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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錯過鑽石王老五被閨蜜諷刺,她竟然…

01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她怎麼會有這樣的閨蜜,摯友,死黨。不愧是損友,損人到了極點,友情倒是沒了。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你猜為什麼?不就是因為個男人嗎,坐在對面,戴著黑框眼鏡,一坐下去,上半身和她們也差不多高,鵝蛋臉型,杏眼不時地瞥過來,咧開的嘴就沒有闔上過的男人——樓荊。

大學的時候也很普通啊……是很普通吧,她當時專註於李元青,準確的來說,沒有認真地瞧過他一眼。

結果現在呢?現在好了,人家成了富一代,短短五年內,就從自由工作者,搖身一變成市價上億網路公司的CEO執行總裁。

因果循環,這就是報應啊,報應,識人不清的報應。

「這呆丫頭當年啊,」唐夢笙「啪」地放下高腳玻璃酒杯,其內陳紅的酒水飛濺出了兩滴。一滴氤在嫩黃鏤空的桌布上,仿似當年無暇的她因愚蠢而流出的水;另一滴正落在皇甫小蘭的大拇指側面正如嘔出的心血一樣。

皇甫小蘭的臉色和曾用來給老媽熬中藥的鍋底一般,不光是沉黑,可謂是五顏六色。她清楚,唐夢笙是又要複述嘲笑她當年單純鈍笨的執著愛情了。

「小荊啊,你還記得吧,她,當年一個勁兒地追在李元青屁股後面,後來成立冬粉俱樂部,給男朋友招蜂引蝶。不過,她也是有前瞻性的,人家最後還真當了明星,誒誒,名字好像改了,叫……」

「叫易青!」她猛拍了下桌面,但是由於桌布的隔阻,滿腔的怒火變成沉悶短促的響聲。她不好意思地沖樓荊抽抽嘴角,又瞪向唐夢笙,眼神兇狠地傳達著「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句,某人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不,是今晚的月亮也看不到了!」

然而此時的唐夢笙早被身邊亮閃閃的鑽石王老五吸引住了全部的視線,淡淡瞄了她,偏頭又支著下巴,臀部留在椅面上,穿著低胸連衣裙的身子拚命往一身黑西裝,利落幹練的男人一側靠去,不禁使人懷疑,一頓飯後,穿得明晃晃的女人會不會長高一頭。

「小荊……」才重逢不到一個小時,唐夢笙就叫得這般嗲如此浪,連身為女人的皇甫小蘭內心也都要蕩漾了。「你還記得吧。」為了捕獲值錢的男人,上一刻還是朋友,下一秒就是情敵了,別說討好賣萌,就是貶低污衊她,唐夢笙也是能做得出來的。

「大學的時候,這呆丫頭對你睬也不睬,我在一旁瞧著,好生心疼呢。」

我不睬他,踩你!皇甫小蘭都快氣炸,抓著刀叉的手,青筋暴起,不是當局入迷者一定毫不懷疑她恨不得用刀子切爛紅裙女子的嘴唇,叉掉為了異性沒有人性的閨蜜的舌頭。

「記……」樓荊剛啟口,察覺出幾分初戀女子的憤慨,立時又不停搖頭否認:「不記得不記得,我不記得了。」

「真的假的,她當時還……」

「喂,唐、夢、笙!」皇甫小蘭霍地站了起來,動作幅度過大撞倒背後的軟椅。「那你不就是想提醒大家,我傻了吧唧地和李元青在大學時代就同居了嘛!」

皇甫小蘭邁著怒氣洶湧的步子,噔噔地橫衝直撞,門口的服務生被彈開,酒店的門被推開,甚至無辜的路人也遭了殃。她往日不是這般無禮的人,此時只顧悶頭垂首走著,準確的說,是麻木地行進,根本察覺不出自己都遇上了什麼。

外面飄起了零稀的小雨,然而陰沉的夜幕被各方大廈的燈火輝映得橙紅一片,倒像是細碎的水晶鑽自天際滾落,砸在她的頭髮上,面頰上,順著衣領滑上鎖骨,涼了身,冰了心。墨藍色大衣的肩膀兩側宛若侵染上亮片,整個人都散發著柔和潔亮的光彩,和她此時面容上的陰鬱形成強烈的反差。

