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哲:不是英雄，不識孤獨

80後作家楊哲:寫作就像是在做數學題

文@陳文伍(陳平)

陳文伍(陳平)對話80後作家之楊哲——楊哲的寫作之路

《八〇後作家訪談錄》專稿

楊哲簡介：

1982年生，陳平主編的《八〇後作家訪談錄》（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2009年3月出版)訪談作家之一，曾獲得第二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出版有長篇小說《埋》、《放飛》、《沒有翅膀的天使》、《楊哲「主義」》等，劇本《落第秀才》（電視電影，中央六套放映）、《芳香之旅》（電影）、《易牙王》（話劇）等。

寫在新書《害怕愛了》前邊的卷首語：

為什麼寫這部小說，大概是因為，我閑著，想賺錢。除了這個膚淺的理由，我相信每個人都會有似曾相識的經歷，我們滿懷著對愛情的理想，踏入了成人的天堂，卻發現愛來愛去，不過是爾虞我詐，自欺欺人，或者是被迫接受命運的糊弄。何必對愛情認真呢？可是除此以外，我們還能對什麼認真呢？

一、我比較喜歡娓娓道來的那種感覺

（1）、寫作初期的時候是一種愛好

陳平：你是怎麼喜歡上文學和寫作的？楊哲：為了賺錢吧，又不能打童工，不只能做這個嗎？

陳平：那你很小就開始寫作、寫小說了吧？楊哲：我14歲開始寫小說。

陳平：寫的是短篇小說，還的長篇小說呢？楊哲：寫的是長篇小說。

陳平：你當時年紀才那麼小，為什麼想到要寫長篇小說，在什麼條件下寫的？楊哲：因為我比較喜歡娓娓道來的那種感覺，寫一大堆字有成就感吧。

陳平：寫長篇小說，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年紀那麼小就寫，在你的寫長篇小說的過程中，遇到的困難多不多？楊哲：楊哲：寫到一半的時候，會有不想寫下去的感覺，因為覺得不夠完美，總是翻來覆去的讀那幾句話，會讓我也懷疑，這話說著有意思嗎？懷疑多了，就更寫不下去了。最後是想到都寫了這麼多了，不寫完就浪費了，所以就硬著頭皮寫下去了。

陳平：對付這樣的困難，只有硬著頭皮寫下去嗎？楊哲：我寫東西，心態也還算是不錯的。寫不下去就先擱置了，等半年一年的，拿起來繼續寫。繼續的時候有了新的靈感了，就能寫下去了。我寫東西不著急。

陳平：當時還在讀書就寫長篇小說，不擔心影響學校的成績？楊哲：不怕，腦子夠用。

陳平：你一般是在什麼情況下寫作的？楊哲：寫作，嚴格的說是寫劇本，那是工作，工作就不分什麼特殊情況了，有時間就做唄。因為時間上可以自由安排，所以我都是找比較有感覺的時候，心情輕鬆的時候來寫。時間上我是白天工作，晚上娛樂睡覺的那種。劇本是個漫長的過程，所以沒法一蹴而就。我會不停的推敲，不停的推倒重來。

陳平：你常常深夜裡QQ還在線,是不是在寫作嗎? 楊哲：也許在干各種事情，主要是我經常下載電影，所以電腦常開。

陳平：在你看來寫作只是一種職業,有種謀生手段，寫作主要是為了賺錢嗎? 楊哲：往大處說，想在搞文藝復興，但是那更純粹像是一種夢想。往現實說，賺錢唄，出名唄。名利都有了以後幹嘛呢？文藝復興唄。

陳平：莫言、鐵凝等很多作家和學者認為現在是一個沒有文學大師的時代，特別是沒有偉大作家，所以你或多或少有一種夢想，想在搞文藝復興？楊哲：文藝復興不是要出大師，而是讓每一個人,都能平等的享受到藝術的魅力。換句話說，就是能夠讓一個普普通通的民工,也喜歡上藝術，我覺得文藝復興就實現了。

陳平：在你的作品里，有沒有寄託你美好的願望？楊哲：《楊哲主義》那本書寫作的目的一定程度上是想宣揚一種解放的，自由的，略帶反叛的民主精神。人幾千年來都缺少民主，我們這一撥應該可以實現這一偉大的理想了。

