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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床單總是睡一夜就變白還有異味,那天我突然回家才知是婆婆搗鬼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竹水流 | 禁止轉載

1

齊雪桐剛做完一幅宣傳圖,正在哼哧哼哧地剝橘子吃。羅總忽然從辦公室探出身子來叫道:「小齊,有個買家來電話投訴說我們的床單洗了一次就褪色了,你上門去處理下。」

羅總是有名的高音喇叭,她這一喊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聽見了,所有的同事都莫名其妙地看著齊雪桐,齊雪桐也莫名其妙地看著羅總。

「這個,羅總,我是美工,我不是售後。」

「我知道。」羅總砰一聲把門關上。

齊雪桐還在莫名其妙中沒緩過來,羅總又把門打開,遠距離把一個紙團丟到她桌上道:「這是那個買家的住宅地址,我跟他約了明天上午十點。」

齊雪桐把紙團打開,地址是羅浮道,有名的富人區。她再一次凌亂了,這年頭有錢人也逛淘寶?

第二天上午,她準時來到羅浮道,正要敲門時,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羅總沒有告訴她這個客戶的姓名。她連忙翻出手機撥羅總的電話,電話里鄧麗君的甜蜜蜜唱了好久都沒有人接,她正著急時,門開了,羅總的電話也通了。

「小齊,什麼事啊?」

齊雪桐看著面前的男人說:「本來是想問你那個客戶的姓名的,現在不用了。」

掛了電話,她看著方子睿,有十幾秒鐘的時間,她懷疑這是個陰謀。但方子睿露出看到火星人的表情,她又暗笑自己敏感。

「你怎麼來了?」方子睿問,齊雪桐還未來得及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噢,你是突然發現還深愛著我,所以特地來求我複合?」

果然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齊雪桐差點沒給他一個大白眼。

她機械地說:「方先生,您好,我是琪琳家紡的售後人員,我們接到您的投訴電話,說我們的產品有問題,所以我上門來給您解決。我們的宗旨是一切為了買家,為了買家的一切,我這次來一定會做到讓您滿意的。」

官腔,完全是官腔,每次聽到客服人員在電話里跟買家這麼說,她都會嘲諷上半天,沒想到,她也有打官腔的一天。

方子睿的眼角抽搐了幾下,嘆道:「小桐,你一定這麼跟我說話嗎?」

「怎麼會呢,咱倆是老相好,誰跟誰啊。」齊雪桐三八地拍拍他的胸膛,「要不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就一條床單,你也別跟我們計較了。」

「不行!」

2

進了屋子,齊雪桐的心裡開始不平衡起來。瞧瞧這客廳,面積大得都抵她整個公寓了。還有這些古董吊燈什麼的,光一個就比她一年的工資多。嘖嘖嘖,的貧富差距太大了,政府得加大共同致富的力度啊!

她鄙視地看了方子睿一眼,問:「你爸又剝削了不少員工吧?」

「我爸前年就退休了,現在方氏集團我是老大。」頗得意的口吻,像搶到糖的孩子。

齊雪桐禁不住笑了,「方董,失敬失敬。」

方子睿也笑,拿胳膊肘捅捅齊雪桐,「後悔了吧,當年你如果不跟我分手,沒準現在咱倆就結婚了,你就是董事長夫人了。」

「是啊,我後悔死了,我悔得腸子都青了。」

方子睿立刻眉開眼笑地說:「那咱倆複合吧!」

「這年頭誰還複合,乾脆復婚得了!」齊雪桐哈哈笑著說。

方子睿也跟著笑了一陣,然後兩個人都靜了下來。齊雪桐覺得心裡堵得慌,腳尖不停地在地板上畫圈。畫了好一會兒,她終於想起正事來。

方子睿把床單拿給她看,她不淡定了,兩指捏起那塊接近白色的布料哆哆嗦嗦地問:「方先生,你確定這塊白布是從我們店裡買的?」

「齊小姐,這塊不是白布,是你們店的床單,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帕米拉。」方子睿笑眯眯地糾正。

「它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也想知道。」

齊雪桐把床單拿到露台,對著太陽看了老半天,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

她問方子睿:「是不是因為你經常在上面做劇烈運動?」

方子睿迷茫地看著她,十幾秒之後他明白過來,咬牙切齒道:「我從來不帶女人回家!」

齊雪桐面無表情地噢了一聲,一轉身嘴角卻忍不住揚了起來。

真是奇怪,她瞎高興什麼!

