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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一個畫家可以用水果,花甚至雲朵表達他所有想要表達的東西。您知道,我想成為靜物畫界的聖方濟。」Un peintre peut dire tout ce qu'il veut avec des fruits ou des fleurs et même des nuages. Vous savez, j'aimerais être le saint François de la nature morte.——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Carolus-Duran,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除去在當年玩轉於道德與美學邊界,極富有爭議的畫作《草坪上的午餐》(Le Déjeuner sur l』herbe),《奧林匹亞》(Olympia)等,馬奈也同樣喜愛所謂「最不具有爭議感」或「最中立」的繪畫主題——靜物畫,他認為這是「檢驗每一個畫家的試金石」。在厭倦了雄偉的歷史繪畫和那些足以壓垮當代藝術家創作的矯飾的畫作之後,馬奈坦白道:「一個畫家可以用水果,花甚至雲朵表達他所有想要表達的東西。您知道,我想成為靜物畫界的聖方濟。」 《蘆筍》(L'asperge),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René-Gabriel Ojéda誠然,在馬奈活躍的十九世紀六十年代,靜物畫是一種很時尚的主題。這種新興的潮流是來源於1667年由皇家美術雕塑學院建立的繪畫主題階級的崩塌。這種階級認為歷史主題(歷史畫,宗教主題畫,神話主題)是最高貴的,因為他表現了活動的生命與人性,以及對上帝的模仿。反之,風景畫與靜物畫,在這個階級處於最底端的位置。這種階級體系一直影響歐洲藝術家創作,直到十九世紀末現代主義興起之後才宣告終結。《鰻魚與火魚》(Anguille et rouget),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1864,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靜物畫佔據了馬奈近五分之一的作品,這個比例超越了當時大部分的「現代畫家」(除了方丹-拉圖爾和塞尚)。這種對傳統靜物主題的大量的實踐也因為馬奈的貴族的階級出身和他受傳統藝術的影響而形成,我們也能從他其他作品的技法和主題選擇上找到對傳統藝術的參考。並且,當代的批評家也從馬奈大量的60年代的其他作品中發現馬奈對靜物主題的狂熱,例如《奧林匹亞》中的花朵、書籍、以及他在這十年間大量的獨立靜物畫和他在1865年和1867年的兩次靜物畫展覽。《白牡丹與修枝剪》(Branche de pivoines blanches et sécateur),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1864,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同時,靜物畫也是馬奈最受歡迎的主題,左拉在1867年寫到「最高聲反對愛德華·馬奈的人都讚賞他非常善於畫靜物。」確實,誹謗他的人確實說了這些話:「如果要真是說到馬奈有什麼天賦,那也就只有把這些「不會動的東西」謄在紙上罷了,否則他將貶低所有他接觸的東西。」這位惡名纏身的畫家被德加揶揄道:「您已經像加里波第一樣有名了」,並說他是一個只會畫花束,桌子和其他一些「玩意兒」的技工。《台座上的牡丹花瓶》(Vase de pivoines sur piédouche),,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1864,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作為一名靜物畫家的馬奈,不斷潛心研究他的前輩們的作品,例如西班牙畫家的陶器作品,荷蘭畫家的食物和夏爾丹(Jean-Baptiste-Siméon Chardin)的靜物。在1860年間,他玩轉於黑色木桌和白色餐巾布的強烈對比。例如這幅《靜物:桌上的水果》(Nature morte : fruits sur une table),也能體現馬奈於靜物畫中進行顏色的創新。他把他在色彩中的發現實踐在他的構圖中,或者像他影響的塞尚和莫奈一樣,著迷於對光線的運用,他試圖繪畫出一組餐具和「像一層層剛下過的雪」一般的餐巾布。《靜物:桌上的水果》(Nature morte : fruits sur une table),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1864,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馬奈的靜物畫在1890年間逐漸被學界重視,他們認為這是一種繪畫界的革命:一種繪畫主題的新生,讓它單純的表達它自己並無視其他主題的霸凌。通過這種與傳統繪畫主題階級的對抗,強調形體本身的意義,馬奈確實打破了學院派的壁壘。並且在之後,馬奈創作了多幅肖像畫傑作,例如《Zacharie Astruc的肖像》(Portrait de Zacharie Astruc),《埃米爾·左拉》(Emile Zola)及《艾娃·岡薩雷斯的畫像》( Portrait d'Eva Gonzalès),這一組的肖像畫都試圖呈現人物和他身邊靜物的關係。《埃米爾·左拉》(Emile Zola),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大多數馬奈在1860年間的靜物畫都擁有複雜,大尺幅的構圖。在1870年之後,他的創作意圖便改變了,他開始沉浸在單獨的水果,蔬菜,或者花中,在這裡他希望用中立的對象與中立的背景的結合去蔑視那種傳統靜物畫中繁雜的物體組合。在這裡,他並不是忽略了靜物畫的本質,而是希望改變它。《檸檬》(Le citron),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1880,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這些擁有水彩透明感的小尺幅繪畫,佔據了馬奈創作的最後一個階段。例如這幅《水晶花瓶中的石竹和鐵線蓮》(Oeillets et clématites dans un vase de cristal),那些插在水晶花瓶里的花束可以讓我們從一種「後台」的角度觀察在花瓶中紛亂的花莖,相比於花瓶之上鮮艷的花朵,馬奈在這裡通過色彩和光影打造出一種情感上的對比。而在創作完這幅畫的幾個月之後,馬奈便在巴黎逝世。《水晶花瓶中的石竹和鐵線蓮》(Oeillets et clématites dans un vase de cristal),愛德華·馬奈(Edouard Manet),1882,奧賽博物館,巴黎Photo (C) RMN-Grand Palais (musée d'Orsay) / Hervé Lewandowski奧賽博物館官方微博賬號直接搜索「奧賽博物館」官方微信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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