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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的男人是同性戀?

1

方奕晨告訴蘇曉曉說,他不喜歡女人,並且是不婚主義者。

方奕晨是蘇曉曉的男閨蜜。隱忍了這麼多年,她一直跟其他人一樣以為他是同性戀。

很多人都說男女之間是沒有單純友誼的,之所以能保持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一定是有一方單戀著另一方。

而蘇曉曉和方奕晨之間卻是特例。坦白來說,他就是蘇曉曉喜歡的那種類型,知識淵博,溫文爾雅,謙和有禮,幽默風趣,品味高雅,眼光獨到,注重細節,體貼入微,耐心細緻,文質彬彬,最關鍵的是開起火車來,汽笛長鳴,污得不要不要的,卻總能逗得蘇曉曉毫不顧忌形象不在乎場合地仰天大笑。

跟他在一起聊天,會忘記所有煩惱,像脫離凡塵俗世一般暢遊四海五洲,如果他是耿直Boy一枚,蘇曉曉一定不顧矜持,不擇手段,死纏爛打地反撲。可惜,他不喜歡女人啊。

2

認識方奕晨時只有13歲,國中一年級,他是蘇曉曉同桌。開學第一天,他就在他們倆的課桌之間畫了一條粗黑的三八線,並鄭重其事地警告她,她的胳膊或者身體的任何部位,甚至是書,要是超過這條線,就別怪他用圓規扎她。

蘇曉曉暗暗撇嘴,媽蛋的,真是白瞎了這副細皮嫩肉白白凈凈的好皮囊了,原來腹內草莽,心眼這麼小,算什麼男生嘛!哼。

但蘇曉曉偏偏要氣他。把自己的頭髮懸空越過三八線,挑釁地說:「這樣算過界嗎?嗯?」他對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不算?那這樣呢?」她右手食指和中指模仿人腿走路,從她這邊慢慢挪到他那邊,就在蘇曉曉的中指剛要跨越那條線時,他不知啥時候從哪裡摸出一隻鉛筆來,猛地抽了她的手一下,那是下了死勁兒的,痛得她嗷嗷叫!

蘇曉曉不甘示弱立即反擊,在她的天馬流星拳還沒打到他的時候,他拿鐵質筆盒擋住,並毫無表情的說了句:「又蠢又丑的死女人,離我遠點!真討厭。」

至此梁子結下了,蘇曉曉認定他是天煞孤星。相處一段時間后發現,方奕晨不僅討厭她,他討厭所有女生以及中年女老師。但凡是個女的,他都一副不屑一顧拽了吧唧的欠揍的死樣子。

3

有一天,英語課代表正在分發作業本,方奕晨打開自己的作業本時,一張小紙條從本中飄了下來,正好落在蘇曉曉的手邊,她拿起一看,嘖嘖,標準的English Love Letter啊,蘇曉曉不禁念出了聲:Do you have a map? Because I just keep losting in your eyes. You light up my life and you are everything to me, and I was so blessed when God send you here to me......她還沒看完,方奕晨的魔爪就從天而降,一把搶過去,看都不看就撕了個稀巴爛。

「喂!你好歹也要看完再撕吧?」她真是不服氣啊,這麼臭屁的男生有什麼好喜歡的。

誰知他鳥都不鳥她,徑直走到講台,也不管英語課代表正準備領讀課文,冷若冰霜面無表情地對著全班同學說:「那個在我英語作業里夾紙條的人,請你有空的時候麻煩認真仔細好好地照照鏡子,長得那麼丑還不學無術!有胡思亂想的功夫不如好好學習。」然後在眾目睽睽下十分欠揍的回到座位。英語課代表李妍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蘇曉曉百思不得其解,問他:「你怎麼知道人家醜?你都不知道是誰寫的!萬一是班花呢?」

