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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綠化北京的「人民戰爭」

原標題:一場綠化北京的「人民戰爭」

1955年,北京五十二中的同學在永定河畔植樹。

馮文岡/攝

1953年4月1日,《北京日報》3版

1955年4月2日,《北京日報》1版

1958年3月21日,《北京日報》1版

1964年5月12日,《北京日報》1版

1963年,新開路國小護林隊員勸說破壞樹木的孩子。高宏/攝

1961年,虎坊路居民給樹苗澆水鬆土。馮文岡/攝

1984年9月26日,《北京日報》1版

1981年,寬街國小學生春季植樹。葉用才/攝

1996年11月21日,《北京日報》1版

2006年12月13日,《北京日報》1版

2013年4月5日,300多位市民到金山嶺植樹。龐錚錚/攝

暮春三月,草長鶯飛,又到了北京最適宜植樹的時候。今天,「綠色」似乎是全民認同度最高的發展關鍵詞,而回望荏苒時光,「北京在變綠」,也正是幾十年來北京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齊上陣的勞動成果。

1950年代

迎接「義務勞動星期日」

早在新成立之初,北京就明確了「大搞綠化」的方向:一、北京氣候乾燥,冬春季節常有大風,要調節濕度、保持水土、抵禦風沙,必須多種樹。二、儘管設立了園林事務所,不斷擴充綠化工程隊和保養隊,但僅靠專業力量遠遠不夠,必須打一場植樹造林的「人民戰爭」。

「植樹,對祖國有益的勞動!」1955年4月,北京市委發出「綠化首都」的號召,動員全市各機關、廠礦、學校、部隊和郊區廣大農民積极參加植樹造林運動。目標是:三年內,全部綠化西山,在城內每個區陸續建設公園,迅速改變京城裡裡外外,特別是那些新建單位和居民區連片荒山空地以及馬路幹線、河湖堤岸旁缺少樹木林蔭的狀況。綠化養護與市政建設一起,成為當時全市大規模群眾性義務勞動的重要內容。

1950年代中期,參加「義務勞動星期日」在北京蔚然成風,每到星期天,成百上千的工人、幹部、戰士、學生扛著紅旗、自帶乾糧湧向各個工地。梳理本報報道,可以看到這樣的記錄:1955年,綠化西山工程開始,解放軍戰士從碧雲寺塔後面往山上挑帶著土坨的樹苗,每人挑三十棵,重達一百五十斤;1956年3月18日,全市三萬多人參加了義務勞動,僅在八寶山、東北旺、陶然亭等處,人們就刨了三萬五千多個樹坑,進行了整地等工作;1957年春,各單位採取分片包干、就近栽植的辦法,如清華、北大、北京體育學院三校學生負責栽好從清華到北體大路兩旁的行道樹。

「動員廣、幹勁足、情緒高」,是那會兒春季植樹造林運動的特點。一時間,北京出現了不少由群眾命名的新林和公園。如東郊少年兒童們在十里堡北邊空地植樹一萬六千多棵,命名為「紅領巾公園」。德勝門外新挖的人定湖畔,青年們種上大量樹木,命名為「青年公園」。總面積十二萬六千畝的西山地區,也在三年時間裡栽了兩千一百萬株樹,再經封山管護,到1962年秋,北京人民總共在這裡花費了43萬個勞動日,終於把解放前岩石裸露、山洪頻發、活像個癩痢頭的西山建設成了一片新綠的風景區。

1960-70年代

堅決不搞形式主義

群眾植樹轟轟烈烈,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最突出的就是植樹成活率不高。經市園林局檢查,1955年北京春季植樹平均成活率88%,其中群眾植樹的成活率一般只到70%,個別單位植樹的成活率甚至低到50%左右。

為何會種樹不見樹?本報曾這樣總結:有些單位喜歡「人多勢眾」,只圖「場面大」,不問實際效果,在一塊不大的地方,擠上成百上千的人,結果大家都使不上勁;有些單位在外地爭購珍貴品種的苗木,遠道運來,不能及時種植,再加上操作流程不規範,以致成活率很低;還有些單位以為種樹只要隨便挖個坑、把樹苗插進去就完事了,不注意後期澆水、養護,結果他們種的樹有三分之一甚至二分之一死掉了。

針對各地植樹狀況,中央對於造林工作提出了更嚴格的要求:「不但要快造,而且要造好;不但要多栽,而且要栽活;不但要植樹,而且要育苗;不但要造林,而且要護林。」

1964年5月12日,本報頭版評論員文章這樣論述「栽好還要管好」:造林同種莊稼一樣,栽上苗,撒下籽,還必須及時管理、撫育,才能指望它成活多、早成林。力爭造一片成一片,栽一棵活一棵,動員廣大群眾,人人愛惜樹木。

1964年5月,周恩來總理在聽取林業部彙報時指示:從中央到地方,每個負責同志,除年老有病的外,每年都要帶頭種樹,為群眾做出好樣子。1979年2月23日,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國務院提議,決定3月12日為植樹節。從這年3月開始,每年春季,各級領導都會和群眾一起參加植樹造林,並逐漸形成慣例。

