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空間研究》第一期：網路治理需從哪些方面切入？

喻國明

職務簡介：博士，曾任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副院長，人民大學輿論研究所所長，人民大學新聞社會發展研究中心（國家級社會人文學科重點研究基地）主任。教育部長江學者特聘教授，北京師範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執行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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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大學時聽一位教授講授馬哲，他向我們提問道：如果要讓你們用一句話來概括《共產黨宣言》的核心你們會怎麼說？有人竊竊地回答道：「當然是消滅資產者啦」。他大聲地斥責道：「錯！大錯特錯了，宣言真正要表達的是：消滅無產者——把所有的無產者轉變為有產者、甚至資產者！」這一席話至今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句老話，叫做「大道不直」，意思是說，真正的坦途往往不是兩點間的直線，而是九曲十八彎的羊腸小路。因此，我們把握和處理問題，就不能用直覺來把握、用本能來處理，而應用理性來分析，用本事來駕馭。

就互聯網的內容建設而言，我們知道，互聯網作為一種「高維媒介」是對於個人（權利，傳播力，資源價值）的激活，網路文化傳播場域的內容生產主體是被激活的個人及個人聯合體。因此，網路文化傳播場域供給側改革的關鍵是制定和構建一個關於內容表達的規則體系，網路內容的管理者更多地不是通過內容的直接輸出來管理和傳播文化，而是通過規制的構建，調整與實施來實現對於網路文化傳播場域內容生產的總體把握與管理。換言之，有什麼樣的規制就有什麼樣的內容生產，而有什麼樣的內容生產就有什麼樣的網路文化傳播場域的功能與價值的輸出。

郭全中

職務簡介:管理學博士，人民大學畢業。南方報業傳媒集團戰略運營部副主任，藝術研究院兼職研究員，山西財經大學兼職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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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的互聯網媒體，有兩條主線，一是技術主線，即每一次互聯網媒體的演化和迭代背後都是互聯網新技術；二是對傳統媒體的衝擊，即每一次都對傳統媒體帶來更大的衝擊。基於上述兩個主線，互聯網媒體的發展可以分為三個階段：一是 Web1.0 時代，以新浪、搜狐、網易、騰訊等門戶網站為典型代表，主要特徵是海量的內容突破了傳統媒體的版面限制，大大豐富了內容和信息，給傳統媒體帶來了一定的影響；二是 Web2.0 時代，以博客自媒體、新浪微博、騰訊微信等為代表，其主要特徵是互動、及時，給傳統媒體帶來了巨大影響；三是 Web3.0 時代，以今日頭條等為代表，其主要特點是數據化、智能化，將給傳統媒體帶來顛覆性影響。

吳沈括

職務簡介：義大利維羅納大學法學博士，北京師範大學刑事法律科學研究院暨法學院副教授、碩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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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 + 反恐怖主義2015-2016 年冬春之交，我們驚異地發現恐怖主義的陰霾在全球範圍內不斷地迅速蔓延，文明世界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安全威脅，例如：2015 年 11 月 13 日，法國首都巴黎，公共場所各處共計發生 7 處槍、6 次恐怖爆炸，逾 150 人遇難，超 200 人受傷；2016 年 3 月 13 日，土耳其首都安卡拉，市中心發生汽車炸彈爆炸襲擊，造成至少 34 人死亡，125 人受傷；2016 年 3 月 22 日，比利時首都布魯塞爾，機場、捷運連環爆炸，至少 17 人喪生，35 人重傷； 2016 年 3 月 25 日，伊拉克巴比倫省，一處足球場發生自殺式爆炸襲擊，至少 26 人死亡、90 人受傷；2016 年 3 月 27 日，巴其斯坦旁遮普省首府拉合爾，一座公園遭遇自殺式炸彈襲擊，至少 70 人死亡、大約 340 人受傷。

