藝也是薪火相傳。▼做和傘也還保留著江戶時代的工藝內心的踏實與幸福，遠遠比財富的高速增長更為日本國民所看中。再說一個震撼的細節。當日早餐，是小主在旅店旁邊的「全家」買的盒裝牛奶和飯糰。吃完飯之後，理所當然收拾垃圾。▼超級便利的全家日本垃圾分類嚴格四海皆知。入住時，jimmy就告訴了我：廚房里一個垃圾桶是裝可回收用品，另一個裝是不可回收用品。牛奶紙盒是紙制的，牛奶已經飲凈，正打算將紙盒扔進可回收物品的垃圾桶，這還沒扔呢，jimmy就嗷嗷的叫著過來了。當即暗忖：這可沒有扔錯啊，是可回收品啊！▼道產牛奶下面發生的畫面讓我終身難忘：只見jimmy踱步過來，將牛奶紙盒用自來水沖洗乾淨，然後放在瀝水台上，充分瀝干，再用抹布搽干紙盒表面的水滴，最後才將其放入「可回用品收垃圾桶」！當時真的有汗毛豎起來的感覺，這份細緻，太可怕了。小主自覺也算半個環保人士，比起日本人，何乃太區區。「北大」留學生余洋跟我解釋：「牛奶液體殘留在紙盒裡，易招惹蚊蟲傳播疾病。」▼在日本丟垃圾是個家庭大事，指定的日子只收指定的垃圾札幌第二日，跟jimmy表達了想再住一晚的意願。不想，jimmy告訴我，次日的住宿已經早早在網路上全賣光了！見我面有難色，半日來已成朋友的他立即幫我在網路上查閱各類日文訂房網站，結果除了高價的星級大酒店，全都客滿！！！▼自由散漫，訂不到房，睡大街！「開學季之前都這樣」jimmy說。而我自己手機里的各種訂房app房源更是有限。自由散漫也有代價！！！無奈之下，jimmy問我願不願意去札幌旁邊的小樽投宿？小樽距離札幌也就半小時左右的火車，也不錯啊，然而jimmy一查，發現小樽也沒有價格合適的旅舍了！！！這可如何是好？▼當日白天剛去了小樽心下一橫，翻出旅遊指南，反正有JR Pass，就換個城市吧。指南上推薦札幌周邊景點，看薰衣草的富良野，然而jimmy說，那都旅行團去的……後來又翻到北海道最東端，被寓為「秘境之地」的知床半島。jimmy點評：這地好，人少，熊多！是一個原生態的自然保護區。▼就是那「指頭一樣」的半島當即拍板去知床。jimmy超級nice的幫我查了知床首府網走市的住宿，並很快幫我預定了一家價格合適（人民幣200多一晚）的和式酒店。定好之後，說走就走，跟留學生們一一別過，就直奔車站而去。達到網走駅的時候又是繁星滿天的夜晚。好在出了網走駅，只有一條主街，jimmy幫我預定的這家酒店，就在主街上，距離火車站不算遠。走了十來分鐘，很快到了。講真，也就是在日本、歐洲一類的發達國家，才敢一個人瀟洒趕夜路。要擱印度，萬萬不能。酒店絕對讓人驚喜。單獨的一間大和室，榻榻米、傢具甚至水器，都是濃郁的日本風。窗外正對著就是鄂霍次克海海峽，海峽的那一邊是俄羅斯。▼最讓人開心的是酒店1樓的和式澡堂，煙霧繚繞的湯池子跟小時候看的日漫日劇里完全一模一樣，是最最傳統的日本浴湯。酒店還貼心的準備了和式浴衣，簡直不能更贊。▼換上浴衣有沒有一點和風？到達網走後的第二天，一大早就乘坐火車去了知床半島。「知床」這個名字，是日本少數民族愛努人的語言，意思是「大地的盡頭」。2005年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列入世界自然文化遺產。保護區內汽車通行受限，很多地方其實根本也沒有公路。而公車線路和班次也都很有限，據說是為了保護這裡多樣化的自然生態。此外，這裡常年有日本棕熊出沒！（以後單獨寫一篇）知床第三日。翻了旅遊指南，想去網走附近的能取湖看草珊瑚。▼能取湖與海相連正好是9月末，這裡的草珊瑚一到秋天，紅得跟火燒雲似的，成片成片的鋪在地表之上，十分壯觀。當地人還會在9月的周末，舉辦能取湖草珊瑚祭，可以吃到海鮮燒烤大餐，比如鄂霍次克海乾貝之類，不能錯過！書上講，在網走火車站，是可以乘坐公車前往的。▼沒做攻略邊走邊翻書然而那日早上8點就走到了火車站，等了快半個鐘也不見公車的影。網走地處北海道的最東端，算是鄉下地方，人煙稀少，路上行人都很罕見。而車站除了我，就只有一位等待載客的計程車司機。