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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大輝說:我就是慫了,再不慫就死了

克製表達的慾望,會讓一個人變得更好么。

采寫|張信宇

編輯|卧蟲、霍小發

馮大輝,那個「不寫代碼的CTO」,終於發布了自己創辦無碼科技后的第一款產品——Readhub,一枚科技新聞的聚合閱讀工具。儘管這和他號稱的醫療搜索主業並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在各個社交平台中,「馮大輝」關鍵詞下的唇槍舌劍又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這恐怕也只因為是馮大輝。他的一位前同事曾評價:「他的價值觀『非黑即白』,不愛了就是恨。」

這樣的性格,讓馮大輝收穫了外界對他「非黑即白」的評判。他的每一次選擇和發聲,都可以催化出互聯網圈子、尤其是程序員群體的一場互撕大戰,一次又一次,人們似乎樂此不疲。

哪怕只是這麼一個和自己主業無關的輕量產品上線后,「糊弄投資人」、「牛皮吹上天」、「攻擊性人格的混子」……等等的評價也一擁而上,箭箭誅心。

馮大輝身上的爭議,讓大家見識了程序員們的口水能力。圍繞在馮大輝這個名字周圍的一輪輪沸沸揚揚,最終變成了一場大快人心的打假——即使在以思想開放自持的互聯網界,也仍舊容不下馮大輝這樣敢言的人物。

「我知道這是人性」

(他會和媒體開玩笑,報道中不要放入自己的肖像,因為:「長相,不堪入目」)

馮大輝在支付寶工作過五年。據傳,作為他的前老闆,馬雲曾在內網發話:「馮大輝這個離職員工,批評阿里有的時候還有那麼一丁點道理的,由他去吧。等我們收購了丁香園,看他還怎麼辦。」當時馮大輝公開調侃阿里巴巴對社交產品「來往」的扶持政策。

因為時常批評阿里,鬧出過許多不愉快的事,馮大輝與一些支付寶時期的老同事也漸漸疏遠了。在馮大輝看來,他只是根據自己對產品的體驗、對行業的觀察形成的觀點,但在一些人眼裡就是有不單純的利益動機,或者嘩眾取寵,通過批評來擴張自身影響力。

這幾年來,因為這類事情,儘管馮大輝在好幾次年度總結文章里都告訴自己,嘴架要「戒之慎之」,但他仍然有意無意間得罪過不少人,也搞不清這些人到底是誰。

將近一年前,馮大輝從丁香園CTO任上離職,鬧出了一波三折的關註:2016年7月18日,馮大輝離職消息首次進入業界視野;8月24日開始的約一周時間,馮大輝在知乎、微博等社交網路上遭受到了數個匿名者的質疑與攻擊,與前東家丁香園因期權爭議的矛盾也公開激化;10月11日,馮大輝以一篇《是的,我開始創業了》宣布自己的後續動作。這三個時間點,馮大輝的名字在百度指數上呈現出了三個明顯的高峰。

2013年結束的時候,馮大輝做了一次個人總結,提到他所負責的團隊情況時寫道:如果團隊有問題,責任肯定在我。你看,有那麼多時間寫「小道消息」,哪有精力管理團隊? 雖然我還沒收到這方面的指責,但我覺得如果有的話,我也無從反駁。

三年後,這段話應驗了,有如先知預言一般精準。

根據朋友白鴉的說法,馮大輝從丁香園的離職非常不順利,原來以為的股份變成了期權,但隨後董事會也不同意行權了,只能打一個很低的折扣。於是,這種話題就像吸引禿鷲的腐肉一樣,經常「噴人」打嘴仗的馮大輝,遭遇了一次集中的輿論反擊,包括被他用髒話罵過的讀者,新仇舊恨,一大筆帳找上門來清算。

