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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這兩天又雙叕被「空空狐」刷屏，劇情一次又一次大反轉鬧得不亦樂乎。這中間的是非曲直，除了當事人，恐怕很難有人真的看清楚。投資人和創業者的關係一直都十分微妙，既是利益共同體，某種程度上又會對立，本文力圖還原事件的來龍去脈。
全文9191個字，閱讀16分鐘，發現一片新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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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錢皓頻道(ID:qianhaoapp)
2016年12月7日，國內女性二手服飾C2C平台空空狐創始人余小丹，通過個人公眾號發文稱，由於公司內部治理原因，公司日前被第二輪投資方崑崙萬維清算，目前創始人余小丹已被踢出董事會，並被辭去CEO職位，完全失去了對一手創立的公司的控制權。余小丹控訴投資人周亞輝20天資本嗜血，架空絕症少女。
2017年1月3日，余小丹再次發文《錢啊》，「控訴」病後委託「乾媽」王丫米任代理CEO，但王丫米卻在此期間欲瓜分自己的家產、搶走6萬塊東西，在公司負債199萬的情況下不顧員工斷掉社保而賣掉公司等內幕。
2017年2月10日，余小丹在微博中爆料稱，公司在4個月前就是周亞輝控股了，無償轉股合同也早就簽完了，但4個月後，自己還沒有收到簽完字的合同。「投資人只看利益，是不可能雪中送炭的，沒有價值就會及時止損，一分錢都不會給。在個人感情上，我沒有很恨這些股東，狡猾的周亞輝也好，囂張的曹毅也好」。
2017年2月20日，余小丹發文《少女丹的事務所》表示，「雖然全天消耗我精力的賺錢方式我已經想了一陣子，但我還需要考察，還需要想得非常仔細，因此需要時間。在那之前，我不會開始。希望這可以回答，這段時間一直收到的關於我還會創業嗎、什麼時候開始的問題」。
2017年5月4日，余小丹在微博發布長文章《空空狐歷險記(第二季)》，控訴周亞輝控股后徹底吧公司經營成一個爛攤子，近日接連出現「系統升級」支付功能關閉」等狀況，甚至沒有人通知仍然持有10%股權的她。
2017年5月6日，周亞輝憤怒回應空空狐時間，「士可忍，孰不可忍。」他認為，空空狐的故事是余小丹斷章取義，自我炒作。他稱余小丹不顧公司立場，肆意揮霍投資人的錢，用公司的錢買奢侈品包、給乾媽每月發5萬元工資、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帶男友去國外旅遊，還反咬投資人。(回應原文請看附件一)
2017年5月6日，追夢者基金創始合伙人朱波在朋友圈回應：「十分理解亞輝的無奈」。
2017年5月6日，源碼資本創始人、前空空狐董事曹毅，以「親歷者」的身份力挺周亞輝，發文說明了之中的原委和真相，連稱三個不容易：「老周不容易。投資人不容易。創業者不容易」。(回應原文請看附件三)
2017年5月7日，余小丹也回應周亞輝前一日的發文，表示：「周亞輝發文章說我是為了炒作，全文從頭到腳潑髒水侮辱，關於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我對周亞輝不潑人格髒水，這裡還是只說他作為投資人不專業」並對周亞輝的每項職責一一回應。(回應原文請看附件二)
附件一：周亞輝的憤怒回應原文
來源《亞輝投資筆記(五)》
心機女余小丹同學，你就醒醒吧，你要出名，大可以去做一張網紅臉出來，沒必要斷章取義，拼湊故事，來自我炒作，上一次你胡說八道，我忍住了沒吭聲，這次你又來興風做浪。
士可忍，孰不可忍。(一遍遍炒作，你覺得投資人都是穿鞋的，怕你這個光腳的，那你想錯了，人的包容心和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你編造故事說我趁你病危霸佔你值錢(所謂價值3-4億)的公司，但事實分明是你住院前2個月，公司已經陷入經營危機。
你多次提出希望股東們再投一些錢或者借一輪CB(可轉債)，估值可以Downrun降到比上一輪低，沒人願意繼續支持你。
然後突然有一天(2016年11月10日)，你說公司第二天要宣布解散員工，還欠員工工資和各種債務200多萬。
這還沒算員工的遣散費或者離職補償金，你不再擔任空空狐CEO，也可以放棄所有股權，準備住院休息，讓董事會馬上作出決定。
出於責任，不僅僅是對員工和公司的責任，還有對用戶的責任，因為余小丹已經挪用了用戶資金200多萬，必須馬上把坑添上。
於是，我接管了公司，拿出500萬來用於公司妥善善後，給公司尋找其他出路。沒想到這個事情就這樣定下來的當天(2016年11月10日)，你就突然所謂暈厥住院了。(附圖)
你住院期間，我擔心你一個90后，工作時間很短，也沒啥積蓄，出於善意，在董事會上提出來你醫保超額的醫藥費全部由我個人來承擔。
後來才知道，你住的是北京最昂貴的和睦家私人醫院，這是一家我們看病都覺得很貴的醫院，你在空空狐期間，安排公司出錢，給你個人買了可以覆蓋和睦家醫院的商業醫療保險。
現在各個投資人都開始要求創業公司CEO買醫療保險，但和睦家大家也都覺得挺貴的，正常情況下，和睦家醫院看一次感冒發燒就要2000元左右。
你說給COO開離職證明需要董事會決定，你無權作決定。可是在整個空空狐一年多的時間裡，你除了要投資要錢的事情，什麼事情請示過董事會作決定?
