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的地攤人生 她們的行為令人感動 故事讓人心酸

早飯奶奶：賣的是早餐 背後卻是孤單

早餐23年不漲價，除了周日，她每天都在這擺攤，一擺整整23年。「粽子五毛一個，雞蛋餅五毛一隻，糯米粿五毛一隻，豆漿五毛一袋……」這些都是老人早起親手做的，豆漿也是一大早磨好的，有人說這可能是全浙江最便宜的早餐了。有人說，這麼便宜的早餐，成本都不夠，肯定摻了什麼東西了，吃的不衛生，不安全。其實，什麼都沒摻，摻的只有良心。

在深冬的清晨5點，浙江衢州市黃壇口村瀰漫著刺骨寒意，一個弓著背，歪著脖子的老奶奶會準時出現在村橋頭。除了周日，她每天都在這擺攤，一擺整整23年。「粽子五毛一個，雞蛋餅五毛一隻，糯米粿五毛一隻，豆漿五毛一袋……」這些都是老人早起親手做的，豆漿也是一大早磨好的，有人說這可能是全浙江最便宜的早餐了。攤點靠近鄉中心國小，來來往往的孩子們親切地把老人稱作「早飯奶奶」。小村有大愛，83歲老奶奶讓記者大感清晨的暖意。

「早飯奶奶，我要一個粽子，一個茶葉蛋，帶走！」「早飯奶奶，我要一個雞蛋餅，一袋豆漿」。6點過後，孩子們陸陸續續到學校上學，毛師花開始忙起來。33歲的姜寅磊很習慣地自己打了一碗豆漿，搭配雞蛋餅開吃。姜寅磊的家住在大灘背，在他上國小起，就常到奶奶這買早餐，「其他早餐攤的雞蛋餅幾年前就賣2元了，而奶奶的雞蛋餅還是賣5毛」 。圖為老人早餐攤前的小顧客特別多。

一年級的劉思佳看見姜寅磊在喝豆漿，他告訴奶奶自己有些口渴，可身上錢已經花完。「沒關係，奶奶給你打到袋子里。」毛師花拍拍他的肩膀，讓他邊走邊喝，上學別遲到了。圖為小姑娘要吃的雞蛋餅賣完了，老人就裝了2個茶葉蛋送給她。

「一個上午忙下來，會有些頭痛腰酸。」年紀越來越大，動作明顯開始遲緩，有時力不從心，在寒風中蹣跚挪動。不過聽見這些孩子們叫她奶奶，毛師花就特別開心，「孩子們就像我的孫子孫女，個個都那麼討人喜歡，孩子們上了國中，周末回家，還會過來看我」。圖為老顧客看老人在忙，就自己動手打起了豆漿。

8點鐘，孩子們都進了學校，毛師花也開始準備收攤回家。

把桌凳搬到車上，收拾完這些做生意的家當，毛師花每次都不忘清掃地面，有時還會用熱水沖洗。

清掃完畢，毛師花用力爬上三輪車，慢慢騎到弄堂底。這間狹長的單層高老房子，就是她住的地方，潮濕的苔蘚已爬滿外牆。毛師花指著斜對面一棟三層半高的黃顏色小洋房，這是她家老伴在世的時候建的新房子，可惜五年前去世了。「大兒子和小女兒在外地工作，大女兒和小兒子都住城裡，他們很忙，難得回來住」。當問及會不會因為賣得太便宜，被同行抱怨，毛師花說：「我從來不去計算賣了多少錢，我每天做的早點都不多，粽子一天就賣30個左右的，而且一賣完我就回去，盡量不要影響他們。」

老人差不多每晚八點都會準時睡覺，睡到凌晨1點鐘自然醒，然後起床準備早餐的食材，開始磨豆漿、磨糯米粉、切菜炒成餡，四點半，把桌椅碗盤鍋一樣樣搬上三輪車。「每天搬搬東西，和客人說說話，這樣也可以鍛煉鍛煉身體」。圖片里斜對面是她家的小洋房，但老人習慣了住老房子。