他呲的冷笑道:「還班花!那也是矮子裡面拔將軍,頂多只能算是一支自以為是的狗尾巴草!」

「我就納悶了,你這麼討厭女生,你不會喜歡男的吧?」蘇曉曉懟他。

他居然罕見的保持了沉默。

4

一天放學,倒了八輩子的血霉,蘇曉曉不幸遇到三個不務正業的小混混,他們流里流氣的向她逼近,其中一個還拿著彈簧刀,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那個彈簧按鈕,刀片彈出的噌噌噌的聲音傳入耳朵甚是瘮人。

蘇曉曉的小慫膽兒都快嚇破了,這是要被擂肥的節奏!她褲兜里就兩塊錢,要是他們一氣之下把她毀屍滅跡曝屍荒野怎麼辦?正胡思亂想之際,小混混已經離蘇曉曉不到一米,方奕晨不知啥時候出現的,大喊一聲:「蘇曉曉你個二貨,老師正滿世界找你呢,你還在這溜達,還不快去辦公室!」

吼完拉起她的手就向學校方向狂奔,邊跑邊回頭看,那三個小混混一臉茫然,並沒有追過來。奔跑過程中,蘇曉曉摔了一跤,書包掉地上,還拉斷了方奕晨的書包帶,書本滾落一地。蘇曉曉趕緊幫忙揀書,胡亂塞進書包里,繼續狂奔。

方奕晨帶著蘇曉曉在小巷子里七彎八拐,最後神奇地到了她家門口。她手心裡全是汗,方奕晨這才發現他還抓著她的手,於是趕緊甩開,一臉嫌棄地把手在自己校服上擦了幾擦。

蘇曉曉蚊子哼哼般地說了聲謝謝。方奕晨對著空氣揮揮手。

方奕晨正準備轉身離開,蘇曉曉突然問他:「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那麼討厭女生!」

方奕晨的腳步停滯了,背影僵硬,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5

方奕晨走後,蘇曉曉在等飯的間隙,整理自己的書包。突然發現自己書包里多了一本數學書和一本黑色皮質筆記本,這顯然不是她的。

哦,肯定是方奕晨的,那會兒揀書的時候她也沒看就一股腦兒全塞進自己書包了。

她翻開筆記本,以為會看到方學霸的學習秘籍,卻沒想到那是一本日記。雋秀的字體就如它的主人一樣氣質不凡。蘇曉曉按捺不住自己爆棚的好奇心,偷看了日記內容。

沒想到這本其貌不揚的日記本,記載了那麼多秘密,讀來胸口凝滯,內心莫名疼痛。

原來,方奕晨那麼討厭女的是因為他媽媽。

11歲那年某個夏日午後,他在家午睡,朦朧中他感覺到媽媽來房間看了他一下,並關上他的房門出去了,他模糊中聽到媽媽隔壁房門響了一聲。沒過多久,隔壁卧室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媽媽壓抑的呻吟低泣。方奕晨不明就裡,悄悄摸下床,躡手躡腳地靠近媽媽的房間,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發現媽媽正赤身裸體地與一個男人糾纏在一起,趴在媽媽身上聳動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爸爸的多年好友邱叔叔。

這一幕讓小小年紀的方奕晨內心無比憤怒。11歲的男孩子已經略通人事,他完全明白媽媽和邱叔叔在做什麼,他覺得噁心的同時為爸爸抱不平。他怕媽媽發現,又悄無聲息地退回自己的房間,雙手緊緊握拳,眼裡蓄滿淚水。

爸爸是跑長途運輸的司機,常年在外跑車,很少顧到家裡。邱叔叔總是會三不五時地幫他們家換煤氣罐,扛大米,修電燈什麼的。方奕晨一直很喜歡邱叔叔,他每次來他們家都會給他買點小零食小玩具,邱叔叔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爸爸不在家的缺憾。