陳平：你對自己的寫作有沒有什麼要求和期望，在寫作方面有沒有什麼追求呢?楊哲：簡單點說，就是我們的寫作的水平，其實還是很低下的，和外國的作家比，或者和本國的優秀作家比，80一代還是挺膚淺的，慢慢熬吧，積累一些以後會出來更好的作品。人生確實是需要經歷。

陳平：你是怎麼看自己的寫作的，寫作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怎麼樣？楊哲：你這問題問問剛寫作的孩子們會有各種答案，但是對於我這樣的人而言，寫作只是一項工作。所以沒有特別的熱愛，但也不會反感。

陳平：你有沒有什麼寫作經驗，可以傳授給大家？楊哲：寫作初期的時候是一種愛好，時間長了是一種技巧，至於技巧，要從大師身上去學習，而不是普通人身上。所以有志於去寫書的年輕人，多去看看有名的大作家的東西，目光不要聚集在現在的年輕作家當中。

（2）、我對當一個窮人也沒有特反感

陳平：你什麼時候在刊物上發表處女作的，當時是什麼感受？楊哲：初一的時候，當時很激動吧。沒考上重點國中,心裡有點失落，不過發表文章似乎找到了另一條道路。

陳平：能在報刊上發表作品，對你以後的寫作有沒有很大的影響,就是因為這個,寫作才成為了你的另一條道路嗎?楊哲：有點影響，但影響不大。寫作對我而言只是跳板吧，進入影視圈的跳板，當導演的跳板，當編劇的跳板等等。

陳平：在你的寫作之路上,有沒有遇到退稿和投稿沒有發表的情況嗎?楊哲：很少。

陳平：當知道不會發表的時候是什麼感受?楊哲：沒啥感受，正常唄。

陳平：在你的寫作之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和挫折呢?楊哲：就是沒錢吧，只要不餓肚皮就成了。我對當一個窮人也沒有特反感，貧窮也是一種狀態，必須得體驗啊。

陳平：你是怎麼樣挺過來的?有什麼好方法嗎?楊哲：沒啥方法吧，看淡一切。

陳平：你出第一本長篇小說，剛剛拿到書的時候是怎麼想的？楊哲：覺得挺不可思議的，那時候還基本上沒有學生作家呢，所以我一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陳平：當時有沒有很大的成績感? 楊哲：有啊。

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

（1）、我看東西都是為了我寫東西

陳平：很多讀者說你的作品很有深度,你是不是看過很多文學作品和哲學書?楊哲：沒啥深度，有深度的還沒出來呢。看過的不是很多吧，心理學初步的理解一些。

陳平：你一般是怎麼看文學作品的，能介紹下你自己的關於看書的方法和經驗嗎？楊哲：能看下去的就看看，看不下去的就算了。我看得最多的是雜誌和網上的東西。很多知識會給寫作以啟發。作家應該是一個天文地理，無所不知，又什麼都不精湛的那種人，因為你的時間有限，你不可能各方面都出類拔萃。你的能力只要能達到把女孩侃暈，放倒就足夠了。

陳平：你有沒有經常從生活和實踐中,去找寫作的靈感和材料? 楊哲：生活當然本身就有很多悲傷的東西，會讓你理解一個人為什麼會悲傷，為什麼會痛苦。

陳平：生活和實踐中,那些事情對你的寫作產生的巨大影響？楊哲：你經常會感覺到好人沒好報。我現在寫的故事的中心情節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個好人，他所做的事情都換回來了相反的結果。

陳平：在你的寫作之路上,印象最深刻的是不是見了好人沒好報這樣的事情？楊哲：應該說，在生活中對這種事情印象最深。

陳平：你的文學作品的原型,常常來自於自己的生活嗎? 楊哲：挺少的，我寫一個職業的人會專門搜尋不少資料的。

陳平：你看過「寫作技巧」或者「文學概論」之類的書嗎？楊哲：沒看過，也不覺得有用。

陳平：可以向大家推薦一些好書嗎？楊哲：好久不看書了，不好意思向大家介紹。

陳平：在你的寫作之路上，對你影響最深刻的是什麼作品？楊哲：我最喜歡的文學作品是《百年孤獨》，對寫作影響比較大的都是漫畫，《怪物》、《20世紀少年》、《火鳳燎原》等等。

