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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一生唯謹慎:謹慎還有敦厚,換來他後半生的平靜

青年時期的鄭洞國

1924年春,從湘西大山中走出一位熱血青年,他輾轉數千里,前往廣州,準備投考黃埔軍校。為了能參加革命,錯過報名期限的他,甚至冒用他人之名考入黃埔軍校第一期。誰能料到,當年的文弱書生,10餘年後竟成為一代名將。他便是在抗日戰場上功績赫赫的鄭洞國。

3月15日,鄭洞國長孫、民革中央副主席、全國政協常委鄭建邦接受了記者的專訪。鄭建邦在祖父身邊生活了很長時間,祖父晚年的心路歷程及回憶文章,都是由他整理撰寫的。談起祖父,鄭建邦感慨良多,「祖父也可以說是一代人的一個縮影。如果把他放在那個時代去看,很多事情就清楚了。他早年投考黃埔軍校,為的是救國救民;跟隨蔣介石在國民黨陣營里幹了20多年,不能說不努力,可還是慘敗;最後,當年的對手把自己的理想實現了,他覺得挺好。

在鄭建邦看來,祖父每一次的人生選擇,都離不開他骨子裡的「忠厚」。談起祖父的戎馬生涯及後來投身新建設,鄭建邦如數家珍:

1

冒名頂替 考入黃埔

1903年,我的祖父鄭洞國出生在湖南省石門縣南嶽鄉的一個農民家庭。從石門中學畢業后,經過「五四運動」的洗禮,祖父聽聞同鄉要去報考廣州黃埔軍校,也躍躍欲試。他投考黃埔軍校的過程堪稱傳奇,可以算得上是黃埔軍校史上唯一的冒名頂替者。祖父當年輾轉很多城市,報名都已經截止,他非常沮喪,到了廣州后,準備索性留在廣州的營盤裡當兵,下期再考。沒想到他所住的旅店,老闆也是湖南人,還住著很多來投考軍校的同鄉。祖父遇到從湖南臨澧去投考的王爾琢、黃鰲、賀聲洋,黃鰲告訴祖父,自己當初怕考不上,報了兩次名,現在已經被錄取了,還多出一個名額。「你要不要頂我的名字去考?」黃鰲給祖父出主意。祖父這時候也急了,頂著黃鰲的名字進了考場,最終通過了考試。入學后,真假黃鰲被分在一個隊里,都是黃埔軍校一期二隊,教官一點名,兩個人都說「到」,祖父壓力特別大。半個多月後,祖父跟校方主動承認了錯誤。後來經校方商定,既然學生都是抱著為國家獻身的目的,考試也通過了,就把祖父的名字改了過來。


祖父在黃埔軍校期間,正值大革命國共合作時期,共產黨在軍校十分活躍。祖父比較親近的同學,有很多在中共黨史上赫赫有名,比如井岡山時期的參謀長王爾琢,就跟我祖父是中學同學。因為祖父在校期間,一直跟共產黨員走得很近,所以到現在一些黨史材料還說,祖父當時是共產黨員。我專門問過祖父,他說不是,但思想是很接近的。

祖父在黃埔接受的鍛煉,影響了他的一生。從黃埔軍校畢業后,他參加了東征、北伐。開始有五六年的時間,蔣介石並不信任祖父,懷疑他是共產黨員,不肯重用他。直到1930年,閻錫山、馮玉祥、李宗仁等在中原聯合發動反對蔣介石的戰爭。馮玉祥的西北軍一次夜襲蔣介石,中央軍措手不及,全線潰退,祖父當時是團長,冒死守住了這個陣地。在這之後,祖父立了功,很快升為旅長,從此就在國民黨的軍隊里走順了。

2

抗日名將 戰功赫赫

直到新成立前,應當說祖父都是蔣介石非常信任的將領。

祖父在黃埔系中被稱為「長者」,並不是因為他年長,而是因為心胸寬厚,用兵穩健大膽。國共合作分裂后,祖父留在國民黨的陣營里,他參加過內戰,也抗擊過日本侵略軍,但我後來整理他的資料時發現,從1933年到1945年,長達10多年的時間中,只有一小段,比如蔣介石圍剿鄂豫皖和進攻中央蘇區,他參加了。大多數時間,他都馳騁在抗日疆場,參加了幾乎整個抗日戰爭期間的戰役。1933年的長城抗戰,祖父任中央軍第17軍2師4旅旅長,在古北口死守兩個月。戰役期間,祖父曾奉命率部撤往後方休整,行軍途中忽聞接防的第83師陣地被日軍突破,傷亡慘重,師長劉戡憤而自殺未遂,形勢岌岌可危。祖父立即率部連夜返回前線。當他趕到前線時,陣地上屍橫遍野,當時晨曦微露,滿山都是穿著土黃色軍裝的日本士兵,祖父手裡只有1000多士兵,他急了,脫掉軍裝,帶著一個特務排,哪裡危險就往哪裡沖。戰士們也都豁出去了,就是這股拼勁兒,打退了日本人,贏得了後續部隊增援的時間。