「前段時間，每天陪我出來擺攤的狗，被人偷去吃了，我很傷心，哭了好幾天，這條狗陪了我好幾年，我什麼時候出來，它就什麼時候出來，什麼時候回去，就陪著我回去，一直在我身邊」。說起這條狗，老奶奶的眼裡流露出一些孤獨感。「兒女們經常提出來讓我不要做了，但20多年都習慣了，捨不得黃壇口的孩子們」。和很多老年人一樣，她其實需要陪伴，但又走不出去這個老房子。圖為老人的老房子。

現在，這些小貓小狗成了她身邊最忠實的陪伴。她希望有一條狗可以每天再和她一起出來擺攤。

一毛奶奶：儘管經濟拮据，但堅持20年不漲價

在2014年年底的時候，另外一位老奶奶也走紅網路。

21年前，為貼補家用，江西南昌的程應清開始擺攤售賣自製的藕片、豆泡、火腿腸等小吃。根據當時的物價水平，程應清的小吃按一毛錢一串銷售。65歲的她仍堅持擺攤，但售賣的小吃卻仍未漲價，因此被稱為「一毛奶奶」。

和早餐奶奶不同的是，程奶奶家經濟拮据。程奶奶的家住在一棟居民樓的5樓，一間房加廚房、陽台，約二十平米，除了姐姐送的一台洗衣機、弟弟買的冰箱，便是些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傢具。老伴的病這兩年有所好轉，稍微能下床走動。

程奶奶的兒子是名公車司機，為了多賺些錢，他一個人堅持做兩個人的工作量，每天帶飯去單位、累了就在調班的時候趴在車上睡一下。他的「房間」搭建在陽台上，冬天挨凍、夏天暴晒，這讓程奶奶一直很心疼。她也知道如此狹小的「家」是32歲的兒子一直沒能結婚的主要原因。

賣草奶奶：無兒無女，拿低保的生活仍艱辛

「一毛奶奶」生活很艱辛，但她起碼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對身在南京78歲的張翠華老人來說，終身未婚的她沒有老伴兒，也無兒無女，她的生活則是另外一種艱辛。

▲微博圖片

張奶奶在去年9月下旬走紅網路。當時，「頭上長草」的小草髮夾火了，她便進了一大批，為了吸引目光，自己也在頭上夾滿了小花小草。

「因為年紀大了，明明是兩元一個、五元五個的小玩意，一著急，她就說成「一元五個！」一位網友爆料，然而，讓她最終忍不住眼淚奪眶的是，為了讓面前的顧客們放心，老人急忙忙地指著頭上的發卡，局促不安地告訴大家，「我頭髮不髒的，我昨天洗過頭了！」

「我以前會賣賣梔子花之類的，已經在擺攤差不多4年時間，不過不在這裡。在新街口擺攤兒賣塑料小花不到半個月時間，兩天回家一趟，晚上不回家，就在附近的快餐店過夜。」老人說。

當記者告訴老人有網友在微博上為她求助時，老人表示很感謝，但也直言她不需要。「我每個月拿幾百塊的低保補貼，加上擺攤掙的錢，足夠維持生活了，可以自食其力。」老人說，她出來擺攤兒也是為了打發時間，給自己找點事做，「天冷了，我心臟不太好，現在就想把這批貨儘快賣出去。」

上述三位老奶奶的故事，只是眾多還在艱辛生活的老人的一部分，老人艱辛生活的案例非常普遍。這些老人，經曆數十年的繁重勞動，勞動能力十分有限，每人每月只有幾十元的基礎養老金；有些子女在外打工，但經濟也未必見得寬裕，子女能夠反哺的能力有限；有些家境稍好的，也因無法適應子女所在地的生活，不願外出，選擇獨守空巢。

小編希望，覆蓋全人民的養老保險制度能讓老人們吃飽穿暖，更多專業化的養老社區能讓老人們生活更加便利精彩，扶持年輕人贍養老人的激勵措施能讓天倫之樂長在——只有這些老人老有所依，也才意味著未來我們能老有所依。

讓我們重溫《禮記》中的句子，願所有善良的奶奶們長命百歲。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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