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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部定格動畫落榜奧斯卡,卻未必輸給《瘋狂動物城》

發表於 2017年09月03日11:31

本文由「」首發,作者 sandy 姚,轉載請聯繫郵箱 [email protected]

提到定格動畫,大家首先想到的大概是好萊塢新貴「萊卡工作室」,以及它的四部主流代表動畫:《鬼媽媽》、《通靈男孩諾曼》、《盒子怪》,還有最新的《魔弦傳說》。

然而在 2017 年與《魔弦》同期入圍奧斯卡的還有一部定格動畫,這部動畫一經參展便在各大國際動畫節大放異彩,拿獎到手軟: 第 89 屆奧斯卡最佳動畫長片提名第 40 屆昂西國際動畫節最佳動畫長片第 29 屆歐洲電影獎最佳動畫片第 44 屆動畫安妮獎最佳動畫長片提名

第 69 屆戛納電影節金攝影機獎提名

第 74 屆金球獎最佳動畫長片提名

這匹黑馬就是我們今天要說的——《西葫蘆的生活》。

《西葫蘆的生活》

影片改編自法國作家吉爾·帕里斯的小說《一個西葫蘆的自傳》,由來自瑞士的導演由克勞德·巴拉斯執導,全長 65 分鐘。故事以主人公西葫蘆的遭遇為主線,講述了孤兒院孩子們成長中的點點滴滴:他們如何相互接納,如何融入彼此,在經歷挫折之後重拾溫情。

描摹反映了現實中這樣的特殊群體的生活及心理狀態。 導演克勞德·巴拉斯在法國里昂埃米爾·科爾美術學院學習插畫與電腦圖像,並獲得人類學與電子圖像的學士學位,而後在瑞士洛桑州立藝術學院一邊繼續學習電腦圖像,一邊從事自由插畫師。

早在 2005 年,他參與執導的動畫短片《浮冰》入選過戛納最佳短片競賽單元。其實對於《西葫蘆的生活》,動畫圈內曾起過不小的爭執。今年三月,巴拉斯在文慧園電影資料館舉辦了一場放映見面會,在場的觀眾認為 65 分鐘的影片長度遠達不到動畫長片規定的 90 分鐘的要求。

對於片長的疑惑,導演解釋是由於經費和創作難度的原因,實在無法達到一場標準影片 90 分鐘的長度。

不同的機構或者電影節對於片幅的劃分標準不一,美國 AMPAS、AFI 和英國 BFI 三家機構統一規定長片應為 40 分鐘以上的影片,美國電影演員工會(SAG)規定是不低於 80 分鐘。

而法國 CNC 規定為超過 1600 米的 35mm 影片,這對於有聲片來說,等於 58 分鐘 29 秒。

然而就是這樣一部「不達標」的作品,已經費足導演主創團隊及劇組 100 餘人整整 18 個月的心血。

犧牲時長,只求高品質

我們知道偶動畫製作起來尤其費神費力,《西葫蘆》中的人物、布景幾乎全部用木偶和橡皮泥製作,只有極少數的場景是由電腦建模渲染。

負責製片的「藍色精靈工作室」彙集了百餘位動畫專業人士參與拍攝,每天最多只能拍攝三秒鐘的畫面(約 80 張)。

主創團隊對影片質量要求極高,片中人物的動作,神情頗為細緻。雖然是以橡皮泥為材料的偶動畫,但其影片的表現力絲毫不遜色於實拍電影。

「這部動畫可以說是大量依靠手工製作,雖然有一些地方會在綠幕前拍攝,也會運用一些電腦技術,但每個細節、人偶製作、道具採用都是以最原本的滋味展示在鏡頭前。」

——導演克勞德·巴拉斯

舉兩個例子來說,影片一開場西葫蘆在房間里收集散落的聽裝酒瓶,起身時手腕先在地面上支撐,再用反作用力撐起身體,這種細節讓主人公 「撿」得更寫實自然。

再例如西葫蘆初到孤兒院時,警長為西葫蘆打開車門,西葫蘆膽怯又緊張,眼神飄忽,時不時看看警長,又時不時低頭迴避,將那種初來乍到的神情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些微小的細節,在觀眾看來或許只是一晃而過的瞬間,卻決定著動畫的真實度,也意味著製作團隊不辭辛勞對作品品質的執著。