她又問了些問題,比如床單是誰洗的,多長時間洗一次,用的什麼牌子的洗衣液,方子睿一一作答,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但齊雪桐非得把原因找出來不可,假如找不出來,不就是承認她們公司的產品質量差勁,這以後還怎麼在家紡業立足?

她賠了張新床單給方子睿,把舊的塞進包裡帶走。她有一個朋友在研究所工作,她預備帶過去讓他化驗下。

出了門沒走幾步,方子睿追上來說:「齊雪桐,我有話問你。」

「說。」

「當年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齊雪桐勃然大怒,「分手的時候你不問,現在都過四年了,你問了有個屁用!」

「不是你說的嗎?男人跟你分手的時候,不要問為什麼,微笑著跟他說『謝謝你替我做出決定』,這不是你偶像的名言嗎?」

齊雪桐更氣了,她一生氣就忍不住飆髒話,「你他媽的看清楚,我是男人嗎?」

「反過來不也一樣?女人跟你分手的時候,不要問為什麼,微笑著跟她說『謝謝你替我做出決定』,這不是通用的嗎?」

齊雪桐氣得說不出話來,揚起手裡的提包狠狠砸了他幾下才解氣。

3

當年為什麼要跟方子睿分手呢?坐在電腦前的齊雪桐陷入回憶。

她跟方子睿從國中就在一起,到大三已經是第九年,她覺得特自豪,有些離了婚的夫妻還沒有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

宿舍的其她三個姐妹也都有男朋友,一天晚上,四個人閑著無聊,不知怎地就打起賭來。女人打賭,還是在晚上,賭約內容一定跟男人有關。她們四個打賭,跟自己的男朋友提出分手,看他們會不會答應,被答應的那個人要請吃一個星期的飯。

現在想想,她們四個的腦袋一定被同一個門縫夾住了,這種事能用來打賭嗎?不約而同地,她們全賭輸了,四個人輪流請了一個星期的客。

齊雪桐一直以為自己不會輸,當方子睿微笑著說出她偶像的名言時,她整顆心碎得跟粉末似的。當時還暗暗咒罵這傢伙變心變得悄無聲息,哭了好幾天。

現在看來,一切好像都是誤會。

「小齊,事情處理得怎麼樣?」羅總冷不丁地冒出來問。

齊雪桐嚇一跳,連忙裝出工作繁忙的樣子,一邊啪啪按滑鼠,一邊說:「羅總放心,差不多了,再過幾天我一定給您和顧客一個滿意的答覆。」

誇下海口沒幾天,方子睿的投訴電話又來了。

「怎麼回事,又褪色了?我說你們是不是賣假貨的,專在網上坑害客戶?告你們,315我可是有人的。」

齊雪桐趕緊給研究所的朋友打電話,誰知朋友說所里的儀器壞了,沒十天半個月是修不好的。她只覺蒼天弄人,恨恨地殺到羅浮道,進門就直奔卧室,看著那白花花的床單她差點沒哭出來。

「怎麼回事,好端端地怎麼褪色成這樣?就算真是劣質產品也不至於褪成塊白布!」齊雪桐煩躁地在屋裡踱來踱去。

方子睿說:「這隻能說明你們用的原材料是偽劣中的戰鬥機。」

齊雪桐白他一眼,忽然狐疑地問:「方子睿,這不會是你搗的鬼吧?」

「我有病啊,沒事瞎折騰自己。」

「你是不是想見我,所以故意……」

方子睿哼了一聲,「我是這種人嗎?我要見你,至於想出這種餿主意嗎?」

「別說,這方法還挺有創意的。再說了,你不是特要面子嗎?」

「我當年不是年紀小,才會什麼都不問就答應分手的嘛。」方子睿有些羞愧地說,隨即又惡聲惡氣地問,「大三那年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今天我一定要問出原因來。」

不能說,堅決不能說!

