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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不知道給父親買什麼禮物，於是，回家的路上拎著一袋麵包回家。 父親鑲了全口假牙后的這些年，很少再吃堅果，當年每個晚上，他都會坐在老屋的客廳里，吃上一斤花生。兩個手，熟練得像機器上的零件，均勻地掰成兩半。 而現在，拿下假牙的時候，兩顎的肌肉萎縮，吸進嘴裡，父親今年66歲了，他們35歲有了我，而在我過了而立之年，他不折不扣地成了一個老頭。 父親拿到麵包，吃得很開心。 已經很晚了，他一邊看報紙，一邊看我，一邊絮絮叨叨和我說有的沒的。 「你瘦瘦的樣子真好看，你可千萬不要胖了，否則你們一家三口就沒有瘦子了。」 「你再忙，都該忘了我們父母了。以後我跟你媽想過了，每天晚上騎腳踏車來看你。」 他一邊說，一邊哈哈大笑，一邊還偷偷看我的表情，他想逗樂我，甚至取悅我，卻顛來倒去總是那麼一些。 我陪著笑，呵呵呵的。 最近幾年，開始給父親買各式小禮物，買過幾萬塊的手錶，也買過幾塊錢的麵包，而收到禮物的那一晚，總會成為他睡的最晚的夜晚。 02 看過很多寫父親的文章，有一篇讓我動容，記不清名字了。裡面有一段話，大意是： 「我長大以後，父親變得越來越卑微了，他開始褪去了臉上的嚴肅，也開始拚命地討好我。」 父親變了。 有一句話是，父愛如山。可父愛並不如山，他不過是在時間的長流里，奔流不息，最後深沉如海。 其實，小時候，我的父親也不是如此愛跟我聊天。大多數時候，他都悶著頭吃晚飯，吃完飯看報紙，瀏覽完，就躲進書房裡看專業書。 他只有在兩個時間段陪伴我，學琴的時候，和去演出的時候，不過他也極少吭聲。我坐在他的車後座，除了聽他的喘氣聲，什麼都沒有。 在他眼裡，我大概永遠是那個不會離開他的小孩。 我大概是在20歲那年，讀大學，忽然發現，這個老頭成了話嘮。而往後的日子，他變得越發嚴重。 他開始搜集我發表的每一篇文章，做過的每一個訪談，甚至於我的獎學金，都幫我記得清清楚楚。在畢業那年，他給我拿出厚厚的一摞，他說，你扛著他去招聘會吧。 我最後沒有用上，因為畢業那年順利通過考試。 父親不願意丟掉那些收藏，放在了離他最近的柜子里。 28歲我結婚的時候，他終於知道，我可能會離開他。老陳說，他第一次看到一個男人的眼睛里的不舍，那種對於女兒咽在心裡的愛，多年之後，依然讓他念念不忘。 03 我經常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的父親。那個沉默的時候如悶雷的父親，甚至甘願成為那個小丑。 我是他微信里第一個微信好友，我的公眾號是他唯一訂閱的公眾號，而他唯一會視頻的人，只有我。 可我終究感覺，工作之下，自己已經越來越不會做女兒了。 我忙的時候把他晾在一邊，我累的時候就沉默，我每天給客戶、給朋友打電話忙碌各種事，而最少打電話的人，就是他。 不是他不會難過，也不會記得，而是我吃定了他對我的感情，胡作非為。 前兩天，和先生老陳打電話。老陳說，父親節你給你爸買什麼呢？ 我說，買什麼都可以，他都會高興。因為父愛只有一份，為人子女的愛也只有一份。 老陳頓了一下，你能不能幫我跟女兒說一聲對不起。 因為他還是軍人，這些年和他異地婚姻，其實大多數時候，他都沒有辦法好好當一個父親。從前，一周見一次，現在一個月也未必能見上一次。 我說，沒關係。以我的了解，大多數女兒心中的男神有很多，如果選一個，一定是她的父親。 今天，有一張圖片來自我的朋友，他帶著他的父親，坐上了一輛滴滴快車，並收到了一份禮物。 這是「寶寶樹孕育APP」和「滴滴快車」聯合推出的活動「致我們一生的男神」。活動當天，乘坐專屬寶寶樹活動專車的用戶，都能獲得活動方提供的父親節禮物，給每一個父親，也祝每一個你的父親「父親節快樂」。 我自己就經常會上寶寶樹孕育APP，查閱各種育兒資料，分享育兒心得。這一次，他們推出「致我們一生的男神」，我幾乎連夜寫完了我的父親。因為喜歡寶寶樹，希望成為合格的父母，也因為愛自己的父母，包括我的男神老爸。 愛是按需供給，也有回應，愛是長期陪伴，也有用心。 願有生之年，在每一次彼此需要的時候，都能觸手可及。曾是父親的柔軟，如今也想成為他的鎧甲，一世陪伴。秋小愚商務合作：xiekehui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