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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永定】 減少中國經常賬戶盈餘,對中美兩國經濟都有利

如何能夠實現經濟的可持續、平衡增長,同時也可以使得美國經濟再平衡?從本質來看,兩個國家的長期基本利益是一致的,的經常賬戶如果能夠更加平衡,對於來說是有益的,對於美國來說也是有益的。從短期來看,當然兩者之間會有一些矛盾。在討論當中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探討兩個國家到底該如何平衡經濟。

今年早些時候,我對於中美關係感到非常擔憂,對於川普總統在競選過程中的言論感到非常不安。今年早些時候我寫了一篇文章表達了我的擔憂:非常有可能出現的情況是貿易戰會以貨幣戰的形式出現,因為川普總統當時指責任意操縱貨幣匯率,偷走了數以億計美元資本和數以百萬計的就業機會,任何有經濟學背景的人都知道這樣的說法完全是垃圾。我想表示抱歉當時使用了這樣的語言。

2013-2014年以來是不是有壓低人民幣匯率的做法?這是一個可以討論的話題。正如PIIE前所長伯格斯坦11月份在PIIE網站上的文章所指出的,實際上正經歷了資本的大規模流出,並且使得人民幣貶值,同時引發了市場上對於人民幣匯無序貶值的擔憂。中方在市場上的另外一個方向作出了干預,中方拋售了大量美元來防止人民幣進一步貶值,而不是有些人指責的買入美元來壓低人民幣匯率。我想非常感謝彼得森研究所闡述了這樣的事實。但是在過去一個月當中我們看到形勢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我們看到特別是過去一個月當中雙方態度都發生了很大變化,現在又對中美關係前景充滿了希望,我覺得美中兩國將能夠解決好自己的問題。

我想講我的一些觀點,甚至是一些有爭議的觀點,就是我們進行這樣的調整會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多年來一直主張必須要進行結構性調整,實現結構平衡重構,這個觀點我講了很多年,但是這樣的舉措在將來可能會碰到一些困難。如何應對這樣的形勢呢?我們需要開展進一步的討論和研究。

積累了大量的對外凈資產,投資收益卻始終是逆差

大家知道,目前大概有2萬億美元的對外凈資產,但是的投資收益多年來為負,已經連續十年投資收益為負,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情況。從理論上來說,如果一個國家有龐大的對外凈資產,就應該有的正向的投資收益,但是在卻不是這樣的情況。對外凈資產投資收益,多年以來收益為負。我們對此並不感到吃驚,因為我們也可以看到Houssmann(豪思曼)教授做的研究。豪思曼教授指出,雖然美國有巨大負債,但是美國多年以來始終保持正的投資收益。他將這種現象稱之為美國出口「暗物質」,正好相反,是進口「暗物質」。國際收支再平衡從這個角度是符合利益的。為什麼會進口暗物質呢?為什麼在擁有龐大的對外凈資產的同時,又有投資收益逆差呢?這是因為幾十年來保持了「雙順差」,的雙順差就意味著一直在積累大量的低收益的資產(美國財政部債券),同時又在積累高成本的負債(FDI)。第三個原因是資產負債管理失當,而造成這種失當的重要原因之一是匯率缺乏彈性。由於這種失當,過去兩年來,我們看到了大量「套息交易」的平倉和資本外逃。

在這裡我做一個小結,因為積累了大量的低收益的資產,通過進口成本非常高的負債及外商直接投資,並且在這段時間當中也沒有能夠對其資本流動進行有效的管理,結果積累了大量的對外凈資產之後,投資收益卻始終是逆差。大概十年前斯威格先生(前總統經濟顧問委員會辦公室主任)寫了一篇非常重要的文章,在斯威格教授的這篇文章裡面(這是2005年寫的),他當時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要給貨幣匯率施壓?人民幣低估實際上是有利於美國的。而且,大張旗鼓地採取公關行動逼讓人民幣升值,反而使得更難這樣做。既然如此,為什麼美國政府要壓升值呢?問題的奧妙之處正在於此。我們實際上不希望讓人民幣升值,我們這樣做實際上是要讓這種對於美國的好時光能夠繼續持續下去。