齊雪桐咳嗽一聲,輕描淡寫地說:「不好意思,我忘了。」

「齊雪桐,你騙誰呢?當年學校里過目不忘的才女怎麼會忘記這種事?」

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都四年了,怎麼就不能忘記?偏偏齊雪桐沒忘記,還記得很清楚。午夜夢回,還常常夢到倆人在一起的情景。

齊雪桐擠出一滴眼淚,悲痛地說:「其實那時候我得了白血病,醫生說我只能活一年,為了讓你幸福,我才會狠心說分手……」

「那你現在怎麼還活著?」

4

最終方子睿還是沒能問出真正的原因,他要是願意聽,齊雪桐可以再編出一千零一個原因。

回到公司,齊雪桐跟羅總投降,「羅總,你還是派個專業人士去吧,我實在搞不定這事。」

羅總笑了,她一笑,齊雪桐就覺得脊背發涼。

「小齊啊,這年終獎金、分紅什麼的你是不想要了,是吧?」

「我非常想要,但是羅總,我真的是找不出原因啊,我估計方子睿那屋裡鬧鬼,我又不會抓鬼,也沒轍啊!」

羅總又笑了笑,齊雪桐頓時覺得裸露的皮膚上都冒出了雞皮疙瘩。

「我有個好主意,你呢再拿一條新床單給方子睿去,然後你就住他們家,日夜盯著那條床單,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住他家?羅總,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你放心你如花似玉的員工跟一個大男人住一塊?」

羅總眯起眼睛,「我放心,我放心得不得了。再說了,方子睿堂堂方式集團的董事長,多少女人投懷送抱他都不要,你要是真能入了虎口該是件多光榮的事啊,我們琪琳家紡也跟著沾不少光呢!」

齊雪桐滿臉黑線,暗暗感慨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地位有多高,骨子裡仍然充斥著八卦的本性。她認真思索了一個晚上,羅總的主意雖然又餿又不靠譜,但卻能即刻起效,而且這虎口她又不是沒入過,要真發生點事,她也不算吃虧。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她帶著行李到方子睿家拍門。這個時間點他當然還沒有起來,齊雪桐很有耐心地一直拍一直拍,大約過了十分鐘,方子睿罵罵咧咧地來開門了。

「誰啊,大清早的不想活了是吧?」待看清楚是齊雪桐,又喜笑顏開地說,「是你啊,喲,還帶著嫁妝呢!」

齊雪桐把他推進屋,「別胡說八道,我是來上班的。」她從包里取出一條新床單丟給方子睿,「從現在開始,我會日夜守護這條床單,我就不信我查不出原因。」

方子睿露出色色的表情,「怎麼個日夜法?難道晚上你要跟我睡一張床?」

「你想得美!」齊雪桐踹他一腳,「我打地鋪!」

她把行李拖到方子睿房間,先替他把床單鋪好,然後又在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支了個小帳篷。正準備喊他抱條被子給她,一回頭卻見他倚在門框上傻乎乎地望著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又不知道為什麼要不好意思。她低頭抿嘴笑了笑,再抬頭時已經換了副兇巴巴的表情。

「喂,被子!」

方子睿翻出一條新蠶絲被給她,她摸了摸料子說:「這條被子我們店也有得賣,下次記得光顧我們哦親!」

「我有什麼好處?」方子睿膩歪歪地挨著她坐下。

「你想要什麼好處?」

方子睿眼珠子滴溜溜轉,「給我做早餐!」

5

做飯是齊雪桐的死穴,小時候有媽媽做,上學了有食堂混,工作了又叫外賣,即使是下了班或是周末,有大把的時間,她也懶得買菜下廚。獨居的女人,隨便吃點什麼就把自己打發了。想想看,她還真沒正兒八經地做過一頓飯,不過她有得是聰明才智。