其中以一個匿名知乎用戶發的帖子最具代表性,以「丁香園碼農一枚」的身份「曝光」了很多馮大輝的「黑歷史」,質疑他的技術能力、管理能力、性格缺陷,最令圍觀者印象深刻的是說他在丁香園任職CTO期間「一行代碼都沒寫過」。這封匿名帖受到廣泛傳播,幾天後原文被知乎屏蔽,馮大輝仍然認為屏蔽的行為來得太晚。

「曾經被大輝以暴烈手段拉黑、羞辱過的一撮知乎匿名人士,自然有狂歡的動機,一個個跳起了花式廣場舞。」馮大輝的朋友老鷹在一篇文章《好人馮大輝》里為他鳴不平。好人、朋友、赤子,也是老鷹向別人介紹馮大輝時會選擇使用的標籤,而不是他在技術上取得過什麼驚人的成就,或者在社交媒體上擁有多少冬粉。

一個相當流行的觀點認為,一個稱職的CTO不可能有那麼多時間寫微信公眾號,混社交網路。馮大輝離職事件中,微信創始人張小龍的一句話被再次挖掘:要提防那些Blog寫得好的產品經理,因為在Blog上花的時間越多,在產品上花的時間就越少。原來還以為有例外的,現在看起來無一例外。

這更加令人深信不疑:如果你在微博、Twitter、微信朋友圈一天發幾十條狀態,那必然是本職工作不飽和不負責,因為真正在埋頭做技術的,不可能有太多表達慾望和表達能力。

「我知道這是人性。」 馮大輝解釋說,「比我預計的(影響)還要大,但是解決不了。」

有所不同的是,由於輿論壓力超出了預計,尤其是知乎上不斷洶湧而出的匿名帖。馮大輝再也無法忍受,以一篇《一個不寫代碼不稱職被扒皮的水貨 CTO 的自白》,逐條回應匿名者,字裡行間可以看到他的委屈和憤怒透過屏幕噴薄而出,「我知道人性的惡,但沒想到底線是這麼低」。以致於回應寫到後面,馮大輝要用「他媽的」和數不清的反問句來表達情緒。

馮大輝失控了。他不斷在知乎、微博、朋友圈等社交媒體回應那些實際或不實際的指控。他的朋友三表說,那段時間,朋友們都在替他委屈、焦心,都在勸他止戰、不解釋。但馮大輝沒有接受朋友們的意見,他那些表現頗為情緒化和一意孤行。

在社交網路上,這種事從來就不可能得到公正的裁決了斷。對媒體而言,這是一個吸引流量抓人眼球的好題材,大大小小的科技媒體變著姿勢解讀馮大輝離職事件;對圍觀群眾,別人的家事就是飯後的談資,那些可能被馮大輝言論傷害過的網路 ID 紛紛在相關新聞、網貼評論區表示大快人心,「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至於期權糾紛的經驗教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對當事雙方來說,卻只有兩敗俱傷,馮大輝遭到的如潮謾罵自不必說,丁香園及相關高層的形象也在評論區屢遭批評。

馮大輝身上素有舊疾,但網路暴力帶來的痛苦遠比身體上的物理痛苦要深。「我感到內心十分受傷,有時候就懷疑,懷疑自己,我真的是這樣不堪的人嗎?」

事件過後,馮大輝與老東家已不再往來,他的繼任者也與他反目成仇,一切法務問題都將交給律師處理。與常見的互聯網高管離職創業不同,馮大輝沒有帶出自己的「嫡系隊伍」,選擇創業而非接受別人提供的高薪職位,都是離職后才考慮再三后決定的。

他在微信上寫文章,有老同事讚賞,讚賞的頭像會顯示出來,被人看見,截了屏,發到一些群里,就有人問那些讚賞的老同事,你啥意思?

