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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峰》回歸了 可大衛·林奇再也不拍電影了

文丨小明

《雙峰》的回歸之期眼看只有兩周了,近日又有大衛·林奇的重磅:老爺子「金盆洗手」,再也不拍電影了!

接受澳大利亞的老牌報紙《悉尼先驅晨報》採訪時,大衛·林奇坦承面對如今「叫好不叫座」的電影市場,自己頗有些有心無力之感。

今年適逢林奇的首部長片《橡皮頭》(1977)四十周年紀念,而此時的「退役」決定無異於平地一聲雷,影迷震驚之餘,恐怕不免生出幾分遺憾和緬懷。

不過話說回來,導演們的隱退之意從來都只能聽一半啊。

君不見邁克爾·貝半推半就、欲拒還迎地拍出了變形金剛12345…(「真的是最後一次了!」),而這邊年逾古稀的宮崎駿爺爺也抓起畫筆,還玩起了CG技術(雖然好像2019年上映都趕不上趟…),所以大衛·林奇這次萌生的退意能堅定多久,咱們還是拭目以待。

把目光收回來,聊聊已經確定在兩周後上線的《雙峰》。

《雙峰》海報

這幾天,《雙峰》的播放平台Showtime接連放出幾款先導預告,一下就將美劇迷拉回了20幾年前的雙峰鎮。

這麼久過去,雙峰鎮依然煙霧繚繞,山林、警局、餐館都如夢魘般安坐原地,等待著訪客再次光臨。

老面孔當然也不能少,大衛·林奇和搭檔編劇馬克·弗羅斯特自不必說,凱爾·麥克拉克倫、梅晨·阿米克、雪琳·芬、大衛·杜楚尼等元老卡司也紛紛回歸;和大衛·林奇合作甚歡的娜奧米·沃茨、勞拉·鄧恩也加盟這次闊別27年的續集電影。

是的,說起來是18集的連續劇,但大衛·林奇也坦承他其實是把《雙峰》(2017)當作一部18小時的電影來拍攝的(追究起來,林奇實際意義的最後一部電影還得是2006年的《內陸帝國》)。

說是續集,劇情自然是承接《雙峰》一、二季,鑒於時間跨度如此之大,相應的背景設定肯定會做出一些變動。

實際上在《雙峰》作為連續劇推出更早一年,大衛·林奇就拍了一部《Twin Peaks: Pilot》,講述了一位FBI探員來到雙峰鎮調查女中學生被謀殺的案件。

《Twin Peaks: Pilot》

整部片子穿插著各種離奇線索和詭異事件,而最終也沒有給出一個明晰的結果,一部分觀眾大呼過癮、如墜雲霧的時候,也有一部分觀眾感到智商受到了欺侮,要求大衛·林奇補完整個故事。

電視台也就順水推舟,將連續劇的計劃提上日程,但林奇卻不幹了,退居后線當監製,把導演的挑子撂給其他人。不過,有大衛·林奇坐鎮,又有第一集打下的底子,接連推出的《雙峰》第一、二季拿下了金球獎、艾美獎等諸多榮譽,也順理成章地躋身神劇之列。

細究下來,雖說兩季《雙峰》30集下來,林奇擔綱導演的部分有限(像是萊斯利·林卡·格拉特就參與了兩季的合作、黛安·基頓在第二季也有執導筒的經歷、其他分集導演更是一雙手數不過來了),但有編劇工作的加持,整個劇集看作是大衛·林奇的作品也不為過。

《雙峰》第一季海報

那麼,以「大衛·林奇的作品」來衡量,《雙峰》無疑是為這一序列增磚添瓦、甚至立下豐碑的優良作品。

首先,劇情里的「超自然」、「不合理」顯然是林奇電影里標籤式的設置。

形態扭曲的怪物、靈魂附體、怪異傳說等等讓人摸不著頭的謎題遊離於主線之外,不僅出乎人意料,還營造出一種夢魘般的鬼魅氛圍。這種氛圍籠罩下的觀感,絕對不是一般恐怖片衝撞出的刺激、鮮血,而是直擊意識的惶懼,以致有如臨靈泊之感。

《雙峰》第二季

當然不免要指出的是,這種在主線外遊離、忽進忽出的情節走向,讓《雙峰》一直背負著拖沓、故弄玄虛的爭議,不過這裡不再進行過多論述,後面會進一步提到林奇的創作意圖以闡釋這一議題。

