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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第204期) | 攫取精神世界里的簡約奢華——甘庭儉

甘庭儉

1958年生於成都,1965年就讀於成都市西城區第一中心國小,1975年成都十四中學高中畢業後到雅安名山縣紅星公社當知青。恢復聯考后,考入四川美院繪畫系版畫專業,1982年畢業,獲文學學士學位,同年分配到成都市東城區體委工作。1984年調入四川省文聯,先後任《星星》詩刊、《人世間》等文學期刊美術編輯、副編審。其間擔任成都市文化宮「成都市職工美術學校」、成都市西城區少年宮美術培訓班美術教師,四川教育學院、川大藝術學院、川音美術學院專業教師。2002年被評為「四川省有突出貢獻專家」。2003年以專業學科帶頭人身份引入西南民大,任教授、美術學碩士點領銜導師,隨後十年擔任西南民大藝術學院副院長、院長。

現為國家一級美術師,任美協藝委會委員,美協會員,人民美術出版社藝術教育專家委員會副主任,國家民委藝術類高評委、教育部學位與研究所教育評審委員,四川省美協版畫藝委會副主任,四川省政協畫院版畫專委會秘書長,成都市美協版畫藝委會主任。

部分作品由美術館收藏,曾五次入選全國美展,六次入選全國版展,獲版畫最高榮譽獎「魯迅版畫獎」。

甘庭儉素描作品 2016年

我的藝術創作觀

甘庭儉

在我的藝術創作中,人文觀始終涵蓋其中,既然選擇以繪畫形式來作為表述的媒介,那麼對語言要有明確清醒的認知,在強調繪畫感的基礎上使之具體化,加強對畫面各要素的控制與把握能力,以充分體現創作意圖。大自然能派生出無窮無盡的東西,例如土地和人,例如哲學、道德、宗教、政治等等,而這一切人是第一主導作用。作為一個畫家,當他提筆動手時,自然不能離開和無視這些基本的客觀存在。從這個大範圍講,一切人性本質的,又應該是現代的。

畫家實際是在藉助一種想像力來構築自己的夢幻世界。你對人、事、物的認識怎樣,總會在自己理想的「夢境」中演繹出來。人類進入21世紀,面對人類與自然、東方與西方、古代與現代、虛無與現實,畫家的職責應該是選擇、挖掘和升華。

生命是第一位的,我認為畫家應該用飽滿的熱情去讚美它。通過自己的作品傳達對當代人精神狀態的探索,以及宏觀的文化內涵的追求。通過作品的內外和諧、質樸、凝重、真摯等等,表達出永恆的人道情感精神空間。

甘庭儉《飄香時節》58cm×63cm 1990年 黑白木刻

觀甘氏素描人體感言

馬一平(原川音成都美術學院院長)

甘氏庭儉,傳道授業之師,長年操勞於教學的田間地頭,素描便是其耕作地塊之一,課內課外,產生了蔚為壯觀的素描作品,今集結成冊,風光各異。

眾所周知,素描即是造型藝術的一門重要的基礎課程,又是一個獨立的藝術品種。「人體素描」是以被描繪對象——人體——所作的一種界定,這在美院繪畫基礎教學中,不可或缺的項目。然而人體畫的教學卻並非一種模式,在不同專業不同的學習階段,可有不同的追逐目標,教法與畫法自當有相應的不同,而在張揚學生個人創造力的當下,教師更宜從誘導的角度引發並包容各種創造的可能性,因此教師往往為演好自己的角色,較之需求更需要用不同的方式去進行演練、探索。

作為藝術家的安格爾、雷諾爾、埃貢席勒、修拉、賈柯梅蒂都畫人體,但他們可以永遠只固守一種自己鍾愛的繪畫方式,但兼具藝術家和教師雙重身份的人,在為適應其教學需求時,往往需要以部分經歷去嘗試一切個人語言以外的方式。雖然一個成功的教師絕不應把學生教成自己的翻版,哪怕他自己只用一種風格作畫,也不能讓學生限制在自己的天地之中,正如馬約爾、布爾德爾之於羅丹那樣。但作為教師,在自身的實踐中拓展一個開採面對於有效指導學生是具有積極意義的,以這個觀點看,甘氏人體素描中可見這樣一種努力。

這些作品雖然出自不同的成分,帶有時間的流變因素,但出自相同或相近年份的作品,亦能看到其追求取向之別,至少在客觀上提供了辨識多向追求的依據。以體面、光影、色調、空間、虛實為系統的所謂「全因素」素描,排除明暗以線造型的結構分析素描,自由揉搽,隨機摘取按需組織的素描,這些不同的大類型的作品集中均可見到,而其中更多的不同追求與綜合使用這更難同時也無需作一一的歸類。

