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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 超級英雄電影干不過漫威，真是活該

2021/12/25

流行文化當中的那些知名的死對頭，你都知道哪些？

索尼和任天堂、英偉達和 AMD/ATI、異形和鐵血戰士、星球大戰和星際迷航，以及今天我們討論的主角：漫威和 DC。

在上個世紀，關於漫威和 DC 各自旗下的超級英雄到底誰更厲害的討論，可能主要發生在歐美幼稚園國小和中學的餐桌上。然而到了 21 世紀，這兩家世界上最大的漫畫 IP 公司，或者說超級英雄經紀公司之間的對抗，已經席捲了整個好萊塢。有人統計發現，截至 2015 年 6 月，全世界正在計劃和製作中的超級英雄電影數量已超過 40 部。

這其中，並非所有電影都來自漫威和 DC，但它們的比例應該是最高的。本周，漫威宇宙的《銀河護衛隊2》已經上映，新《蜘蛛俠》和《雷神》都已定檔今年，明年《死侍2》、《蟻人》和新英雄黑豹電影也都已做好準備，而 DC 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神奇女俠》以及與漫威《復仇者聯盟》對抗的《正義聯盟》——兩家漫畫巨頭之間的戰爭，似乎越來越激烈……

但你會發現，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中，似乎漫威比 DC 的表現更好，更受歡迎。如果看影片的數量和累計票房的話，漫威封王更是毫無懸念。按理來說，漫威和 DC 各自的宇宙里都有不少非常受歡迎的超級英雄，DC 這邊的蝙蝠俠、超人等角色，在大眾知名度上絲毫不遜色於對手的鋼鐵俠、蜘蛛俠和美國隊長。

為什麼漫威這幾年一直在攆著 DC 打，DC 毫無還手之力呢？

根據電影評論網站 LMR 的分析，原因無非如下幾條：

誰的受眾更多元？

電影是一種藝術作品形式，但院線電影的本質是商品。誰的受眾更多、更多元，或者簡單來說，分級更低齡——誰的票房才高。對於超級英雄電影，更是如此。

漫威的超級英雄電影，在這方面做得非常好。笑話穿插全片；聽到一句不算髒的「髒話」都能分分鐘翻臉的美國隊長，讓帶孩子一起看電影的家長感到放心；一直以來以負心漢形象示人的鋼鐵俠，面對新蜘蛛俠突然父愛爆棚，讓那些經歷中年危機的家長觀眾感同身受；特別是漫威電影總愛時不時地抖些陳年老梗，打出一手情懷牌，更是吸引了那些當年漫畫書的老讀者。

總的來講，一部超級英雄電影想要成功，就是要老少咸宜，這樣才能一家人一起來看。

過去的 DC 電影就沒做到這一點。比如克里斯托弗·諾蘭執導的《蝙蝠俠》三部曲藝術感爆棚，在影史上最優秀的犯罪電影里數得上名，但相信看到臉被燒掉一半的哈維·丹特，就連成人都會嚇一跳，更別提小孩子了。DC 搞的新《超人》、《蝙蝠俠大戰超人》系列，太黑暗、太暴戾、太悲愴了，甚至到了「碾核」的程度。不是說 DC 超級英雄電影不好，它們沒做錯什麼，只是更適合超過 18 歲，心理足夠複雜能夠認同那種滄桑感和藝術性的觀眾而已。

和成年人相比，超級英雄電影更需要的瞄準的是那些年輕觀眾。越早讓觀眾愛上自己的系列，意味著日後從這群人身上賺到的錢越多。過去的 DC 超級英雄電影，太注重藝術性，反而把自己的觀眾群體限定了，這不是超級英雄商業系列電影應該做的事。

如果打對了受眾群體，即便不是知名 IP，也能大獲成功。《銀河護衛隊》系列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男主角是那種壞壞的，有時候有點逃避責任，但又明白大是大非的鄰家男生。再加上性格火爆的毛球「火箭」和萌到爆棚的 Groot……《銀河護衛隊》實在太老少咸宜了。可能除了克里斯·普拉特當年名氣還算可以，其他演員都算不上好萊塢一線，但它仍然能夠大獲成功，甚至有機會在未來取代復仇者聯盟現任成員，成為連接整個漫威宇宙的核心繫列。

IP 玩得 6 不 6？

其實也可以換種說法：誰的爸爸更厲害……

前面我們提到，《蝙蝠俠》三部曲不太老少咸宜，但仍然稱得上是優秀的電影，票房也都不錯。至少三部曲的最後一部，應該足夠有能力把《貓女》帶出來了——結果沒有！2011 年 DC 終於想明白了，找來當時還不算火的瑞安·雷諾茲 (Ryan Reynolds)演繹綠燈俠，可綠燈俠系列卻不知道為什麼沒做起來……結果雷諾茲遮住臉跑到漫威那邊，成功塑造出了賤兮兮的死侍。

