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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跑？還是夜跑？作為跑步圈的半個專業人士，經常會被問到這樣一個問題：你說，我到底是應該晨跑，還是應該夜跑？還有人是另一種問法，但是一個意思：晨跑和夜跑，哪個更健康？ 這個問題被問及的頻率，很不低，今天，我們聊聊晨跑和夜跑。一、晨跑還是夜跑，糾結的不只是菜鳥 晨跑和夜跑，哪個更健康？ 面對這樣的問題，我不急於馬上回答，會向提問者拋出一個問題：你跑了多長時間了？ 有人答：快一個月了。 有人答：跑了兩三次了。 有人答：準備開始跑。 有人答：還沒跑，我就是問問。 可以很容易地總結出來，糾結於晨跑和夜跑的人，是一些跑步菜鳥，甚至跑步小白。他們往往糾結的不只是晨跑和夜跑哪個更健康，更糾結的是，自己到底是跑還是不跑？不想跑步的理由多了，早上睡得那麼香，誘惑力太大，多睡一會兒，晚上再跑吧；下班后，一天的疲憊讓腳若灌鉛，既然這麼累，不如改天再跑吧。 還有一類人，也會糾結於晨跑和夜跑到底哪個好，他們不是跑步小白，也不是菜鳥，已經養成了跑步習慣，他們是真正的技術派，希望探討這個帶有「普世價值」的跑步話題。 在大學時候，我的一位老師曾經說過，當你遇見一個難以抉擇的事情，不妨把做這件事的好處列出10個，壞處列出10個，然後衡量比較，答案很快就會自己浮出水面。後來，遇見為難的事情，我真這麼做過，並且，屢試不爽，可以解決「選擇困難症」。 對於晨跑和夜跑，也可以這麼總結一下。 晨跑的好處：晨跑有助於早睡早起，養成好的作息習慣；一夜睡眠之後，人體糖分消耗了個八九不離十，晨跑有助於減肥。 晨跑的壞處：如果跑步過量，白天容易犯困，影響一天的工作狀態；早晨的空氣中二氧化碳和霧霾含量較高，容易引起呼吸系統疾病。 夜跑的好處：時間更容易掌握；可以改善睡眠質量；可以放鬆身心，讓一天工作的勞與煩化作汗水，遠離自己。 夜跑的壞處：夜跑需要注意安全，尤其是女性，國內已經有多起夜跑的女性遇害的案例；會減少與家人相處的時間。 我發現，這一次，大學老師的經驗失效了，晨跑與夜跑的優點與缺點羅列了一遍之後，如何選擇卻更困難了。 那麼，晨跑與夜跑，到底該怎麼選擇呢？ 二、晨跑還是夜跑，糾結它幹嘛 歷史學家黃仁宇教人看待某一事件可以以五十年、一百年的眼光來看，以「大歷史」的眼光來看，這些事件更容易「歸位」，而不會被人為地看低或抬高。如果借用「大歷史」的眼光，我們可以把「晨跑」和「夜跑」放入整個「跑步」運動中來看待。 我先曆數一下跑步的優點： 保持良好的身材；保持身體的健康與活力；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釋放負面情緒；提高睡眠質量；結交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其實，每一項都可以展開來說。跑步的神奇之處，還在於它治癒了一些醫學上的疑難雜症，比如「抑鬱症」；情緒上的疑難雜症，比如於我而言的「拖延症」，我是每一次跑完步之後，很多為難、拖延不辦的事情，會迅速處理。還有人說，跑步可以分泌多巴胺，使人愉悅、教人快樂，這真是一件不賴的小事。 當然，跑步也並非全無缺點，比如：易患跑步相關的運動損傷，比如「跑步膝」；佔用時間；需要一筆裝備置辦費、馬拉松參賽費；喜歡對跑步夸夸其談，到處宣揚跑步的好處等。 在我看來，這些跑步的缺點，與優點相比，完全不值一提。我願意健康、高質量地活到70歲，而不願意一身疾病、充滿痛苦地活到80歲。「好死不如賴活著」，在我這兒，純屬扯淡。 在跑還是不跑這個「大歷史」面前，晨跑還是夜跑，還有那麼難以抉擇嗎？只要是跑，總是好的。而且，對於我們很多人來說，我們的跑步時間，並不由我們自己把握，我們需要平衡工作時間、家人相處時間、休息時間和跑步時間。 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就穿上鞋，跑到大街上，跑到公園裡，跑到護城河邊。 三、我的痛苦，甚於晨跑還是夜跑 我是2015年2月開始跑步的。晨跑還是夜跑這麼高級的問題，我居然從來沒放在過心上。我是想跑就跑，早晨、上午、中午、下午、晚上，我都跑過，我在跑步時間上的隨心所欲，我的同事都會感覺奇怪，可能認為我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沒有固定的跑步時間。 對我來說，晨跑還是夜跑，不是問題，而跑還是不跑，就是個大問題了。我有過糾結一上午，結果下午才出去跑步的經歷；也有糾結一上午，結果又糾結了一下午，結果晚上才出去跑步；還有糾結了一上午、一下午和一晚上的經歷…… 我是個愛睡覺的人，常常睡不夠，這可能是遺傳，因為我大姐也愛睡覺，雖然我父母不愛睡覺，但我想我這種情況也許屬於隔代遺傳…… 看看，我們給自己找借口總是輕鬆、容易和充滿智慧的。 我之所以還能將跑步堅持下來，有主動的原因，也有被動的原因。 先說被動的原因。只要有一段時間不跑步，我的氣管就會不舒服，呼吸不上來，晚上痛苦地咳嗽不停，那時只有睡著才是我唯一的解藥；只要有一段時間不跑步，我的鼻炎就會嚴重，鼻涕會流個不停，走到哪兒，都需要備幾包紙巾。 我只有跑步。其實踢足球也行，我更喜歡踢足球，但組織一場足球要難很多，需要花費很多精力，而跑步，是簡單的、樸素的、易行的。 再說一下主動的原因。在戲劇里，如果一個主人公總是被動的、逆來順受的，那麼他一定是個沒有太多出息的、也不討觀眾喜歡的角色，觀眾喜歡的是能夠主動化解問題尤其是化解棘手的難題的人物。我給自己報一些比賽，比如，在2016年，全年3個全程馬拉松、1個50公里越野，既是對平時跑步鍛煉的一種獎勵，也是對平時訓練計劃的一種更高要求。 說了這麼多，在跑與不跑之間，我仍然不是一個勝利者，並且，時常是一個失敗者。我能夠預想的自己，是會像《老人與海》中的那個倔強的老人一樣，一直與厭跑的惰性戰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