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力的遊戲》小指頭要怎樣玩才能不出局

首先要聲明的是，本文涉及到《權力的遊戲》前七季內容，以及原著《冰與火之歌》前五卷的內容，還沒有看完、不想被劇透的請點叉。

先回顧一下小指頭的故事，既然本文會同時涉及劇集和小說，為了避免混亂，咱們先說兩者共同的部分：

1，奔流城往事：

「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出身低微，其父在五指半島海邊擁有一塊亂石地。他小時候在奔流城做霍斯特·徒利的養子，期間深愛凱特琳。在凱特琳與布蘭登·史塔克訂婚後要求決鬥，並被布蘭登輕易打敗。萊莎一直單戀培提爾，並在培提爾輸了決鬥后與他發生關係，並懷了孩子。霍斯特發現后命令萊莎打掉孩子，並把培提爾逐出奔流城。

2，開始發跡：

小指頭的精明能幹毋庸置疑。在勞勃當上國王之後，首相瓊恩·艾林在其妻萊莎的推薦下大力提拔小指頭，從海鷗鎮稅務官一路到財政大臣。值得說的一點是，這其中瓊恩·艾林的功勞和小指頭自己的能力都不可忽略。海鷗鎮是馬丁欽點的七大王國五大城市之一，雖然在故事中出場不多，但確實是極繁華的港口城市。一般人就算有培提爾的本領，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上這裡的稅務官，所以說這是萊莎的舉薦和瓊恩·艾林的提拔之功。小指頭的精明體現在他讓海鷗鎮的稅收翻了十倍，也許略有誇張，但也十分驚人了。

3，挑起戰爭：

說小指頭一手挑起了五王之戰也不為過。第一步，他暗中操縱萊莎毒死了瓊恩·艾林，並且讓她寫信給姐姐凱特琳，嫁禍給蘭尼斯特姐弟。第二步，他對凱特琳謊稱刺殺布蘭的匕首是提利昂的，造成凱特琳半路拘捕提利昂。第三步，勞勃死後，他背叛艾德，造成艾德入獄。值得一提的是，在艾德被喬佛里砍頭這件事上，有一些線索指向小指頭在幕後慫恿，但是筆者還是處於80%不信的立場，具體原因下文再說。

4，戰爭期間：

小指頭在史坦尼斯大軍即將圍攻君臨城的危機時刻站了出來，去苦橋與提利爾家談判。這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因為提利爾家不久前還在支持藍禮對抗蘭尼斯特，但此時還是被小指頭說服，與蘭尼斯特聯盟，大敗史坦尼斯。玫瑰和獅子的聯盟太強大，幾乎可以說是為五王之戰畫上了句號。所以小指頭功勞巨大，獲封赫倫堡公爵與河間地總督。之後小指頭與提利爾家共同密謀毒死喬佛里，瑪格麗可以嫁給一個更好的國王，小指頭則得到珊莎。這裡有一個要說的點，提利爾家本來計劃讓自家長子迎娶珊莎（原著里是維拉斯，劇集里是百花騎士），但是這個情報被小指頭截獲（原著中通過唐托斯爵士從珊莎處截獲，劇集中通過男妓奧利佛從百花處截獲）。小指頭把這個重大情報賣給泰溫，才換來了他去谷地迎娶萊莎的安排。所以說小指頭雖然與荊棘女王合謀毒死喬佛里，但是在珊莎一事上，小指頭背叛了提利爾。也就是說在最初合謀的時候，連荊棘女王也只知道小指頭聯合玫瑰和獅子是為了赫倫堡，不知道他也想毒死喬佛里是圖什麼。

5，征服谷地

小指頭帶珊莎先是回了家，也就是五指半島那一片亂石地，並在這裡和萊莎成親。到了谷地之後，他害死萊莎，並且巧妙地和谷地貴族談判，最終坐實了峽谷守護者的身份和勞勃·艾林的監護人，可以算是實質上的東境守護了。他的人生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他的下一步陰謀是什麼，原著中尚未揭露，但是劇集還在繼續編。

下面繼續聊的是劇集獨有的內容，可能會對劇集編劇頗有微詞，不喜請離開。

個人認為，編劇的水平有限，無法駕馭小指頭這種高智商角色，導致小指頭智商開始走下坡路，最終把自己玩死。

6，賣珊莎給波頓

眾所周知，小指頭這一舉動，給珊莎帶來肉體和精神上雙重巨大傷害。那麼他自己得到了什麼？如果非要給小指頭的這個行為找一個借口的話，那麼就只能說，他想做出波頓家瞞著鐵王座私自娶珊莎的假象，然後他和瑟曦談判，他出谷地騎兵討伐波頓，要瑟曦承諾事成后封他為北境守護（S05E06）。但是這裡面也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第一是瑟曦的要求包含珊莎的人頭，小指頭不一定下了的手。第二是即使他下了手，北境諸侯就算不服波頓，也更不可能臣服一個殺了珊莎的南方領主，你還做個什麼北境守護？所以小指頭這步棋很迷，只能說腦洞很大，想同時兼備東境和北境守護。