可是,現在,他特別痛恨這個寡廉鮮恥假仁假義的偽君子。連帶著媽媽,他都覺得齷齪噁心。

在日記里,他用下賤,卑鄙,骯髒等字眼形容媽媽的背叛,那種不能與外人道的憋屈怨憤幾乎讓方奕晨心理扭曲。

最悲劇的是,媽媽以為她和邱叔叔暗通款曲的苟且之事瞞天過海無人知曉,只要爸爸不在家,他們就會想方設法掩人耳目地私會。13歲那年7月13日,凌晨4:00左右,方奕晨被家裡的座機鈴聲吵醒,他睡眼朦朧的走進客廳,看到披頭散髮的媽媽眼圈發紅地倒在邱叔叔的肩膀上,電話里傳來的噩耗:爸爸在107國道上發生車禍5輛車追尾,爸爸當場死亡。

而可憐的爸爸魂歸天國的時候,媽媽恐怕正在邱叔叔胯下曲意承歡。

那種胃裡翻江倒海的嘔吐感怎麼都壓抑不住,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媽媽!!

女人,在他心裡就是淫賤不忠的代名詞。他發誓以後絕不會讓女人傷他分毫。

6

這本日記,記載的是方奕晨靈魂深處刻骨銘心的傷痕,現在,卻被蘇曉曉窺視。她趕緊合上日記,強裝鎮定。

蘇曉曉家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方奕晨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扳著蘇曉曉的肩膀低吼,「我日記本是不是在你這?你是不是看了我的日記?」那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壞了蘇曉曉,她結結巴巴地說:「什麼日記本?我,我還沒來得及檢查我的書包……」話沒說完方奕晨就跑進她房間把她書包拿起來,焦急萬分的翻找起來,拿起日記緊緊抱在懷裡,如獲至寶。然後風一般的離開。

蘇曉曉很心虛,她不知道該怎麼偽裝內心滿溢的對方奕晨的同情。

她仍然會粗聲粗氣地跟他講話,但是再也不會惡語相向了。每次媽媽給她準備便當時,她總是要裝雙人份,然後在中午吃飯時故意各種挑食各種作,把雞腿紅燒肉清蒸魚硬塞給方奕晨。

蘇曉曉嬉皮笑臉地湊過去說:「怎麼樣?我媽媽的手藝還不錯吧?」

方奕晨不看她,盯著飯盒說:「你不必這樣!我知道你已經看過我的日記!我不需要任何人廉價的同情和另眼相待。還有,我不喜歡女生靠我太近。」

看吧,這就是典型的熱臉貼人家冷屁股。

可蘇曉曉不在乎。她單方面認定了方奕晨是她的好朋友,一點都不怕方奕晨嫌棄她。

7

高中三年,他們還是同班同學,但不同桌。

方奕晨永遠都是那張萬年冰山臉,每次考試都以高得令人髮指的分數雄踞榜首。很多女生都慕名來一睹方大才子的真容。也有大膽自信的女生直接來表白的。

方奕晨一律以他不喜歡女人回絕。

從此,門可羅雀,校園傳聞他是同性戀。

11月6號是方奕晨的生日,蘇曉曉用她攢了三個月的零花錢買了一個經典黑的Kindle paper white送給方奕晨,害怕他不接受,蘇曉曉遞給他的時候第一時間說:「你別誤會,我是為了感謝你這麼多天來為我補習數理化才買的。要不然我才不捨得呢!我自己都好想要的說。」

「謝謝。」方奕晨有點小感動,這是他第一次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細細想來,他收到的所有禮物,大到Kindle小到手套圍脖剃鬚刀,都是來自這個叫蘇曉曉的女生,而他並沒有回饋她任何物質上的禮物,一是他沒有零花錢,二是他不想讓別人誤會。所以,他只能更加花心思的給蘇曉曉補習數理化。

