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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弄錯了 今天的蒙古人不是過去的匈奴人

原創 路生

蒙古人是過去的匈奴人嗎?這的確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而說它有意思是因為,一時間讓人沒有辦法用「是」或者「不是」這幾個字來回答。

我們先講兩件事情。一是,今天的內蒙古自治區橫跨東北、華北、西北,接鄰這些地方的8省區,東西直線距離2400公里,南北跨度1700公里。在這樣的一個區域里,有著漢族、蒙古族,以及滿、回、達斡爾、鄂溫克等49個民族。但我們很多人一提到內蒙古的民族,首先想到的卻是蒙古族,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在想到蒙古族的同時,人們常常忽略了其他民族的存在。這種細節上的忽略,留下的錯覺是內蒙古自治區只有蒙古族。這是不對的,是意識上的一個錯誤。

接下來講幾個瑣碎的事,也就是第二件事情。

大盜亦有道,詩書所不屑。

黃金若糞土,肝膽硬如鐵。

策馬渡懸崖,彎弓射胡月。

人頭作酒杯,飲盡仇讎血。

這首詩是太平天國農民起義領袖石達開寫的,但用「人頭作酒杯」不是石達開自己想出來的,是有著歷史的淵源的。

有人說,宋朝滅亡不久,在元朝政府的默許甚至支持下,有伙水平很高的盜墓人,把南宋皇帝的墳墓撬開,砍下皇帝頭顱當器具。並由此斷定,匈奴是蒙古的前身。因為,砍下敵人頭顱當器具是匈奴人的傳統。

這種推理雖然沒有什麼科學性,但我們從中確實能看到曾經的草原民族血腥、野蠻。

在蒙古中央省色楞格河畔諾彥烏拉山一個叫諾彥烏拉的地方,曾經發現過很多匈奴墓葬,是公元前 1世紀至公元 1 世紀的匈奴墓地。考古學家從上世紀初開始在這裡發掘,先後共發掘出 200 多座墓,但也不過是這一墓地的十分之一。

這些墓葬中有豐富的隨葬品,是研究匈奴族歷史的珍貴實物資料。因為在這些墓葬中發現了「蒼狼白鹿」圖騰,有人便據此說蒙古人是匈奴人的後裔。原因是在《蒙古秘史》開頭就記載,成吉思汗的根祖是蒼天降生的孛兒帖赤那(蒼色的狼)和他的妻子豁埃馬闌勒(慘白色的鹿)。他們渡騰汲思水(貝加爾湖)來到位於斡難河源頭的不兒罕山,生有一個兒子叫巴塔赤罕。

這便是《蒙古秘史》里蒙古人的起源,也是我們今天所說的狼圖騰的故事來源。

真是這樣的嗎?我看不一定。因為在過去的草原上,有很多民族傳說中的起源都與「狼」掛上了勾,不單是匈奴人和蒙古人,而《蒙古秘史》當然也有很多不可信的地方。所以,由此就斷定一個民族同另一個民族的族源關係一定是有些草率的。

其實,根據今天學者們的研究,蒙古族的族源追溯到東胡是沒什麼問題的,即:東胡、鮮卑、室韋、韃靼、蒙古。這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而鮮卑是東胡的後裔也是沒有問題的。

這中間需要說的是室韋和韃靼。

在《南齊書·魏虜傳》中,記錄了十多個拓跋官號,全都有用蒙古語表示職業與身份的後綴,即「真」。而入漢地的鮮卑人中也有一個叫「丑奴」的部落,這個「丑奴」部操蒙古語,後來改漢姓為「狼」,而蒙古語中「丑奴」即是狼的音譯。

唐代室韋是一個大部落,下面有很多小部落,「蒙古」最初只是這眾多小部落中的一個,操蒙古語,在《舊唐書·北狄傳》中將其稱為「蒙兀室韋」。到了宋、遼、金時代,「蒙兀室韋」漸漸壯大,與外界接觸的頻率也多了起來,其名也開始出現有一些史書里。但當時人們並不叫它「蒙兀室韋」,而是叫其「蒙古里」(《契丹國志》)和「萌古」(《遼史》)以及「朦古」、「蒙古」。

