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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經典名著撫慰心靈——讀《小說課》

作家畢飛宇,曾獲得茅盾文學獎,小說創作成就斐然。而這次,他的新作不是小說,而是一本關於如何閱讀「小說」的講稿——《小說課》(人民文學出版社2017年3月第1版)。書中,畢飛宇以細膩敏銳的文筆,引導讀者用經典名著撫慰心靈。

這是一本關於閱讀的書。書中所談論的小說,皆為古今中外名著經典,既有《聊齋志異》《水滸傳》《紅樓夢》,也有海明威、奈保爾、哈代乃至霍金等人的作品。畢飛宇有意識地避免了學院派的讀法,而是用極具代入感的語調,向我們傳達每一部小說的魅力,將他閱讀過程中體會到的那些欣喜、感動、驚訝甚至戰慄與人分享。書中,悉數聽過熙鳳的笑語、黛玉的哭聲,分析林沖是怎樣一環扣一環被逼夜奔的,跟魯迅回到他的「故鄉」。視角新穎,再加上幽默風趣的表達方式,引人入勝。

畢飛宇扮演了一位專心致志的讀者,同時也沒有忘記自己作為小說家的身份。因為這種雙重身份,他面對人類歷史上的那些經典作品時,往往獨具慧眼。讀蒲松齡的《促織》時,他說:「作為一個偉大的小說家,蒲松齡在極其有限的1700個字里鑄就了《紅樓夢》一般的史詩品格。讀《促織》,猶如看蒼山綿延,猶如聽波濤洶湧。」讀《紅樓夢》時,他認為:「小說比邏輯要廣闊得多,小說可以是邏輯的,可以是不邏輯的,甚至可以是反邏輯的。曹雪芹就是這樣,在許多地方,《紅樓夢》就非常反邏輯。所謂『真事隱去、假語存焉』就是這個道理。」

在引導讀者閱讀時,畢飛宇更多地注意細微處的落實。因為小說是一個字一個字地組裝起來的,每個字都需要作家去寫。畢飛宇和許多作家聊過小說,他發現了一個共同的特徵,越是好的作家聊的問題越小,越具體。比如,他分析林沖,以「雪」「風」「石頭」三個因素,層層堆積,環環相扣。有雪,壓倒草料場救了林沖的命;有風,陷害林沖之人等待的天時,它必將讓草料場付之一炬;有石頭,正是這個費勁描寫的石頭,讓林沖知曉了門外人的陰謀。這些細小的地方,組織起了小說內部強勁的邏輯連接,推動著林沖,使其步步行動成為必然。讀之,令人深思不已。

畢飛宇讀小說,直言自己就像反芻的牛,熱衷品嘗每根草的滋味。這份幸福感洋溢在他的字裡行間,他讀到汪曾祺的《受戒》時,臣服於大家的分寸感:「小說的分寸感極其不好把握,它同樣需要作家的直覺。可以說,汪曾祺其實是懷著一腔的少年心甚至是童心來寫這一段文字的,這一段文字充滿了童趣,近乎透明了。透明總是輕盈的,這才輕逸,這才唯美。」所以,他說閱讀最大的好處,就是幫助一個人建立美學標準,這會引領整個人用這個標準去寫詩與寫信、做事與做人,達到「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境界。

作家上小說課,一般人會認為是教學生寫小說。但是,畢飛宇大量談的是閱讀。他拋開分析「時代背景」「段落大意」「中心思想」,直接進入作品的內部。他認為自己受到金聖嘆的啟發。「金聖嘆的點評好看,因為他是由內向外寫,告訴你作家為什麼要這麼寫。小說都是從內部寫起的,誰會先定好主題思想之類再去寫呢?那就寫不出來了。作家的思想不是用針管注射到身體里去的,而是從作家身體內部,像出汗那樣,自然流淌出來的。」所以,他毫不掩飾自己對閱讀的熱愛甚至依賴:「我的人生極度蒼白,我是依仗著閱讀和寫作才弄明白一些事情的。」

畢飛宇的《小說課》,寫出了很多小說的「言外之意」。他在普通讀者與經典名著之間搭起了一座文化的橋樑,讓我們重拾閱讀的美好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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