司機大哥不會英文，而我的日語也沒有好到可以問路的程度，只能幹瞪眼。▼公車怎麼等都不來這左等右等還是不來，又過了一會，好容易看著一對老年夫婦，開了車停在火車站前，馬上跑去上詢問，結果他們居然不是本地人！！！老爺爺很熱情，儘管英文也不太溜，弄懂我的想法后，拿著我的旅遊指南，小跑著去找那位等客的本地計程車司機諮詢，答案是，公車好像取消了。相對於本州島，北海道的開發時間其實很短暫。許多方面，北海道都還保留著原始、自然的一面，相對的，公共設施建設亦不可與本州同日而語。▼北海道大量保存原始自然的風貌北海道遊走，最合適的方式其實是自駕。可惜不會開車和銀錢有限的我，既不能租車，也不打算打車，正欲打道回府，日本爺爺突然把頭一歪，手一搖，招呼我上車，「我們送你去！」▼至今也沒學會開車阿啊啊！驚喜一萬點！原來，這對夫婦來自東京，他們是到北海道自駕旅遊的。而我上了車，才發現，乖乖，這可是一輛外表其貌不揚，裡面卻大有乾坤的房車！▼知床半島偶遇梅花鹿群老爺爺在前面開車，他的太太和我坐在後面。車裡還真是什麼都有，從書架到毛巾到床到燒水壺、泡麵、各種茶、咖啡，簡直就是一叮噹貓口袋。說來我也是心大，這人不生地不熟，手機沒開漫遊，外界聯繫全靠蹭Wi-Fi，就這樣上了一對陌生夫婦的車，要真是被賣了，估計誰也不會知道。不過，小主會點相面。這對夫婦面容和善。老爺爺一頭銀髮，一副眼鏡，身材幹瘦，穿著灰色的攝影背心，十分典型的日本歐吉桑長相。▼超級nice的兩隻他的太太，看起來卻不太像大和民族，倒是像某支日本少數民族。圓乎乎的身材和臉蛋，膚色黑中帶點紅，未著脂粉，衣衫隨意，舉手投足之間甚是天真。夫婦兩身上都散發著青草一般大自然的氣息。也罷，這樣的人都能把我賣了，也就認了。▼我跟艾醬在天朝生活久了，疑心病多少都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但是如果內心處處是藩籬，看誰都騙子，這樣的人生好像也太辛苦。我還願意去相信人類。海外旅行防備心不可不有，但也要因人而異。有時，人家一派赤誠，我們卻千般設防，最終傷害的不僅僅是對方，還有真誠本身。▼總感覺這樣的美好里不會有傷害世界的簡單和複雜，自在個人內心。而旅行的意義，不就是遇到不同的人，經歷不一樣的風景嗎？連手帶口，一邊比劃，一邊寫漢字，英文再加上我十分有限的日語，了解到，老爺爺名叫町田，在東京天文協會工作，常住在東京多摩。▼網紅「多摩君」（有點像田町夫婦呢）夫婦兩不喜歡喧囂的都市生活，特別喜歡北海道。過去20年，每年都要抽一段時間，到北海道度假觀光。▼也是兩枚「玩咖」兩人十分恩愛，老爺爺在說起她太太－－艾醬時一派溺愛神情。多好啊，這樣的人生，有愛的人，有人愛，牽著手，邊走邊逛，可不就是一輩子？艾醬基本一句英文不會。我兩坐在車后，她總是微微笑著，比比畫畫。能取湖很快到了。9月的尾巴，能取湖的周圍，深紅色的草珊瑚無窮無盡的蔓延開來，把天空都映成了粉色。還有海鷗飛翔。對我這樣，水泥森林裡出來的「機械姬」，哪裡見過這樣的光景。若是不是考慮田町夫婦在場，有損國人形象，我早就尖叫著蹦達來了。最終也只是豎起大拇指，說了，「すばらしい（真棒）」！當地政府保護設施做得完備，草珊瑚生長在湖泊邊的沼澤地上，沼澤上修建了木製棧道，供遊人散步、觀賞。田町爺爺還是個攝影達人，背了大炮拍海鷗。艾醬則像小孩一樣，歡天喜地的提了好多問題，田町爺爺跟在她身後，為她解惑。看著都很暖心啊。世界上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在能取湖，小主還見到了一枚摩車騎士。帥氣的這隻日本小哥，騎了摩車，就浪來北海道，忍不住讚歎：年輕真好！呼吸著鄂霍次克海迎面出來的清冽的風，陽光打在身上，看著眼底的「火燒雲」、湖水、天以及更遠方的海，整個人徹底放空。最後還是田町爺爺打斷了發愣的我，艾醬暖暖的笑著招呼我上車。那一瞬間，真以為，自己好像本來就是北海道村姑，家人喚我回家。天地之大，四海都是家。上了車，能取湖心愿已了，心中大為感激。