DC 的爸爸是華納兄弟，也算是好萊塢的老牌子了，但它對於熒幕形象 IP 的運作水平只能說太差了。相比之下，漫威現在是獨立的，但之前的老東家是迪士尼。米老鼠、灰姑娘、冰雪奇緣Elsa、星際寶貝Stitch、木蘭、彼得·潘、白雪公主、風中奇緣 Pocahontas、獅子王……迪士尼創造或運做出來的成功形象真是兩隻手數不過來，也就不用更多解釋下去了。

比較完兩個廠牌的運作水平，其實下一個原因也就出來了：

誰是幕後靈魂？

漫威超級英雄電影的幕後靈魂，是漫威的總裁凱文·費基 (Kevin Feige）。

看看他的工作經歷吧：《刀鋒戰士》、《X 戰警》、《超膽俠》、《懲罰者》、《神奇四俠》、《蜘蛛俠》、《綠巨人》《鋼鐵俠》、《雷神》、《美國隊長》製片人……假如費基說自己還不夠了解超級英雄，那這個世界可能就沒人知道超級英雄的生意到底怎麼玩了……

事實上費基非常清楚超級英雄應該怎麼玩，角色應該怎樣培養，怎樣讓角色的特質擊中觀眾的心靈，產生共鳴。

他很清楚，並不是每拍一部超級英雄電影，世界就要被毀滅一次。比如像蜘蛛俠這樣的青少年角色，儘管座右銘是「能力越強責任越大」，但人們對他根本就沒有拯救世界的期待。費基認為對於這樣的角色，取得觀眾共鳴的方式就是讓觀眾眼看著一個小男孩或小女孩努力地生活，克服重重困難——無論它們是同學的霸凌、親人的逝世還是一個超級惡霸的出現——最後變成一個更好的自己。

而在 DC 這邊，他們缺少這樣一個懂得超級英雄，愛惜超級英雄，不是成天讓他們出去拯救世界的掌舵人。

如果非要跟凱文·費基對標，近年來來幾部 DC 超級英雄電影的製片人扎克·斯奈德 (Zack Snyder) 可以算得上。他是《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導演和編劇，也執導了 2013 年的超人電影《鋼鐵之軀》——他太追求藝術性了，太寫實了，而前面提到，藝術性和寫實不是讓超級英雄電影成功的基本要素，觀眾要看的根本不是一部電影，他們需要的是娛樂。

淫邪的表情已經讓觀眾分不清超人是好是壞了

同一個宇宙，同一個夢想

漫威宇宙之所以能稱為漫威宇宙，是因為有著漫威記號的絕大部分英雄真的在同一個宇宙里——就算不在，也要強行通過拍幾部新電影拉到一起來。

《美國隊長》、《鋼鐵俠》，然後《雷神》從天而降，接著鋼鐵俠被賦予了養成新蜘蛛俠的任務。除了一眾超級英雄電影之外，漫威還有一些其他的電視劇集來填充宇宙里的那些大英雄之外的小人物和小事情，比如《神盾局特工》、《特工卡特》等等。漫威現在大有跟 Netflix 合作，讓後者以後專職負責填充漫威宇宙的細小工作的意思。

漫威宇宙示意圖，中文翻譯來自微博@這裡是美國

而 DC 似乎非常注重角色的獨立發展和不同宇宙故事脈絡發展的「合理性」（還是太寫實，太尊重藝術的結果）。絕大多數 DC 英雄的故事，在之前都是相對甚至絕對割裂的。比如哥譚市跟地獄神探和綠箭俠沒什麼關係，但似乎綠箭俠又跟閃電俠是一起的，他們似乎總有一天要跟未來的女超人發生點關係，但沒人知道到底會發生什麼。

就拿《哥譚》來說吧，這座城市吸引人的原因不是因為罪惡，而是因為有一個超級英雄蝙蝠俠站在罪惡的對立面，但哥譚的故事卻跟蝙蝠俠幾乎沒有關係，因為布魯斯·韋恩還是個孩子。沒人知道未來的韋恩少爺到底將由誰扮演，克里斯蒂安·貝爾還是本·阿弗萊克。DC 的宇宙簡直一團亂……

好在，從2017、2018 和 2019 年的幾部超級英雄電影計劃來看，DC 已經有回過味的意思了。但正義聯盟的列為豪俠想要在十分制上勉強高於三不會高過五的知名度和受歡迎程度基礎上，重新為 DC 贏回漫畫時代的往日輝煌，難度恐怕要難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