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制度駕馭資本」：重審中國的對外援助｜文化縱橫沙龍講座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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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2月25日下午三點，由《文化縱橫》雜誌、南都觀察主辦的文化縱橫沙龍在北京三聯書店五道口分店舉辦，此次沙龍邀請了農業大學人文與發展學院教授李小雲，以「新發展的示範：對外援助的歷史經驗與微觀實踐」為題展開討論，扶貧基金會執行副會長王行最先生作為特邀嘉賓出席，並分享了扶貧基金會的海外援助經驗。本次活動由《文化縱橫》雜誌社社長楊平擔任主持人，現場氣氛熱烈，參與人數眾多，不僅有《文化縱橫》的忠實讀者，也有關注對外援助的各行業人士。

活動現場氣氛熱烈

▍活動回顧

沙龍活動一開始，《文化縱橫》雜誌社社長楊平即指出已經進入了資本輸出的時代，而文化與價值觀的輸出是否能如影隨行，仍是未知數。因此李小雲教授的研究實踐和以王行最先生為代表的扶貧基金會的對外援助作為相關領域的先行者，具有突出的時代意義。

本次沙龍由《文化縱橫》社長楊平擔任主持人

▍李小云：把握主動性的對外援助

李小雲教授在演講一開始談到如何處理與世界的關係時，認為「把握」是首要關鍵詞。具有歷史性的文化傳統與文化自信，回溯近代史，當遭遇現代性的衝擊時，卻長期秉持著面向西方的學習者姿態。而近十年一系列展現主動性的變化，並不單歸結於政策的轉變，更顯示出文明體在社會文化層面上的延續性，開始嘗試把握世界。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更需要以全局的視角看，屬於社會文化行為的對外援助，自然進入研究者的視野。

沙龍主講人農業大學李小雲教授

在闡述當下的對外援助情勢前，李小雲教授帶領大家回顧了對外援助歷史過程。他將的對外援助分為三個歷史階段，第一階段從1950年到1978年，這期間對外援助可概括為革命與建設經驗的轉移，這個歷史時期，對殖民主義的反思已經在資本主義內部發酵，進而導致資本主義知識體系的崩潰，相反中華人民共和國以獨立的政治統一體形象出現於世界舞台，當時的援助對象主要集中於朝鮮、越南、蒙古等周邊國家，直至萬隆會議后，非洲及其他發展家也相繼納入對外援助的範圍內；第二階段從1979年至2000年，伴隨著改革開放進程，對外援助進入收縮與穩定階段，轉變為改革與開放經驗的轉移；2000年至今，對外援助以增長方式的轉移為特點開創出新的擴展階段。

談到推行對外援助的內在邏輯，李小雲教授從社會文化邏輯、政治經濟學邏輯以及兩種邏輯有機結合的角度，討論了對外援助的特質。以基督教文化為本的西方社會基於普世拯救文化邏輯以及力圖通過主導規則而實施控制性的利益交換，從而形成了西方的對外援助形態。與之相比，以禮尚往來為先，以民族國家之間資源的流動與國家人格化的機制形塑援助行為的人格化、文化社會化；在經濟層面，秉持利益交換（互惠互利）原則，將「禮轉化為利」，達到「禮在今天、利在明天」的最大效益。

為了加深聽眾對對外援助的理解，李小雲教授以援非農業示範中心為例，點明的對外援助是以技術優先的現代性實踐，藉由技術人員承載技術的跨界漫遊引領變革，而非以制度為中心的干預方式。援非農業示範中心以邊界的模糊消解能動者的形式，達到社會互動構建的戰略安排。在演講將要結束之時，李小雲教授總結對外援助的經驗，指出的對外援助達到了效益的最大化和最優化，的發展經驗通過平行流動的方式進入受援國的地方性體系，的援助實踐使發展經驗跨國再生產和地方化的過程，與受援國的能動主體根據自身政治、經濟等利益訴求，在實踐互動中共同形塑著發展經驗的再生產和地方化過程。各國的對外援助方式是非與否並不是從事這一研究的問題意識核心，研究者是在實踐基礎上完成現象的政治解釋與文化解釋。《文化縱橫》雜誌社社長楊平在演講后解釋了李小雲教授演講中的基本概念，如參與性管理、性別與扶貧等，以便加深聽眾對議題的理解。

▍王行最：扶貧基金會的對外援助經驗

扶貧基金會副會長王行最隨後分享了公益組織的對外援助經驗，2015年聯合國發布「可持續發展議程」，對全球公益組織提出了新的要求，作為聯合國常任理事國，也投入到這一進程中；的發展也離不開國際環境的保障，民間組織具有專業、創新、中立、深入社區的獨特優勢，能夠大大推進對外援助的深度與廣度。

特邀嘉賓扶貧基金會副會長王行最先生

扶貧基金會的對外項目遍布亞非大多數國家，援助領域涉及扶貧、救災、教育、醫療等；此外，扶貧基金會也努力開展與其他組織的合作協調，開展國際社會責任課題、舉辦「民間幫助民間——國際社會責任民間論壇」以及公益非洲論壇，更資助記者赴非洲調研、編寫《民間組織走出去操作手冊》，展示出民間組織對外援助的全面性與專業性。王行最先生強調，民間組織與官方救援的協力合作，能夠促進世界對的認可，也有利於國際形象的建設。民間組織的對外援助行動，仍面臨眾多挑戰，除了政策、法律的缺失，海外辦公室運行問題、捐贈資金海外撥付問題、資金不足問題、諮詢服務不足問題以及自身能力、意志不強的問題，都是需要持續關注、加強的方面，因此王行最先生也鼓勵有志於對外援助的有識之士投入這項事業中來。

▍問答環節

活動問答環節受到聽眾的熱烈回應

沙龍活動例行的互動環節，聽眾們熱烈響應，分別就「次生性知識」、資助型基金會戰略、對外援助機構建制等問題向兩位嘉賓提問，進一步深化了本次演講內容。

活動最後一項互動環節為聽眾抽獎環節，本環節共抽中幸運聽眾5名，其中一等獎1名，二等獎2名，三等獎2名。在此也感謝到場聽眾們的支持，保證了活動的圓滿進行。

抽到一等獎的幸運聽眾與李小雲教授合影

活動最後，《文化縱橫》社長楊平總結了本次活動的主要內容，強調對外援助需要以制度駕馭資本及商業，在走向世界的同時也在與世界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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