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出來它是在「說」什麼嗎？

「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名字是Quill」

事情的起因是動畫師Richard Lico上傳了一個幾秒鐘的動畫，動畫里一隻萌萌的小老鼠在揮爪向你比劃著什麼。一般人恐怕不知道它具體在說什麼，但微笑的共通性，讓所有人基本都能猜到它是在打招呼。

而如果你了解北美使用最為廣泛的手勢語言（ASL）的話，你就會知道，它確實是在向你問好：「很高興見到你！我的名字是Quill。」

Lico所在的工作室Polyarc正在開發新遊戲《Moss》，這段動畫是其中的一個測試片段。這款預定今冬首發PlayStation VR的遊戲，最早公佈於索尼今年的E3發布會，在一大票VR遊戲宣傳視頻輪番轟炸中，想必沒有太多人對這隻小老鼠留有印象，但在此番問好過後情況恐怕就不一樣了。

倒影是你遊戲里的樣子，看上去有幾分像無臉男

不同於傳統VR遊戲的第一人稱視角，《Moss》採用了第三人稱，即玩家更多是在旁觀遊戲里的世界。按照製作組的說法，這是為了讓體驗更為順暢更有沉浸感，同樣基於這個原因，遊戲把主角設計成了一隻不會講話的小老鼠。

遊戲一開頭，玩家翻開圖書館的一本書，並被吸入一塊幻想的大陸里。你就像一個天外來客不小心撞破了次元壁，俯身望向在這個國度冒險的小老鼠。它清楚地知道你的存在，將你當做朋友，並強烈依賴著你的幫助，玩家與Quill結伴而行的旅程就此開始了。

因為遊戲內沒有任何對話，因此你跟小老鼠的溝通，將極大依賴於它面部、身體的體勢語言。它會用動作或者表情來引導玩家，並對玩家的行動做出實時反饋，就像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在遊戲里跳動。看著它或憨態十足、或氣急敗壞的樣子，你恨不得將它一把攬進懷裡。

猜猜Quill想讓你幹嘛

而現在，在體勢語言之外，Quill還會用手語了。

但手語這一想法其實來得非常突然，就在前幾天，Lico跟上司一起檢查遊戲最新進展，他看著小老鼠在屏幕里做出各種各樣的動作，一個念頭「嗖」地就溜進了Lico的腦袋裡：可不可以讓它嘗試用下手語呢？說干就干，第二天早上他就開始著手研究手語，次日晚上就做出了這麼一個測試片段。

因為辦公室沒人了解手語，他就把動畫放到了網上，希望「得到一點反饋，有用的信息，可能8到10個贊」，沒想到短短几個小時，就收穫到了滿屏的愛意。截至目前已經有3萬個丟給Quill的愛心了，而Lico此前的關注者才不到200人。

Lico此前的關注者才不到200人

除了普通人確實是對萌物無法抵抗的原因之外，更為重要的是，Lico的推特還得到了大量聽障人士的回應。推特最熱門的一條評論就是一位手語使用者對Lico表示感謝。「我真的被那些回應驚到了」，他從沒想過能通過這種方式與他人實現情感上的聯接。

這些「始料未及」的善意回應，堅定了Lico往遊戲里正式加入手語的決心。當然，由於小老鼠前爪只有四根手指，也只能進行一些較為簡單的表達，避免讓交流變得更加複雜和不便，因此更多時候，你還得依賴他那萌態十足的表情與稚拙可愛的小動作。

像是隔空呼應般的一次擊掌，玩家們讀懂了小老鼠的手勢。一隻老鼠用爪子傳達的問候就這樣藉由手語真切傳達進了人們心裡。我猜這是有著17年動畫製作經驗的Lico最開心的時刻，「能創造出觸動人們情感的角色「，Lico感嘆，「這就是為什麼我想當一名動畫師」。

和你的夥伴Quill開始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