繪畫本身自有法則,但又不可受制於法則,一件好的藝術品更不是簡單套用法則的產物,甘氏人體素描中有的部分是對自然結構的精鍊提示,有的則表現為十分繁複的分解與組合,有的則是對自然屬性的詮釋,有的似乎又只是一種情緒的趨使。人總是在經由必然王國向自由王國的路上掙扎進取,願正處盛年的甘庭儉來日更有新的高度。

甘庭儉素描作品 2015年

繪畫基礎與藝術個性結合的新探索

——讀甘庭儉的素描人體

李 明 中央美術學院博士

新年伊始,連續幾場大雪把京城打扮得銀裝素裹,突然收到甘庭儉從成都所寄的《甘庭儉素描人體教學示範作品集》樣稿,在我的印象中,甘庭儉是一位已經擁有相當成就和廣泛影響的版畫家,一般而言,功成名就的畫家是不太會還在作為基礎訓練的素描人體上用力了,所以有些奇怪。多次交流知道他重新撿起自離開美術學院就已不多做的素描人體,是他2003年從美術編輯、畫家的身份轉入教師之後,出於課堂教學示範的需要,十幾年下來,積累了數百餘幅。

無獨有偶,此時,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正在舉辦題為「中央美術學院素描60年」大展,展示了學院成立以來幾代藝術家的數百幅素描作品,引起學術界強烈的反響,使得隨著現代主義興起已逐漸被邊緣化的素描以及素描教學在美術界突然成為了一個熱門話題。我也有幸恭逢盛會,漫步展廳,彷彿走進了素描藝術史,使得能把甘庭儉的素描人體放在歷史的長河中,放在同代畫家共存的環境中,結合他的藝術實踐,討論他對傳統的繼承與突破。作為晚輩,本來不具備評論甘庭儉素描人體的應有學養和真正資格,我只想發表一點感想,談談觀賞他的作品所獲得的啟示與教益。

由於人體結構異常複雜而和諧,且蘊含了造型藝術的一般規律,所以,在西方,自文藝復興開始,素描人體就成為畫家關注的研究課題。在,即便是從劉海粟提倡「人體模特兒」和展出「裸體畫」算起,也有百餘年的歷史。對於後人而言,無數經典作品既構成連綿不斷的豐富傳統,卻也成為難以企及的座座高峰,客觀的說,另闢蹊徑並不容易。雖然甘庭儉專註於素描人體的時間不長,但他勤於實踐,又有理論思考,卻已達到了這一領域開拓和探索的最前沿,他的素描人體透露出既不同於前人,也有別於同代畫家的獨特視角和審美觀念,反映出素描人體以及素描教學近年發展的一個重要方面。

甘庭儉的素描人體大致有兩種面貌,一種是用鉛筆繪製的長期作業,注重對象質感、光影、體積、空間、環境等諸多因素,也就是所謂「全因素素描」,另一種則是用木炭條在30—90分鐘內完成的短期作業,以線為主,輔以明暗,也就是介於速寫和素描之間的所謂「快寫」,總的來看,前者數量很少,不佔重要地位,後者數量較多,是甘庭儉素描人體的主要面貌,兩類作品無論在畫法淵源上,還是藝術旨趣上,都是有著較大的區別。聯繫歷史背景與文化環境思考其素描人體的兩種面貌,不但有助於認識素描教學在自律性和他律性交織中的發展,也有益於充分評價甘庭儉素描人體,特別是「快寫」面貌素描人體在素描教學中的價值和意義。

甘庭儉素描作品 2016年

暫時撇開西方不論,就百年來的素描教學而言,1949年之前,倡導最力者當屬徐悲鴻,1949年之後,由於意識形態的原因,蘇聯美術成為最高典範,契斯恰科夫素描體系則被系統引入的美術學院並主導了全國的素描教學。徐氏素描和契氏素描當然有許多不同,但有一點卻非常相似,就是強調素描在造型藝術中的基礎作用。徐悲鴻有「素描是一切造型藝術的基礎」的名言,契斯恰科夫也認為:「素描是一切的基礎,是根基。沒有素描,就不可能有高度的藝術」, 基礎是什麼?是從事任何領域者都必須具備的一種素質,是一种放之四海皆準的規律,有論者甚至主張:「教學中應排除教師個人經驗和主觀的因素,將素描基礎教學量化」,千人一面於是逐漸成為時尚。但是,藝術的魅力恰恰又在於要體現不同畫科的特徵乃至不同畫家的個性,這樣一來,就出現了一個如何平衡繪畫基礎與個性表達之間矛盾的問題。