非常尷尬。後來的人就不敢讚賞了,於是發一個紅包過去跟他說,「我私底下支持你」。

一頂老崔簽名的帽子

(馮大輝經常的「炫耀」:我也有老崔同款帽,簽名的)

至少看起來,馮大輝這次的創業路走得還算不錯。「整個過程比預想的要順利許多。」他在2016年個人總結里寫道。

在創業之前的秋天,馮大輝離開杭州的家,參加了兩場「大型文藝彙報演出」。

一場是「搖滾教父」崔健的「滾動三十」2016 北京演唱會,9月30日,在北京工人體育館。30年前的5月,名不見經傳的25歲的崔健在同一個地點,第一次用一首《一無所有》震撼了糾結搖擺的北京城,搖滾樂從此誕生。

為了看這場演唱會,馮大輝推掉了據說是「比較重要」的會議,提前做足了準備,跟兩個好朋友,戴著白色的紅五星貝雷帽,下午五點鐘不到就進了場。

「蒼白的語言不足以描述現場的感受,可意會不可言傳。」過了三天,馮大輝在「小道消息」里寫道。崔健演唱會結束后,馮大輝他們幾個「喝啤酒侃大山,就著號稱北京最好吃的烤串,醉意闌珊,如此完美的一個晚上。」

另一場是10月18日在上海的鎚子科技「Smartisan M1」新手機發布會。儘管M1被普遍認為是一款羅永浩放棄了當初信誓旦旦的理想、向商業和市場妥協的產品。但馮大輝仍然引用了史蒂夫·喬布斯「不能漠視瘋狂的傢伙們」的著名廣告片,繼續盛讚羅永浩為理想主義者。

作為一名曾經的「資料庫專家」和明星創業公司「丁香園」的首席技術官(很多人認為是他這名「首席技術官」讓那家公司變成了一家明星公司),馮大輝在 IT 界確實有遠超儕輩的個人影響力。沒有一名相同經驗的工程師和同等階段創業公司的CTO,在對外表達觀點時能獲得像他一樣多的贊同與反駁。丁香園甚至被戲稱為是一家外界只知其CTO而不知其CEO的公司。這可能是因為馮大輝特別能「說」。

他喜歡對互聯網界熱點事件發表觀點,言辭犀利,有時甚至刻薄激烈。對公司,百度爆發魏則西事件,馮大輝在「小道消息」寫出一篇《青年魏則西之死》,吶喊「狗日的騙子們」,兩萬多人點贊,兩千多人讚賞;對個人,早幾年在社交網站上吵架時「傻缺」、「蠢貨」、「傻伯夷」等粗詞髒話隨處可見,動輒拉黑、掛人(把網友的賬號和言論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發出來)也是常有的事。

馮大輝甚至能設置公眾對互聯網諸多現象討論的議程。去年夏天從丁香園離職,事件本身不大不小,丁香園是一家垂直公司,騰訊投了7000萬美元的戰略融資之後也並沒有成為獨角獸公司。但是正因為當事人是馮大輝,知乎論壇立刻就有人開帖「如何看待馮大輝(Fenng)從丁香園離職?」(但他自己在這個問題下回復:何德何能為這點瑣事浪費諸位最寶貴的資源,我為此深感不安。)「馮大輝(Fenng)的編程能力到底如何?」,科技自媒體們也撰寫了一些期權糾紛話題的文章蹭熱點。可以說,馮大輝的離職,至少讓互聯網圈開始重新認識CTO在一家公司里的地位,以及員工該如何與公司談判期權利益分配。

在許多普通程序員和互聯網從業者眼裡,馮大輝是個「網紅」。這個詞讓人聯想到錐子臉、酥胸、大長腿,可是馮大輝近四十歲,已婚,技術出身,經常被朋友們調侃長得像搜狐董事局主席張朝陽,而他每次聽到之後都很開心。他當然不喜歡「網紅」這個概念。「怎麼就有這麼多傻逼會認為我是黑某個公司『紅』的呢?紅你麻痹。你全家都網紅。」馮大輝曾在微博寫道。