7，幫珊莎和瓊恩打贏私生子之戰

如果小指頭沒有參戰，那麼波頓肯定會贏。誰也不能否認，谷地騎士的參戰扭轉了局勢，但是小指頭一沒殺瓊恩，二沒殺珊莎，那麼瓊恩和珊莎對北境的繼承權都讓小指頭只能靠邊站。憑著他對珊莎犯下的罪，瓊恩和其他北境封臣都不會有多感激他。那麼他為什麼參戰？就因為對珊莎的愛嗎？他參戰立了功，卻因此把自己困在臨冬城，沒有權力，沒有未來，直到死去為止。這是另一步很迷的棋。

8，挑撥珊莎和艾莉亞

這是第七季他一整季都在乾的事，看起來做的不錯，跟兩姐妹打得有來有回，其實毫無意義。這已經不能說是一步很迷的棋了，因為這些根本不重要。首先，他挑撥姐妹關係，沒多大好處，就算讓珊莎處死艾莉亞，或者艾莉亞殺死珊莎，小指頭都撈不到什麼好處，因為還有瓊恩在，還有那些強勢的北境封臣在，例如熊島蘿莉。而且無論「珊莎處死艾莉亞」，還是「艾莉亞殺死珊莎」聽起來就不靠譜。其次，珊莎對小指頭的審判，也不是主要因為他挑撥關係，而是因為布蘭看到的那些曾經的陰謀。所以這一季小指頭是被強行加戲，同時也讓珊莎和艾莉亞有戲可演，否則這季臨冬城的所有戲份就是瓊恩離開，布蘭回歸，艾莉亞回歸，布蘭看歷史，告訴珊莎，珊莎審判小指頭，處死，完事。確實有些乾巴，編劇加戲可以理解。

所以總結起來，還是我之前那句話，編劇的水平有限，無法駕馭小指頭這種高智商角色，導致小指頭智商開始走下坡路，自毀長城，自掘墳墓，最終把自己玩死。我個人的看法。當然，Aidan Gillen的演技非常出色，這點毋庸置疑，就連最後崩盤的時候都演得那麼好。

那麼我來分析一下，回到劇集原創劇情之前的時間點，小指頭要怎樣才不會把自己玩死？這個問題非常難，我懷疑連馬丁都沒想好，才會讓小指頭和珊莎沒有出現在整個卷五中。但我還是斗膽來分析一下吧，我智商也許不如小指頭，也不如馬丁，但大概比兩個編劇強點。

1，關於鐵王座：

劇集里小指頭曾對珊莎坦白，自己的最終目標是鐵王座。有心的觀眾可能還記得，在前兩季中，小指頭多次看著鐵王座發獃，然後和瓦里斯尬聊，真的很多次，但是在原著中一次都沒有。我個人覺得，原著中的小指頭是不會覬覦鐵王座的，因為他足夠聰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小指頭出身低微，這是他最大的缺陷，即使做到財政大臣那一步，他也沒在君臨的貴族中積累多高的聲望，人們不會像看待蘭尼斯特和史塔克這樣的態度來看待他的「貝里席」家族。這一點和瓦里斯非常像，即使位置再高，也依然得不到應有的尊重。直到小指頭得到赫倫堡，成為河間地總督，他才終於讓自己躋身貴族行列——至少名義上是。但是這其實屬於暴發戶，上個赫倫堡公爵是瑟曦封給城管傑諾斯·史林特的，為了獎勵他背叛艾德。但是城管的下場大家都記得，被小惡魔剝奪一切頭銜封地，發配到長城，最後被瓊恩砍了。所以小指頭這個赫倫堡公爵，也隨時可能被這樣對待，因為你沒有封臣，沒有軍隊，想辦你隨時辦你。他也很明白這一點，所以後來又拿到峽谷守護者頭銜，有了一定的封臣和軍隊，可以說是第二次飛升，雖然這些封臣和軍隊說不上多麼忠誠。打個比方，艾德被抓，羅柏能召集北境封臣出兵打仗，是因為史塔克在北境當了八千年的老大，就這樣還不是所有封臣都忠誠。小指頭如果被瑟曦抓了，谷地封臣會為了救他而打仗嗎？絕對不會。所以小指頭即使飛升了兩次，他還是沒什麼底氣，敢去妄想鐵王座。