在投資款到了之後，在2016年春節你先給自己發了幾十萬額外獎金。你的薪酬是在投資協議裡面明確規定的，這麼大的變動須經過董事會的同意，可你跟任何董事會成員溝通過嗎?
你用公司的錢給自己乾媽(不在公司上班)每個月發5萬元的工資，你跟董事會溝通過嗎?其他更過分的事情，你用公司的錢，給自己買了多少個包包多少件衣服，你能不能說一下。
你之前不是還經常在你的微博上曬你的包包嗎?後來怎麼全部刪掉了?公司員工還反映，你跟男朋友去國外旅遊，花的是公司的錢。
巧合的是，就在你說你最辛苦的歲月，也就是你提議宣布解散員工前幾個月，你還在微博上曬了張在日本旅遊的照片?後來怎麼也刪了?
如果這是一家你辛苦打拚賺到錢的公司倒也罷了，空空狐可是家全靠燒投資人錢的公司呀。
給自己發獎金，用公司的錢買奢侈品，哪一件事情都是廣大辛辛苦苦的創業者不捨得做的，你全都佔了。
話題轉回來，說回你所謂被我霸佔了的、價值3-4億的公司吧。這家公司唯一的資產就是空空狐這個網站APP，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它是什麼一個東西?
靠每個月花300萬市場費，連續花了大半年，DAU最高峰只有8萬。一旦停了廣告費，到交接時候只有2萬多DAU。
最後幾個月，你拆東牆補西牆，免交易手續費來刺激交易，增加用戶在空空狐支付寶的資金池，然後把這些錢又拿出去用於公司周轉，導致有了230多萬的缺口，被支付寶凍結賬號。
你想過挪用用戶資金這個事情的性質有多嚴重嗎?這也是公司現任管理團隊為什麼下決心把支付寶交易停了，因為這就是個窟窿。如果收交易手續費呢，那交易又少得可憐。
這樣一個公司，還有人天天嚷嚷著值3-4個億，要不是當天下人是傻子，要麼當事人是瘋子。
在你出院之後，你提出來不接受之前達成的接管方案，想自己想其他辦法接手公司管理並裁員，我當即表示同意。有人願意善後，我非常樂意。我太忙了，如果不是出於責任，真沒時間去管理這家我認為價值很低的公司。
可最後，你還是同意了我往公司注入500萬，派新的管理團隊去接手善後的接管方案。既然接受了，你又BB什麼? 除非是想趁機自我炒作。
接管公司的時候，包括我之前投了2600萬在內的所有投資人都把原有股份做了壞賬計提，股份都歸於零，卻給你留了10%的股份，還有什麼不合理嗎?
原本是所有老股東加一起佔10%，都給你，你還反咬投資人一口。你原本股份，一分錢沒出，就是要分4年Vest才能拿到，算下來你任職就一年多時間，原本真實屬於你的就不多。
新的投資占的90%的股份，有一半是要留給新的管理團隊的。你可能會想，10%加上給新的團隊的股份，跟老的團隊擁有的差不多嘛。
我接管時候很明確，我對你沒有信任度了。一件件事情的發生，我慢慢認識到，你要能把空空狐做成功，做到你說的10億美金估值，那真是天方夜譚。
接管公司的時候，我按約定先打了500萬進去到公司，當天就被你從銀行轉賬了65萬出去，說是以前以你的名義對外借的款，還有你的各種報銷。
之後要付清你此前欠用戶的230多萬，陸續還發現之前各種新的債務，接下來還有之前欠的11月工資70多萬，各種善後、填各種坑需要近400萬。
新團隊CEO Livia向我告急，我又打了200萬給公司，才走到了今天。這些你想過別人的好沒有，還在想你的空空狐值3個億，誰會信?