應當指出的是，在當前新的經濟 - 社會條件下，尤其是隨著以新一代互聯網技術為代表的信息化應用的大範圍普及，恐怖主義的表現樣態與侵害方式有了進一步的異化。深入觀察近期在各國發生的一系列恐怖活動事件，不難發現恐怖主義勢力正積極尋求與互聯網的結合，企圖藉助新一代信息技術扭轉與文明世界在常規實力層面的不對稱態勢，最大程度地擴大其襲擊活動的物質破壞性與精神恫嚇力。

關於這一時期的總體特徵，一方面，恐怖主義在文明世界嚴防死守的高壓策略下依然屢屢得手，恐襲機率日趨頻密：另一方面也應當看到世界各國已更為重視互聯網與恐怖主義內在的聯繫，積極嘗試在網路治理規範建設過程中更多地容納反恐鬥爭的諸多因素，更好的助益反恐目的的最大化實現，這一邏輯範式的轉變首先便反映在頂層設計的規範演進上。

胡 泳

職務簡介:湖南嘉禾人。政治學博士，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傳播學會常務理事，網路傳播學會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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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識這一概念最早在人類歷史出現的時候，理解世界的能力，是我們和其他動物之間最根本的區別。是我們作為人類的成就，也是我們的命運。知識本身互相配合，形成一個完美有序的整體。因此，在西方，數千年來，都認為知識是極致的美的對象。

知識從道德倫理層面走到「實幹」的應用層面，經歷了漫長的發展過程。在這個過程中，知識從個人修為變成了公共利益，以資源的形態出現。知識直接和經濟聯結，人類社會進入到知識經濟化的時代。從這一時代，知識是個人所擁有的最基本資源，也是整個經濟活動中最基本的資源。

知識在文化的同時，知識所驅動的組織也在變化，更重要的是，做一個有知識的人的含義發生了巨大變化。由此，知識史需要全面更新，它將成為21世紀重要的研究領域。

陳 華

職務簡介:北京市互聯網信息辦公室副研究員，人民大學新聞學博士，清華大學新聞傳播學博士后。北京市青年聯合會第十屆委員會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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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業實踐需要學術支撐，這種需要源於「擺脫貧困」的渴望。目前對網路空間諸多問題的實務與研究，表象很繁榮但效果澤很難說盡如人意。其中，在科研與實踐脫節，方法與對象錯位這樣的問題上如何「擺脫平困」，是業界，學界都在思考的問題。

《網路空間研究》即將創刊，從一個行業實踐者和研究者的角度，很想寫幾句話。 《擺脫貧困》這書，我讀過不止一遍，而且還發現了書中的一個「秘密」。雖然書的名字叫《擺脫貧困》，可讀到全書的「跋」的最後一段，才明白習近平總書記想說的可不只是物質層面的「擺脫貧困」，他說：全書的題目叫做《擺脫貧困》，其意義首先在於擺脫意識和思路的「貧困」，只有首先「擺脫」了我們頭腦中的「貧困」，才能使我們所主管的區域「擺脫貧困」，才能使我們整個國家和民族「擺脫貧困」，走上繁榮富裕之路。

祝華新

職務簡介：人民網輿情監測室秘書長，《網路輿情》雜誌執行主編。高級記者，國家互聯網信息辦公室互聯網研究中心特約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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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 年 6 月，湖北仙桃市、湖南寧鄉縣幾乎同時發生針對垃圾焚燒發電項目的街頭風波，互聯網起到了意見表達和組織動員的作用。而兩地政府對於來自民間的抗議，採取了截然不同的處置措施。近年來，在多起涉環保的重大建設項目立項和實施過程中，基層政府對網民「吐槽」及線下行為的態度，構成了觀察公權力和網路輿論關係的一個獨特視角。

閔大洪

職務簡介：社會科學院新聞與傳播研究所網路與數字傳媒研究室主任，曾任國務院新聞辦公室互聯網新聞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員，新聞出版總署報業專家顧問團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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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輿情監測工作十多年的發展分為兩個階段，在分析兩個階段不同特點的基礎上，針對目前輿情、輿論（包括網路輿情、網路輿論）概念某種程度的混淆，以及對相關實務運作中的某些不當認識和做法，展開系統觀察和深層思考。