方子睿換好衣服從房間出來時,見桌上擺著及其「豐盛」的早餐:一疊切好的橙子,一大壺沖好的牛奶,一包雜糧麵包,一盤切成片的火腿。

他撿了片橙子丟進嘴裡,「這些好像都是現成的吧?」

「早餐嘛,何必講究那麼多。」

「齊雪桐,虧你還自詡為新時代的女性。你知不知道,早餐的質和量不夠,容易引起能量和營養素的不足,降低上午工作、學習的效率。」

齊雪桐當然知道,不過有時候知道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外一回事。況且,她經常不吃早飯,也沒見工作效率降低嘛。

方子睿雖然諸多挑剔,不過也吃了很多,而且吃得相當開心。他對齊雪桐說:「好久都沒有人陪我吃早餐了,這種感覺真幸福。小桐,謝謝你」

不可否認,齊雪桐被感動了,差點就煽情地說:「那我陪你吃一輩子的早餐。」幸好橙子夠酸,將她的理智從懸崖邊緣拉了回來。

她看看手錶,「你該上班去了。」

「真煞風景!」方子睿一邊嘟囔一邊依依不捨地走向門口,走到門口又停下來沖齊雪桐招招手,「過來下。」

「什麼事?」

「沒事,就想告訴你儲物櫃里有你最喜歡吃的榛仁朱古力。」說完很自然地在她嘴唇上親了下,「我走了。」

齊雪桐完全愣住,等她回過神時,方子睿已經沒了蹤影。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靠在門上嘿嘿地笑了起來。

方子睿家裡很乾凈,齊雪桐想扮演賢良淑德也沒有機會。一整個上午她都窩在沙發里看小說,到了下午,她決定把新床單洗一下,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床單洗完之後完全沒有褪色,她就納悶了,怎麼輪到她親自動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難道真的是有鬼?啊呸,怎麼可能?她拍拍自己的臉蛋,這件事,蹊蹺,不過她一定會查出真相。

她正要把床單拿到陽台上去曬,門鈴突然響了。

6

門外站著一個美女,乾淨利落的短髮,一身套裝,神情孤傲,一看就知道是個精明幹練的女人。

看到齊雪桐,美女先是怔了怔,然後開始上下打量她。美女的眼光帶著股戒備,當她看到齊雪桐穿著圍裙時,她突然笑了。

「我是方董的秘書,他有份文件落在家裡了叫我過來取。」

「哦,你去書房找找。」

美女秘書顯然是熟客,不用齊雪桐帶路就知道書房在哪裡。

齊雪桐坐在沙發上吃朱古力,大約過了十來分鐘,美女秘書從書房出來了。

「找到了?」齊雪桐含著朱古力問。

美女秘書皺眉,目光移到茶几上一大堆朱古力包裝紙,臉色忽然變了。

「我幫子睿買的朱古力,你一個小小的保姆居然敢偷吃?」她震怒。

齊雪桐亦震怒,哇靠,她哪裡長得像保姆?她明明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知性女性的光輝好不好。

怪不得這女人用那種眼光看她,怎麼了,就算她是保姆又怎麼了?職業無貴賤,他媽的以為秘書就是個高尚的職業嗎?這年頭多少秘書跟老闆搞在一塊兒,說不定她也……呸呸呸,這種狗眼看人低的女人怎麼配跟方子睿搞?

齊雪桐冷冷地哼了一聲說:「子睿特地買給我吃的,你一個小小的秘書居然敢對我大聲呼喝?」

「胡說,子睿怎麼會對一個保姆這麼好?」

齊雪桐咯咯咯笑起來,「哎喲,這種事還要人家明說嗎?」

美女秘書臉色灰敗,呸一聲罵道:「下賤。」

齊雪桐條件反射,一個巴掌扇過去。不好意思,她真不是故意,這是身體機能本能的自我保護。

美女秘書徹底傻了,愣了幾秒鐘后嘶聲嚎叫道:「你敢打我?」不等齊雪桐答話,兩個耳刮子便抽過去。

齊雪桐那一巴掌純屬警告,根本沒用什麼力氣。美女秘書這兩巴掌卻蘊含著無數能量,齊雪桐只覺得眼冒金星,雙頰腫痛。她徹底火了,把圍裙解下來往地板上用力一甩,雙手叉腰吼道:「他奶奶的,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 kitty啊!」