陳平：對你影響最大的作家是？楊哲：蒲尺植樹，我對於人性的黑暗有一種特殊的領悟吧，他也是如此。摩羯座的，都這樣。

陳平：你喜歡的作家和作品，都是一些對人性的黑暗有一種特殊的領悟的作品和作家嗎? 楊哲：對。 按照《火鳳燎原》里的話講，人類只有見到黑暗以後，才明白曙光的可貴。

陳平：對你很有影響的作家和作品還有那些？楊哲：沒什麼特殊的作家，我看作品不認人的。其實我看電影比較多，最短的時間能學到最多的東西。我看東西都是為了我寫東西，所以如果看電影能便捷的學習，我就看片子了，不怎麼看書了。

（2）、優秀的電影還是很震撼人心的

陳平：電影雖然很形象,很容易被接受和吸收,但是電影能表現很有深度的文學作品嗎? 楊哲：這個，優秀的電影還是很震撼人心的。

陳平：優秀的文學作品，也很震撼人心的，是吧？楊哲：譬如德國的《香水》，就是文學作品改編成電影的傑作。

陳平：就因為電影更容易吸收，你才更多的去看電影的嗎？楊哲：對，時間上效率比較高。

陳平：對於寫作，你認為電影這個載體比文字這個載體更重要，是嗎？楊哲：對於在最短的時間裡，理解很多故事更有幫助。

陳平：你看電影，主要看電影里的故事，是嗎？楊哲：不是啊，我看電影，當然是故事、表演、鏡頭等等，什麼都看了。

陳平：你一般看些什麼電影？ 楊哲：什麼都看，因為我是學導演的。

陳平：看電影對你的寫作，很有啟發吧？ 楊哲：對。我寫的是劇本，我當然得看電影了，看書對寫劇本沒太多幫助，至少不如看片子來得直接。

陳平：電影是很形象的藝術，電影看得多的人，想象力很更豐富嗎？ 楊哲：是啊

陳平：對你印象最深刻的是那部電影？楊哲：落水狗。

陳平：你對周星弛和電影《大話西遊》怎麼看？楊哲：挺好的，實際上周星馳的水平很高啊，你能想出那些笑料很不容易。我前段時間拍的一部片子就是模仿周星馳的風格做的，但是我們這撥人遠不如他們搞笑的水平高超。

陳平：你是怎麼看待自己的小說、劇本和電影事業的，它們在你心裡的地位是怎麼樣的？楊哲：無所謂地位。有些東西適合小說，有些東西適合劇本。各取所需。

陳平：你覺得電影和寫作是怎麼樣的關係？楊哲：你這問題問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平：可以向大家推薦一些好電影嗎？楊哲：口味差別很大，所以就不多推薦了。如果男人泡妞，可以給女孩放放《香水》。又有深度，又色情，又有意思的片子。

（3）、最好的地方就是沒人管我的地方

陳平：你的寫作和學校里的作文成績關係大嗎？你的作文成績一般都很高嗎？ 楊哲：沒關係，分數挺低的。

陳平：那和語文成績關係大嗎？你平時的語文成績是不是很高？楊哲：分數還是挺低的，我經常提筆忘字。寫錯別字，和念錯音。

陳平：學校里的教育，對你的寫作之路有沒有重要的影響？楊哲：沒啥影響，最好的地方就是沒人管我的地方，所以我思路上挺自由的。

陳平：自由的環境是寫作最好的環境，是吧? 楊哲：對啊，沒人理你，沒人管你。就怕蹦出來一個自稱是老師的，沒事總是叫你聽他的一步一步來。老傢伙一般都思想守舊。我對大師沒好感。

陳平：那你認為學校里的教育能培養出作家嗎？楊哲：不能吧。

陳平：很多人說大學只能培養評論家，不能培養出作家，因為作家主要靠自學、生活、才氣等個人因素，你怎麼看這個問題?楊哲：才氣是肯定的，泡妞是必然的，自學？學啥啊？學泡妞還是學練字？

陳平：你對韓寒高中里就退學和門門掛紅燈怎麼看？楊哲：人家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沒啥想法。

（4）、聽別人傾訴是最好的拉近彼此距離的方法

陳平：男性寫作一般比較傾向理性的作品，而女性寫作一般比較感性和細膩，並且一般都喜歡寫愛情，你怎麼看這個問題？楊哲：俺就是寫愛情小說出身的？不過我也寫各種黑暗的，揭示人性的東西。這可能與我的個性有關，我是個挺極端的人。

