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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5
話說上周蛋蛋姐去了一趟西安
參加了中西醫結合麻醉學學會的年會
事情是這樣的
機緣巧合
大約在半年前
我在這個公眾號發表了日本的醫生
美國塔夫茨大學醫學院
臨床麻醉學副教授
趙培山先生看到了這篇文章后
鼓勵我深入找一下中藥麻醉的資料
並提攜我參加了這場年議
會議上我做的題目是
《麻沸散爭議之淺析》
我認為東漢華佗先生是有能力
在全麻的情況下
開胸剖腹做腸胃手術的
並認為方舟子先生
認為中醫沒有麻沸散
這個結論是武斷的
會議結束后的點評模塊
蒼天再次降幸於我
我遇到了徐州醫學院
一位姓戴的老教授
他是藥理學會
麻醉藥理專業委員會主委
老先生告訴我：
在
有一位醫生曾復原中藥「麻沸散」
並推廣到全國各大城市
並做了4萬6千例臨床全麻手術
這個醫生就叫王延濤
現今已經80多歲
還健在，現在就在海南！
當我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
全身震顫了
竟想不到
在還真有人用麻沸散
我趕緊跟戴教授索要了王老先生的資料
幾天後
資料終於出現在我的郵箱
幾十頁的資料
當我打開閱讀的時候
幾十年前的時光宛如重回眼前
擦去塵封在寶盒上的灰塵
一段幾十年前的動人故事
彷彿還在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中間為王延濤老先生
1960年
王延濤先生在徐州醫學院附屬醫院
開始從事臨床麻醉工作
眾所周知
當時麻醉的方式就是吸入式乙醚
在以後的幾年裡
為了響應毛主席
「中醫藥是個偉大寶庫」的號召
王延濤報名參加西學中班
根據他的專業
他修習的是針刺麻醉
目的是可以應用針灸
為實施手術做麻醉術
可總體效果並不令他滿意
儘管一些小的手術可以用針刺麻醉
但一些大型手術
尤其是胸部的大手術
針灸的效果一般
有些病人哪怕選擇不做手術
也不願、更不敢去嘗試針灸麻醉
沒辦法
王延濤只能繼續使用乙醚
可是好景不長
隨著中蘇關係交惡
為了響應毛主席
「深挖洞，廣積糧」的號召
凡是以糧食為原料的乙醚等麻醉藥
藥廠全部停產了
醫院倉庫里的麻醉藥很快告罄
沒過幾天
僅王延濤所在的徐州醫學院附屬醫院
就累積了15例必須大手術的病患
病人的家屬開始在醫院走動
他們央求主刀的沈醫生儘快手術
可沈醫生告訴所有病人家屬
沒有麻醉藥，手術根本做不了
刀子割的可是肉啊
你們要去找麻醉科王大夫
讓他先想辦法去解決麻醉問題
於是病人開始聚集在王延濤門口
一個老太太曾帶著孫女
跪倒在王延濤的醫室門口
央求他給兒媳婦實施麻醉：
王大夫，我們求你啦！我是山東微縣人，我們村子窮呀！兒媳婦才四十多歲，得了胸瘤，是癌症，要開刀才能治好，來了二十天了。家裡兒子是殘疾，四歲的女兒在家照顧他爸，為了來徐州治病，把家裡四頭成年豬都賣了還在信用社以房貸款四萬多塊錢，這不，錢也花了，病還沒有治，這可怎麼得了啊！老人家招呼小女孩：喜兒，跪下來求這位爺爺給你媽上麻藥吧！
其他的病人家屬也都滿臉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
我們不能在這裡等死啊！
王延濤每天都在接受他們的央求
卻搞不到麻醉藥
他陷入深深地自責當中
他不斷在說：大爺，我會想辦法的
可是
麻醉藥哪是隨便生產的？