2，維斯特洛基本法：

試想小指頭如果真坐上鐵王座，全國的大領主們會答應嗎？舉個例子，提利爾做了三百年高庭公爵，河灣地總督，南境守護，但是雷德溫、海塔爾和塔利家依然能和提利爾平起平坐，就因為三百年前提利爾家不過是高庭總管，也就是現在小指頭的這種角色，而那三個南境家族都非常古老和強大。所以小指頭想坐鐵王座，必須把大領主們全收買，或者全殺光。顯然這兩種方法都行不通，人家什麼都有了，你還靠什麼收買？所以小指頭唯一的辦法就是效仿勞勃起義，先有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然後找個借口推翻拜拉席恩王朝，這也是幾乎不可能的事。首先是峽谷軍隊的忠誠度堪憂，其次你要師出有名。勞勃當年出兵，因為雷加包小三，神奇地一舉得罪了七大王國中的五個，即便如此，勞勃也遭到了巨大抵抗，而且最終能坐上鐵王座，他的血統還是起了作用，不僅因為拜拉席恩家族本來就貴為風暴地總督，他還有一點坦格利安血統。所以憑小指頭的卑微出身，他就算起義成功，都幾乎不可能坐上鐵王座。沒有血統就沒法服眾，既沒法獲得貴族支持，也沒法獲得百姓愛戴。冰與火之歌的世界就是這樣的，血統至上是維斯特洛的基本法，屌絲逆襲難度比現在我們所在的社會要高得多。

3，迎娶女王策略

也許有人會說，小指頭可以娶珊莎，然後讓珊莎推翻獅子坐上鐵王座，他不就成了國王嗎？這條路也很難，因為打仗這件事需要你付出很多籌碼來換取兵力支持，如果想以珊莎或者其他女貴族的名義推翻鐵王座，那麼這個女人的夫君就是一個最大的籌碼，你想聯合哪個大貴族，就讓珊莎嫁給誰。參考羅柏和佛雷的交易，羅柏為了爭取佛雷的支持，連未來的王后位置都許給了佛雷家，就是這個道理。你珊莎嫁給了小指頭，就少了最有力的籌碼，沒有多少人會幫你打這一仗的。如果不打仗還好說，小指頭可以娶萊莎，雖然也頗費了一番力氣去說服峽谷諸侯。但是要打仗、要坐鐵王座，娶未來女王的難度就不是娶峽谷守護者遺孀能比的了。

前面三段，是我在論證原著中小指頭不可能奢望坐上鐵王座這件事。就算貝里席家族能統治全國，也是他孫子輩，或者孫子的孫子輩了。那麼他應該怎麼玩，才能讓自己達到最高的高度，才能為自己的後代打下最好的基礎呢？

1，傍住珊莎

我個人認為，最重要就是傍住珊莎這個潛力股，要不惜任何代價，提升珊莎的身價。例如原著中他已經打算讓珊莎嫁給谷地的繼承人哈利，然後等小勞勃·艾林一死，珊莎就成了谷地的第一夫人，同時他還是臨冬城夫人，這個權力就很大了。小指頭要的就是躲在珊莎的背後，操縱她，用她的權力來提升自己的地位。他雖然娶過萊莎，但一來時間不長，二來沒有子嗣，三沒有群眾基礎。他之後應該要再娶一個貴族女士，當然珊莎最好，但是珊莎必須先嫁哈利，然後再看小指頭能不能搞死哈利。

2，子嗣聯姻

假如小指頭先娶一個貴族女士，然後產下子嗣，讓他們再與貴族聯姻，發展同盟。如果這些貴族都是谷地的，那麼幾十年後，相信他在谷地算是具有一定的人望了，封臣們也會比較忠誠了。再想想北境，想想利用珊莎這層關係，怎樣才能在北境也發展一些堅定盟友。但是需要注意的是，權力的遊戲，全國的貴族都在玩。例如史塔克家聯姻徒利家，拜拉席恩家聯姻史塔克家，稱王后聯姻蘭尼斯特家，提利爾家聯姻雷德溫家和海塔爾家，佛雷家聯姻波頓家，等等等等，太多了，這絕不是小指頭的專利。機會有限，好的機會人人都盯著，又憑什麼只有小指頭能不斷發展優質盟友呢？所以他還需要製造混亂，製造戰爭，以尋找機會。

3，製造戰爭

咱們從製造戰爭這個角度再發散一下，如果小指頭真的想要北境，他確實需要挑撥波頓和鐵王座之間的關係，這點劇集算是對了路子，只是手法太欠妥。波頓家和史坦尼斯一戰還沒出結果之前，肯定要坐山觀虎鬥，然後波頓大概率獲勝，小指頭再和珊莎談判，主動要求幫她復仇，代價是讓珊莎以臨冬城女爵的身份，賜予自己一些好處，例如如果他有了孩子的話，就把波頓家的恐怖堡封給他的孩子。北境的封臣還是愛戴史塔克的，所以珊莎的態度對於北境封臣非常重要。珊莎同意之後，小指頭可以挑撥波頓和鐵王座，向鐵王座申請峽谷出兵，然後去了之後把波頓全殺了，如果瓊恩出現，那就要想辦法除掉瓊恩，例如假波頓之手。總之珊莎這棵大樹是要傍住的，不能得罪，更不能出賣，也不能自己早早享用了。