第一階段：管理部門提供網路輿情報告階段

進入互聯網時代，社情民意得以在網路平台上呈現，從而也為執政者提供一條了解社會現狀和公眾輿論的快速便捷通道。相關主管部門開始建立並不斷完善網路輿情監測工作的體制機制。

第二階段：網路輿情監測專業機構提供社會化服務階段

伴隨「全民麥克風」時代的來臨，為了應對本地、本系統、本部門的危機事件，社會上出現了對網路輿情服務強勁的需求。2008 年，人民網輿情監測室 [1] 和北京艾利艾網路口碑諮詢有限公司 [2] 成立，成為國內最早的網路輿情監測機構。專互聯網行業的一個新分支，近年來快速發展，成為業界的新生力量。

隨著網路輿情重要性的凸顯，政府各系統各部門也開始在內設機構部署網路輿情監測收集的工作。政府部門網路輿情監測工作的機制建立，各地各級領導部門和領導人能夠從網路輿情中及時發現問題。2011 年 3 月 6 日下午舉行的十一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上海團開放團組活動會上，時任上海市委書記表示，網路能夠直接、迅速地反映問題，是改進政府工作非常好的工具。

王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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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聯網全面接入，已經 20 年，為規範互聯網上的各種問題，全國人大制定了兩個具有法律性質的《決定》出台了超過 80 部的行政法規和大量的部門規章，但沒有一個是專門針對未成年人網路權益保護的。

隨著互聯網產業的快速發展和未成年人使用互聯網的時長、頻度的不斷增加，通過專門的法律、行政法規甚至部門規章，來解決網路立法保護未成年人的空白，來解決保護未成年人網路權益保護中遇到的問題，已經成為擺在政府和社會各界面前的一項緊迫而重要的任務

約瑟夫 • 奈

職務簡介：1964年獲哈佛大學政治學博士學位后留校任教，曾出任卡特政府助理國務卿、柯林頓政府國家情報委員會主席和助理國防部長。後來重回哈佛，曾任肯尼迪政府學院院長，現為該院教授。約瑟夫 • 奈是國際關係理論中新自由主義學派的代表人物，以最早提出「軟實力」（Soft Power）概念而聞名海內外。

在理解網路治理之前，我們必須理解網路空間是一個並沒出現多久的新事物。「網路是一個可操作的領域，其特性是利用電子技術…... 通過相互聯結的系統以及它們相互關聯的基礎設施來獲取信息」（Kuehl 2009）。1969 年美國國防部發起組建了一個簡單的網路，僅由幾台計算機連接而成，叫做 ARPANET（Advanced Research Projects Agency Network）； 而 萬 維 網（World Wide Web）概念則於 1989 年才形成。至於各類網站數量開始迅速增長，以及企業界開始使用這項新的科技以便在複雜的全球供應鏈中進行採購和轉移生產，這些都僅僅是 15 年前才發生的事情。

1992 年，互聯網用戶只有 100 萬到了今天，則將近有 30 億用戶，而且互聯網已經成為當代經濟、社會和政治生活的基礎（substrate）了。這種增長的態勢到今天仍在持續。分析家們現在正試圖理解這種「無處無時不在的（信息）流動性」、「所有事物的互聯網（Internet of everything）」以及「大數據」的存儲可能帶來的各種影響。在過去 15 年中，技術進步遠遠超過了各種治理機制所能做出反應的能力，也遠遠超越了我們對治理的思考的限度。

方興東

職務簡介：互聯網實驗室主任，汕頭大學國際互聯網研究院院長，長江新聞與傳播學院共同院長，《網路空間研究》主編。西安交大電氣系學士和碩士，清華大學新聞與傳播學博士，浙江大學博士后，國家信息中心博士后。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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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和全球互聯網全程演進的口述歷史，為歷史立言，為立志，為時代立心，一直是我個人的理想。而今，這一計劃逐漸從夢想變成現實，初具輪廓，迄今已完成 500 多萬字的採訪記錄和 400 多小時的視頻，積累了大量寶貴的一手資料，幾乎涵蓋了所有參與弄潮的時代先鋒，即使是對前期歷史比較陌生的 80 后、90 后，相信也會從中感受到澎湃的激情。