每當他回到家
心情特別沉重
躺在床上不言不語
一直到深夜
有一天晚上
他突然想起了華佗
那位憑藉麻沸散
準備給曹操開顱卻橫遭慘死的醫生
難道古代的麻沸散
真的可以讓人昏睡過去實施大手術？
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還是假的？
他在內心連接問了好幾遍
最後一下從床上翻身下床：
管他呢，現在都什麼時候了
真的假的都要試試
萬一是真的
這個巨大的麻煩不就有希望解決了嗎？
他披上衣服穿上靴子
冒著外面的寒風跑到醫院圖書室
昏暗的15瓦燈泡下
他開始檢閱那些蒙塵的古醫書
一本本看下來
凡是跟麻醉、昏迷相關的字眼
他都抄錄到筆記上
什麼烏頭草烏、當歸川芎
曼陀羅（又稱洋金花）
羊躑躅（又稱鬧羊花）
抄了好幾頁的日記
但他是一個西醫醫生
對中藥的性能絲毫不知道
於是他準備去請教中醫科大夫
問問他們對中藥麻醉的看法
結果當頭一盆冰涼的冷水
將他潑的渾身發涼：
有中醫大夫告訴他
這些葯毒性很大
尤其是曼陀羅、羊躑躅
搞不好會死人的
「我年青的時候
知道有一位醫生
將洋金花5分開成了5錢
病人喝了葯出現高燒抽筋而死；
我們村裡還有一個孩子
因為吃了3朵洋金花
高燒不退又死了；
所以村裡凡是出現洋金花植物
一定要及時拔除
以免人吃了死亡」
他聽了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但他不死心
又去藥店詢問葯工
葯工告訴他：
「這些葯反正也有吃了不死的
有些人咳嗽哮喘
就買三分洋金花捲在紙里當煙抽
吸入后可以緩解咳喘；
還有用它治療腰疼的；
還有一位羊癲瘋患者
用這個葯治了
昏迷了好幾天
醒來后病也好了」
聽到這些
王延濤又感覺到一點希望
面對上面兩種不同意見
王延濤決定做一些動物實驗
想親眼看看這些葯的藥理到底咋樣
正好到了1970年
徐州醫學院到農村辦學
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
利用這個機會
他跟學校動物房的張老師以及
附院黃希珍書記作了申請報告
一開始用小白鼠做分組對照試驗
結果發現：
不論洋金花還是鬧羊花
對小白鼠都沒有麻醉作用
他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再打申請報告用兔子
再用羊
再用狗做實驗
可不管是灌胃還是注射
統統未能出現麻醉作用
一次次的結果令他感到失望
所有美好的願望中應該出現的
結果都沒有實現
回到家裡
他憔悴的推開門
孩子們高興地撲到他的懷裡
他卻悲傷地想哭
實驗失敗帶來刻骨銘心的挫折感
20多個日夜白費了不算
關鍵怎麼面對那些焦急等待的病人？
第二天去了醫院
各科的大夫都去找他
一位姓朱的大夫告訴他
剛剛收了一位鼻咽部海綿狀血管瘤的患者
已經有過兩次大出血的經歷
再耽擱下去
恐怕病人會死在醫院
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申主任也讓他想辦法
說院里有一位門靜脈高壓的患者
隨時有血管破裂大出血的可能
必須要實施手術了
胸外科、骨科的大夫也來找他
此時的王延濤如坐針氈
壓力如山
如果是你面臨這種情況
你會怎麼辦？
一般人肯定會說
沒麻藥，我有什麼辦法啊？
我家又不能生產麻醉藥！
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
可是王延濤卻將這些想說的話忍住了