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二十八歲的她雙眸明澈,即使大笑起來眼角已隱約爬上了紋路,為人還是清爽乾淨,不施脂粉,亦是芝容月貌,騙說是二十三四也不惹懷疑。

她身量不算頂高,中等身材,一雙包裹在貼身牛仔褲之下的大腿修長筆挺極為打眼,一雙高筒未及膝的長靴在被雨水浸濕的板油路面踩出噠噠噠的局促響聲。

周圍車來人往,她看不見,身後的呼喊她也不願聽。直到肩膀被狠狠扣住,不得已被扳過身子。

「皇甫小蘭!」明明穿著厚重的外套,唐夢笙塗著彩繪的尖長指甲還是抓得她生疼。「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大家聊得好好兒的……」

「聊得好好兒的?」皇甫小蘭嗤聲一笑,表情與語氣同樣刺耳。「大傢伙聽聽誒,我從大學時代最要好的朋友為了爭取男人的歡心,貶低我來達到目的,就差當著所有人的面大罵我婊子!」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陳烈紅酒在胸腹作祟,一向行事作風又緩慢又柔和的她不僅雷厲風行,更是趕在眾目睽睽之下揚聲呼喝。

雨夜催促著人流疾行快步,卻在聽到這樣的聲明后,照樣紛紛轉過腳,抻長脖子看熱鬧。天氣預報的過錯,導致很多人都沒有可擎之傘。他們抬起雙手遮住眼帘,即使如此,外物的干擾阻擋不了一對對好奇的視線。

唐夢笙一下子鬆開皇甫小蘭,好似怕傳染上瘟疫一般連連後退。「皇甫小蘭,你神經病啊,你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還怕人說嗎?還怪我提嗎?現在怎麼覺得丟臉了,當初都幹什麼去了?」

面對好友的質問,皇甫小蘭沒有再喊嚷,以一種陌生的目光從頭到腳打量著唐夢笙,最後不可抑止地捧腹,足下踉蹌,幾欲跌倒。「多謝你提醒我的過去有多荒唐。」

語畢,她調頭離開,既不分辯,亦不再訴苦,更沒有責罵,連傷心都談不上了。這麼多年的各種機遇,壞的糟的爛的,或許早就淡了,麻木了,不為所動了。

終於,最後,朋友也狠狠捻上來了嗎?

是,她蠢她笨她鈍,這麼多年,她還是識人不清,徹頭徹尾一個沒用的廢物。愛情不順,事業不豐,沒前途,沒未來,沒發展。她早就忘了多年以前那份純真的激動,記不起來為何會不由自主為李元青瘋狂,如今留給她的除了茫然,就是寒森森的苦雨。

唐夢笙的怒喊聲在身後回蕩,像是伴著夜雨從遙遠的天際落下,又像是自黑暗的無底洞虛虛盪出,或是從過去而來,或是從未來而至,皇甫小蘭聽不清,也不想聽,邁著步子任憑細雨轉大,迎面隨冷風撲來,捂住了嘴,遮住了眼,阻攔她的去路。

「喂!皇甫小蘭!我是勢力,我是貪財,,我是不要臉,我是不夠意思,但你呢!你不也是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敢來赴宴?你不也是相中人家鑽石王老五的身份?你難道敢承認自己的就是真愛嗎?你難道能認定自己就沒有別用有心嗎?」唐夢笙的高跟鞋搖搖晃晃,細長的尖跟根本禁不住她急促地小跑。

艷紅的短裙箍住了美麗凍人的雙腿,使得她明明覺著跑出了數萬米,卻是僅僅移動了幾米。終於,她忍不住了,被雨珠打得眯起了雙眸,抹了把額上是汗是水混合的濕膩,另一手支撐在膝蓋之上,身體半曲,咬牙甩頭憤憤地嚷嚷:「樓荊是特意邀請你的,皇甫小蘭!你走了,我怎麼辦!!!」

辦,辦,辦……回聲追攆在皇甫小蘭身後,似是利箭直刺胸膛。她頓了頓,再次邁開步伐。你問我怎麼辦,誰都能答覆我,我該怎麼辦?

