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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地域歧視」指南

高人曰,北京的地域歧視是方的,東南西北有稜有角。上海的地域歧視是圓的,以人民廣場為圓心,黃埔、靜安為半徑。

重慶的地域歧視則被兩條江切割得比較零亂,得捋一捋線索。

這個時代,一個城市往往有幾類「標籤」性人群:金融民工、互聯網碼農、傳媒之花、拆遷土豪。

北京的劃分大致是金融民工大西城,互聯網碼農在北城,傳媒之花在東城,拆遷土豪在南城。

放眼重慶,金融民工自然在江北嘴。在江的那邊,山的那邊,有一群黑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對,金融人士大多以黑色正裝示人。與錢打交道的職業自然要睥睨眾生,金融民工們身處重慶,心往上海。我在長江頭,君在長江尾。我在江北嘴,遙看陸家嘴。

金融民工們時空穿梭地走在江北嘴,高樓大廈彷彿華爾街,茫茫江水彷彿紐約哈德遜河,大劇院又帶來悉尼的感覺。不過不要緊,稍稍側耳,就可聽到遍地的重慶話或半生不熟的普通話,討論著2個億的定增與15元的盒飯。

金融民工之間也有是是非非,小貸的鄙視第三方,銀行的鄙視小貸,券商的鄙視銀行。各種消息也是不斷的,一會兒是小貸公司混不下去,一會兒是銀行里的減薪潮,再一會兒是互聯網金融的兄弟又跑路了。

說罷民工,再尋找與時代共舞的互聯網碼農。

碼農們主要在渝北吧,散布在互聯網產業園、仙桃數據谷、兩江新區機器人產業園等,或者隱匿在某個居民樓的地下室里。

碼農們長什麼樣呢?

看看互聯網產業園裡的那些雕塑:一大堆豬——代表豬八戒網;一大堆企鵝——騰訊眾創空間也在這裡;一大堆熊——這代表博恩旗下的笨熊金服。

豬啊、鵝啊、熊啊,都圓滾滾的,碼農們大多這個樣?在電腦前坐久了長圓了?

重慶的碼農們在離BAT很遠的地方,心懷夢想。他們瞧不起金融民工做金錢的搬運工,他們要用手改變世界。

拿了天使投資的瞧不起死磕的,A輪的睢不起天使輪的,燒光了錢的瞧不起沒燒過錢的,被併購的瞧不起沒門派的。

接下來就是傳媒之花了。

金融民工、互聯網碼農他們偶爾聽到傳媒之花討論時,也會心驚肉跳:動不動就是5萬+、10萬+的閱讀量,動不動就是40萬的冬粉、80萬的冬粉,難不成是個天大生意?

孔乙己吃著茴香豆,幽幽地說,現在的花,不及以前的好看。

再下來就是拆遷土豪了。

北京的地域歧視鏈里,最頂端就是南城土豪。

重慶的拆遷土豪在哪裡呢?

論逼格,重慶也有許多家住解放碑腳下許多年,一家老小見證過大轟炸,讀過《新華時報》,看見過武鬥還經歷過四川管轄,啥都不缺,但還是不如北京土豪硬氣。

有三套房,又何以解憂呢?

因為重慶的房價就沒怎麼漲,沒怎麼漲,沒怎麼漲啊。所以重慶就沒什麼拆遷土豪。南城土豪,那是北京的神話。

地域歧視,還可以從地名上捋。

在歧視鏈頂端的,應當是「碑」,以解放碑為最大。然後就是「門」,朝天門、望龍門什麼的。其實也是以這些碑與門,圈劃出最早的重慶。

名字再往下捋,牛的應是「坪」與「壩」,這代表著一種地理優勢,山城裡的平地,都是最早的繁華之地,比如楊家坪、南坪、沙坪壩、菜元壩什麼的。

而像荒溝、毛線溝、虎頭崖、瞄兒石之類,則充分暴露了當年蠻荒。

至於像「四、五、六、七、八公里」之類,取名直接是敷衍。

不過,隨著房地產行業的興盛,「二娃」都改名叫「亨利」,就不太好以名字來判斷高低。檀香山與約克郡,誰更厲害?凡爾賽與勃朗廷,誰更厲害?

現在「二娃」出一個門,從國會山去中央公園,不知道的以為是在美國嘛。

其實,要相互傷害,就比錢多啊。

渝中說,三千年江州府、八百年重慶城、一百年解放碑。渝北說,我雞的屁高啊。

九龍坡說,我創新的火花四濺,創業的人頭攢動。渝北說,我雞的屁高啊。

沙坪壩說,我桃李滿天下,書香味濃。渝北說,我雞的屁高啊。

南岸說,春風又綠江南岸,我最宜居。渝北說,我雞的屁高啊。

的確,2016年,渝北區又是重慶GDP總量最高的一個區。九龍坡區和渝中區也在千億俱樂部里,相比之下,渝北區前身只是一個江北縣,如同深圳是漁村上建起,尚需時光來歷練貴族氣質。

寫到這裡,忽然醒了,大家為什麼要互相歧視?自己人何必為難自己人,要做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嘛。

如果一定要歧視,那麼我們就拿火鍋油碟來完成吧。

歧視鏈最底端的是自助油碟,你把蔥花、麻醬、花生醬、蚝油什麼的全放上,攪成一個大雜燴,這是最LOW的。

中規中矩的就是普通油碟,放上麻油、蒜泥即可。

往上延伸一下,就是干油碟,更加刺激。

直接舀火鍋紅湯做油碟的,現在攀爬到了歧視鏈上游,因為這個更考驗火鍋的真材實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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