在接管公司之前，我明確說了，空空狐這種每月燒幾百萬人民幣換幾萬DAU的商業模式實踐證明根本就不成立，必須轉型。你聽不進去。
接管之後，我明確新團隊必須停止燒錢，必須把給用戶免交易手續費這個缺口給補上，用最低的成本來運營空空狐運轉，然後再去探尋正確的模式。
現在你又跑出來說，我們要把價值連城的空空狐給關了，讓我把空空狐網站(APP)還給你。
好，我們成全你，我和新的團隊決定把空空狐網站(APP)包括商標、域名零對價免費送給你，期望你經營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做成什麼樣?
還是你跟之前一樣，就是為了發一篇文章，最後也不敢接手?
幾個月前，你說自己病危，要休息，你裝作弱勢群體的樣子，到處去講述你空空狐被霸佔的故事。
之後三個月不到，一過春節，你又活蹦亂跳地出來了，要二次創業，為了更好的拿投資，又開始自我炒作了。
你的心機到底有多重?小丹你醒醒吧，你的這些心機用在認真工作上，用在業務上，用在失敗之後的反思上，這樣你的夢想才真正會實現。
我已經全權委託北京達輝律師事務所處理余丹不實言論給我本人帶來的名譽傷害，並給余丹本人發送律師函。
附件二、余小丹回應周亞輝原文
昨天我感覺像上著課被高年級同學群毆了一樣。有人叫好，覺得收拾了這個低年級，作為高年級的小弟他們也覺得自己沒那麼慫了。有人說，肯定是這個低年級的做了啥壞事，要不然高年級怎麼打她呢？這種感覺啊真是熟悉。
《空空狐歷險記(第二季)》發出來，是聽說空空狐要默默關閉，我想既然要關閉了，那對周亞輝已經沒價值了。看到很多用戶捨不得，以前的同事也不想要這個產品消失，但我聯繫周亞輝沒有回復，只好發文章引起重視。周亞輝發文章說我是為了炒作，全文從頭到腳潑髒水侮辱，關於自己摘得乾乾淨淨。我對周亞輝不潑人格髒水，這裡還是只說他作為投資人不專業。
簽合同不履約、用不給錢拖著創始人順著他而且不敢往外說、改合同、不做工商變更、有審計假裝不知道、要求他開董事會他不開現在說我不彙報、說我亂花投資人錢。這些每一條，都不是個例，這些投資圈慣用伎倆，大家可以借我的事情體驗一下生活。
先簡要說一下。
公司完成融資兩輪，第二輪領投為周亞輝，第一輪股東跟投。周亞輝在沒有對賭協議的情況下，簽訂合同后一年沒有打足款，最後毀約更改合同。周亞輝簽訂協議投資 4500 萬。實際一年期間總共到賬 2300 萬，另有 300 萬周亞輝支付給了 COO 季諾，沒有用於公司運營。欠款 1900 萬。
投資款到賬不足，但告知會給足，所以長時間裡公司的預算是按照足額投資款做的。股東每個月檢查賬務，每年由紅杉資本指定權威機構做審計，也就是說，都知情。中途因為花錢慢，還被股東批評保守，不思進取。現在說公司「燒錢」，意思是我不靠譜。我覺得要不靠譜，投資人肯定跑不掉，周亞輝、紅杉、源碼對這些決策都有一票否決權，比創始人權力大得多。現在要我背鍋，我不背。
我作為 CEO 在職期間，在 2014. 9 APP 開發完整上線並且有了半年的增長數據后才去融資，拿的可不是 PPT 融資，所以水軍措辭要謹慎。紅杉資本、源碼資本、中歐的第一輪股東。那之前 100 多萬的開支是我自己出資。
我一年沒有領取工資，第一輪融資后我工資為 2萬，直到第三輪融資快到賬我拿的工資是 4 萬。同時期總監崗位員工工資是 5萬，COO 是200萬年薪。我覺得COO 薪水高於市場行情太多，周亞輝勸我不要小氣，價格也是他報的，有紅杉投資人在場。所以不管哪位員工領多少工資，如果覺得員工工資不合理，都應該在當時提出，不應該事後潑髒水。要是每個投資人都這麼做，創始人的每個決策都可以被潑一遍。
我不像周亞輝一樣，要找媒體找投資人站隊找水軍。而且我也不迴避。
以下對周亞輝發布的文章裡面的每個「我的黑點」依次回復，最後附上他的全文。
