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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5T20:27:2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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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水波楊山圖片:來自網路前言 沒想到,本期《朗讀者》頭一位嘉賓是科幻作家劉慈欣! 劉慈欣,在我喜歡的類型文學作家中排在前三名。 另外兩名是金庸和東野圭吾。 劉慈欣《三體》系列三部曲,在我心目中的分量,足以同金庸和東野圭吾的全部作品相匹敵! 能夠以一當十,只因它有著「超乎尋常」的想象力(董卿語)! 所以,我非常仔細地觀看了好幾遍董卿對大劉(科幻迷們都是這樣稱呼他的呀)的訪談,並從中再次印證了我對科幻的一種認識—— 真正的科幻是一種信仰! 正文 (1) 當董卿問起大劉迷戀科幻的起因時,他提到當年看到東方紅一號衛星升空時的兒時記憶。 六、七歲的男孩子,親眼目睹人造衛星上天,這種心靈的強烈震撼,我們是可以想象的。 這是最直接有效的科幻啟蒙! 可惜我兒時沒這樣的福分,那時吸引我的,不是人類進軍太空的壯舉,而是鄭淵潔筆下舒克與貝塔的童話故事。 說起來,科幻與童話,同屬幻想文學,大概這就是我後來愛上科幻的緣由吧。 劉慈欣受現實事件啟發,最終走上科幻創作道路,我認為,其中某種宿命般的東西,可以用「信仰」來解釋。 人的一生如何度過,歸根結底,或多或少都與信仰相關。 有人信仰物質與金錢,或者世俗的成功,也有人信仰精神探險。 我認為劉慈欣屬於後者。 他在節目中說,人類之所以成為地球萬物的主宰,就是因為他們「能夠想象出不存在的東西。」 人類所有科學發明,豈不是原本都屬於不存在的東西? 譬如,將劉慈欣帶上科幻道路的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在1945年提出了衛星通信的可行性,如今,衛星通訊已經廣泛應用。 科幻作家痴迷於精神探險,因為科學的本質就在於探索原本不存在的事物。 至於科幻作家痴迷精神探險的內因,以劉慈欣為例,他在談到自己是個狂熱的航天迷時,描述了他在酒泉觀看衛星發射時的心情: 「火箭立在發射台上,看上去很普通,一旦點火發射,突然發出來的光芒,散發出的那種震撼的雷鳴般的聲音,讓它擁有了一種神性一樣的東西。」 在這裡劉慈欣提到神性,這是有信仰的人才會經常使用的字眼。 在《SF教——論科幻小說對宇宙的描寫》一文中,劉慈欣寫道:「科幻缺少宗教感情。」又說:「科幻的宗教感情就是對宇宙的宏大神秘的深深的敬畏感。」 敬畏感,是信仰的來源。 雖然劉慈欣自稱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這不妨礙他擁有敬畏宇宙的信仰。 信仰未必與宗教相關。 懷有強烈的宗教感情卻是有信仰者的可靠特徵。 (2) 在節目現場,結合圖片,劉慈欣還向觀眾們解釋了什麼是「暗淡藍點。」 那是旅行者1號飛船從距地球16億公裡外的地方拍攝的地球照片。 劉慈欣說,這就是科幻文學的視角——宇宙的視角。 多麼宏大的視角! 劉慈欣介紹說,他一直在「拙劣模仿」的科幻作家阿瑟.克拉克,就是以描寫宇宙的廣闊場景著稱。 而他本人,也是以作品宏偉大氣為特色。 我曾在自己一篇文章里提到《三體》對「二向箔」的描寫——信用卡一般大的一張「二向箔」,竟毀滅了整個太陽系,而這種可怕的超級武器,不過是宇宙中高等智慧生物用來清理潛在威脅的常用工具之一而已! 也正是視角的宏大,讓劉慈欣構思出「面壁者」、「黑暗森林」等等超乎尋常的概念與意象。 (3) 在談到創作科幻小說的初衷時,劉慈欣說道:「我是要把自己想象的世界展現給廣大讀者。」 他用比喻的方式向電視觀眾們解釋了科幻作家所做的工作—— 地球就像這座大樓地下室儲藏間里一個火柴盒,太陽系就是地下室,銀河系就是大樓,而宇宙就是北京這個大城市,科幻作家所做的工作,就是向火柴盒裡的人們,介紹火柴盒外面的廣闊世界,讓大部分人從封閉空間中突圍出來,從而在思想上獲得一個更加廣闊的空間。 另外,劉慈欣認為,科幻創作的作用,還有更重要的一方面,就是激勵某些人想辦法打開那扇封閉的門,去到廣闊無垠的宇宙空間謀求發展! 作為科幻的領軍人物,劉慈欣的創作不知已經指引和激勵多少人追隨其後投身科幻。 就像當年劉慈欣追隨阿瑟.克拉克的腳步,走上科幻創作道路一樣。 劉慈欣曾在一篇文章中回憶道:「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個冬夜,我讀完那本書(指阿瑟.克拉克的《2001》——引者)後仰望夜空,突然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消失了,腳下的大地變成了無限延伸的雪白光滑的純幾何平面,在這無限廣闊的二維平面上,在壯麗的星空下,就站著我一個人,孤獨地面對著這人類頭腦無法把握的巨大神秘......從此以後,星空在我的眼中是另一個樣子了,那感覺像離開了池塘看到了大海。這使我深深領略了科幻小說的力量。」 劉慈欣是孤獨的,他所屬的那個科幻群體都是孤獨而敏感的異類,劉慈欣寫道:「在忙碌和孤獨的現代社會中,人們的目光大都局限在現實社會這樣一個盒子中,很少望一眼太空。......對宇宙的麻木感充斥整個社會。」 孤獨的科幻作家們,像劉慈欣這樣,自覺承擔起了自己的使命,那就是,「拓廣和拉深人們的思想,如果讀者因一篇科幻小說,在下班的夜路上停下來,抬頭若有所思地望了一會兒星空,這篇小說就是十分成功的了。」 (4) 科幻作家如劉慈欣,很像一個與風車作戰的堂吉訶德,因為在科技迅猛發展的當代社會,科學對宇宙的描述遠遠超出了人們的想象,劉慈欣說:「真切地體會宇宙的宏大,並在小說中把這種宏大表現出來,是需要超越常人的想象力和十分高超的表現技巧的,並需要作者對現代科學的最前沿有較深的理解,這是科幻小說永遠面臨的一個巨大的挑戰,也是最有吸引力的目標。」 科幻作家是靠激情寫作的一種人,因為這是最難依靠套路寫作的文學體裁,曾經積累的文學經驗往往會影響下一步作品的創新。 這種巨大的困難與挑戰,淘汰了太多並不真正熱愛科幻的跟風者,而留下來的,必然是真正的愛好者,這種愛好,必然包含一種對於宇宙的宗教感情。 對宇宙的宗教感情,怎樣理解呢? 還是劉慈欣說得到位,在《SF——論科幻小說對宇宙的描寫》一文的結尾,劉慈欣寫道: 所謂宗教感情,就好比那「宏偉神秘的宇宙是科幻小說的上帝,SF教的教義如下:感受主的大,感受主的深,把這感覺寫出來,給那些忙碌的人看,讓他們和你有同樣的感受,讓他們也感受到主的大和深,那樣的話,你、那些忙碌的人、科幻,都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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