他頭腦中在飛速運轉
究竟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為什麼書中記載的麻醉藥
對動物全無作用？
難道華佗的麻沸散是騙人的？
難道危亦林的葯也是騙人的？
不，不，不會的
這是最後一線希望
不能就這麼輕易動搖
是不是這些動物的種屬離人類太遠？
應該用大猩猩做實驗？
可沒有這樣的條件啊！
還有什麼辦法？
能不能直接拿病人做實驗？
或者招募志願者？
不行呀！自己是醫生
怎麼能那麼自私
萬一病人喝了葯
直接死在手術台上怎麼辦？
到時候病人家屬會怎麼想？
他腦海紛亂如麻
就在這時候
一個意識在頭腦中滋生
他想自己親身試一下這些葯
可一想到那些誤食了洋金花而
抽搐死亡的孩子
他內心卻立馬升騰起猛烈的恐懼
人在死亡面前是脆弱的
多少人為了求生而苟且
可他卻得冒著死亡的風險去驗證
何況自己還有妻子
還有三個永遠捨不得的孩子
這些活生生的生命難以割捨
每當想到這裡
汗水就會突然濕透衣衫
放棄吧，放棄吧！
他內心劇烈鬥爭著
可多少期待的目光在瞧著他啊
他現在還有退路嗎？
人在到達某種極點的時候
或許真的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
去選擇一項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東西
他望著書架上早已藏好的洋金花
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1970年6月16日晚上
妻子去上班了
他安撫3個孩子睡下后
久久凝視這三個可愛的孩子
然後毅然走到書房
打開早已準備好的洋金花的藥包
在天平上稱了1克
煮水待涼后一次服下
不到10分鐘
開始覺得口乾、滿臉發燙
但神情痛感仍在
其他並無不適
找到感覺了
他心裡非常高興
但隨即意識到
下一次將會發生什麼？
兩天之後的晚上
趁著家裡沒人
他再次偷偷地取下藥包
這次他稱量了2克
煮水服下
不到10分鐘
頭腦開始昏沉
馬上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直到愛人夜晚1點多下班回來
敲了老半天的門
王延濤才覺察動靜
這次他開始更加害怕了
這次能叫醒算是幸運
下次，下次再也叫不醒
不就是陰陽兩隔了嗎？
但是，他心裡分明還高興
這下睡著了
不是已經充分驗證他有麻醉的效果嗎？
繼續下去
第三次
他稱了4克洋金花
為了安全起見
他把葯帶到了醫院裡
以防真的中毒時可以急救
在科里
他做完了工作后
找藥房的付廣勝師傅將葯煎好
端著葯碗
他一飲而盡
很快
頭腦開始昏迷
眼前一直盯著的血壓計汞柱
也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腦海中更是出現了飄雪的現象
沒一會兒
意識越來越昏蒙
護士長看到他這個樣子
一直叫喊他的名字
他想告訴護士長自己喝了麻醉藥
可口卻張不開
最後醫生將他送到家中
（家離醫院就200米）
妻子辛治娟一看立馬明白了
他早就知道丈夫一直偷偷做麻醉實驗
但還是忍住巨大的壓力默默支持
在王延濤麻醉的這段時間裡
妻子辛治娟一直在床邊記錄血壓數據
做各種喊話、刺激的反應記錄
王延濤的舉動很快驚動了全院
院長的父親、母親趕來了
醫院的黃書記趕來了
鄰居們也紛紛趕來了
一起守護在他的身邊
9個小時
當他再次睜開眼的那一刻
妻子再也忍不住開口道：
你要嚇死我嗎！