1938年3月,祖父率第2師參加徐州會戰,在震驚中外的台兒庄大捷中戰功顯著,升為第98軍軍長。之後,他隨著部隊南撤,又參加了武漢會戰和其他一系列戰役,但真正讓他一戰成名的還是崑崙關戰役。1938年底,祖父任國民黨第一支機械化部隊——新編11軍(后改為第5軍)副軍長兼榮譽第1師師長。1939年12月,他率部參加崑崙關戰役,指揮榮譽第1師承擔正面主攻任務,同號稱「鋼軍」的日本第5師團血戰20餘日,在友軍配合下全殲日軍第5師第12旅團,斃敵旅團長中村正雄及部屬5000餘人,一舉攻克崑崙關天險。后升任新編第8軍軍長,率部參加鄂西會戰。宜昌失陷后,祖父指揮第8軍在長江一線負責防務近兩年,擊退日軍數次大規模進攻。1942年秋,他率部配合戰區主力反攻宜昌,殲敵甚眾。

▲1943年,開羅會議后,蔣介石視察駐印遠征軍。前排右起:鄭洞國、蔣緯國、蔣介石、宋美齡、蒙巴頓

3

和史迪威共事 有些煩惱

1943年春節過後,蔣介石發來急電,將祖父從鄂西前線召回重慶,任命他為駐印度軍新1軍軍長。當時,遠征軍副司令長官羅卓英跟史迪威鬧翻了,被史迪威趕走,蔣介石開始物色人選,最終他們想到了為人忠厚、溫文爾雅的鄭洞國。


當時的緬甸戰場萬眾矚目,軍隊在後來的作戰中可謂摧枯拉朽,把日本人打得抱頭鼠竄。但對於祖父來講,作為一個軍人,卻很煩惱。名義上是軍長,其實說什麼都不算,只能管部隊的軍風紀律;另一邊,蔣介石又給他施壓,還得把握這十萬大軍。史迪威很霸道,什麼事都是自己說了算,底下的軍官,只要是史迪威看不上眼的,馬上送上飛機,回國!

祖父的副官黃仁宇,就是後來寫就《萬曆十五年》等著作的大歷史學家,他後來在回憶錄中寫道,祖父曾兩次飛回重慶,要求蔣介石換人。蔣介石大罵:「我派你去,就是讓你受氣,你不受氣怎麼行?!」然後又安慰他,你好好乾,國家需要你,逼著他還得去。

在複雜的政治環境下,祖父在印緬戰場的處境十分艱難。他既要千方百計地搞好與盟軍的關係,又要小心翼翼地維護國民政府和軍隊的尊嚴和利益,還要顧全大局。好在隨著共事日久,史迪威與祖父的關係逐漸融洽,祖父隨著史迪威一起參加了緬甸胡康河谷、孟拱河谷對日軍第18師團的戰鬥。在密支那戰役的關鍵時刻,祖父受命到前線指揮,最終攻克了這座緬北重鎮。1944年9月,他升任遠征軍駐印度副總指揮。之後,駐印軍攻克日軍侵犯我滇西的戰略要地——緬北重鎮八莫,次年初與駐滇西的遠征軍部隊勝利會師。史迪威將軍與祖父先後共事一年有餘,他後來對祖父非常尊重和禮貌,經常主動與他商議軍務,兩人還常常一起到前線視察部隊、指揮作戰。1945年8月,祖父奉命回國,任國民黨第三方面軍副司令官。

▲在印緬指揮作戰的國民黨高級將領鄭洞國(後排中)、杜聿明(前排右)等

4

在東北的日子 最難熬

應當說,任何一個人的思想轉變都有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尤其是祖父,他不像有些國民黨的老前輩,早期就跟共產黨同舟共濟。祖父是在共產黨的對立面,蔣介石又非常地信賴他,而祖父從小就受傳統的儒家思想熏陶,比如忠臣不事二主,這對他影響很大。蔣介石打內戰時,祖父並不同意,他跟杜聿明等人都說,我們好好和平建國不好嗎,幹嗎還要再打仗,再說在江西時共產黨只有幾萬人,我們費了那麼大勁還剿不了,現在他們已經是百萬大軍了,怎麼個剿法?但當時蔣介石及很多國民黨將領都信心滿滿。