1979年4月9日,本報3版刊發林學會《關於首都綠化的問題和建議》。其中數據顯示:1949年以前北京市街範圍的行道樹長度僅80公里。經過三十年,市、縣兩級公路共計3400公里長,除局部地段外,都已綠樹成蔭。文章同時尖銳指出,北京綠化雖然確有成績,但還是趕不上城市人口增長面積擴大的幅度,且存在相當多綠地被蠶食侵佔的情況。

1980年代

每人每年義務植樹三五棵

1981年,四川發生罕見水災,鄧小平同志指出洪澇災害涉及到林業,涉及到木材的過量採伐。他指出:「看來,的林業要上去,不採取一些有力措施還不行。可以規定每人每年都要種幾棵樹,比如種3棵或5棵樹,要包種包活,多種者受獎,無故不履行此項義務者受罰。」

1981年12月13日,全國人大常委會通過《關於開展全民義務植樹運動的決議》,隨後,國務院頒布《關於開展全民義務植樹運動的實施辦法》,要求各省(區、市)人民政府結合實際,制定細則。

由於北京地處北方,氣候偏寒,為了適時植樹,提高成活率,便於更多市民都來植樹、種草、種花,1985年3月18日,北京市人大常委會通過市政府建議,規定每年四月第一個星期日為首都全民義務植樹日。

1984年9月,本報報道《北京在變綠》寫道:布滿京城的大小街道正在變成一條條綠色的「河」。從首都機場到釣魚台這條橫貫東西的大幹道,就是這「綠河」中最長最寬的一條。解放以來,全市工廠、機關、部隊、學校在本單位植樹共達440萬株,綠化總面積已達7000多公頃。

劉恆和《老衛種樹》

劉恆,著名作家;衛桂英,延慶一位在大山上種樹的農婦。

1996年11月21日,本報一版「作家寫真」專欄,以近乎整版的篇幅,刊登了特約撰稿人劉恆采寫的長篇人物通訊——《老衛種樹》。

上世紀80年代初,衛桂英所在的三司村是個有名的窮村,僅有的荒山也是土質差、石頭多,還缺水。1984年,村裡想通過綠化造林改變家鄉面貌,動員大家包山種樹,包期四十年,收入與集體分成,每畝補助八塊。村民會上,漢子們縮著腦袋、一片沉默,快奔五十的老衛站出來:「我是黨員,我包了!」你是黨員又怎麼樣?大家對老衛的老伴兒老李說:「你媳婦兒上了賊船!」

為種樹,老衛不吭不哈,把全家人連窩端上了村后的荒山,種下了100多萬棵樹。承包合同上除了補助費,看山費一分沒有,撫育費也一分沒有。沒有看山費就不看山了?沒有撫育費就不撫育了?種完拉倒,死了活該?老衛不管這茬,天天和老伴兒踏踏地往山的深處走去。在許多人看來,老衛的「賊船」簡直就奔了太平洋再也回不來了。她對劉恆說,這些樹,長在山上,也長在她的心裡。「一棵樹就是俺一個兒!」

結束採訪后,為寫這篇通訊,劉恆用了足足兩個多月。作家的筆,寫出了種樹的艱辛:「種樹的人不怕雨。雨越大越活苗兒,沒把人淋死就得撅著屁股挖坑栽樹,不下雹子就別想躲。山上光溜溜的,真下了雹子往哪兒躲呢?只能就近湊一個石茬子貼著。種樹的人怕曬。沒有蔭涼,沒有風,人就慘了,弄不好就暈在樹坑裡了。」

作家的筆,更寫出了種樹人有多愛樹:「冬天下了大雪。本無須進山了,老衛卻依舊往山裡跑,來回十幾里,一天不落。」「出門在外,不論走著還是乘車,她的眼裡沒別的,全是樹。看見長得差的,就想還不如我種的呢!看見長得帥的,就暗自發誓我的樹早晚有一天得超過它!」「買樹苗費錢。老衛就摸索著自己育苗,拉沙子、脫坯、挑水、做營養基。她累了一天,依舊長時間蹲在月亮底下,看著她的小苗兒出神兒。用老李的話說,人都魔怔了,像棵羅鍋樹長在地里了。」

黨報以這樣的規格和體量報道一位普通勞動婦女是罕見的,而飽含深情的《老衛種樹》見報后也引發強烈反響,許多讀者邊看邊感動得流淚,紛紛聯繫編輯部要求幫助老衛種樹。有市民感慨,正像劉恆寫的那樣,咱們得尊敬和記住這個老太太!記住這些不吭不哈幹事的普通人。

30多個年頭過去了,老衛前後承包的5500畝荒山全種上了樹,附近的荒山也都被鄉親們承包了,再加上退耕還林的好政策,三司村人過上了好日子,「光棍村」的窮名也一去不復返了。

新世紀

預約義務植樹點得趕早

2003年6月,北京永定河、潮白河、大沙河、延慶康莊、昌平南口五大風沙危害區完成最後治理,全部披上綠裝。2006年,全民義務植樹進入第25個年頭,25年間,北京人共義務植樹1.62億株,成活率88%,保存面積70多萬畝,相當於種出了160多個頤和園。2012年後,隨著北京平原造林工程啟動,造紀念林、植紀念樹、包門前綠化、認建認養綠地等形式異常火熱,每到植樹季,全市各義務植樹點總是早早預約滿員,稍微去晚點,准就沒地兒了。

(文字:簡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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