她本就聰穎,只是沒掌握好的學習方法,稍加點撥,就進步神速。

聯考結束第二天,同學們都回學校估分填志願,蘇曉曉對標準答案時,簡直不敢相信,她超常發揮了,如果不出意外,她甚至可以和方奕晨報同一所大學。

8

進了大學,方奕晨依然是香餑餑,可他還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倒是蘇曉曉,通過一個月的軍訓,臉上的嬰兒肥褪去,瘦了下來,眉眼似乎也張開了,開始變得招蜂引蝶起來。

每一個示愛的男生,蘇曉曉都會不自覺的拿他們與方奕晨做比較,沒比幾條就會被無情打入冷宮。

她很煩躁,內心的小騷動皆因他而起,可是他們之間沒有可能。

就算他喜歡男人,也沒見他身邊有同性戀人啊!他會不會是騙人的?他根本就是如假包換的直男吧?哎呦,煩死了!

最後,架不住一位大三學長的軟磨硬泡,蘇曉曉答應試著跟學長交往,並把這一消息告訴了方奕晨。

他在圖書館埋首書堆,像是沒聽見一樣。蘇曉曉差點就要走掉了,他才慢吞吞地說,那個人在我們系風評很差,睡過的妹子雙手都不夠數!你注意保護自己,做好安全措施,別搞出人命。

那種漫不經心的輕慢語氣激起了蘇曉曉一股無名怒火,風評很差是吧?老娘偏要試試看。

9

大二的時候,蘇曉曉的男朋友已經工作,在公司附近租房住,三番五次暗示蘇曉曉留下過夜,她都沒答應。倒不是她保守矜持,而是覺得進展太快了,感覺也沒好到以身相許的份兒上,慢熱又冷淡的蘇曉曉不想勉強自己。結果,三個月之後蘇曉曉被劈腿,她撞破男朋友和一個漂亮妹子在他租的房子里顛鸞倒鳳的場景。

說不在乎那絕對是假的,她氣炸了,但卻不怎麼心痛,有一種被羞辱的不甘。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豐胸細腰翹臀大長腿啊?」蘇曉曉泣不成聲地問方奕晨。

方奕晨看著她說:「不一定吧!我就喜歡六塊腹肌,人魚線。不過呢,」他斜眼瞟了一眼蘇曉曉平坦的飛機場,似笑非笑地繼續說到:「胸大的手感好,做起來比較有感覺!」

蘇曉曉抓起沙發上的抱枕向他砸去,「淺薄無知的臭男人,果然是情義千斤不敵胸脯四兩啊!不過,我為什麼要信基佬的話!哼!」

方奕晨說,「無論如何我都是男人啊!男人比女人更了解男人!你和他本來就不合適,也不知道你們倆八個月的戀愛是怎麼談下來的。不要因為寂寞就隨便接受別人的示愛,好嗎?下次要睜大眼睛,找個對你好的人,對你認真的人,懂得珍惜欣賞你的人好好愛!男人愛不愛一個女人,不是僅僅只看她胸大腰細的,是要那種靈魂的共顫,以及相處起來自然舒服,溝通起來不累的,懂嗎?」

蘇曉曉盯著他一張一合的唇瓣,一聲不吭,內心已經翻江倒海,他說的那個人怎麼那麼像他自己呢?蘇曉曉搜腸刮肚也想不出認識中的哪個男人比方奕晨更懂她的,相處起來更舒服的。

她故作漫不經心地打斷他:「你好婆媽呀!你真的只喜歡男人嗎?你有沒有可能是雙性戀?要是你能接受女人的話,我一點都不介意你喜歡男人的。要不我們試一下?」

「你神經病啊!」方奕晨懶得理她,但是背對著蘇曉曉,他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彎了一下。