然而,昔日的好友顯然沒有打算這麼簡單就放走她,唐夢笙稍作休息,狠下心脫掉鞋子,一鼓作氣,三步並作兩步地沖了上去。

「皇甫小蘭!」好友的手指猶如猛獸地利爪再次摳住了她的肩頭,大力一掰扯,就將身心俱疲的皇甫小蘭旋了過來。「我告訴你……」

一句話才吼出了幾個字,皇甫小蘭的長靴底就一打滑,連番向後退去。緊接著,她雙足踏空,好比飛翔,長發翩飛,手臂翅膀般招展——「額?」她瞪大了眼睛,疑惑的剎那唯有唐夢笙的妖嬈充斥在眼前,又漸行漸遠,死去意識之際變作了亮紅的小點。

原來她不是飛起,而是重重落下。

……

「誒,大白天的,怎麼一個姑娘家家的就醉暈在馬路邊……」

皇甫小蘭被撩撥得鼻尖痒痒,細長的樹枝戳在嘴巴,捅到了牙上。「呸呸呸……」她一下子翻坐而起,趕忙捂住口鼻,驚疑地抬眼瞧去。

緩了緩,她的瞳眸才得以聚焦,一時間又低低呼出聲來。

先是沾滿了渾濁的眼屎,再是黑炭的臉龐,最後是方方正正的下巴,她猛然仰身,胳膊支撐著後方潮涼濕漉的地皮,不自在地縮著脖子,總算是發現,剛剛被大媽握在手中撥弄她的是竹條,上方還些許掛著早就枯敗的葉子。

「快回家睡去吧,嘖嘖,真是世風日下……」勤勉的中年大媽嘀咕著繼續清潔大街,沉憨的嗓音仍舊聽得清楚。

晨光鋪灑在小雨初停的板油馬路,一些小小的水坑泛漾著彩虹的光澤,她屁股坐在崖台之上,一隻腳成半浸在濁水之中,靴子滲了水,裡面潮乎乎的,襪子黏在腳底板,凍得她打了個哆嗦。

她幾乎是跳起來,拍打著衣衫上的泥塵,不明狀況地回頭張望——

一張不可能會出現,也永遠不再會出現的面孔令她瞬間眼眶盈滿了淚水。

02

「媽……」皇甫小蘭喜極而泣,並未痛苦不堪,反而是心態輕鬆。在見到面前墨藍外套,黑絨下褲的面容一如當年,不管經歷多少歲月的雕鑿也沒有老過,在她心中永遠是溫柔體貼,至親最愛的人兒——這是到了地下,親人重聚了嗎?

原來地下也是清潔工的,辛苦了,勞動工人最光榮。

她跑了兩步又驟然停下,一股惶恐席捲而來。母親會不會怪她?這麼年輕還不足三十就離開人世,從未好好兒珍惜過人生,會不會責怪她?

就在她無措不安之際,李淑潔目瞠口呆,雙手無力垂落,臂上挎著的菜籃「啪嗒」掉在地上,竹子編做,橢圓弧底顫抖了幾下,卻正待歸於沉寂時,被快五十的中年女子錯亂的腳步踢翻。

「老天,我的女兒,我的大女兒回來了!」李淑潔簡直不敢置信,頭暈目眩了瞬間,疾行至皇甫小蘭面前,半途差點兒被濕漉的雨水滑倒。

「媽!」皇甫小蘭展開雙臂,迎接而上,環抱住比自己矮上一頭身材發福的母親,泣不成聲。她滿面淚痕,哽噎著開口:「蘭蘭對不起你,蘭蘭悔不當初,蘭蘭……」

「小樓哇!啊嗚嗚嗚嗚……」

皇甫小蘭正迅速加劇即將突破頂峰的哀愁陡地湮滅,墜至谷底。

媽,你說的是誰啊?叫錯了啦……等等,細細回憶,她的確是有過一個姐姐,據說在她一歲的時候,母親為了照顧妹妹,疏忽到姐姐被拐走了也是隔了大半天方知曉的。

莫不然此處不是陰曹地府?也是,遠眺望去,一排排漆白整齊的房群,筆直熟悉奔踏過無數次的街道,稀零而過打扮老土卻自然的路人怎會是地下呢?頦下母親頭髮撩撥的搔癢,頸間母親淚濕的涼意,掌間母親透過衣裳微弱且久恆的溫度。她還活著,這麼多年小說你是白看了!

可是,可是這一身服飾確實還是之前被唐夢笙指摘的「花枝招展」,從及膝風衣到黑皮高筒靴沒有絲毫的改變,除了臀部和腳底板濕乎乎冷兮兮之外。重生文里都是變回小時候,要麼就是錯誤鑄就之前,她緣何身體也跟著過來了?有兩個自己,如何是好?

