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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島芳子，一個在和日本同樣出名的人物。日本人對她的著迷程度尤其出奇，對她的定義大致為：亂世的犧牲者。而且，日本人一口咬定：川島芳子沒被槍斃，而是壽終正寢。川島芳子，本名愛新覺羅·顯玗，字東珍，號誠之，漢名金碧輝，清朝肅親王愛新覺羅·善耆第十四女。1912年清朝滅亡后，欲借日本之力復國的善耆將女兒顯玗送給日本人川島浪速做養女，從此更名川島芳子。接受了日本軍國主義教育的她，成年後返回，成為日本軍方的間諜。川島芳子喜好男裝，依仗特殊的身份，活躍在國民政府、偽滿洲國、日本人之間，先後參與皇姑屯事件、九一八事變、滿洲獨立運動等秘密軍事行動，震驚中外的上海一二八事變，她就是罪魁之一。先後歷任偽滿洲國「安國軍總司令」、「華北人民自衛軍總司令」等要職，被稱為「男裝女諜」、「抗戰第一女間諜」。1945年日本戰敗投降后，川島芳子被抓。1948年3月25日，川島芳子以漢奸罪被判處死刑，在北平第一監獄執行槍決，終年41歲。圖為川島芳子在獄中照片川島芳子被槍決后，坊間一直流傳著替身代死的說法。最近的一次是2006年初，一位青年女畫家張鈺稱她姥爺段連祥臨終前告訴她，曾在長春市郊外隱居了三十年的「方姥」就是川島芳子。川島芳子一直隱姓埋名在吉林一個村莊，1978年才病故。段連祥為偽滿職員，通日語，與川島芳子頗有淵源。據稱，當年被槍決的是重金買來的死刑替身，川島芳子則脫逃到段連祥家，化名「方姥」，過著深居簡出的隱居生活，平時翻書都用鑷子，寫的字畫都用專門爐子焚燒，幾乎不留手跡，而且唯一一張照片也被燒毀。這是張鈺根據記憶畫的「方姥「古稀之年畫像。和日本的不少研究者支持川島芳子即方姥這一說法。川島芳子到底是生是死？執行槍決的原國民政府應該最有發言權。對」槍決的川島芳子是替身「一說，2010年，台「法務部」曾主辦一次獄政檔案展覽，展出了川島芳子被槍決時的珍貴調查文件。根據司法文獻「河北監察使署函覆調查公文」顯示，川島芳子於1948年3月25日被以漢奸罪名執行槍決，槍決后陳屍監外，任人拍照，且檢察官三次覆驗，沒有所謂賄買他人替死一事。替死傳聞系「乖違事實之虛構」。公文內容提到：「漢奸犯金璧輝為國際知名之女間諜……全體法警與多數新聞記者暨社會人士無不認識，不惟無人敢李代桃僵，且眾目睽睽，又奚容移花接木，況於執行之後，陳屍監外，任人參觀拍照……」、「法警執行一槍斃命，事後經檢察官率同檢驗員三次覆驗，始將屍體移出非常門外停放，以備各新聞記者參觀暨拍照。」根據相關檔案記載，1948年5月，河北高等法院執行檢察官何承斌與北平第一監獄典獄長吳峙沅對司法部回復「執行死刑者，確是金璧輝，毫無疑問」。這是當時天津大公報的新聞簡報。歷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川島芳子的死活爭議還將繼續。不過，身為一個人、滿清王女，卻不惜賣國求榮成為日本女間諜，身世再怎麼傳奇、結局再怎麼離奇，也改變不了其永遠刻在歷史恥辱柱的結局。本文為作者原創，未經授權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