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無國界 但科學家有祖國

據央視報道，已放棄外國國籍成為公民的科學院外籍院士楊振寧、姚期智，日前已正式轉為科學院院士。

楊振寧20世紀五六十年代先後創立「楊－米爾斯規範場」論和提出「楊－巴克斯特方程」，因與李政道共同提出弱相互作用中宇稱不守恆原理而獲1957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姚期智院士則長期從事計算機科學和量子信息科學研究，2000年獲得計算機科學領域最高獎圖靈獎。兩名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外籍院士正式轉為科學院院士，不啻是對科研的極大肯定。

在程序上，兩名院士「身份」轉變，具有標誌性意義。外籍院士主動提出轉為科學院院士在尚屬首次，並無先例和程序可循。為此中科院學部專門制定了《科學院外籍院士轉為科學院院士暫行辦法》，以化解其中所可能牽涉到的程序問題。而這種制度的靈活性，與近年來科研體制改革所強調的創新科研體制，其實具有內在統一性。

作為世界知名的科學家，他們的任何選擇，其實都受到國際科學界的高度關注，也往往被視為具有信號意義。此次楊振寧與姚期智院士身份的「變更」，其背後也同樣蘊含著一種時代的大趨勢。

根據近5年的統計數據，國家科技獎獲獎項目第一完成人是海外歸國人員的佔35.62%，主要完成人是海外歸國人員的佔19.71%。其中，自然科學獎海歸人員比例呈增長趨勢，科技發明獎、進步獎海歸人員比例保持穩定。而從更大背景下來看，留學回國人數，近年來亦有顯著提升。2015年度留學回國人數較2014年增加12%。年度出國與回國人數比例從2006年的3.15∶1下降到了2015年的1.28∶1。而海外科研人才回國人數的增加，主要得益於近年來整體科研技術水平與發達國家之間的差距明顯縮小。無論是在科研環境、科研獎勵還是成果轉化等方面，都對海外科研人才展現出更大的吸引力。

學有所成，到底是回國，還是繼續留在海外，這個答案或許不能一概而論。但像楊振寧院士這樣的科研前輩在晚年依然能夠放棄外國國籍，正式轉為科學院院士，必將對國內外的年輕科學家產生示範和激勵作用。可以預期，這兩位科學界泰斗的選擇，必將引發蝴蝶效應，其引領價值將逐步顯現。

當然，當前的科研體制機制，在對高層次科研人才的吸引與引進上，仍不乏改善與優化的空間。就此來說，科學院專門修訂相關規程來解決院士身份轉變的問題，也當具有啟發意義，相關部門當繼續深化科研體制改革，進一步消除高層次科研人才回國的制度障礙與顧慮。

法國科學家巴斯德曾有名言：「科學無國界，但科學家有祖國。」習近平總書記2013年在科學院考察時也強調，具有強烈的愛國情懷，是對科技人員第一位的要求。楊振寧與姚期智兩位院士已作出示範，期待更多的科學家滿懷愛國熱情，為的科研事業作出更大的貢獻。（伍石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