但在以「簡單粗暴」和「野蠻生長」為典型標籤的IT和互聯網界,馮大輝仍然是少有的異類。

從青年時代起,他就是資深的搖滾樂迷。1997年剛上大學,他接觸到搖滾,崔健、Police、Pink Floyd、Cure,跟其它所有人一樣,在最美好的年代遇見了喜歡的東西,青年馮大輝省下吃飯的生活費投入到搖滾樂里,這成為了他耗費時間與金錢最多的兩大愛好之一。另一個愛好就是計算機,以及後來的互聯網。那時候,馮大輝對所在的生物學專業越來越失去興趣,無處宣洩的精力通過搖滾樂和計算機找到了出口。

那個年代,要以搖滾樂手的身份謀生則更加困難。1996年的何勇,向全國勞模李素麗問候了一句「你漂亮嗎」,就成了搖滾界的「害群之馬」,導致搖滾樂在文化界的地位經歷了多年的低潮時期,即使後來再度興起,也帶著一種完全不同的氣質。那是一個商業音樂開始廣受歡迎的時期,魔岩三傑相繼淡出,馮大輝只是一個東北二線城市裡的大學生。

而計算機與互聯網毫無疑問是朝陽產業。從1995年起,微軟創始人比爾蓋茨連續十幾年霸佔世界首富寶座;在馮大輝上大學期間,互聯網也迎來了第一波繁榮乃至泡沫的時期。「對我這樣的窮孩子來說,是一種信息上的解放。」馮大輝在2011年的一篇Blog文章里寫道,「我的人生觀應該是在這個時候逐漸形成的。」在大學畢業前,他甚至沒有走出過東三省,但網路是一個可以無限延伸的世界。

馮大輝逐漸將自己訓練成為了一個資料庫管理員(DBA),後來在支付寶工作,他更是修鍊成了許多人心目中的Oracle大神,獲得屈指可數的Oracle ACE Director頭銜(甲骨文公司的Oracle資料庫系統被電商和通訊公司廣泛使用)。在那場離職事件中,他被攻擊、被嘲諷、被質疑為「不寫代碼」,與這個工種也有關係。雖然在外行看來都是程序員、IT民工、碼農,但他總認為自己跟編程開發不一樣,「從來沒做過一天真正意義上的程序員,儘管我非常想做」。

怎麼理解呢?相當於在一個工廠里,只有流水線上的工人才能被稱之為無產階級,而倉庫管理員就不行。在外行的眼裡,這種區分實在不必要甚至略顯荒謬。但技術從業者自有他們的區分體系,自有他們的尊重與被尊重,正如一個對音樂無感的人可能也分不清楚搖滾和電子。

20年來,馮大輝從未放棄過他的音樂愛好。朋友們都知道他喜歡聽民謠和搖滾的現場。在不久前的那場崔健演唱會上,同去的朋友池建強在後來的記述文章里寫道:「他(馮大輝)幾乎可以哼唱老崔每一首歌的旋律,甚至歌詞,並具備迅速與身邊的搖滾歌迷打成一片的能力,無論男女老幼。」

那三頂白色紅五星貝雷帽也是馮大輝在現場「斥巨資」買的。在池建強的回憶里,作為崔健的鐵粉和骨灰級搖滾歌迷,馮大輝就跟瘋狂追星的十幾歲少年一樣,在好友面前絮絮叨叨炫耀著自己的珍藏。

「每過一段時間就告訴我一次,『我有一頂這樣的帽子,是老崔簽名的,你知道么?』我說,知道,你說過了。『那簽名專輯的事...…』,也說過了。」

「不慫就死了」

(馮大輝仍然困惑著「舞台上下」的自己應該如何表現——說什麼?唱什麼?)