在1997年的《妖夜慌蹤》中,林奇就延續了這種風格,在這場支離破碎的噩夢中,觀眾或許一直都在現實和夢境之間徘徊輾轉,失控感好似隨時隨刻都會引發自己內心深重的焦慮與恐慌。

《妖夜慌蹤》

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的「理想國」系列出過一本《釣大魚:大衛·林奇的創意之道》,林奇談到「意識」的時候說:

「假使你的意識只有高爾夫球那麼大,那麼你看書的時候,理解力也只會有高爾夫球那麼大;你望向窗外時,知覺也只有高爾夫球那麼大;你早晨醒來時,清醒的程度也只有高爾夫球那麼大;你度日的時候,內在的幸福也只有高爾夫球那麼大。」

「高爾夫球」在這裡自然沒有承擔那麼多影像涵義,不過這番關於意識延展的論述倒可以聯繫起觀看林奇電影時的心理感受,那些猙獰面孔所指涉的除了客觀世界中的奇人異物,真正讓人顫慄的或許是其跟意識深處所暗藏的懦弱、疑懼的呼應。

再者,《雙峰》飄忽不定的氣質也是很多林奇電影中一以貫之的。其實前文已經對此略有涉及,這裡單挑出來一是《雙峰》兩季劇集和隨後推出的獨立電影《雙峰鎮:與火同行》(1992)之間相互補完和齟齬,再就是圓回前面提到的議題。

《雙峰鎮:與火同行》

這裡,筆者特地把大衛·林奇伊始創作的《雙峰》劇集和後續電影(實際上電影是劇集的前傳)做一個區隔,依據既不是緩慢冗長的節奏上的改變、也不是疑點懸念的設置上的變調(這些方面的浮動的確可以忽略不計),這一區隔倒也簡單,大衛·林奇在第一集中將「誰殺死了Laura Palmer(那位引來FBI探員的女中學生)?」的主線故事懸在半空中,直至結局也沒給出任何解答,後續劇集也穿插了七零八落的支線故事,直到《雙峰鎮:與火同行》,鏡頭還原了Laura被害的全過程,還重塑了前作的一些故事設定。

這一舉措,從劇情來看,可以視作大衛·林奇對於雙峰鎮故事的補完,但從觀眾角度來看、從發行方的角度來看,這是作者性對於商業運作的一種妥協。

在1990年的一次採訪中,大衛·林奇談到:「一旦獲得某個問題的解答,人們的情緒往往會產生極大的鬆弛,你追尋這個答案越久,這種心理作用越明顯,人性使然。所以,獲得解答帶來的只是瞬時性的刺激,而消沉常常尾隨而至。我也不知道故事將往何處流動,至於Laura的罹難,說起來就複雜了……」

不難看出,林奇創作《雙峰》時,有意將劇情做的繁複神秘,這種刻意可以說導演建立自己電影風格的嘗試,但是我們也可以從其他方面的應和獲得另一番理解。

還是《釣大魚:大衛·林奇的創意之道》這本書,「生命充滿了抽象,我們唯一能加以理解的方法,就是通過直覺。」

這裡的「直覺」和之前提及的「意識」無疑都反應了大衛·林奇本人的超驗主義傾向,那麼在觀影過程中,比緊追線索、探求結果更為重要的,自然就是體驗和感受。

我想要的聖誕禮物只是我的兩顆門牙(大衛·林奇畫作)

《藍絲絨》里回到小鎮的Jeffrey歷經著離奇詭譎的事情,爾後說道:「I'm seeing something that was always hidden. I'm involved in a mystery. I'm in the middle of a mystery. And it's all secret.」對於Jeffrey來說,他找不到這些鬼使神差發生的事情的解答,他所面臨的周遭世界充滿了謎團和秘密,而他只能作為一個闖入者,偷窺的同時被這樣的世界潛移默化地影響。

那麼對於觀眾來說,雜亂或是神秘,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重視情節、讀取故事的觀眾可能就覺得這樣的作品味同嚼蠟,而有意探索形而上學的人士又或許會將其奉為圭臬,以大衛·林奇的創作意圖而論,後者顯然更貼近導演原意。

《雙峰》第二季最後一集尾聲,疑似Laura的靈魂對探員Cooper說:「I』ll see you again in 25 years.」

25年已過,雙峰鎮又在向你招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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