陳平：現在有不少男作家以女性的身份寫，或者女作家以男性的身份寫，你怎麼看這個問題？楊哲：似乎一直有作家會這麼做吧，比較有意思唄。我還試過呢，寫個女孩追男孩。意淫了一把。

陳平：愛情是文學作品中一個永恆的常見的話題，你是怎麼看待愛情和文學作品的？楊哲：我談戀愛的時候就寫愛情小說，失戀了就寫兇殺小說。

陳平：你對當下大學里泛濫的閃電戀愛和膚淺的戀愛現象怎麼看?楊哲：愛情這東西本來就是剎那間的事情。至於真的愛了的話，愛情是沒有膚淺和深刻而言的。問題是，愛情還是應該遠離一些銅臭味吧。如果大學女生都援助交際去，搞半天就為了買個包，嗚呼，我覺得那就太可悲了。

陳平：能描繪下你心目中的愛情嗎？楊哲：兩個人互相理解，互相支持，一塊玩，一塊享受人生。

陳平：你的成長環境（家庭），你的家鄉，對你的寫作影響大嗎？可以簡單談談成長環境（家庭）和家鄉對你的寫作影響嗎？楊哲：我父母都是搞藝術的，所以對我的管理挺鬆散的，我從小就比較獨立，善於自己思考。

陳平：可以簡單談談好奇心和興趣對你的寫作的影響嗎？楊哲：我對別人的事情都挺好奇的，如果別人講他們的故事，我會認真聽取。後來發現聽別人傾訴是最好的拉近彼此距離的方法。

陳平：你自己的習慣和生活習俗對你的寫作和作品影響大嗎？楊哲：我對名牌一類的東西沒什麼感覺，對物質要求並不高，所以我也不著急成名一類的，做什麼事情都是順其自然。

三、文學作品要寫點你喜歡寫的東西

（1）、80后是人口最多的一撥人

陳平：你獲得過第二屆新概念作文大賽一等獎，得獎時是什麼感受？楊哲：應該得獎，我要是得不上的話，評獎系統有問題。

陳平：「新概念作文大賽」是全國影響最大的作文大賽，你對將要參加這個大賽的文學愛好者有什麼好的建議？ 楊哲：如果想去上海旅遊一下，可以借比賽的名義去一趟。

陳平：你拿到「新概念作文大賽」複賽通知后，比賽前，是怎麼想的，主要想了那些呢？楊哲：沒啥想法

陳平：你覺得去上海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複賽，要注意那些問題？楊哲：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陳平：你怎麼看80后的？楊哲：80后是人口最多的一撥人。

陳平：你有沒有喜歡的80後作家？ 楊哲：沒有。 陳平：你對韓寒和他的作品怎麼看？楊哲：覺得挺一般的，對人沒啥印象，就是比較能炒作吧。

陳平：尹珊珊是你的同學,你怎麼看她和她的作品的? 楊哲：比較能折騰的女孩，作品一般吧。

陳平：在80后，出現了大規模的市場化寫作、青春寫作、自傳體寫作、模仿寫作，你對這些怎麼看？楊哲：這都是過渡，到最後還是該寫啥類型的寫啥類型的。俺脫離了校園，不就開始作懸疑謀殺的了嗎。

陳平：你怎麼看當下年輕一代流行的網路寫作和博客寫作的？楊哲：網路寫作和博客寫作是民主普及的基礎。

陳平：你對80后和80後作家的未來，有沒有什麼美好的期待？楊哲：這撥人未來會挺了不起的吧。因為寫東西的人實際上是很有點創造力，爆發力的，他們都會不甘於寂寞，會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情來的。