原以為田町爺爺要送我回網走火車站，不想，他調皮一笑，沖我說，「莎莎醬，跟我們一起旅行吧！」再次受到一萬點暴擊！內心被感動充盈得腫脹起來，都要發炎了！田町爺爺還細心的問了我當天的計劃。我跟他說，訂了下午6點的火車票回札幌。他看了一下表，現在才11點多，「把剩下的時間交給我們吧！」跟我走吧，天亮就出發，夢已經醒來，心不會害怕。有一個地方，那是快樂老家。它近在心靈，卻遠在天涯……其實我根本不知道田町爺爺要去哪裡，不過既然他這麼說。那就管他呢，到哪裡算哪兒吧！途中，艾醬下了幾次車，田町爺爺跟我說，艾醬還是個「蓋章達人」，而日本可能又是全世界最愛設計紀念戳的國家，任何一個郵便所都有紀念戳。艾醬的厚厚本子上已經蓋滿了各個地方、風格各異的戳。嗯，艾醬肯定是巨蟹座，我默然。中午時分，田町爺爺把車停在一個山區。爬上了一座小山丘，才發現這裡豎了根木條，上面寫著「美幌垰」。從山丘上往小眺望，可以看到屈斜路湖和阿寒山兩個地方的美麗景色。事實上，美幌垰是一個展望台（有提示版介紹）。在這裡，湖泊和山脈盡收眼底，無論是屈斜路湖的天藍色的湖面，還是縈繞著的讓人看不清前方的霧氣，都讓這個湖泊顯得神秘而又撲朔迷離，而阿寒山的美麗景色，站在這裡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屈斜路湖不過屈斜路湖上吹來的風，大到幾乎可以把我撂倒，當日穿得又少，匆匆拍了兩張照片，就抽著鼻涕，鑽回房車裡了。下坡的時候，遇到一位道民（當地人），他以為我是田町夫婦的女兒，很熱情要給我們「一家三口」拍合照，田町爺爺馬上解釋是說，我是人，這些日語我居然聽懂了，只能說小主這20年日劇日漫沒有白煲！！！中午飯，是艾醬在車上現做的果醬三明治、優格以及水果。田町爺爺開著車，艾醬就從後面喂他吃。單身狗的話，已經萬箭穿心了！搖搖晃晃之間，又到了另一處景區。摩周湖！這個湖我之前在旅遊指南上看過，因交通不便，遺憾放棄。不想，跟著田町夫婦，邊走邊逛，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心繫之地。摩周湖是在大約7000年前因巨大的火山噴發而形成的海拔351米的火山口湖。東南方聳立著愛奴語稱之為神之山的摩周岳。百度百科上說，它周長20千米，面積19.66平方千米，比深圳前海15平方千米大一點。因為完全沒有河流的流入和流出，湖面帶有深深的靜謐的色彩。 它的四周都是懸崖絕壁，人類很難親近。據1931年的透明度調查，摩周湖超過了貝加爾湖，創造了透明度41.6米的透明度世界第一的世界紀錄。▼也就是說，摩周湖是世界上最清澈的湖。湖面幽蘭如鏡，宛若一顆藍寶石鑲嵌在山嶽之間。日本人將它比作魔女之瞳。據說，摩周湖常年有霧氣縈繞，而我們卻十分幸運的看到放晴的它。在摩周湖的山頂往下俯視，除了周圍少量的「武陵人」，湖光山色靜謐中自有莊重，大自然的神秘，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北海道丘陵多，車子上上下下，晃著晃著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突然覺得，昔日種種不過黃粱一夢，此次此刻才是真實人生。一個人旅行，與慣常種種斷絕聯繫，進入「異時空」，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湖的另一邊，遠方冒煙處，是硫磺山庄生曉夢迷蝴蝶，在北海道起伏的山丘上，田町爺爺的車裡，這一時一刻，我竟然生出了與莊周相同的困惑。最終，田町夫婦將我送至網走的酒店。▼在摩周湖又見摩車騎士，人生何處不相逢別過之後，兩人驅車漸行漸遠。我當然再也沒有見過他們。此生能否再見也未可知。這究竟是不是一場夢？我說不清楚。好在1826年法國人尼塞弗爾·尼埃普斯發明了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