1. 周亞輝指出我是為了出名應該去整容成網紅
丹：周亞輝喜歡網紅臉 CEO 不關我事，讓我去整容我覺得這話投資人說出來就不體面。說我拿他炒作，這個搜一下百度就知道，應該不是我在蹭周亞輝熱門，而是反過來。他說投資人是穿鞋的，我是光腳的。指的就是自己是上市公司的老闆(崑崙萬維的董事長)，而我並不覺得周亞輝拿散戶股民的錢，就比創業者去機構融資要有優越感。
2. 周亞輝指出一個 89 年的年輕人亂花投資款
丹：(1)我是 90 年的。周亞輝文中反覆說到我的年齡是 89 年，一是說明我年輕不靠譜，二是暗示我不是 90 后卻用 90 后的標籤炒作的意思。周亞輝寫文章真是做了功課，就是題做錯了。是這樣的，我身份證上面的生日是1989年12月10日，這是媽媽登記了我的農曆，出生日期是1990年1月6日，可以換算一下是同一天。
(2)就幾十個人，花光了投資人 5000 萬左右的投資款。錢都花在公司運營，股東對每筆錢都很清楚，沒有程序可以繞過股東花這麼大筆錢。不能公司運營不下去，就把責任全推給創始人。我覺得這個風氣很不好。這些每年拿著巨額管理費的投資人，才真正應該給那些出錢的 LP 解釋自己為什麼監管不力，而不是說自己不知道。
(3)周亞輝要求兩個月業務增長 20 倍，這種不合理要求要花多少錢都是清楚的。那我又是不是業務能力不行，所以廣告花費比同類公司貴呢？第三輪融資也就是我生病前，有兩家知名投資機構都直接問我為什麼做到獲取成本那麼便宜的？為什麼比刷量還便宜？所以我為什麼要羞愧？
3. 周亞輝指出余小丹挪用 200 萬
丹：(1)說我挪用資金 200 萬，其實他明確知道公司為什麼需要至少 200 萬才能運轉。2016年4月開始，聽從董事會的要求，為了競爭我們也取消手續費后，空空狐平台來負擔交易用戶產生的支付寶手續費。用戶每天都有交易流水，所以手續費在交易流水裡面扣除，我當時跟董事會提示的風險是，正常運轉沒事，但如果突然關停，所有用戶集中提現，就需要 200 萬打入補足之前公司墊付的手續費。一直都在公司賬上，沒有「挪用」。(2)周亞輝說自己為了員工公司用戶的責任，當即拿出了 500 萬。不是的。由於股東出資款不打足，公司發工資出了多次危機，病前，我還在借錢發工資，如周亞輝貼的微信記錄所示。周亞輝當時收到這條信息並沒有回復，就像之前數次找他他假裝不在一樣。後來，住院期間我簽署0價格轉股給周亞輝合同后，周亞輝答應我保證用戶提現和員工工資，我答應周亞輝在他指定的 CEO Livia 入職我離職后才打入 200 萬。這些周亞輝都有全部聊天記錄。
4. 周亞輝指出承諾給我治病費用後來反悔是因為我住院太貴
丹：(1)我住院不是在和睦家，只在送往急診的當天去了最近的和睦家。(2)而且看病去和睦家任何人我都覺得沒問題。不是要上市公司老闆才能去。收費合理，挂號貴，但不亂開藥。也正是因為我買了商業醫療保險，看病可以報銷。(3)周亞輝聽說我住院可能要開顱切腫瘤，提出承擔醫藥費。我在醫院聽說這個消息很感動，後來一分錢沒收到。反悔這事兒我都沒主動說，也沒要他一分錢，結果現在還能指責我住院太貴我的天。(4)謝天謝地我當初竟然想到買了商業醫療保險，這是我三年做的最正確的決定，要不然我真可能沒錢治療。需要說明的是，我不是給自己買的，公司全部高管我都是一起買的。如果不同意給員工發放這個福利，可以反對。如果事後說創始人做的決策是錯的，那全部都可以推到創始人身上了。(6)2016 年12 月30 號之後的治療都是我自己花錢續費的商業保險，我只在在職期間享受了醫療福利，希望更多機構考慮到保障創始人的醫療保險。(7)我才 27 歲，都有可能生腦腫瘤這種重病，希望我的事情至少可以警醒其他機構的創始人。
5. 周亞輝指出余小丹亂髮獎金、用公司的錢給乾媽王丫米發工資、用公司錢買包、帶男朋友去國外旅遊、在微博上曬包