1948年東北內戰開始后,那裡的戰場早已不是國民黨的天下。1月,精銳的新五軍被全殲;2月,解放軍再戰遼陽和鞍山;3月,林彪集中兵力打下四平,切斷了長春和瀋陽之間的聯繫。3月25日,祖父「臨危受命」,來到了被解放軍重重包圍的長春。祖父被任命為「剿總」副總司令兼第一兵團司令和吉林省主席。他當這個省主席的時候,他的政令出不了長春的城門,外面全都是解放軍。守了7個月,這7個月是祖父最難熬的日子,而且越來越難熬,解放軍後來越圍越死,城裡糧食也沒了,燃料也沒了,十萬軍隊還有幾十萬老百姓,怎麼辦?那真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最後,祖父的部屬們都動搖了,覺得犯不著給蔣介石賣命,紛紛起義或投誠。

祖父很少跟我們提及長春圍困,那是他一生最痛苦的一段時光。他曾在撰寫的文史資料中說:「我看著天上的太陽,都覺得沒有光芒。」長春和平解放后,組織安排他去哈爾濱後方休息,很優待他,住一個小樓,還把繼祖母從上海接過來一起住。這個時候,祖父的思想才開始發生轉變,他看到他的老師邵力子、張治中,還有同學陳明仁,這麼多人都擁護共產黨的領導,肯定有道理。他開始讀《毛澤東選集》、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包括普列漢諾夫的著作,明白了很多道理。

1952年,祖父應周恩來之邀,遷居北京。這不是簡單的搬家,而是表示他接受了新共產黨的領導,參加新的建設,這是一個政治上的決定。

▲1960年10月19日,周恩來總理在北京頤和園會見黃埔校友,前排右一為鄭洞國將軍

6

毛主席的誠懇 感化了祖父

1954年9月,在第一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一次會議上,毛澤東主席親自提議祖父為國防委員會委員,還受到主席的親切接見和家宴招待。

這次到毛主席家吃飯,祖父有些戰戰兢兢。主席很了解祖父的心理,祖父一進屋,主席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迎到門口,操著濃重的湖南口音講:「鄭洞國,鄭洞國,你這個名字好響亮啊!」大家就笑,賀龍、葉劍英他們也在旁邊笑。坐下來以後,主席問:「你吸不吸煙?」祖父說吸,毛主席的煙就在茶几上,祖父拿出一根就要點。主席從沙發上站起來,拿著火柴給他點煙。這個細節,也不是毛主席有意的,他跟誰都這樣。但祖父卻是百感交集,他能想象蔣介石會給誰點煙嗎?祖父在蔣介石面前,那真的是一點都不能含糊,畢恭畢敬。這一刻,祖父確確實實感到毛主席和蔣校長不大一樣。

祖父曾在家裡學過毛選和馬克思主義理論,可他沒什麼基礎,學起來有難度。他想求教,就問毛主席:「您的馬列主義是怎麼學的?」主席告訴他:「當初做工人運動時,開始工人都不理我,我整天在鐵道上轉來轉去,心裡特別痛苦,也著急。後來明白了,臉還是娃娃臉,身上還是學生裝,所以工人跟你有距離。一個人只有把架子放下來,思想轉變了,立場才能轉變。」毛主席在宴席上的這些話,影響了祖父,從此他開始真正改變立場。

6

反右」「文革」中 基本風平浪靜

五十年代,祖父不過五十幾歲,從前他是那麼叱吒風雲,而今忽然閑散下來,面對這樣巨大的反差,他很平靜,而且他把自己調適得非常好。雖然不必按點上班,但平常事情也不少,他參與一些政治活動,包括民革的、政協的,還有些對台工作,只是不坐班而已。

他從來沒有覺得寂寞,常跟朋友們打打橋牌。張治中將軍的女兒張素我,還有她的先生周嘉彬是我們家裡的常客,幾乎每個禮拜都來。杜聿明也老到我家來打牌。杜聿明老兩口打牌還耍賴。祖父說:「他是自己的老長官,老朋友,所以不好意思糾正。」可杜聿明女兒杜致禮就在一邊說:「爸,你不能耍賴。」 後來年紀大了也打不動了。

