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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端木婉清 -01-記得《白鹿原》里的白嘉軒當上族長后，他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修繕祠堂。 無奈囊中羞澀，也不可能問鄉親集資，在這個世代種地為生的原上，人們能吃飽肚子不挨餓就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他只能暫擱這個心愿，讓它變成了一個長遠計劃。 一次無意中，城裡的胡掌柜要用罌粟為葯，苦於沒來源找到他時，聽說能夠賺錢，還會賺的很多，腦子一熱，心裡一合計，就背著他媳婦一口給答應了，想著就種一茬吧，等賺到錢了，就可以修祠堂。 就跟賭博的人一樣，想著贏點吧，在贏點就不玩了，其實有些東西開始了就再也很難收手。 再好的出發點，也終歸是踏出了底線的一步。 這罌粟是什麼東西？就是製作鴉片的原產料啊，是個人都知道碰不得，禁忌的很，他的確能治病，但更多的是害人。 但是白嘉軒偏偏種上了。 -02- 第一次罌粟花開結果，熬製成膏時，他的妻子仙草發現了，媳婦真的是好媳婦，一直在規勸他的行為，白嘉軒也沒有撒謊，道出了原委，並允諾這一次后再也不種了。 可是人一旦見到了錢，嘗到了好處，意志力薄弱一點是抵擋不住人性貪戀的。 這天底下的事情，就沒有是不透風的。 種罌粟換錢，白花花的銀元聲最終沒有瞞過眾鄉親的眼睛，尤其是在鹿子霖的挑撥下，指責他身為族長，獨食錢財，有好處不記得鄉親，深是羨慕嫉妒恨了一番。 紛紛鬧事，跟著效仿，一發不可收拾，他一點也沒轍，因為理虧。 最後的結果怎樣呢？ 白鹿原上開滿了罌粟，本答應賣到藥店的膏藥全部高價賣給了煙館。 有了錢的鄉親再也不好好的種地養家了，每到夜晚就聚在一起賭博，民風一下子就變了，烏煙瘴氣，滿村飄蕩。白嘉軒才痛心疾首，後悔不已，他一邊攔著大夥不準把葯賣煙館，一邊拿出錢救濟貧困戶，一邊夜夜執勤禁賭，但是不可能由著他的心思了。 人心這東西一旦經不起誘惑，沒有底線的賺錢必將迎來惡果。 這個以白鹿為圖騰的地方，再也沒有了忌諱，最終召喚來了白狼，吃掉了村裡的牛羊，也差點葬送了白嘉軒妻子和剛出生女兒的命。 直到舉人姐夫的到來，親手將地里的罌粟鏟去，才斷了白嘉軒想放不舍放的念頭，才換來太平。 誰都知道這錢是好東西，誰的一開始也沒想過自己要犯下過錯，但是人是要有底線的，如果沒有底線，不知道什麼錢該賺，什麼錢不該賺，最後毀滅的還是你自己。 總有人堅守著，也總有人早已潰爛無心。 -03- 記得一個在市食品檢驗機構的朋友說起，當年剛進單位那會，他也差點犯了一個錯誤。 那時的他畢業后在食品檢驗局上班，每天會接待很多送檢食品的單位，或者私人作坊，他們很喜歡在送樣品的時候給檢驗員塞紅包送禮品一類。 大都數的人是拒絕的，最多也就嘗幾個樣品。 但是有一回，有一家做月餅的老闆找到了我那朋友的家，要求幫忙通融下，縮短檢驗時間和放鬆一點產品質量。 說是生產了大量的月餅，很多人定著要，儘早給一個合格證明，便於市場銷售。 誰都知道月餅在中秋前20天賣的最有意義，利潤最可觀，所以那老闆千方百計找到朋友，在樣品里準備了5000元的現金贈與他。 當時正值他母親住院生病，急需用錢，他在盛情難卻下已經摸到了紅包，但是忽然他心中難安，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急忙退了回去。 他想：一個人，就算再缺錢，也要通過正當的途徑賺得，做正義的事情，賺乾淨的錢，有底線的賺，是一個人必需有的涵養。 他今天如果拿了這筆錢，暫時可以支付幾天醫療費，但如果母親知道錢的來源，就算病好了也會得心病。 這是良心無法安寧的事情，他不做。也幸好他當初拒絕了，把守住了心。不然他就會和部門裡其他同事一樣被領導發現丟了工作。 而一個種草莓的個體戶就沒這樣的覺悟，當發現用了膨化劑的草莓長勢可人，可以給他帶來很好的經濟效益后，他在幾畝大篷里，都給草莓用上了這種化學物質，后被人發現舉報，這草莓是沒賣出去一個，苗子的錢都虧得血本無歸。 怪誰呢？ 怪自己賺錢太沒品了，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怎麼可能會讓你順風順水呢？ -04- 之前的文章里，我講過一對賣豆腐的夫妻，僅僅是懷疑他們那頑皮的兒子把一顆安定葯混在了黃豆里，結果把當天做好的豆腐全部倒到了垃圾箱里。 就算浪費也絕不做僥倖生命的事情，就如那男主人說的那樣，生命是寶貴的，僥倖不得，錢是賺不完的，但不能沒底線的賺。 而有的人卻偏偏要賺這沒底線的錢，要做沒底線的事情，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而不顧他人的性命。 比如2008年三鹿奶粉的三聚氰胺事件，比如2001年婺源地區地溝油事件，樁樁件件都在挑戰著底線，挑戰著法律，挑戰著天理不容。 那些以別人的性命為遊戲的人，最終都收穫了什麼？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是真的。多少人落入法網，家庭破裂，終日在牢獄中渾噩度過一生。 那些錢你事後想來，也一定賺的很良心難安吧？一定也在深夜裡深深地自責過自己的罪孽吧？一定也會孤獨地害怕吧？ 畢竟我們人還是講究因果的。 柴靜說：我們要維護一條道德的底線，那條底線，是對生命的尊重，一個社會是有規則的，不是隨性而為，不是暴力、濫交、背叛、屠戮！ 那麼一個人也必須是有信仰和忌諱的東西，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不要隨意跨出底線去做不該做的事情。 古人云，君子愛財，應當取之有道，才能睡食安寧，不是嗎？作者：端木婉清，專欄作者，期刊寫手，一個大齡文藝射手女青年，信奉說真誠的話，做善良的事，一支筆寫盡生活百態，一顆心傾盡所有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