美女秘書的手機響了,她警惕地瞪著齊雪桐,齊雪桐大方地揮揮手,「接吧接吧,姐姐不會趁人之危的。」

是方子睿打來的,估計那文件挺急的,他在電話里咆哮得跟小馬哥似的。美女秘書溫和地說:「我馬上就來。」掛了電話,又兇巴巴指著齊雪桐道,「下次我再跟你算賬!」

靠,算就算,誰怕誰啊!

7

齊雪桐本想等方子睿下班跟他告狀來著,誰知這傢伙打電話回家說要加班,叫她不用等他吃晚飯。開玩笑,她就沒打算等過。

憋了一肚子的氣,她晚飯也沒吃就上床睡覺了。到十一點多鐘實在餓得不行,只好下床去冰箱里找東西吃。

因為懶,燈也沒有開,找到一盤布丁便靠在冰箱門上大快朵頤。吃得正歡,忽然聽到門鎖攪動的聲音,她趕忙把布丁塞回冰箱,裝出拿杯子倒水喝的樣子。

她從小胃就不好,偏偏還懶得要死,不肯好好吃飯。跟方子睿談戀愛那會兒,他為著這事經常罵她,還逼著她一日三餐按時按質好好吃。要是被他看到她找東西吃,肯定又要挨罵了。

她一邊喝水一邊往客廳走,方子睿正在換鞋,只開了玄關處的小燈,見了她嚇一跳,「怎麼還沒睡?不是在等我吧?」

她誇張地把水噴到地上,「笑死人了,我等你做什麼?我口渴,出來倒杯水喝。」

「房間里有飲水機。」

齊雪桐石化,默默轉身回房。方子睿攔在她面前,笑嘻嘻說:「等我就等我,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的臉怎麼大了一號?」方子睿奇怪,伸手摸到牆上把燈打開,明亮的燈光下,齊雪桐的臉顯得又紅又腫。

「被你的美女秘書打的。」齊雪桐委屈地說。

「靠,她敢打你,走,我帶你報仇去!」拉著齊雪桐就往外走,齊雪桐死命拖住他。

「冷靜冷靜,大半夜的報仇有失身份,改明兒咱正大光明去。」她心裡甜絲絲的,想一想問,「你怎麼也不問問前因後果?」

方子睿說:「有什麼好問的,她打你就是她不對。」

感動,太感動了!齊雪桐一把抱住他,「方子睿,你真好!」

方子睿打蛇隨棍上,「要不晚上一起睡?」

做夢!齊雪桐一個巴掌拍過去。

各自上了床,齊雪桐翻來覆去睡不著,敞篷外傳來方子睿平穩悠長的呼吸聲,她以為他睡著了,忽然聽到他問,「小桐,當年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哎,真是執著,齊雪桐裝死,一聲不吭。

「我知道你沒有睡著。」

繼續裝。

「嘩」一聲,帳篷的拉鏈被拉開了,方子睿蹲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她。

她眨眨眼睛,一邊閉上一邊自言自語說:「原來天沒有亮……啊,你幹嘛?」

方子睿鑽進帳篷,挨著她躺下,「快睡覺,我明天還要上班,表打擾我。」

靠,這是誰打擾睡啊?帳篷這麼小,他不覺得擠啊?

「喂,方子睿?」她捅捅他。

方子睿「嗯」了一聲,雙手伸出去把她環在胸前,臉貼著她的後頸,含含糊糊問:「幹什麼?」

她全身僵硬得說不出話來,隔了好一會兒身子軟下來,她小聲說:「你還是睡外頭去吧,床單沒人看著我不放心。」

方子睿已經睡著了,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有規律地噴在齊雪桐後頸的皮膚上。齊雪桐失眠了,到凌晨的時候才又慢慢睡著。

8

再醒來就是中午了,不知怎的,她覺得特累,躺在帳篷里不願動彈。躺著躺著竟又睡著了,到下午兩點多才又醒過來。她爬出帳篷穿衣服,忽然聽到陽台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小偷!