真實世界里的馮大輝,與他在社交網路上表現出來的差異很大。見過面的人談起馮大輝,五個裡面有四個會用「靦腆」這個詞形容他。微信公眾號「三表龍門陣」作者三表第一次見馮大輝時,發現他「說話像踩在棉花上,整個人看起來毫無攻擊力,不客套、不寒暄,不是那種社會人。」

在宣布要創業后的那一周,馮大輝「平均每天只能睡四個小時」,不斷地在他家樓下的星巴克,見來訪的各路投資人,像所有創業者一樣喝咖啡喝到吐,甚至開始重新思考咖啡館的經營問題(他曾參與創辦過一家咖啡館),回復消息經常要深夜三四點鐘才有空。

馮大輝對互聯網一些新的變化有超乎常人的嗅覺。微信公眾號平台剛一上線,他就開始運營「小道消息」。由於進入早,他在紅利期積累了一批用戶,後來常在「小道消息」推薦一些別的公眾號,扶持起一批優質自媒體。這得歸功於他經年累月,浸淫在互聯網世界里,熱愛並且樂於分享。

幾年之前,馮大輝信仰互聯網,信仰技術,一直試圖做一個技術佈道者,樂於看到信息能夠進行有效的傳遞併產生價值。他提倡技術佈道者必須要成為一個好的寫作者,要懂得利用新的傳播媒介,一定得是Twitter、微博等社交產品的活躍用戶。

他自己也是這麼做的。

但離職事件集中經受了網路暴力洗禮之後,馮大輝關閉了微博評論,加大了拉黑頻率,開始反思互聯網的變化以及不好的一面。在朋友看來,這是一種無奈的自我隔離。

2016年9月底,馮大輝在各種地方反覆寫一句話:我所熱愛的互聯網已經在變壞,我所信仰的互聯網精神已經開始坍塌。即便如此,他也會警惕自己偶爾流露出的「刻奇」——這個米蘭昆德拉總結的概念可以解釋成,光環加身、自己感動自己——他還用自己的案例為其來增加註腳:「我那篇文章說『是的,我開始創業了』,就是一種抑制不住的刻奇。創業本身就是一種刻奇的東西。」

但他確實痛恨網路噴子,特別是匿名的那種。他為此不斷地思考、研究、尋找解決方式,用溫和和激烈的手段,試圖勸一些社交平台,從產品和運營的層面改善這烏煙瘴氣的氛圍。

也有不少人在社交媒體里質問,馮大輝你自己不就天天噴大公司嗎?現在被人噴了,一報還一報。他對此回應說,當一個人,一個組織,一個機構變得很有力量的時候,就是要接受批評的,就是要接受質疑的。因為這些強大的組織,更容易壟斷先進技術,利用技術拉大與弱者的差距。

馮大輝沒有說清楚自己現在是否也屬於這些強者的序列,但離職事件特別是隨後的網路暴力對他的影響仍然非常大。他開始克制公眾表達。對宋冬野吸大麻和鮑勃·迪倫獲諾貝爾獎這樣的新聞事件,他極其想在微博上說一點段子之外的東西。但是馮大輝知道,要嚴肅討論這些熱點相關的公眾議題的話,又會引來大量爭議。

在正式採訪之前,馮大輝就說,這次不聊大公司,不發表意見。他會繼續克製表達的慾望,而且隨著之後的創業,還要為自己的公司考慮,這種克制很有可能會隨之加深,讓他變得無趣。

對表達慾望與情緒克制的糾結可能貫穿於他的整個職業生涯。在2011年的一次年終總結里,馮大輝曾列出自己職業生涯早期中的幾次失誤(那時他還年輕,剛進入職場不久,只不過沒有發達的社交網路),最後發現,幾乎都是自己性格原因造成的——即使是業務上與上司存在爭議,也可以通過性格的圓融去換一種更好解決方式。絕大多數人年輕的時候都會稜角分明,只不過有的人磨得早,有的人磨得晚。

「你會覺得現在自己變慫了嗎?」

「就是慫了,不慫就死了。」沒有遲疑,這個東北人乾淨利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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