最後總結一下，劇集里的小指頭因為出賣珊莎，得罪了珊莎、瓊恩以及所有北境封臣，絕對是自毀長城之舉，雖然有功也難以抵消。他把自己困在了臨冬城，舞台太小，操作空間非常有限，就算不死，也再難有所作為，因為「北境永不遺忘」，他永遠無法得到北方人的信任。結果他死了。第六、第七季一路看過來，我驚訝地發現我已經能夠淡定地接受小指頭下跪求饒這種場面了，相比於前面的情節而言，這已經不算最OOC的了。

原著中小指頭還深居谷地，厲兵秣馬，發展人脈，韜光養晦。等到卷六卷七他和珊莎復出的時候，相比會有一番新的作為。我個人的猜測，北境他是想要分一杯羹的，畢竟珊莎在手，手法的話就是靠製造戰爭和聯姻，以及他自己的婚配。對了，一直忘了說，他還身兼河間地總督，我沒怎麼提這一點，是因為他在河間地盟友更少，所以這個頭銜只是他迎娶萊莎的一塊敲門磚，從封臣和軍隊來講，沒有多大實際用處。但頭銜畢竟是頭銜，他也可以在河間地再發展一些盟友。

再花點時間來說一下我為什麼不太相信小指頭慫恿喬佛里砍了艾德的頭，原因有以下幾點：

1，風險太大

如果按照很多人的猜測，小指頭慫恿過喬佛里，並且城管傑諾斯·史林特和劊子手伊林·派恩也知情的話，那麼小指頭一定會殺了他們滅口。就算城管是聽喬佛里說的，誰也不能保證喬佛里不提到小指頭。

2，喬佛里本身就乾的出這種事

喬佛里殘忍無道是眾所周知的，而且他還會假裝一下友善。例如提利昂在婚禮前送他《四王志》的時候，他收下了，並且說我們確實應該多讀書，讓大家都很吃驚（劇集這個處理很好，原著中喬佛里只是諷刺了提利昂一番）。緊接著在泰溫送他劍之後，他揮劍砍了那部珍貴的《四王志》，這一抑一揚形成了鮮明對比。在艾德這裡也是，他先答應了珊莎和瑟曦，饒艾德一命，然後突然翻臉，這種反轉很有喬佛里的風格。很多人認為，小指頭對珊莎說他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喬佛里，就是他慫恿喬佛里砍艾德的證據之一，我覺得這個證據實在太飄渺，難以信服。

3，提利昂和瓦里斯的看法

在提利昂罷免城管並把他送去長城之前，他特別地和城管提到了艾德的死，也就是在這時，城管說出了瓦里斯「什麼都知道，偏不知道這個」，這句話也成為了一個證據，特別是那個「偏」。但事實上，英文原版里，這句話就是簡單的「He didn't know that.」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暗示。更重要的是，提利昂事後對瓦里斯說，看來確實是喬佛里的主意。瓦里斯還想往小指頭身上扯，因為他和小指頭一直勾心鬥角。但是提利昂不信，要知道，提利昂是故意去和城管套話的，以他的聰明才智和城管的愚蠢，最後提利昂得到的結果是不信，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4，好處不多

最後就是小指頭干這件事到底有多大好處？有人說艾德如果活著，哪怕是去了長城，也不會放過小指頭，會說出小指頭背叛他的事。我想說的是，在艾德看來，首先守夜人不應該再參與這些糾葛，特別是有榮譽感的艾德。其次，小指頭遠遠不是他要報復的對象，瑟曦、喬佛里、甚至城管，還有瑟曦亂倫的真相，國家的正統繼承權，等等等等……為什麼他要先報復小指頭？而且當時目擊到小指頭背叛艾德的人茫茫多，小指頭也沒一一滅口。總之，小指頭要冒著風險、慫恿喬佛里做一件他本來就很可能做的事，得到的好處並沒有多少。為什麼我只說80%不信，還相信20%，就是考慮到珊莎，小指頭確實不想讓珊莎知道這件事。但是假設艾德承認叛國、又被送往長城的話，此生還有多大可能和珊莎碰面？

關於這個問題，總的來說還是見仁見智，線索和證據就那麼多，關鍵在你怎麼看。我也有朋友100%相信的，這都沒有什麼關係。希望大家不要意見不合就開噴，沒有那個必要。

好了，就說這麼多吧，如果想到什麼再來補充。劇集里小指頭已經謝幕，原著卷六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等出了再看看我猜中了多少吧。

「人生不比歌謠，總有一天你會大失所望。」 ——小指頭對珊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