丹：(1)周亞輝說我發的獎金，不是別的，是年終獎。公司每位員工都發放了年終獎，我的獎金是紅杉資本推薦來的高管 COO 的不到 1／5。財務報表股東都有，且經過指定機構的審計的。年薪 200 萬的高管工資說合理，我卻被指責獎金拿多了，我覺得這樣沒標準不專業。希望以後形成一個標準，就是該發多少工資獎金股東會確定一個具體數字並且對公眾公開。這樣的話，即便想創始人白工作一分錢不拿都行，只要保證雙方同意。
(2)所說「乾媽」指的是王丫米。她是洋蔥傳播的創始人，前阿里巴巴公關部成員。當時作為不知名公司，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好人選。工作前我們並不認識，工作后我也沒有從中獲利，所以拿「乾媽」說事並不妥。王丫米在擔任公司營銷公關顧問期間每月工資 5萬塊。合同到期后，我覺得不合適，終止了合作。我在幾個月前的公告里已經詳細描述這次錯誤的用人決定：《錢啊》
(3)說我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帶男朋友去國外旅遊。實際是，我去日本了一趟，日本的二手很發達我想調研，周亞輝也希望我能去美國看看同行。回來后第三輪融資我跟新機構講了這段調研，他們應該有印象。需要說明男生費用是我自己出的，只有我的費用是公司出的。本來應該是當時公司助理陪同我，但是助理請假，我身體狀況又不能單獨出行，我就請當時的男友陪同我。
(4)說我在微博上曬包，用公司的錢買奢侈品。我報銷了三次公關宣傳活動的制裝費，創業邦拍攝、虎嗅頒獎、脫口秀錄製，並沒有用公司的錢買奢侈品。說我在微博上曬包，我總共在微博上發過兩個包，都不是曬，而是抽獎轉發，而且抽的還是自己的包，不是公司給買的。請抽到包的網友來說兩句。像這種微博，周亞輝隨便翻。說我刪微博，因為我抽完獎了，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不介意你們把我每條微博都截圖存檔。
6. 周亞輝指出空空狐根本不值錢
丹：第二輪融資的估值是 3 億人民幣，周亞輝就是參與的股東之一，不知道還能怎麼狡辯。估值 3 億的時候 DAU 2000，周亞輝當時說 DAU 2 萬就把錢打齊，周亞輝的部分是 4500 萬人民幣。我做到了，錢沒到。後續出去談第三輪融資，我還得給周亞輝找理由，解釋公司的投資到賬不足的問題。現在周亞輝的團隊拿過去發現，用戶狂跌，賺不到錢想關閉。我指出他不懂產品，他覺得丟臉，於是說空空狐本來就不行。如果本來不行的話，不知道融資兩輪這麼多機構股東是怎麼決策的。
7. 周亞輝提出接管空空狐后被余小丹違規轉走錢
丹：這筆錢就是前面說的我借款來發工資的款項。公司應該償還這個借款，幸好我借錢發工資的時候，打錢給公司的時候，銀行流水有記錄。要不然我生病了，不僅沒有周亞輝給創始人的醫療費，也不補發欠付我的工資，這還不止，連我為公司負債的這幾十萬竟然都不打算還。
8. 周亞輝指出余小丹不聽自己轉型的建議
丹：確實是沒聽。周亞輝的建議是，讓空空狐這個女性二手平台賣手機...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不會聽。然後是漫長的幾個月，我說你們投資款再不打過來，資金就要斷了，如果不看好這個商業模式，就不做了。周亞輝說很看好，他在美國調研我們的對標企業，他要是自己做可以增長 20 倍。我說要是看好商業模式，是我這個 CEO 做不好，可以換 CEO，但公司就快沒錢周轉了。周亞輝說了第二個建議，說你把市場停了。那意味著第三輪融資會終止，上輪也不打錢，也不讓關公司，就乾耗著。後來周亞輝指定心儀的 Livia 來當 CEO，倆人共同打造了全新的空空狐，幹啥的，大家去參觀用戶評論，改成了賣化妝品... 三個建議，我仍然覺得是不該聽的。誰聽誰傻逼。
