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抱石筆下的「武則天」，你見過嗎？

上世紀30年代

郭沫若與傅抱石同在日本

一個學畫，一個潛心研究甲骨文字

因偶然的機緣，兩人相識並成了摯友

一個以國畫《江山如此多嬌》

《大滌草堂圖》等巨作聞名畫壇

他們各自在文學、美術史上

建立了顯赫的地位，深受矚目

今天所議的畫作，是不多現世的傅抱石先生作的歷史人物畫，是1960年，他為郭沫若的歷史劇《武則天》劇本，所畫的插圖。

兩幅畫原為郭氏家藏，現流落於藝術市場數十年矣。

唔？你罵得很痛快！

傅抱石 武則天審訊太子李賢

30.5×23.5cm 1960年

其一畫的是唐代女皇武則天審訊謀反的太子李賢。太子被禁，仍然大罵武則天種種劣行。

畫上所題「唔？你罵得很痛快！」是武則天在劇中的念白。她神情囧異，哭笑難辨。

這段話由於是她苦笑念出，所以面部表情怪異，頗有可品味之處。太子位於畫面最前端，雖是跪姿，但現不服之態。

乘風歸去也，天外醉流霞

傅抱石 駱賓王被囚於大牢之中

30.5×23.5cm 1960年

其二畫的是初唐四傑的文人才子駱賓王為徐敬業作討伐武則天的檄文《討武檄文》。其參與謀反不成，事敗被囚於洛陽禁苑大牢之中。駱賓王自知死罪難逃，所以振作精神賦絕命詩。

畫上所題，乃是郭沫若代駱賓王所作的絕命詩中的兩句，「乘風歸去也，天外醉流霞」。畫中的駱賓王帶著刑具，正在詠誦絕命之詩。雖在獄中，其文人高士的狀態猶存。

窗外，上官婉兒和定慧法師正被一個老獄卒押入牢房，畫面狀態氣息悲慘。

第一張圖是武后與已除去政敵的孫女，上官婉兒初次晉見武后，年僅十四歲的上官婉兒，在武后的威儀之前更顯渺小，武后明知，見到的是當年草擬詔書廢除自己的上官父子後代，以武后之尊，接見上官婉兒，只為愛其才，她以溫柔目光看著入宮服侍的名門之後，心裡想著如此有才華又討人喜歡的小女孩，如何收在身邊為己所用呢

第二圖則更加精彩了，武后此時已將上官婉兒收為心腹，夜訪上官婉兒家，上官婉兒的母親鄭十三娘，將駱賓王討伐武后的檄文，呈給武后，武后斜倚在榻上，要上官婉兒一字字念出來。武后強壓心中怒火，表情僵硬地冷笑著。

大畫家蔣兆和先生為之題跋：

抱石先生擅山水人物，用筆瀟洒雅逸，寓萬象之機，得天然之神韻，獨具一格，推陳出新，尤以人物頗有特點，耐人尋味，繼老蓮、伯年之後，又一稀世之才。此小畫雖為早年之作，誠不可多得之珍品也。癸亥初冬，八十老朽兆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