最早意識到這一問題並進行反思的是從事畫的畫家,主要因為作為西方科學主義、實證主義思維方式產物的素描,與注重意象思維、強調主觀感受的畫格格不入。早在1947年,針對徐悲鴻所主張的:「畫家也要有科學家那種求實的精神」,北京藝專(中央美術學院的前身)就發生了三位畫教授罷課事件。1949年後,契氏素描借行政權力得以強力推行,潘天壽對此尖銳地指出:「倘若將西方繪畫的明暗技法照搬運用到繪畫上,勢必會掩蓋繪畫特有的線條美,就會失去靈活明確概括的傳統風格,而變為西方的風格。倘若採取線條與明暗兼而用之的辦法,則會變成中西折中的形式,就會減弱民族的獨特性與鮮明性」。即便是徐氏素描的受益者蔣兆和在50年代也連續發表《國畫人物寫生的教學問題(對彩墨畫的素描教學在觀點上的一些商榷)》、《關於畫的素描教學》等文章,承認:「不能不看到國畫基本造型規律,主要的在於用線去勾勒具體物象的結構,……因此在國畫寫生的造型基礎上,必須貫徹線描這一原則」。於是,在畫教學中,開始提倡用白描或畫線描意味的速寫代替素描。但這種改變僅限於畫範圍內,在其他畫科,總的來看,「基礎論」依然主導著素描教學,譬如,靳尚誼始終認為:「素描解決的是水平問題,而不是風格問題」,當然,也有畫家持不同意見,譬如,王華祥出於對素描教學單一模式的不滿,提出了「將錯就錯」素描教學法,但在實踐中出現了過於主觀、「錯」的尺度難以確定等諸多問題,以致頗招批評。

在這種情況下,甘庭儉素描人體教學示範作品的不斷問世無疑為陷入困境的素描教學注入了新的活力,當然,甘庭儉的素描人體給人的啟示是多方面的,對於一般觀眾而言,從中可以欣賞到優美生動的人物造型、準確嚴謹的人體結構,對於專業畫家而言,從中可以領會到簡煉豐富的繪畫語言、巧妙靈活的藝術處理。我深深感到,如果說他的「全因素素描」重在訓練繪畫基礎,那麼,更具特色的「快寫」則蘊含了較強的藝術個性,既表現出理性冷靜的分析控制,凝重練達,也蘊含著感性催發的急速捕捉,華滋丰采,集中體現了繪畫基礎與藝術個性的對立統一。如果閱讀他的文章,可以發現,甘庭儉在素描人體中對個性表達的探索是高度自覺的,他明確表示:「寫生除去它的基本功能如培養視覺的觀察力,訓練造型的基本技能、技巧,掌握造型的方法和手段等方面之外,重要的是培養主觀的視覺感受力,發現物象具有表現力的特質,使主體的感受力與客體的屬相相融,從而創造出超越物象自身,符合主觀感受的具有創造性與獨特形式的『物象』。」

甘庭儉素描作品 2016年

繪畫基礎與藝術個性其實是一個問題的不同方面,在素描教學中,不承認前者的主流地位是脫離歷史,忽略後者的不可或缺也偏離了藝術本質的一個方面。對於善於辯證思維的畫家而言,必然會思考兩者對立表象下的深層聯繫。那麼,繪畫基礎與藝術個性在甘庭儉內心深處是如何結合的?要討論這一問題,不得不聯繫到他在素描教學中一直思考著的一個課題:「基本造型能力與形式表現美感或稱之為『表現形式的藝術性』之間的關係」,我理解,這一課題就是解開甘庭儉在素描人體中如何結合繪畫基礎與藝術個性的一把鑰匙。「基本造型能力」意味著素描「科學性」的特點、具象的表現方式不能丟,即素描人體必須以自然科學(人體解剖學和透視學)為基礎,必須強調造型的準確性和結構的嚴謹性,甘庭儉堅信,嚴謹的傳統技法並沒有過時,如果使用得當,完全能夠用來表達超越時代的觀念。同時,他也看到傳統素描技法的不足,指出:「傳統的繪畫在寫生中強調對物象本身物質屬性的研究。……由此觀念指導下的素描人體寫生,即使畫家有非常好的視覺感,並具備嫻熟的繪畫技巧,其作品也始終停留在寫生的意義上,無法得到升華」。針對這種情況,甘庭儉提出了一個概念——「客觀主體」,什麼是「客觀主體」?他是這樣解釋的:「素描人體寫生中的主體是生命的載體,如何體現人的心靈世界,以及內在的思想情感,並將它融入所描繪的視覺形象之中,由此帶給我們的是對寫生不同要求和理解。這就需要通過個性化形式語言的創造,用特有的審美認識和獨特的視覺方式呈現客觀主體」。