陸首群

職務簡介：原吉通公司董事長，曾任國務院信息化聯席會議辦公室常務副主任，擔任創建第一批互聯網和起草第一部互聯網法規的籌備組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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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 年，時任機電部副部長胡啟立要我參與打破郵電壟斷，搞國家信息化工作，他要找一個挂帥的人。這兩點我是贊成的，但在當時的環境下做這兩件事難度很大，作為領頭人往往功業未成，就可能身敗名裂了。他鍥而不捨地一次又一次找我談，說好多人都推薦你，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當時國務院已任命胡啟立為電子工業部部長，吳基傳為郵電部部長。我對胡啟立說，你要打破郵電壟斷，最好先與吳基傳溝通一下。胡啟立即率電子部所有副部長加辦公廳主任拜訪郵電部，要我同行。胡啟立、吳基傳的第一次溝通氣氛很好。

創建互聯網這個事情，一些人都說自己是「創始人」。其實，在創建早期互聯網，必須突破三道關口：一是要打破郵電部對電信物理載體的壟斷。二是創建互聯網並使之運作起來要取得國際互聯網當局授權與分配資源（域名，地址等）。三是早期互聯網起步時無法可依，而運行「牌照」要由郵電部來頒發，如果不打破郵電部壟斷，及時立法，互聯網是創辦不起來的。而且創建互聯網要建一批，不是一個；要體現互聯互通，開放，自由，共享，協同等互聯網特徵，互聯網運行當然要講究安全，開放和安全要做好平衡。當時一些人對此沒有思想準備，幻想建立一個壟斷封閉的網路，那是不行的。所以創建互聯網的過程伴隨著思想解放的過程，反對封閉壟斷的過程，重視安全並做好開放與安全平衡的過程。

吳伯凡

職務簡介：湖北荊州人，汕頭大學長江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21世紀報系企業公民研究中心主任，中央人民廣播電台時事觀察員，節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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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 年，尼葛洛龐帝的《數字化生存》在大陸出版。當時的互聯網產業處於萌芽期（全國上網人數不足 2 萬人，贏海威公司剛剛成立，新浪、搜狐、網易在 1997 年成立，騰訊、阿里巴巴、百度分別在 1998、1999、2000 年成立），但各類媒體以這本書的出版和尼葛洛龐帝來華演講為契機，對互聯網技術和應用進行了大量想象性描述，尼葛洛龐帝理所當然被當作互聯網的代言人，他的書被當作想了解互聯網的人的必讀書。20 年過去了，這本書以 20 周年紀念版重新出版。仔細重讀這本在互聯網發展史上承擔了啟蒙功能的書，我們會驚奇地發現 20 年前對它的推崇、追捧中包含著不少誤會。我們不僅誤讀了它，而且幾乎完全忽略了這本書的核心論點和主張。我們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本思想相當超前的書，所以我們今天讀來不僅不過時，而且對產業界、學術界當下的熱點問題（如智能硬體、人工智慧）頗具針對性啟發性和糾編性，倒是可以作為正經歷從信息技術向智能技術轉變的 IT 業界的思想啟蒙讀本。

白凈

職務簡介：汕頭大學長江新聞與傳播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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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 2015 年底，印度人口為 12.93 億，僅次於，位居全球第二。國土面積 329 萬平方公里，位居全球第 7，國民生產總值（GDPNormal）2.38 萬億美元，總量居全球第 7，人均居全球第 141 位。①印度憲法規定，22 種地方語言（不包括英語）均可作為官方語言，但實際上，印度語和英語是使用最為廣泛的兩種語言。其中，10% 左右印度人會講英語。印度互聯網起步早，發展慢，進入 21 世紀，隨著移動互聯網的出現和普及，印度互聯網發展開始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