10

有一天下課,方亦城說他要去見一個朋友得先走,就不和她一起吃飯了。

「見啥朋友啊?莫非是神秘的同性愛人?你背後的男人?不行!我也要見他。」蘇曉曉開始耍賴,她知道方奕晨吃這一套。

「哎呀你真麻煩,好吧好吧,就在校門口的心語茶餐廳,你自己過來,我先去接他。」

一進茶餐廳,蘇曉曉就看到方奕晨和另一個男生坐在靠窗的位置,向她招了招手。

這兩隻大帥比真是風華絕代啊!優質資源本來就少,他們還搞內部消化,真是浪費了啊。

蘇曉曉在方奕晨的對面坐下,故意問他:「這位是?」方奕晨大方地介紹說:「他是我朋友,叫何越。」「這位是我的哥們兒,蘇曉曉。」

趁何越上洗手間之際,蘇曉曉悄悄問方奕晨:「你們倆都這麼陽光正太,到底哪個攻哪個受?」正喝咖啡的方奕晨聽了這話,嘴裡的咖啡差點噴了出來。臉上飛起可疑的緋紅。

「咦?看你這扭捏作態的嬌羞樣兒!想必你是受吧?」

方奕晨瞪了她一眼,「神經病啊!」

「不說拉倒!受也沒啥不好的,就是老要彎腰什麼的太累了,不如躺著舒服!」

「蘇曉曉,這是公共場合,你注意一下言辭!」

「切!別人又聽不見。你告訴我,你們都解鎖了哪些姿勢啊?有沒有高難度體位?話說,你們不會互口吧?嘖嘖嘖」蘇曉曉一臉嫌棄的斜眼乜著他。

方奕晨重重地頓下咖啡杯,一把伸手過來捂住蘇曉曉的嘴,咬牙切齒地說:「拜託你了,姑奶奶!給哥們兒點面子,別問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了好嗎?我和他還沒到那一步!」

11

從洗手間出來的何越恰好看到這一幕,意味深長地說,「你們感情挺深厚的嘛!」

蘇曉曉以為何越吃醋了,趕緊解釋,沒有沒有,我們鬧著玩呢。

席間,何越和方奕晨一直在聊他們喜歡的書籍,心理學家,電影,藝術。蘇曉曉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再看方奕晨這廝一臉柔情蜜意的樣子,她心裡就不爽,果然是好基友,簡直是激情四射,辣眼睛啊摔!

蘇曉曉叫了幾罐啤酒自斟自酌,結果喝多了,酒品又差,開始胡言亂語耍酒瘋。方奕晨不得不送她回宿舍。

蘇曉曉賴在方奕晨背上不肯下來。臉因酒精的關係紅得發燙,貼著方奕晨後頸處的冰涼皮膚,蹭了幾下,找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趴著。嘴裡一個勁兒地嘟囔著:「討厭死了,為毛喜歡男人呀?腹肌我也可以練的呀!人魚線有什麼難的嘛!」

方奕晨聽了忍不住笑了,輕輕地說,我說我不喜歡女人,沒說不喜歡你!

可惜,蘇曉曉沒有聽見。

她開始拐彎抹角地打聽何越是何方神聖,想方設法弄到他的微信號,然後告訴他:「你一定很愛方奕晨吧?要不然這麼敏感脆弱的人不會這麼輕易的卸下心防的,請你一定不要背叛他,如果不愛了,面對面說出來再離開,請不要傷害他,好嗎?」

何越一臉懵圈,這是什麼跟什麼呀!「恩,作為心理醫生,我當然會關心愛護我的諮詢者,不過,他跟我說他喜歡的女孩一直以為他是同性戀,他不知道該怎麼跟那個女生解釋,就想找我幫忙。」

蘇曉曉火速衝到方奕晨的宿舍樓下,狂喊他的名字。方奕晨本是很低調的人,為了防止曉曉做出更過分的行為,他以光速衝下來,「你幹嘛?」蘇曉曉揪起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干你!」

方奕晨被她簡單粗暴的答案驚呆了,蘇曉曉說,抱我,方奕晨立即把她攬入懷中;蘇曉曉說,親我,方奕晨二話不說來了一個濕吻。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需要解鎖哪個姿勢呢?蘇曉曉一臉壞笑,你喜歡的姿勢我都會,不會也能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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