她握著棒球棍躡手躡腳地走出去,只見一個氣度不凡、穿戴華貴的中年婦女站在晾衣架旁曬床單。很面熟,啊,想起來了,是方子睿的母親。但是,為什麼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這麼陰險呢?

她的目光移到濕漉漉的床單上,這一看頓時驚聲尖叫起來,靠,怎麼又變白了?

方媽媽聽到叫聲抬起頭,臉上的神色頓時不自然起來,但很快就遮住了,「小桐?你怎麼在家?」

這句話有很多疑點,但她顧不得分析,衝到陽台上就抱著床單嚎叫:「怎麼又褪成這樣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

方媽媽說:「怎麼了,我洗之前床單就是這個顏色是?」

齊雪桐狐疑地看她一眼,「洗之前就這樣?」

方媽媽肯定地點點頭。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昨晚上上床前她還看到好好的,怎麼睡了一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方子睿,她說他怎麼突然要跟她擠過來跟她一塊睡,感情是為自己提供作案機會啊!但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為著要留住她?

不,以方子睿的性格他絕對不會這麼做。

齊雪桐眯起眼睛,目光在方媽媽臉上轉啊轉啊,方媽媽心虛地說:「那個,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哎呦,方媽媽,好不容易來了坐會兒再走嘛。」

「我每個星期都來,不用坐不用坐。」方媽媽一邊說一邊走到沙發旁去拿她的手提包。

齊雪桐動作比她快,搶到手提包后就把東西全倒在了地板上。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看到了一個小塑料瓶子。

「阿姨,這是什麼?」她笑眯眯地晃晃瓶子。

「這個是……是卸妝液,對,是卸妝液。」

「是嗎?」她擰開瓶子聞了聞了,哇靠,居然是84消毒液,「阿姨,原來你這麼強悍,一直用84消毒液卸妝啊!」

方媽媽全招了,這床單褪色全是她搞的鬼。

「我就是想讓你們倆複合來著。」

「我們都分手四年了,還有可能嗎?」

方媽媽溫和地說:「小桐,你知道嗎?你們分手后的這四年他都沒有再交過女朋友。」

齊雪桐脫口而出,「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也沒交過男朋友!」該死的,這話怎麼能說出來?她悔得差點把舌頭咬下來。

方媽媽開心地笑起來,「你們兩個,明明就還惦記著對方,複合怎麼了,我看你們倆都能直接把婚事給辦了。」

齊雪桐羞澀地說:「結婚這麼大的事,怎麼也得從長計議吧?」

方媽媽一拍巴掌,「好,我明天跟你父母從長計議去。」

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羅總,嗯?三缺一啊,好好,我馬上來。」一邊說一邊往門口走,齊雪桐在後面叫:「阿姨,你這個羅總是我們公司那個羅總嗎?」

「是啊,我倆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呢!」

9

齊雪桐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家,想想看還是覺得,當面跟方子睿把床單褪色事件解釋清楚比較好,於是她打的到方氏集團去找方子睿。

前台接待的小姐說方董在開會,讓她在接待室等。等了老半天不見方子睿出來,她趁前台小姐不注意,偷偷溜進辦公區。

「你們方董在哪,我是她表妹,家裡有事找他?」她攔住一位女同事問。

女同事露出三八的笑容,「你表哥他啊,」嘴巴朝左邊一間辦公室呶呶,「跟我們公司最漂亮的秘書在談好事呢,你還是先不要打擾他。」

齊雪桐頓時火冒三丈,靠,這該死的男人,昨天還說幫她報仇來著,結果見了人國色天香的容貌就什麼都忘了。

她呸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走到窗戶後面偷看,本來還只是冒火,這一看頓時渾身都著起火來。(原題:《親,我要退貨》作者:竹水流。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談客為讀點故事旗下媒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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