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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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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七月初七,織女渡河,以鵲為橋。「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有的愛情,填滿人生,有的愛情,製造遺憾,不同的時代和際遇,愛情的表現或許不同,但愛情的核心,永遠都是兩個熠熠發亮的個體,在交匯時互放的光芒。在這個七夕,借海子的詩歌:願你有一個燦爛的前程/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封面人物【七夕特輯】 第二輯:等不到的戀人6月8日,據美國《亞特蘭大憲法報》報道,時隔74年,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幫助抗日獻出寶貴生命的美國大兵羅伯特·尤金(Robert Eugene Oxford )的遺體,終於回到了美國故鄉。74年,足以讓熟悉的家鄉小鎮變得陌生,等待他回家的除瞭望眼欲穿的家人,還有200多位完全不認識的客人前去參加了尤金的葬禮,小鎮上的其他居民似乎還有些「不太適應」。可是,這位在二戰中飛越駝峰航線的美國大兵,對一點都不陌生。只是,這場等待多年的葬禮,缺席了最重要的一個人,那就是蘇珊(Susan Brown),尤金的未婚妻。這對戀人,因尤金去戰場分離,相約一回美國就結婚,不料卻等來了對方離開的消息。沒有了尤金的蘇珊一直保持單身,直到48歲時,她嫁給了一位牧師,終身沒有孩子。2011年,蘇珊臨死前,對堂妹 Montine 說,「我要一直等著他回家,就像他在天堂一直等著我一樣。」幾個月以來,封面新聞的記者與美國的志願者及其家人保持了很長時間的溝通,通過他們生前留下的日記、書信以及照片,在歷史留下的縫隙中,還原這一段被生死阻隔的愛情。飛越駝峰航線的美國男孩1912年,羅伯特·尤金出生在美國亞特蘭大 Pike 郡的小城 Concord,是這戶傳統農家最小的兒子。他生性靦腆、卻熱愛彈吉他,高中畢業后,就收到了德克薩斯 Midland 飛行學院錄取通知書。1942年,從飛行學院畢業后,一心報效祖國的尤金踏上去往二戰前線的路。作為一名戰機投彈手,他和他所在的空軍14軍第308炮團425營被安排到了昆明。任務是從印度運送物資到雲南,為軍隊的抗日戰爭提供物資支援。往返鏈接雲南-印度的「駝峰航線」 ,是中美開闢的國際戰略空運通道。這段「自殺式」航線跨越喜馬拉雅山脈,穿行於緬甸北部與西南部的崇山峻岭之間,頻繁遭遇強紊流、強風、結冰、設備老化的挑戰。「熱得發瘋」運輸機所有機組成員,尤金在後排最右邊運輸機時刻不停地從印度北部的13個機場起飛,在約800公裡外的6個機場之一降落。疲勞不堪的機組成員一天可飛到三次往返之多。1944年1月25曰早上7點40分,他們駕駛的「熱得瘋狂」運輸機從昆明起飛,飛往印度的 Chabua。誰知,這成了「熱得發瘋」最後的航程。24歲大男孩尤金和7名美國空軍士兵駕駛的飛機失聯后,不久就在喜馬拉雅山偏遠的深谷里墜毀。尤金與哥哥姐姐在一起喜馬拉雅山谷消失的生命年輕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他們的遺骸也隨之沉入了喜馬拉雅的山谷里。戰後的漫長歲月中,人們付出了無數的努力一直在尋找,以至於全世界的沒有見過或者聽過小城 Concord 的人都開始關注。尤金侄子的妻子 Merrill Roan 對這位家族裡的傳奇十分著迷;一家慈善協會的主管自發在飛機失事的印度村莊尋找遺骸;發現殘骸后,印度的村民阻止具有腐蝕性的鋁物質侵蝕殘骸;尤金老家 Concord 小城的市長則忙著粉刷墓地的柵欄,以便更好地準備尤金的葬禮。所有人都在以自己的方式緬懷這位烈士。「我沒想到我會如此情緒激動」,尤金侄子的妻子 Merrill Roan 向封面新聞的記者透露,當她經過棺木時表現得很激動,「因為我根本不了解他(尤金)啊。」