「特別的」人物設定

整個故事發生在一座孤兒院中,孤兒院里所有小孩都出自社會中的弱勢家庭或邊緣化群體。

他們的父母要麼雙雙吸毒,要麼因為難民身份被驅逐出境,要麼精神失常,阿邁德的爸爸為了給他買一雙耐克鞋去搶劫坐了監獄,愛麗絲遭到過親生父親的性侵,卡蜜兒親眼目睹爸爸開槍殺了媽媽然後自殺的全過程……

而西葫蘆,他的父親早已去世,媽媽陷在傷痛里終日酗酒,西葫蘆在某天獨自玩耍時失手殺死了自己的媽媽……

每個小孩都有因成長環境造成的問題,比如欺負弱小,自閉,極度自卑,整晚做噩夢,亂吃東西……

故事改編自文學作品,這就涉及到文字可視化的工作,導演在充分尊重原著的基礎上加入自己的理解,讓人物的形象尤其出彩。

「在書里,西葫蘆總是愛談到天空,所以我們用藍色的頭髮來致敬原著。」黑黢黢的眼圈,耷拉的眼皮更突出了西葫蘆憂鬱的個性。

外表看上去天不怕地不怕的西蒙,留著一頭高高豎起的紅髮,喜歡對新來的小孩刨根問底,但是他面對自己媽媽寄來的信,卻擔心得不敢拆開。

這些孩子都不漂亮,不像通常的兒童動畫中的角色一樣有紅潤的臉蛋,高高揚起的眉毛,炯炯有神的眼睛和自信的表情。

相反,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有發烏的眼圈,過早成熟的神態,目光獃滯。有的用劉海遮住臉上的傷疤,有的臉色蠟黃身形瘦弱,有的臉上總是貼著創可貼又肥胖……

他們不漂亮,但仍然可愛,他們善良、敏感,喜歡幫助朋友。這個「不正常」的孤兒院成為了他們的家,在這裡他們能相互舔舐傷疤,也只有在彼此眼中,他們才不是「不正常「的「問題兒童」

用最真實的口吻講述最扎心的故事

故事發生在這個令人難過的地方。

然而導演卻選擇完全相反的敘事手法,整個影片用一種異常平靜的方式講完了這個悲慘又充滿溫情的故事。

影片的開場是一片晴朗開闊的天空,音效是孩子們玩耍嬉戲的聲音,伴隨吉他輕柔的撥弦,雖然沒有孩子奔跑玩耍的畫面,但這些元素留給了觀眾極大的對美好的想象空間,回憶起自己的童年快樂的時光,正如同這片蔚藍曠闊的天空。

與上一個鏡頭對比強烈的是接下來這個狹小灰暗空曠的房間,牆上是小孩子的塗鴉,通過對比同窗外孩子的嬉戲聲,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沉浸在孤獨中的孩子的房間,此時的畫外音是畫筆在紙上摩擦的聲音,孩子正在畫畫。

剛才還是萬里晴空下孩子在戶外快樂的玩耍,下一秒就是壓抑孤寂的房間,將觀眾的漸漸高昂的情緒一下子拉入谷底。

一隻手的調度:從人物的局部入畫,前面的幾個鏡頭以及手的動作一點點給出了暗示。

一個遠景交代整個房間的布局:滿地的酒瓶,書本和畫筆,男孩趴在地上畫畫,從窗外照進來的陽光映到地板上,映到西葫蘆的身上,投下孤獨的身影。

此時的運鏡一點點拉近,推鏡頭和拉鏡頭的作用都在於強調或是抒延情感,將觀眾一點點代入壓抑的氛圍當中。

這一段落的色彩灰暗陰冷,獨特的打光方式讓西葫蘆雖然處在光束之下,卻陷入一片陰影中。

剛剛還是艷陽高照,轉眼就變得烏雲密布,預示著將有一場事故的發生。

西葫蘆驚慌蓋上木板,媽媽不慎摔落死亡。西葫蘆感到心神未定,還在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感到恐懼,這時天空劈下響亮的驚雷,情緒上這是西葫蘆內心的寫照——如雷轟頂。