「小樓!是媽對不住你,不該把你一個人扔在樓門洞玩,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哇!嗚嗚嗚……」

抽抽鼻子,李淑潔痛徹心扉的話語提醒了皇甫小蘭。

——對哦,對啊,對了!她眼下定仍是二十八的面孔,能被認出來,必是母親瞧出這張仿似從父親臉上扒下貼上的眉目才會這般篤定。

前世,她傳聞中的姐姐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這回倒是方便了她,現成的偽裝身份,何不利用?

思及此,皇甫小蘭的哭聲中夾雜了壓抑得逞的笑意,若不是李淑潔沉浸在失而復得的悲苦和歡欣之中,絕對會聽出詭異來。

「媽!是我,我是小樓,就是小樓啊!」

管她是小樓還是大廈,是危房還是違章建築,這個身份她皇甫小蘭暫收!

03

皇甫小蘭,如今被叫做「皇甫小樓」的她哭得迎風凌亂,每一滴淚水都是發自肺腑的。李淑潔在她剛大學畢業,正值李元青始亂終棄之際,檢查出了癌症晚期,隨後不久就離開人世。那段日子對她來說,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每一次喘息都是痛,每一步行走都是重,每一下心跳都是傷,每一回醒來面對的都是地獄。

她被濕鹹的液體糊住了雙眼,覆住了全臉,連整個頸子都是潮滑粘膩,稀里糊塗地就被李淑潔帶回了熟悉無比的家中。

每一樣擺設,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灰塵都透露出親切,她一進去,就撲到正廳擺放的圓大餐桌上,再次嚶嚶地泣出聲來。就在這裡,就圍坐在這裡,就聞著母親料理出的香噴噴的飯菜圍坐在這裡,發生過多少令她感懷留戀的往事。

由於無聊小事而爭吵的畫面,由於成績上不去被訓斥的畫面,由於父親看不上李元青摔筷憤然離去的畫面……都是這裡,都在這裡,就算是被打被罵,她也希望能再來一次,再一次聽到母親的聲音……

「想吃飯?也對,這麼早就找過來了,肯定還餓著肚子呢。媽這就去做飯,馬上就去,等等就好,啊。」李淑潔拍拍她的背,旋身就鑽進了廚房,乒乒乓乓地淘米洗菜做飯。

「不,不是……」她來不及擺手否認,母親就留給她背影歡歡喜喜地操勞去了。其實她一點兒也不餓,似乎剛剛才喝了一肚子由樓荊請的紅酒,肚子里火辣辣的,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悲傷的,亦或是酒精作祟,沒有半分的胃口。

正想追隨母親的步伐走過去,就聽時時伴隨在耳邊的「吱嘎」聲在身後響起。皇甫小樓猛地一回頭,把正一手捂在嘴邊哈欠,一手探進濃厚的烏亮亂髮中抓撓的女孩子嚇了一跳。

「鏡子?不對不對不對……」皇甫小蘭舔舔乾乾的唇瓣,快速地眨眨眼,點點腦袋道:「我還在做夢,還沒睡醒,還在夢遊,否則怎麼會見到自己在自己面前?……混亂混亂了……」她一轉身,「砰」地撞上了門框,短促地呼叫后,雙手按在額頭上,蹲下來悲催地疼出了淚。

「啊呀!」皇甫小樓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地迎了上去,彎下腰曲起腿直接就將六年前和六年後身量從未變形過僅僅顏色少掛了些歲月研磨痕迹的「她」擁在了懷中。「啊呀啊呀……」她一個勁兒地感嘆著,還抬起雙手在白玉無瑕的面孔上揉搓狂捏:「太可愛,太可愛了!」她看著年輕時的自己嬌容月色的樣子,心情如飛躍在天際飄忽順暢。「你怎麼能這麼可愛,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疼疼……誒?是真的嗎?吼吼……呀呀,好痛好痛,輕點輕點……」一大早遇上長得不分二致的女人,還被拚命誇讚可愛,二十二歲的皇甫小蘭暈乎乎的,小半天後,才反應過味來,蹙眉打量著皇甫小樓,驚疑地問:「你誰啊?這個夢怎麼還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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