可見,所謂「客觀主體」,就是畫家對對象進行去粗取精、藝術幻化的結果,而這種「客觀主體」必須通過個性化形式語言才能得以呈現,那麼,甘庭儉在素描人體中主要運用了哪些個性化形式語言?我的體會主要有四點:一是「快寫」的描繪方式,從表面上看,主要是為了適應對象的特點,就人體模特而言,最有活力、有生氣的精神狀態,往往是在一個小時之內,超出這個時間,對象的精神狀態就會出現松馳,難以找到最初的那種強烈感受,因此以用簡括的造型語言在較短時間內捕捉對象為宜。但更為重要的是,「快寫」使得畫家無法惟妙惟肖地模仿對象,而必須主動選擇,提煉概括,有利於打破傳統素描技法被動描摹對象、缺乏個性的弊端。二是努力發掘線的表現力,作為一種造型語言,線在畫畫家的素描中早已大量出現,但甘庭儉注意到畫中的線得之於對畫家性靈的自由抒發,卻失之於對造型規律的嚴格掌握,所以,他又有發展,筆下的線和明暗、結構的結合更加緊密,一端連接對象形體與光色的微妙起伏,一端連接作者情緒與感受的委婉多姿,充滿變化又高度提煉,實現了狀物與抒情的統一。三是對於畫面中的黑白轉接並不以客觀光影為主導,而是以對象空間結構的理性分析為旨歸,輔以光線在人體上出現的黑白節奏,結構歸納與寫實描繪並重,視覺效果強烈。四是加大畫面的虛實對比,虛處常常對人體的某一部分僅輕描淡寫地勾勒一下,有時甚至完全不畫,留出一種特殊的空白,這種有意無意造成的「缺憾」看似破壞了對象的完整性,卻使作品在一種更高層次意義上獲得了整體感。以上四者相互聯繫,共同創造出有著鮮明「甘氏」特色的「客觀主體」,使得觀者在其素描人體的視覺空間中徜徉留連,難以離去。

甘庭儉素描作品 2009年

甘庭儉之所以能在素描人體和素描教學中成績斐然,自然離不開他豐富的藝術修養,離不開他在廣取博收中的藝術積累。從中,我得到兩點啟示:一是把通常認為是習作的素描人體當做創作來處理,這是無疑他長期重視創作的自然結果,甘庭儉1978年進入四川美術學院版畫系學習,早在學生期間,作品《歲月》就被美術館收藏,在以後的日子裡,別具匠心的優秀作品不斷,久而久之,養成了強烈的創作意識。二是對純化藝術語言形式的高度強調,這主要得益於他長期從事的版畫,甘庭儉長於黑白木刻,版畫當然也要描摹對象,但並不具備其他畫科,如油畫,那種惟妙惟肖的模仿能力,只能通過個性化的版畫語言來暗示對象,引發觀者聯想,日積月累,形成了從藝術語言形式出發的思維方式。惟其如此,甘庭儉才能厚積薄發,在素描人體上走出一條新路。

甘庭儉的素描人體雖以自成蹊徑,仍在不息進取,可以想見,年富力強的他必定會順乎時代潮流,遵乎藝術規律,以自己的能力與眼光,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推出更引人入勝的精品力作。

攫取精神世界里的簡約奢華

童 浩 美術家協會藝術委員會

甘庭儉的版畫作品,致力於木刻藝術語言和技法的不斷嘗試,畫家用具象或抽象的印痕語言表述狀態、傳遞情感、享受木刻的魅力。他在題材的選擇與構圖中十分注重「寧靜」的核心表述,所傳遞出的或表象、或內心的感受生命的狀態,敏感、多思,平和、淡然…與早期作品相比,一系列新作縱深塑造的刻意和現實邏輯明顯消減,注重沉穩微妙細膩的層面,細微變化著的節奏,情隨心動,人物場景自由隨意,彼此間從模擬現實轉換成深度組織的穿插、連結或疊擋。當然,他所追求的黑白簡淡並不等於結構形式的單薄,貼切的刀法技術處理卻能使「色度純化」為一種充滿興味的「斑斕境界」。不一而足,無一處不凝結著甘庭儉的技法智慧和情感真誠,他在超越個體的經驗里挖掘藝術的內在本質,在現實生活平淡角落裡攫取精神世界里的簡約奢華。

甘庭儉《高原騎士》173cm×85cm 2016年 黑白木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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