所有在場的人
聽到這一句都捂著嘴哭了
然而清醒后的王延濤卻很高興
睡了九個小時
醒來后沒有任何身體不適
原先的記憶沒有任何損害
而且還吃了一大碗面
他激動的睡不著覺了
立馬起來撰寫報告呈送黃書記
請求開始進行臨床試驗
黃書記聽罷
立即召集院里專家商議
解放軍代表、工宣隊代表
外科醫生代表都一致通過
1970年7月8日
第一例中藥麻醉手術開始了：
1970年7月8日，為一位32歲女性，做甲狀腺次全切除手術。外科張宇琪大夫說麻醉很成功，手術很順利。
麻醉方法是讓病人在病房內一口喝下藥物，等待五分鐘，病人入睡立即用推床送入手術室扎進輸液針后立即從靜脈給予冬眠合劑一號兩毫升，這是我們平常做麻醉的輔助用藥。
病人方靜入睡。手術開始，術中毫無疼痛反應，生命指征正常穩定。服藥后8個多小時完全清醒。
病人第一句話是：我開刀了嗎？我睡了一覺一點也不知道，謝謝大夫。
第一例中藥麻醉完滿成功
很快第二例第三例也相繼成功
第三例就是文章開頭那個老太太的兒媳
開胸后發現橫膈肌上
長著有拳頭大的良性的肌纖維瘤
手術順利
沒幾天傷口拆線就出院了
第五例是位小夥子
患左小腿慢性骨髓炎的病人
做擴創搜刮手術
單獨服用復方洋金花四克
手術半小時結束他說：
睡著后做手術一點也不知道
不痛，謝謝大夫。
這項成功的技術很快引起轟動
醫院裡洋金花購入了一大批
製成復方洋金花針劑
不但供給本院使用
也供給別的醫院應用
徐州市立一院、四院
解放軍88醫院也來參觀學習
他們回去后
立即紛紛開展中藥麻醉並進行推廣
很快傳到了上海、傳到了北京
周總理當時正生病
仍然在病榻上接見了他
周總理對他說：
「你們辛苦了！
中藥麻醉嘛
這是件了不起的事
儘快向全國全軍推廣
深入研究」
洋金花的麻醉作用得到全省專家的
一致認可
證實了這種麻醉方式合理有效
對緩解當時麻醉藥缺乏有巨大意義
故事按說應該放一段落了
可王延濤還在繼續
洋金花的功效被證實了
那麼羊躑躅（鬧羊花）呢？
這個同樣齊名的藥物有沒有麻醉作用？
如果兩者能結合起來
會不會研發出更高級的中藥麻醉藥？
效果更好？
為此
他準備冒著生命危險
再上征途
可恰在這時候
悲劇發生了
他準備了3錢（10克）的鬧羊花
秘密藏在書架後面
準備找個合適的日子
瞞著家人繼續試驗
可這個秘密終於被妻子辛治娟看到了
辛治娟不忍心丈夫再冒險
於是
偷著把鬧羊花煮水喝掉
不料，這次
卻引起了劇烈的中毒反應：
不到十分鐘，開始噁心、想吐，同時肚子扭勁地痛，神智完全清醒，無力站起，腹瀉感和嘔吐感愈加嚴重，她馬上叫孩子到醫院把我叫回家，脈搏僅四十次/分，血壓20毫米汞柱，聽不甚清。立即在家中靜脈注射一支阿托品，血壓上升到四十毫米汞柱。辛治娟被立即抬送到手術室進行輸液吸氧，血壓又有下降立即請內科大夫會診，應用新福林及異丙腎素維持靜滴，血壓就是不升，心率40-50次/分，心電圖基本正常。內科的意見認為要做好心跳停止的復甦準備，外科醫生備好了胸內心臟按摩的器械，不撤升壓葯，一直靜脈點滴維持，在手術室搶救觀察七天七夜。孩子們前來看望媽媽，周歲的小兒子不肯睡，一直吵著要媽媽，等待睡著已經夜裡10點多了，8歲的女兒才能抱著小弟，領著大弟回家，孩子們不睡也不願離開，真是苦了孩子們。一個星期，辛治娟的血壓漸漸恢復了，真是老天爺的恩賜！
這次試驗差點要了妻子的命
王延濤每每想起都會後怕
可是
妻子終於用偉大的試毒精神驗證
羊躑躅（鬧羊花）沒有麻醉作用
這是中醫古籍中的錯誤記載
一旦不慎
會導致死亡！
1971年
上海製藥廠開始大批量生產洋金花製劑