第二聲響雷,確認事情的結果已經很壞。

這個時候的光線方向改變了,光線打在另一堵牆壁上,卻依然投影出西葫蘆的影子,這裡光線的作用和上面是一樣的。與第一聲雷不同的地方在於,這裡用的是遠景別的鏡頭,作用一是為了展現更全的光線氛圍,作用二是大景別鏡頭更加客觀疏遠,在這樣的語境下使人心感冷峻殘酷。

警員雷曼將西葫蘆帶到了孤兒院,從此他的生活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於是畫面中開始出現了靚麗鮮艷的色彩。

在孤兒院里他遭遇過小小的校園暴力,也邂逅了一見鍾情的女孩兒,最重要的是,他收穫了一群同病相憐的好朋友。

影片中有兩個特別扎心的情節,一次是孩子們一同去郊外滑雪,當他們遠遠看見前方的一位同齡小孩摔倒后他的媽媽立刻扶起他並給他一個吻,這群孩子像是看到了天堂,呆立在雪地里,痴痴地望向那對母子。

第二次則是西葫蘆和卡密兒被接走時,孤兒院剩下的孩子們目送車子遠去,久久立在路口張望。

沒有人哭,也沒人說話,他們就那麼痴痴地看著,這種真實令人窒息。那一刻,這些孩子彷彿已經不是動畫中的卡通人物,而變成了現實生活中有血有肉的小孩。

面無表情地將鮮血淋淋的現實袒露在你面前,這種方式反而更能痛擊觀眾的心。

細膩的生活化情節

導演透露,為了拍攝這部動畫他專門去孤兒院做了三個月的義工,為的就是最大程度上真實地反映孤兒院中孩子們的心理和生活。

影片重點在於通過許多個小情節去塑造角色,反映每一位受過創傷的孩子的內心。

故事情節,並不是影片的重點,片中所呈現出來的那種生活性才是。所謂生活性,是一種來自於「不經意間」的格調和轉折。

最讓人忍不住落淚的,不是電影刻意的煽情,而是孩子們天真直白地說出殘酷現實的瞬間。

「我們都一樣,沒人愛我們。」

片中的角色之一卡蜜兒,她「親眼目睹母親被父親殺戳之後了結了自己的生命」,但這樣的陰影在影片中並沒有被誇大書寫,卡蜜兒沒有因此而一蹶不振自甘墮落。

恰恰相反,面對生活面對未來,卡蜜一直保持著她樂觀積極的態度。

人的承受能力有時會強大到不可思議,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最真實的反應或許並不是戲劇性的突變,而默默忍受,接受現實並自我和解才是生活真正的樣貌。

在這個孤兒院里,年幼的他們是彼此的良藥,每個人都在夥伴和老師的幫助下漸漸痊癒,那道留在內心的疤痕也因為相遇的共鳴而慢慢淡去。

《西葫蘆》最打動人之處便在於此——

它幾近生活,又高於生活 如我們所知,電影在大多數時候是生活和情感的產物,正是因為電影這樣不急不慢、娓娓道來,才無限趨近於生活。 電影結束了,可是影中人的生活還在繼續。

西葫蘆和卡蜜兒被善良的警察收養了,他們無疑是幸運的。然而像西蒙所說,願意收留這種孩子的好人太少了。

剩下的孩子們呢?他們會遇到善良的收養者嗎?他們以後會怎樣?長大以後會逃離這些曾經的苦難嗎?

導演給我們留下了這樣的疑問,讓每個觀眾無法看到大團員結局然後滿意地睡去。

「西葫蘆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自己是一個人,他沒有為新生活中碰到的事物——例如墜入愛河、靠譜的朋友——而感到幸福,將這些快樂感作為可能的依靠。」

影片為了了解並撫慰那些曾經遭遇不公的兒童,無論他們是否熬過了內心的傷痛,他們都需要找到依靠。

「雖然這是個簡單的命題,但在我看來必須要傳遞下去。這絕不僅僅是一部兒童動畫,而是給孩子們提供一個視野——怎樣聰明地在成人世界里生活。」

讓觀眾看到這些天生處於弱勢的孩子,並理解他們,也許是這部動畫最大的意義。

小夥伴們,你們覺得呢?(還沒有看過的童鞋,在動畫學術趴後台回復「西葫蘆」獲得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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