已經開始了結構調整,並且在結構調整中已經取得了非常重要的進展。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在過去幾年當中,經常項目順差對GDP之比在下降,但投資收益逆差的現象並沒有改變。這種情況同日本形成鮮明對比。我們都知道,日本有貿易赤字,但是他們的投資收益是正數,而且這個數字還很大,所以日本依然是經常項目順差國。

收支賬戶的調整

再看看的收支賬戶上有一些什麼樣的調整?正由「雙順差」變為「一順一逆」(經常賬戶黑字和資本帳戶赤字)。之前我們可以看到我們有兩個盈餘,但是現在資本帳戶卻是赤字。為什麼會有這個赤字?因為的資本帳戶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一些變化是正面的,有一些變化是負面的。在這個背後是有五六個原因的,第一個就是套息交易平倉。從2003年開始人民幣就存在升值壓力,但是我們一直以來並沒有讓人民幣升值,而且我們即便是升值也是速度很慢。為了套匯、套利,大量熱錢流入,人民幣由升值預期轉為貶值預期。「套息交易」開始平倉使得很多的資本外流。另外,就是資本外逃,當然我們在這方面沒有官方的數據,但是我們有很多直接和間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我們可以看到前一段時間,在悉尼、倫敦、紐約、溫哥華的房價都漲得很快,原因之一就是因為外逃資金都流向了這些市場,這就是資本外逃。有一些富翁在倫敦、悉尼、溫哥華等地買了很奢侈的房屋,我不知道這些房屋買的是不是合法,如果是不合法的話,那就是資本外逃了。這個也是我們應該注意的一點。

當然了,還有一些正面的發展。因為現在越來越富了,我們需要把資產進行更好的配置,我們很多的資產都變成了美元資產,而且我們也希望走出去,希望在更多的地方投資,這些都是正面的發展。在意識到我們的資本外流的正面性的這些消息的時候,我們同時也要看一些負面的影響。因為在未來很有可能這些現象會給我們帶來一些負面的影響。之前我已經說到了,是有雙盈餘的,因而我們有很多海外資產。可是我們的投資收益一直以來都是負的,現在我們有另外一個問題了,就是我們有很多年經常帳戶盈餘,這些盈餘的積累已經是非常多了。根據數據來看,從2011年到2016年,我們積累了1.8萬億經常帳戶盈餘。從定義上來看,我們的凈海外資產增加量應該差不多是這個數字,當然這個數字不可能完全相等,但是這兩個數字不應該差得太大。從2011-2016年之間,凈資產不但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這對於來說是非常大的挑戰,要不然就是我們的數據出了很大的問題,要不然就是我們海外資產的保有出了大問題。

減少經常帳戶盈餘,不僅對美國有利,對也有利

在這裡我想說的就是,要想減少經常帳戶盈餘,不僅僅對美國有利,對也有利。所以我們應該能夠加速的調整。與此同時,我們應該知道這個問題的癥結之一是因為的匯率制度,因為人民幣匯率沒有太大的彈性,由於升值預期,熱錢大量流到來。如果熱錢外逃的話,人民幣貶值,就能提高資本外逃的成本。通過這種方式我們可以更好的保護本身的利益。但是這麼做的話,如果讓人民幣貶值,這可能會產生新問題,會同美國的現行政策發生衝突。但人民幣應該更具有自由性,應該更加靈活。這不但對於長期的發展是有好處的,對美國的長期利益也是有好處的。如果人民幣缺乏彈性,我們就只能使我們的資本管制更加嚴格。

我們怎麼能夠實現經濟的可持續、平衡增長,同時也可以使得美國經濟再平衡?從本質來看,我們看到兩個國家的長期基本利益是一致的,如果說的經常帳戶更加平衡的話,對於來說是有益的,對於美國來說也是有益的。從短期來看,當然兩者之間是會有一些矛盾。所以我覺得我們在討論當中可能需要做大量的工作,看兩個國家到底該如何平衡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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