致力於在中印邊界尋找二戰士兵遺骸的美國人 Clayton Kuhles 說,他於2004年從二戰的飛行員那裡聽說了來自小城 Concord 的年輕士兵歲飛機墜毀犧牲的事。兩年後, Kuhles 聽說了印度北部發現了飛機殘骸便進入了山區。他在那裡遇到了一群非營利組織的人員,他們保護著飛機的殘骸以免被當成廢鋁廢鐵被唯利是圖的人變賣掉。飛機殘骸在印度北部山區發現經過現場數小時的辨認,Kuhles 確認殘骸底部的碎片就是來自尤金乘坐的 B-24J 飛機。雖然當時並沒有發現任何人類殘存的痕迹,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飛行員的殘骸就在這附近。Kuhles 甚至還作出了一個大膽的假設:飛機墜毀的原因在於燃料不夠,「墜毀之處沒有高山或者其他障礙物。飛機在高山墜毀一般是由飛機外身結冰造成的」。與此同時,這位來自小城 Concord 英雄大兵的傳說被開始廣泛傳播。儘管許多遠在美國家鄉的尤金親戚並沒有見過他,但大家在腦海里描繪著他的形象:他一定很靦腆,但又愛開玩笑,就像他的父親。而熱情、體貼的個性則遺傳了他的母親。當然,他肯定擁有他哥哥 Clay 一樣高尚的職業道德,同時也有著另外一個哥哥 Fred 的謙遜。經過不懈的努力,終於在2016年,所有收集到的殘骸、DNA 被送到了美國檀香山的國家實驗室。經過 DNA 鑒定確認了七十多年前的這一群年輕的生命,他們正是喬治亞人尤金和他的戰友們。直到那時,幾十年來依然深愛著、還健在的尤金的家人們終於很欣慰地知道他在哪裡了,儘管他還沒能及時回家。我們沒有放棄希望,永不放棄尤金找到了,卻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等到他回家。尤金侄子的妻子 Merrill Roan 在給封面新聞記者的文章中寫道,「看著他(尤金)的黑白舊照片,很難想象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他笑起來的聲音是什麼樣的?他喜歡聽什麼音樂,舞跳得好嗎?他是一個靦腆、喜歡沉思的人嘛?他浪漫嗎?」家中的後人確實對尤金了解不多,Merrill 說,只知道他參加了二戰,在飛越駝峰航線時隨著「熱得發瘋」戰機和其他七名機組成員一起消失在了喜馬拉雅山區,「我知道關於這架戰機的比關於他(尤金)的還多」。在一封尤金戰場上的朋友 Matt Quackenbush 的家書中,Merrill 驚訝地發現了關於尤金的描述,「尤金心底善良,大家都叫他『Ox』,他從不出錯。他是一個忠於職守的炮兵,在軍隊里很受大伙兒歡迎,時常唱 hill billie 歌給大家聽。閑暇的大部分時間他似乎都在思念家鄉」。Merrill 也說道,家裡關於尤金在戰場中的故事談的很少,除了他94歲的哥哥 Fred 還健在,他的父母,兄弟姐妹 Paul, Clay 和 Martha 都相繼去世。但 Merrill 在整理她的祖母,也就是尤金的母親與他的書信來往時才漸漸有所了解,直到祖母去世,她都想找到尤金,至少想知道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希望你在收到這封家書之前就已經回來了」,母親在給尤金的回信中寫道,「對我們來說,最開心的莫過於聽到你已經走出了喜馬拉雅叢林走上回家的路了。我們當然沒有放棄希望,也將永不放棄。這幾個月來,我們讀到了許多在喜馬拉雅山區里作戰的孩子們的消息,他們都走出來了,這真的給了我們極大的鼓勵與信心」。你們告訴蘇珊了嗎?1944年1月21日,尤金寄回了24年短暫人生中的最後一封家書。Merrill 告訴封面新聞記者,儘管尤金的家書都由他的兄弟姐妹保留著,但這最後一封信現在傳到了她手上。在信中,尤金感謝了母親寄給他的聖誕節糖果,甚至還說就在寫信的一個小時前才吃了幾顆。令她驚喜的遠不止這點。2006年9月8 日,Merrill 一家三代人終於等來了飛機殘骸找到了的電話。當她把這個消息告訴尤金的哥哥 Fred 時,Fred 問她,「你們把這件事告訴蘇珊了嗎?」Merrill 以為 Fred 說的是她丈夫的姐姐,碰巧她的名字是蘇珊。Merrill 感到不解,認為 Fred 老年失憶了,但還是對他說,「當然,蘇珊就在我們身邊啊」。可是,Fred 隨即大笑,說,「不不,我說的不是這個蘇珊,而是 Susan Brown,尤金的未婚妻。」