這就是說,我們今天所說的「蒙古」這一名稱是有那個時候在真正出現的。

與此同時,當年的「蒙兀室韋」還有一部分被稱為「韃靼」,而「韃靼」是最早從「蒙兀室韋」居住地大興安嶺古遷到蒙古草原的,他們與當時操突厥語的其他草原民族雜居,但他們並不是「韃靼」的全部。

真正意義上的「韃靼」是指居住了今呼倫貝爾一帶領的「塔塔爾」部,這個部落十分強大,很快便叫西遷而來的那部分「蒙兀室韋」臣服了,而這些臣服於「塔塔爾」部的「蒙兀室韋」也開始像「塔塔爾」人一樣自稱「韃靼」了。今天,我們在史書上看到的「九姓韃靼」和「十三姓韃靼」大約指的就是這部分人。

另外,當年操蒙古語的一些人還混居在蒙古草原其他一些部落中,像居住在鐵勒人中的「拔野古」部就是後來蒙古人中的「八兒忽」部。還有一些蒙古人後來被稱為「豁里」部。這些人居住在貝加爾湖的周圍,雖然操蒙古語,卻把突厥文作書面語,在唐朝大約有一萬來人,還有幾千人的部隊,被稱作「骨利干」。因其擁有三個小部落,也叫作「三姓骨利干」。

公元840年,回鶻汗國敗亡,大批回鶻出逃或者遷走,蒙古草原上的牧場便被騰了出來,使沒有隨回鶻而去的、操蒙古語的部落有機會成為蒙古高原上的主要居民,並且發展壯大自己。但在成吉思汗統一蒙古草原之前,這些操蒙古語的部落確實沒什麼值得誇耀的歷史。

這麼一說,最早的蒙古並不是有著相同族源的一個民族,而是由很多說不清來源但操蒙古語(有一些還操突厥語)的部落組成的。像我們今天知道的「克烈部」、「乃蠻部」(操突厥語)以及「篾兒乞部」和我們前面說到的「塔塔爾部」,這些部族之間經常發動戰爭,再加上後來的遼、金王朝不斷用兵北方,讓草原各族人民承受了巨大的苦難。

塔塔爾人看不起蒙古人,還和蒙古人有仇。

成吉思汗就成長在草原上這麼一個你爭我奪、你死我活的動蕩年代,他先是投靠了「克烈部」,並在「克烈部」王罕的支持下,擊敗「篾兒乞部」被選為那裡的可汗。

金人出兵「塔塔爾部」時,成吉思汗看到了復仇和削弱「塔塔爾部」的大好時機,與金軍一起大敗「塔塔爾部」,被封后實力大增。隨後,又擊敗「克烈部」和「乃蠻部」成為草原的霸主。

草原上的很多部落也因此成為「蒙古」的屬部,「蒙古」成了他們的總名,成了被統一的「蒙古民族」,開始一齊出現在歷史的舞台上。而蒙古人是過去的匈奴人嗎?這時候似乎可以回答了——不是,或者不完全是。這裡面還有一個關鍵的問題需要說明,即是匈奴人和最早的東胡人是一種什麼關係?

東胡是被匈奴給滅了的。滅東胡的冒頓單于不可能把東胡都給殺光吧?就像蒙古人當年統治了,漢人並沒有因此而滅絕那樣,冒頓單于對東胡的「收編」是一定的。但這種手段是不可能改變其民族族源的。

相比之下,我很是贊同今天一些學者的說法,即是不管是匈奴、鮮卑還是蒙古統治了草原,草原上依然存在各個民族。而匈奴、鮮卑還有蒙古不過是這些民族的一個總名稱而已。這個總名稱更多時候倒像是一個行政機構。就像今天的蒙古草原上除了蒙古族,依然還有四十多個民族一樣。

關於民族族源問題,不管誰主沉浮,它都在那兒始終存在著,沒有人能把它做得像部隊換防一樣乾淨利落。

這麼一說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問題便出現了,即是司馬遷說匈奴人與華夏同祖(雖說有些學者說這不可信),我們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在今日這片土地上,中華民族得到發展是各個民族的貢獻。所以,每一個民族都是平等的,都不應該受到歧視。而拿人頭作酒杯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了。(本文圖片源自網路,為諾彥烏拉匈奴墓地出土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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