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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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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載自:科學網 | 文雙春 美國《今日物理》雜誌最近發表一篇評論:為瘋狂想法辯護(In defense of Crazy Ideas)。科學研究是發現問題和解決問題。通俗說,科學研究既要想法也要辦法,而想法往往比辦法更重要。王爾德(Oscar Wilde)說,一個不危險的想法根本不值得被稱為想法。網路歌曲《我創故我在》唱得好:「瘋狂的想法,沒什麼可怕。」是的,想法瘋狂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想法或有想法但不夠瘋狂。什麼樣的人最容易產生瘋狂的想法?讀了這篇評論,老文把容易產生瘋狂想法的人歸為兩類:一類是想得美的人,一類是鑽得深的人。想得美的人,舉個例子說,就是那種執著於推翻愛因斯坦、也深信愛因斯坦很容易被推翻的人。你若征戰過科學,你認為想拉下愛因斯坦,不是想得美么?想得美往往只是一廂情願,本身就顯瘋狂。這類人的瘋狂想法,正如評論所說,最常見又最無趣(the most common and least interesting)。何以見得最常見?如果你有幸成為「著名」科學家,就會深有同感。在科學網寫博客尤其是寫科普博客最容易成為「著名」科學家。特別是,如果你的科普大作有幸被置於科學網頭條,你幾乎一夜之間就成了「著名」科學家。老文現在就是「著名」物理學家。成為「著名」科學家遠不像成為著名歌星、影星那麼受追捧和喜愛,相反,「著名」科學家越「著名」越受到瘋狂質疑和挑戰,甚至有人可能強烈要求你改變立場和觀點。這或許是科學的可貴之處吧。打老文「著名」后,幾乎每天都收到「重大科學進展」郵件,有的告訴老文「你文討論的XX問題我已徹底解決」,更多的是向老文推介有關暗物質、暗能量、黑洞、引力波、量子糾纏等從宏觀到微觀、從看不見到摸不著的各種各樣全方位的號稱「諾貝爾獎級」重大成果,希望老文學習、傳播、為之自豪或推薦報獎。最令老文感動的是,一些高人還不遠十里、百里甚至千里,親自登門拜訪,給老文送來大作。正是從他們嘴巴,老文才知道自己已是「著名」物理學家,因為他們說他們的大作一般不送一般科學家。例如,幾月前,一位近八十歲的退休老人說經過多方打聽才找到老文這個「著名」物理學家,他先遞上一張印滿了老文孤陋寡聞的各種宇宙級、世界級、華夏級學會頭銜的名片,然後從包里取出一本厚厚的「專著」,送給老文惠存。老文正好有急事,跟老人客套幾句后便想送老人走,但老人不請自坐,拉著老文的手,硬生生給老文「科普」了近兩個小時,還隆重推薦老文加入他的學會,接他的班當理事長。愛因斯坦說,如果一個想法在一開始不是荒謬的,那它就是沒有希望的。從這點講,想得美的人比我等做平庸科研的人有希望。他們構思這些瘋狂想法的激情和精神值得欽佩和學習,他們敢於衝破常規思維的束縛,挑戰權威,而且越是權威越挑戰,正是我等只想做點平庸科研苟且度日的人所缺乏的。做平庸科研的人越多,接受瘋狂想法的人就越少,這是想得美的人的不幸。事實上,因為平庸的研究是漸進式的,所以最容易出版、最容易獲得資助、最可能無比正確,也因此這世上絕大多數科研是平庸的。人們只做平庸的研究正如他們只做穩健的金融投資,例如只把余錢存銀行吃利息。科學研究,想得美固然重要,但鑽得深也很關鍵。這就是為什麼人們常把科研叫鑽研。鑽研就像鑽洞,必須持續相當長一段時間在同一地點鑽,才能有所發掘,才能明白其內藏。在某個領域鑽得很深的人,才可能成為該領域的大牛或領軍人物。這些大牛長期貓在深洞,就像一個被長期禁錮在一間暗無天日的屋子的人,一旦從洞里跳出來,可以想見,將是何等瘋狂。他們是第二類容易產生瘋狂想法的人。這類人又可細分為兩種。一是在別人的領域產生瘋狂想法。他們從自己的洞里跳出來,衝上別人的山頭,一覽眾山小,然後指點江山。因為衝上山頭比鑽個深洞所需的努力和付出顯然少得多,所以,這樣的指點江山難免像外行或半吊子行為,這樣的瘋狂想法很容易被指控為推測——作推測、尤其是不好的推測是很容易的,在當地酒吧或騎在腳踏車上就可作——從而常常遭致不屑一顧。理論上,一個領域的大牛跨到另一領域,反而比另一領域的專家更有優勢做出重要突破。費曼(Richard Feynman)曾經說過,科學的本質是(或應該是)相信專家也是無知的。費曼所指的「無知」,不一定是完全無知,應該說基本的科學常識和科研套路還是要有知的。也就是說,「無知」是對某個科學領域的無知,而不是人本身的無知。顯然,鑽得深的大牛如果跨界,最符合費曼所說,所以,他們的瘋狂想法理應不容小覷。二是在自己的領域產生瘋狂想法。他們從自己的洞里跳出來后,認定自己領域的根基有些東西已經腐爛,或那個領域的東西已全部被開採出來。大牛們在自己的領域說句話,其影響力可想而知,足以動搖眾多蝦兵蟹將的軍心。幸運的是,也許不幸的是,科學史上,這種人最有趣又最少見(the most interesting and least common)。大牛們當然最了解自己領域的癥結所在和出路所在。「除非我們改變方向,否則將很有可能被阻隔在前進的道路上。」更重要的是,好的瘋狂想法不必一定成真才有價值。著名天體物理學家霍伊爾(Fred Hoyle)和他的同事們有一個瘋狂想法:流感來自太空。在他精彩的科幻小說《黑雲壓境》(The Black Cloud)中,他甚至認為智慧生命以一團巨大的星雲形式飄向我們存在的太陽系。這是一個瘋狂但又真正令人愉悅的想法:有沒有可能存在相對環境的高熵生命?另一位著名天體物理學家戈爾德(Thomas Gold)也有一個瘋狂想法:天然氣曾是地球初始物質的一部分,而不是產生於地球歷史後期的生物過程。聽到這個想法,地球化學家可能笑了(有些確實笑了)。儘管戈爾德在天然氣上是錯誤的,但他的這個想法有挑釁性,這就夠好。更著名的是開爾文(Lord Kelvin)的瘋狂想法:通過求解半空間中熱傳導的擴散方程可解出地球年齡。開爾文的想法特別有趣,因為它當時並沒有被視為瘋狂,但現在應該可以被視為瘋狂了。他忽視了時間巨大膨脹的證據和對流的可能性。然而,即使開爾文對地球年齡的計算是錯誤的,這個嘗試卻是偉大的,它首次開啟了人類對地球年齡科學探索的大門。波耳(Niels Bohr)曾經在回應泡利(Wolfgang Pauli)的一次演講時說,「我們都同意你的理論是瘋狂的。使我們產生分歧的問題是,它是否足夠瘋狂到有可能是正確的。」瘋狂的想法不僅不可怕,其可貴之處在於一旦它瘋狂到足以成真,那就是科學的大突破。(生物易構 | 更人性的生物化學試劑採購平台 -www.bioeg.cn-)點擊閱讀原文購買Science、TIME等國際雜誌合刊,也可通過公眾平台自定義菜單「雜誌訂購」即可購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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