（2）、百家爭鳴決定了人們可以有自己的選擇

陳平：你對近現代作家和作品怎麼看？楊哲：挺喜歡王朔的，因為他幽默，商業，夠粗俗，他也不裝X，他有話就直說，這很難得的。文人虛偽慣了。

陳平：你對古代作家和作品怎麼看？ 楊哲：不咋看古代的東西，莎士比亞的東西跑我手裡就是被我惡搞的用具。

陳平：去惡搞莎士比亞，你擔心會被很多人罵嗎？ 楊哲：還行，現在這社會沒有多少人讀過莎士比亞的東西，這名字還不如《殺死比爾》有名呢。

陳平：你對外國作家和作品怎麼看？楊哲：外國的比較商業化，注重懸念和節奏，比較注重人文主義，人和人之間的溫暖，的作品比較注重寫實主義吧，寫的都是人們之間的殘酷。我覺得這是兩者的區別。我最喜歡《百年孤獨》，我對人生的循環有一種特殊的，莫名的領悟。

陳平：有人說，外國文化注重個人和個人主義，而文化注重社會和社會價值，你怎麼看？楊哲：嗯，我比較西化，也比較尊重外國人所謂的個人奮鬥和個人權益的保障。我覺得人從根處也是自私的，當官的也是為自己謀福利，但由於儒家體系里的，強調的君君臣臣的關係，使得人們掩蓋了人類的天性，而去虛偽的表現自己。這是的可悲。

陳平：我們學校里學的最多的是魯迅先生的作品，你對魯迅先生和他的作品怎麼看？ 楊哲：沒覺得文章有啥好的，他就是共產黨找的一個榜樣而已。唯一感興趣的是魯迅是一直被他罵的政府花錢養活著的，而且那個被他罵的政府也沒有刺殺他，所以他還罵個啥意思嘛，我覺得就是閑的。

陳平：你對文學、文學作品、作家和文人是怎麼理解的？楊哲：對我而言，文學就是一職業，作家就是一白領的名稱，叫文人也可以，叫傻X也無所謂。

陳平：你認為文學作品和寫作最重要的是什麼？楊哲：文學作品要寫點你喜歡寫的東西吧，主旋律就不屬於文學作品了。

陳平：文人相輕在是一個比較常見的問題，歷史上有無數個例子，比較典型的有百家爭鳴中的很多罵戰，關於魯迅的很多罵戰，最近關於韓白之爭的很多罵戰等等,你是怎麼看這個問題的?楊哲：不罵文壇多寂寞啊。能罵得出點檔次就繼續罵下去，大家茶餘飯後有個休閑，罵不出創造力，還是閉口吧。文人罵人一定要顯得比流氓打架高雅些。韓白之間罵的沒啥創造力，所以不值得被載入史冊，遠不能跟百家爭鳴時候的對罵媲美。

陳平：你對「百家爭鳴」中的各家怎麼看？ 楊哲：百家爭鳴是件很好的事情。百家爭鳴決定了人們可以有自己的選擇，某些騙子也有一日登天的機會，那有點象亂世，亂世才能出英雄。現在我們這時代不是亂世，所以沒有有個性的人，有理想的人。

陳平：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漢文化有悠久的歷史，文化低蘊異常深厚，也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你認為的文化環境為什麼沒有產生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你認為為什麼拿不到諾貝爾文學獎？楊哲：人說話都不自由，稍微寫點脫離主旋律的就被封殺了。說話都說不暢快的人，你指望他能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作品？

（3）、不是英雄，不識孤獨

陳平：用寫作這樣的方式來和朋友和讀者交流，特別是自己的作品被很多人喜愛，對自己是不是一種特別的心靈上的歡喜和享受？ 楊哲：還是挺有滿足感的。

陳平：那你對自己以後的寫作,有沒有什麼美好的期待和計劃？楊哲：會出一些驚人的作品吧。沒有什麼優秀的懸念小說，我會做最優秀的那個，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會如此吧。

陳平：可以簡單談談你是怎麼來寫懸念小說的嗎? 楊哲：懸念小說看起來難，其實也不難，就是把一件事情分成兩次說就是了。剩下的就是技巧，一是你能否看到世界上最優秀的那些懸念作品，如果你看到的多了，你會發現，也就那幾個嚇人的東西。積累到達一定境界以後，在你眼裡，一切都變成了公式，寫作就像是在做數學題，在套用公式解題。

陳平：你對90后以及更年輕的文學愛好者有什麼好建議？楊哲：80一代沒起到好表率，對後代們對不起了。

陳平：今天對讀者還有什麼特別想說的沒有？楊哲：不是英雄，不識孤獨。

（選自《八〇後作家訪談錄》（中央廣播電視大學出版社，2009年3月出版，陳平主編。陳平文名 陳文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