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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上半年閱讀書單

上半年馬上就結束了,

回顧了一下,共讀書35本。

《繁花》(金宇澄)

《繁花》里的辭彙,除了通篇的「不響」外,還特別留意「看風景」和「做生活」。從「引子」部分在菜場賣蟹的陶陶說「進來嘛,進來看風景」,到賣蛋男人看賣魚女人裙下風景,再到小毛師傅教導年少徒弟要早看女子裸體以免以後上女人的當,再到二樓爺叔從牆孔偷看多位女人洗澡。以及姝華插隊前和滬生去看阿寶,在公車上看窗外風景時說「我覺得荒涼」。這荒涼又延續到80年代,眼瞎的黎老師「桃花賦在,鳳蕭誰續」的感嘆。至於「做生活」,含義頗多,既指男女同床那事,又指生活、過日子,還指做人,人間俗世與悲哀皆被囊括其中。小毛就是典型的例子,從與二樓銀鳳偷食,到最後可憐死去。他是真的「做了生活」。

止庵曾燒掉了年輕時創作的幾百萬字的小說。此書的五篇小說算倖存者,依稀可見止庵身處一九八五至一九八七年的歧路花園時的精神狀態。

《姐兒倆》寫的很節制,比較像他至今的文風,其他四篇小說則頗為先鋒。「托爾斯泰對惡和善的理解都是有限度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對惡的理解超出了尋常的限度,所以對善的理解也超出了尋常的限度」

特別動人的畫面是,西和縣一位榮阿姨回憶起文革期間的乞巧活動情況。。某年乞巧節,她約好女伴在黑暗中來到乞巧的小屋子。整個屋子如鬼屋一般,寧靜陰冷,所有在場的女孩們悄悄地跳著乞巧舞,沒有人唱乞巧歌,只是口中默念歌詞。然而,大家內心的激情和虔誠並未有絲毫減弱,反倒越跳越投入,甚至有年輕體弱女子跳得完全失去了意識……

「一天他很鬱悶地喝著啤酒,我跟他說了一個《世界傳說》上的故事:在古巴,一個跟我們一般大的男孩子靠著巫毒教,掌握了把夢裡形象變成現實的魔法,每天晚上他變成一頭美洲獅,去追求一頭對他毫無興趣的雌性美洲獅。夜晚的他漸漸陷入了絕望,不狩獵也不去餵養幼獅,更糟糕的是,白天他變回人形,在甘蔗田裡勞作也魂不守舍的,巫毒教的神靈受不了了,有一天早上,人們發現他以人形死在床上,是被他夢裡的那頭美洲獅咬死的。」

洗牌年代(金宇澄)

金宇澄講故事,信手拈來。書里可見《繁花》小說的大量素材。

「一個男船民端碗持筷,坐於船頭棉花秸柴上大口扒著稀飯薄粥。市聲里的寒氣,回蕩於水面和附近的橋洞里,搖晃不停。作為船家,一生就是這樣早餐,自以為是,自有規則,處身於緊貼河流的位置,習慣水平視野,熟悉滬西的水上世界——以這種角度看出去,與長期行走岸上、俯觀河景的市民不一樣,蘇州河於夢中,於現實印象里,也就是各種橋洞,紅漆塗寫的大小水位記號,陡峭灰冷的河堤,系纜鐵環銹濕滑膩,工廠煙囪插入雲天,河面貼近,日夜隨了船身搖晃,漂移,逼仄,遼闊,嘈雜。」

金宇澄寫他父親母親的非虛構作品,好奇的是沒有出現在書中的大量的家族歷史記憶。原計劃到他的故鄉蘇州黎里古鎮走走,不知還有無機會了。

「我母親說:你爸爸從不講自己的痛苦,總是講別人的事,說一切已經過去了,不能再講了,很多人都死了……八十年代某個夏日,父親在火車上遇見一個有明顯刀疤的人,一道極醒目的斑駁疤痕由耳後延伸至頸背,攀談後知曉,眼前這老者即南京大屠殺倖存者,當年遭日寇追劈,一刃及肌里,撲地昏厥,翌日從屍堆爬出活命……我母親說,只在某一封沒寫完的信里,『才見到你父親充滿情感的回顧:天寒颳起西北風,讓我想起滿目蕭條的,我的青春歲月……』」

蒙時代(王安憶)

「大多數人都不會想母親好看還是不看好,母親就是母親。」 「你大姑同我大姐是一樣的命運。」 王安憶提到這樣的觀看限制:總是先看到「倒影」,再看到人本身。有時是倒影,有時也是陰影。 某種意義上,我們都是斜視。想到聖埃克蘇佩里寫「愛不是相互凝望,而是望向同一個方向」,斜視的我們相互凝望是個什麼樣子。

算是一部台灣結婚照史。瘂弦說,台灣現代主義興起的五六十年代,什麼都講創新。有人結婚時,將喜帖排成書的樣子,取「新郎新娘合著人生」的意思。

一個天津職業入殮師的非虛構作品。「死是什麼?」「死是個遊戲。」「和捉迷藏一樣嗎?」「差不多。躲起來,沒有人能找到了。」

聚焦文革十年時間,市民生活的「非常」與「正常」。「70年代初某年夏季,一種俗稱『的確涼』的人造纖維面料突然盛行起來。越過半透明的布料,男人隱約可見女人的胸罩,女人隱約可見男人的乳頭或背心。與此遙相呼應的是,在所有城市的大街小巷,到處晾曬著女人的月經帶,猶如成片黃白色的海帶。它們像旗幟一樣,高高飄揚在文革的上空。」