1957年,全國開始了「反右」運動,民革的陳銘樞和龍雲等被打成右派,祖父倒安然無恙。「大鳴大放」時,中央統戰部來了兩位處長,希望祖父給共產黨提提意見。他說沒有什麼意見,非要說,我也只能說共產黨好。這倒不是他不敢提意見,主要是因為他沒有什麼可說。首先,他在1956年之前,沒有參加過什麼實際工作,他所看到的就是社會上的轟轟烈烈的建設,至於共產黨在具體工作上的一些缺點、問題,他並沒有看到。他跟我講過,原來一天兩本《大內參》覺得看不過來,就退了。每天只看《參考消息》和《人民日報》。其次,他這個人一生都是非常謹慎,自己沒有考慮好的事情不會輕易去講,有點兒街談巷議,他覺得不是我看到的事情不能隨便講,因此「反右」對於祖父來說「風平浪靜」。

1966年「文革」爆發,聽祖父講,那時候紅衛兵亂搜家,根本就是無法無天了,不過,紅衛兵只到過我們家一次,還非常客氣,只說「鄭先生,我們到你家看看」,看了一下也沒有破壞,就收走兩把軍用水果刀。

祖父跟劉少奇、賀龍都算大同鄉,尤其是賀老總,他的老家湖南桑植縣與祖父老家湖南石門縣相鄰,所以有時見面,賀龍老是說:「洞國,你到我家去坐坐。」祖父心想人家是元帥,公務繁忙,怎好打擾?可在「文革」時有人要他揭發賀老總,他堅決不幹。祖父這個人從來不找事,可他有他的底線,毫不含糊。

張學思(張學良之弟),當時是海軍副參謀長,海軍造反派到我家跟我祖父談,讓我祖父揭發張學思是「隱藏在黨內、軍內的大叛徒、大內奸」。祖父想這從何來?有什麼根據呢?造反派就「啟發」他,說「當時國共在東北內戰,三人調停小組時,張學思曾密謀向國民黨投誠」?其實就是叫祖父指出,共產黨方面派到東北軍調小組負責人之一的張學思是「內奸」。祖父想了想說不大可能。那邊就繼續「啟發」,說「我們現在有確鑿的事實,而且張學思本人也不否認這個事。你的年紀大了,而且隔了幾十年了,再好好想想」。祖父說再想想。之後這些人不斷來,來了好多次。祖父後來跟他們講,這個事如果有的話我應當知道。當時,他在東北保安司令長官部是副司令長官,而且是管作戰的,杜聿明生病,他兩度代替指揮,這麼大的事他能不知道嗎?最後被逼得實在沒有辦法了,我祖父講:「對不起,我實在想不起來,不能隨便冤枉好人。」 一直還算客氣的造反派這下急了,就拍桌子說:「你不老實,你沒有冤枉好人,難道是我們冤枉好人了嗎?」祖父一看這些人翻臉了,出於自尊他冷冷地說:「你們冤枉沒冤枉好人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冤枉好人,對不起,我累了。」自己就到卧室休息去了。

當時這樣的舉動,就準備著第二天坐牢吧,幸好後來也沒事。

7

為老兵們 盡一點力

「文革」結束后不久,全國政協開始恢復工作,1979年,祖父當選為民革中央副主席。當時他已經年近八旬,仍積極建言獻策。80年代,要求落實政策的原國民黨起義投誠部隊老兵特別多,當時我媽管家,每個禮拜都有幾個來求助的老兵。這些老兵沒吃沒喝,來了以後就住家裡,走時還得拿點兒衣服、拿點兒錢。更多的老兵上訪寫信,祖父得開一個證明,說明他的歷史情況。那時我們家每個月光買郵票的錢就是六七十塊。後來,民革中央機關說這個錢是為了工作,可以由公家支出,但祖父就是要自己出。

之所以這樣做,是出於老人家的一貫想法,覺得給國家減輕點兒負擔,更重要的是他內心深處很痛苦,「這些人原來跟著我,抗戰也抗戰了,內戰也打了,最後也跟著我投誠了,還是受到一些不公正對待。」雖然不是他的責任,但是人家確確實實是跟著他出生入死,現在有困難,所以就用自己的力量幫這些人做點兒事,聊表寸心。

1991年1月27日凌晨,祖父走完了88年的漫漫人生道路。臨終前他說:「我現在對國事、家事均無所憾,只可惜沒有看到祖國統一。將來國家統一了,國民革命就算徹底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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