直到這時,Merrill 才知道尤金的未婚妻叫蘇珊,她只知道尤金訂過婚,但對方是誰並不了解。隨著飛機殘骸的辨認工作進行,Merrill 的女兒在當地媒體上撰寫了尤金的故事,蘇珊(Susan Brown)讀到後主動聯繫了他們。尤金與蘇珊的定情信物Merrill 和家人立刻趕往蘇珊位於 Jackson 的家中拜訪她。蘇珊回答了許多關於尤金的疑問,並把他們的定情信物——一個茶壺交給了 Merrill 的女兒 Mary Kate Roan Allen,讓她好好保存。此後,蘇珊經常往返兩地參加 Merrill 家庭的聚餐和活動,用 Merrill 的話來說,「就好像她真的是我們家庭的一員一樣」。但在尤金的葬禮現場,卻不見蘇珊的身影。葬禮在被當地媒體報道后,有一個叫做 Montine 的女士聯繫了Merrill,稱她是蘇珊的堂妹,在蘇珊接到尤金在駝峰航線中消失的消息時,她與蘇珊正一起住在亞特蘭大。令人遺憾的是,蘇珊終究沒能等到尤金回家。等不到的戀人1921年4月4日,蘇珊出生在美國喬治亞州小城 Concord,她是尤金的高中學妹,比尤金小一歲。因為一次去教會學樂器的經歷,他們開始了約會,不久,兩人相戀了。1939年11月,高中畢業后的蘇珊去了當時位於亞特蘭大最早的工廠區的「Sears Roebuck」工作。1898年 Sears Roebuck 公司的手冊蘇珊在日記中寫下了這樣的話,「在去到亞特蘭大的途中,我們決定在我另一個姐姐住的城市稍作停留,看看剛出生的侄子丹尼爾。在這之前,我已經很久沒有能夠和尤金單獨相處了。我們各自忙著幫助處理家裡的事情。那時候的美國,我們的父母生活得非常苦。我父親在1937年9月去世之後,我的媽媽的生活變得離不開兒女們。而尤金給他的父母買了塊地,一邊自己動手修園子,一邊賺錢還銀行貸款。」很快,尤金從德克薩斯州飛行學院畢業后就和很多美國大兵一樣,於1943年前往了的戰場協助抗日。蘇珊的日記這對年輕的戀人本打算等到尤金一回國就結婚,但陷入愛河的情侶早就迫不及待了。蘇珊這邊,由於當時尤金抵達美國登陸的第一個城市是邁阿密,於是她立馬決定去邁阿密和尤金會和。婚禮地點選在尤金哥哥在邁阿密的家中,一切都準備就緒。而尤金為了能早一些回國,自願增加了在駝峰航線的飛行時間。但1944年1月25日早上那班「熱得發瘋」的運輸機載著尤金飛到了喜馬拉雅山區中,和在邁阿密翹首期盼的未婚妻永遠說了再見。據 Montine 回憶,那一天,蘇珊正和她的堂妹走在亞特蘭大街頭,蘇珊的媽媽跑過來告訴蘇珊,「剛剛接到電話說尤金的飛機失蹤了。」聽到消息的蘇珊狠狠地將手中的糖罐子扔了出去,「我覺得那一刻,她用盡她全身的力量。從那天起,蘇珊的生命似乎停止了,她每天等待,盼望,祈禱,有一天能聽到尤金的消息。她堅信尤金還活著,有一天會回來」。後來蘇珊搬到了北卡的巴斯威爾市。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裡,她都住在哥哥家,成了一名音樂教師。她在日記里寫道,「那些年,我經常試圖想告訴我的學生們,生活並不是一碗又紅又甜的櫻桃,但是上帝總有辦法帶領我們走出每一個不幸。很多年以後,其中一個成為了國會議員女孩子告訴我:我的這些話曾幫助她度過人生中最困難的日子。」2014年11月,為紀念尤金舉行的升旗儀式2008年,87歲的蘇珊接到了 Merrill 消息,說尤金的飛機殘骸找到了,也許同年9月就能送回美國。「我不停的哭啊哭。原來我摯愛的尤金哪兒也沒有去,他一直在天堂,那個救世主為他準備的家中。就像《the Love of God》的歌中唱到的那樣」,蘇珊在給 Merrill 的信中這樣寫道。可是,現實遠沒有童話故事來得浪漫美好,蘇珊終究還是沒能等到尤金回家。尤金的葬禮於2017年6月11日舉行,而這一天距離蘇珊去世已經6年了。2011年,蘇珊臨死前對堂妹 Montine 說,「我要一直等著他回家,就像他在天堂一直等著我一樣。」尤金和蘇珊的相片一起下葬他們的愛情超越了時間與空間,正如蘇珊在信里提到的《the Love of God》歌中唱道的那樣,「永遠不變,永遠堅定,真愛永恆」。封面新聞記者 寧寧 特別鳴謝尤金侄女Merrill Roan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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