俳句一樣的愛情小說。不只是愛情。

敦煌(井上靖)

遙想以後按照西夏王李元昊攻下的城邑路線圖旅遊。

飯店、菜場的興起與繁榮,是城市生活的產物,也是時間的產物。而飯店、菜場的空間分佈,又是城市發展的具體體現。虹口著名的三角地菜地,頗有故事。

抵達之謎(V. S. 奈保爾)

這本「日記」是一位老人死後留給女兒的遺物,上面詳細記錄了這父親從十二歲到八十七歲臨終共七十五年來關於身體的一切:舒適和不適感,身體製造的驚奇與麻煩,身體與麻煩的和解,身體的生長、發育、成熟、衰老和死亡……

游擊隊員

「當人人都想戰鬥,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去戰鬥了。人人都想打自己的小戰役,人人都是游擊隊員。」

艾柯無論做學問、寫評論,還是寫小說,都那麼厲害。「喬伊斯和博爾赫斯列舉清單是出於對過度鋪排的喜愛,一種自持和驕傲的衝動,對文學的熱衷,以及對科學探索事物多元性和無限性的快樂。清單成了重新構造世界的一種方式,不斷累積事物的屬性,以便在截然不同的事物之間找到新的聯繫,並且也能對被普遍接受的那些關係提出質疑。」

沒有多少新內容。不過想到一個課題,即當時大眾媒體(主要是報刊)與市民生活的互動。比如二三十年代各種大報小報爭先報道自殺案件,遺書也曝光。所以不少人受傳媒影響,自殺前寫好遺書寄到報社。當然,也有不少假自殺者,偽造遺書以出名。

每一張面孔,都是一個不一樣的人生。「長久以來,我只惦記著自己的左耳聾了這件事,幾乎完全忘了我的另一隻耳朵其實完好無損。」

什麼在促使禮物的流動,流動的又到底是什麼呢?「在原始或古代類型的社會中,什麼是受禮者必須報償的原則?所送的東西中有什麼力量迫使受禮者要做出回報?莫斯在毛利人的『』(一種存在於森林中和某個人送給另一個人的貴重物品中的神秘力量)的觀念中找到了答案。「豪」總是希望返回它的源地,莫斯把這稱為禮物之靈。一個人饋贈出的禮物實際上是他的天性和力量的一部分,而接受某個禮物也就是接受了送禮者的一部分精神真髓。保留這種東西是危險的……」

細民盛宴(張怡微)

「我們對彼此唯一的興趣,就是看對方命運中的紕漏。笑一笑,或者,忍住不去笑。」細民盛宴,就是在家庭劇場中如此般的命運觀看。

神拳考(止庵)

止庵寫的是歷史,又不是傳統的歷史書寫方式。他試圖通過大量史料記載,無限逼近義和團運動的核心,了解當時的人們「想幹什麼」以及「幹了什麼」。

「義和團的神譜是每一團民自發參與編纂的,所以多元化和雜湊性是不可避免的。在這一過程中,《封神榜》可能起了較重要的影響作用,一個個神紛紛加入進來,某種意義上正是對這部小說的模仿。」

19世紀末來上海的有不少弱勢群體,比如做外國人小妾的日本女性。不少「洋妾」死後不能葬回日本,只有她們的西洋愛人在上海立了墓碑,如:明治24年,鈴木夕力,愛你的真友英國人S.J.莫里斯。1945年日本戰敗,十萬日僑在虹口集中區等待被遣返。不少人感慨:歸國是飢餓地獄,留下也是飢餓地獄。

一公分:劉小東日記(劉小東)和劉小東追求畫畫的密度一樣,他的日記也很有密度。畫畫的技巧,藝術的構思,對社會的思考,對人的觀察,個人生命經驗的自省……對記憶的質疑,甚至給人一種幻滅感。改編自小說的同名電影也問世了,但被改成與記憶和解了。「你的生命走向終結——不對,不是生命本身,而是其他什麼東西:生命中任何改變的可能性的終結。」

比目魚的書評集,有些可作為閱讀書單。

比上一部短篇集《檸檬桌子》晦澀了些。同名短篇《脈搏》寫兒子面對父母的衰老死亡,「所有的生命都是敗筆」。

插花地冊子(止庵)

止庵個人的讀書經歷和閱讀經驗。讀起來就是心靜,希望自己也能這樣作文和做人。裡面有大量書單可供參考。

完美地結合了虛構與非虛構,歷史與小說,神話與現實。「他不該得到光明,他只該得到安寧。」

房思琪活在隱喻中,也就活成了典故,李國華這本辭典里的典故。失語者。房思琪再無法讀出自己,她只能由李國華一人翻閱、解讀。辭典都翻爛了。

恥(J.M.庫切)

喜歡庫切比奈保爾多一點。人到了一定年紀,就很難接受什麼教訓,只能一次接一次地受懲罰……你說,我無條件地生活在恥辱之中,這麼做上帝認為夠了嗎?」

三故事( 福樓拜)

其中,《脆弱的心》這篇小說,最早是包子說到的,當時他在讀木心的《文學回憶錄》。寫一個普通女僕人不受動蕩歷史影響的日常生活。李敬澤評論,這小說是一個時間的巴別塔。看了李敬澤的精彩書評,覺得這是一篇完美的小說。

從比目魚的書評里得知這本書的。法柏盡情施展他在小說方面的想象力和穿透力。比如把上帝寫作一個孤單的小孩,比如被搶劫犯開槍打死的女人,其靈魂跟著他回到家,還睡在他與妻子中間,卻被妻子聞出了另一個女人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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