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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年間，海航集團向世界各地投資了至少450億美元（612億新元）。這麼多資金從哪裡來呢？彭博新聞社梳理了100多份投資文件和企業公告，試圖釐清海航是如何籌集資金完成一系列大手筆交易，包括收購德意志銀行和希爾頓全球控股幾十億美元股份。從募資說明書到該公司向工商行政管理機構披露的文件，這些信息顯示，海航除了採用較常規融資工具外，還藉助許多信託和資產管理產品，來滿足從收購到日常開支在內的各種資金需求。翻閱資料得出的一些關鍵信息包括：該集團旗下公司向非銀行金融機構抵押了超過100億美元非上市股票，在部分情況下，為這些影子貸款所支付的利率，遠遠超過基準銀行貸款利率或發債利率。沒有跡象表明海航存在非法行為，但就這個規模的公司而言，如此大的融資規模實在非比尋常。對此，東方資本駐香港的創始人安德魯科利爾（Andrew Collier）認為，這或許說明，在一些傳統銀行機構對海航限貸的情況下，它可能轉而採用了資金成本更高的渠道。這也讓人擔憂海航的投資回報是否足以彌補借款成本。東方資本數據顯示，該集團去年股本回報率從2015年的3.6%下降到1.7%，實際利率從4%升到4.4%。「他們的獲利是否足以償還貸款，這一點值得懷疑。」科利爾上月在一份關於海航影子銀行活動的長達13頁的報告中寫道。他說，海航對高成本融資的依賴越來越高，最終可能面臨資金壓力。不過，並沒有跡象顯示海航出現償債困難。雖然部分子公司發行的債券在今年大跌，但還遠沒跌到不良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