這個成果是巨大的
在當時西藥乙醚麻醉
極其短缺的情況下
王延濤先生及其妻子辛志娟
冒著生命危險
試驗成功了了中藥麻醉
並成功將其應用到臨床大手術當中
全國各地的醫生咱親自參觀后
紛紛驚嘆：
北醫的金教授說：中藥麻醉洋金花為主葯的發現，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沒有王老師的親身試服和他服藥醒后的體會，神志消失后近達九個小時方醒，醒后和服藥前一樣，沒有痛苦，平穩入睡，所以他的親身體會告訴我們，洋金花是全身麻醉藥，是安全有效的。手術后病人的反應也是如此，就像睡了一覺，手術就做完了。
謝榮教授說：中藥麻醉過得硬，看著王大夫做雙腔氣管插管很容易，王大夫還用中麻做了控制性低溫低壓麻醉，真是很叫人信服的麻醉方法啊。他又說要不是王大夫吃了這一口葯，華佗的麻沸散就難以證實是真的了，幾千年斷了線，只能說是神話了，這次把線接起來了，是世界上外科手術和麻醉的鼻祖，是不可置疑的事實。
儘管他取得了巨大的成果
可隨後到來的文革
卻將他引入泥沼
有無恥小人告密：
王延濤自製中藥麻醉
是在模仿日本醫生華岡青洲
這是走資本主義路線
是決不能容忍的
就因為這個傻逼的原因
王延濤開始受到不公正的對待
不但所有關於他的宣揚事迹被撤掉
還被指控為5·16反革命分子
面臨被開除黨籍的迫害
其實那時候的王延濤
根本不知道日本人華岡青洲
想到自己和妻子的遭遇
他不禁流下了滾滾熱淚
短短兩年時間
全國有4萬6千餘例中藥麻醉的手術
皆獲得成功
甚至戰場上負傷昏迷
急需大手術的解放軍戰士
都有3例及時應用中藥麻醉而減輕痛苦
獲得手術后活了過來的：
北京解放軍總院介紹搶救脾破裂爭得時間而得救的經驗。這位軍醫說：若是有戰事，中藥麻醉是一定要帶到前線，為搶救戰士生命爭得時間。
中越自衛反擊戰結束后的表彰大會上，報告了中麻搶救三例瀕死的戰士而生命獲救。洋金花中藥麻醉獨到之處是靜脈或口服給葯后直接通過血腦屏障，病人失去意識，大家交流經驗體會，對中藥麻醉很感興趣。
白求恩醫院的麻醉科主任說：中藥麻醉太好了，在戰場，使用方便，對失血過多的休克病人，注射中麻針劑，失去意識就可進行手術搶救，爭得了時間，要打仗，打吧，我們有全麻藥了。
醫院的醫生紛紛讚歎麻沸散重見於世
而徐州醫學院
也因為有王延濤這樣的中藥麻醉先鋒
具有了開辦麻醉專業的條件
到了1978年
王延濤在第一屆全國科技大會上
代表徐州醫學院接受了集體獎
他和妻子憑藉偉大的犧牲精神
讓1800年前的麻沸散
終於活生生的出現在人們的生活中
這不能不說是醫學史上的一件奇迹
徐州醫科大學官網
幾十年後的今天
當我們再提起中藥麻醉
可能已經沒有人相信這是真的
甚至許多中醫院的麻醉醫生
都根本不知道這段歷史往事
它真的在歷史上出現過嗎？
它真的可以讓病人昏睡過去
等待著開胸剖腹的手術
而醒來后卻沒有任何痛苦嗎？
王延濤老先生和他背後的那一代老專家
會用它們微弱的嗓音告訴你：
我們不能忘記中藥麻醉
我們更不能忘記的
是王延濤這樣的試藥英雄
神農嘗百草已是遙遠的過往
而為了解救病患的危難
甘舍己身的醫生
不正是當世的神農氏嗎？
我曾羨慕日本有華岡青洲這樣的醫生
我們感慨大雅久不作
為何這樣動人的故事
不曾發生在我們的國度
現在終於知道了：
喜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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