9. 周亞輝指出余小丹春節后就活蹦亂跳
丹：因為我健康快恢復了，我當然活蹦亂跳了。我重病時說我裝病，我活蹦亂跳說我有心機。其實我住院期間，當時並不想公開的隱私病歷都發給周亞輝曹毅這些股東，雖然他們無權查看我的病歷，為求安靜發給他們以證清白。結果到現在，居然再說一次我裝病。第一次公告《20天》發出來后，周亞輝找我談判，刪帖。他以為我是想用輿論要回股份和錢，但不料我兩樣都不要，我只是覺得說出來爽一點。超出他們的預料了。這次我發文章，就是看他們悄悄關閉空空狐不通知股東，這不專業不合規。結果他，說小丹肯定是要出來融資了炒作自己。對我還是有影響的，我最近就不能融資了，也行吧，推遲就推遲。我覺得，我和周亞輝這件事，大家可以當電影看看，不是 90 后和 70 后的對抗，是不同價值觀的人而已。比如，周亞輝旗下的副總裁，狗腿子 Yishen 和漂亮女孩 CEO Livia 也都是 90 后，但他們和周亞輝是類似的。
最後一次合同簽署后我催了四個月才寄給我，拿到一看，合同內容和簽訂時間更改了。直到現在也沒做工商變更、法人變更，合同時間也沒更改回來。這發生在任何一個投資機構，都是違規操作。
最後，周亞輝說把空空狐還給我，感謝他的決定，我也維持承諾北京一丟丟科技有限公司股份全給他。我接手運營后的空空狐，如果僥倖成功，之前兩輪所有股東的股份我依然兌現。雖然一身髒水很臭，但是要被關閉的空空狐看樣子不被關了，我滿足了。
附件三、源碼資本創始合伙人曹毅力挺周亞輝原文
飛機剛一落地，就看到刷屏了。感慨萬千，冷靜下來說說作為親歷者的感受。
1.老周不容易。
老周是一流的新一代企業家和我個人的好朋友好師長。能力超強、視野開闊、志向遠大的產品技術型企業家、同時也是飽含慈悲心、愛憎分明的性情中人。和他認識這麼多年加上是校友關係一件接一件做了很多事情，他是一個非常好的合作夥伴、更是可以交心的好朋友好師長。
記得有一天老周突然和我說小丹得了重病，公司也快到破產邊緣(那時我已經辭去空空狐董事近半年)。
他準備：1. 讓崑崙接管公司一段時間，至少讓平台賣家能把錢拿到手；2. 自己掏錢給小丹治病。當時的我感動又內疚。感動來自亞輝的性情和厚道。內疚在於作為空空狐的早期投資人沒有多少幫到公司；作為促成崑崙投資空空狐的媒人，讓崑崙虧了不少錢。但老周很冷靜大氣去接受、去自我反思。受的委屈憋了這麼久，老周不容易。
2.投資人不容易。
a. 對創業和創新：作為空空狐的早期投資人，我相信老周、慶生和我一樣，經歷了對空空狐無限期待到逐步認知清楚到理性看到接受失敗的過程。對實物二級市場電商的看好一直堅信，鹹魚、轉轉的快速發展也印證了這一點。
不準確的認知一次次被生生糾正、「夢想」一次次被狠狠打碎，但每一次新的會面開始都是day one、都是「初戀」。「一期一會」，這是早期投資人面對的常態、窘境更是早期投資的本源、實相。路徑「滄桑」，我們依然熱愛這個事業、熱愛充滿活力和正氣的創業創新者！
b. 對背後的出資人。社會的每一分財富都值得被尊重，失敗的投資、低效的配置是令人很懊惱的一件事，尤其是受他人託付的。每每想起如果多做些工作就可以避免錯誤、避免浪費，都會激勵我們更努力進步！
3.創業者不容易。
認真的創業是需要九死一生的勇氣、百里挑一的能力、歷經81難而逾強的內心。每一位認真的創業者都值得尊敬。12年中遇到各種創業者想解決各種問題而創造價值，絕大部分都是有異於常人之聰明、勇氣和志向，他們求真堅韌，他們吃苦耐勞，他們感恩奉獻。創業是現代的搖滾，我由衷熱愛和敬佩這些「明星」，你們是時代的中流砥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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