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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一位被湮沒的學者 ——記袁行雲先生

不久前,我的一位青年朋友,泰和嘉成拍賣公司的譚然先生來訪,特地帶來了兩本書,一本是香港董橋先生題贈的新書,另一本則是泰和嘉成拍賣出手,徵得買家同意后編印的一本《藏園倡和集》。此本印製精良,僅編印三百冊,每本皆有編號,是非正式出版物。

剛剛打開,就覺得似曾相識,仔細觀摩,發現就是多年前我在袁行雲先生家中見到的故物。睹物思人,不勝唏噓。

《藏園倡和集》是傅沅叔(增湘)前輩在上世紀30年代末至40年代初發起的藏園唱和詩文彙編,藏園即是沅叔先生的別號。據說原有七集。此本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共輯唱和詩文六十三通,作者四十人,都是彼時年事較高,在北平淪陷時期留滯舊京的名宿耆舊。除了沅叔先生本人外,還有像陳寶琛、袁勵準、夏孫桐、俞陛雲、周肇祥、郭則澐、崇彝、夏仁虎、陳宗藩、蕭龍友、瞿兌之、尚秉和、黃君坦、張伯駒、黃孝紓、關賡麟、陳雲誥、傅岳棻等,加上原冊頁上袁行雲先生的序和後面啟功、謝國楨兩位先生的跋,共計四十三人。當然,袁先生和元白先生、剛主先生在此應該說是晚一輩的人了。

這本影印集的後面,有編者所作的人物小傳,以便讀者了解與事者的生平事迹,雖然簡略,也見編者用心。然唯獨原物的收藏者袁行雲先生的事迹極其簡略,甚至連生卒年都沒有,不能不說是很大的缺憾。問及譚然,道竟查不到袁先生的生卒事迹,只知他的一本著作而已。

於是,想就我所知的袁行雲先生補錄於後。

袁行雲(1928-1988),江蘇武進人,是清末進士、翰林院編修袁珏生(勵準)之侄,也是北大袁行霈教授的從兄。袁行霈教授生於1936年,行雲先生要比行霈先生長八歲。袁珏生與我的祖父、外祖父都有交誼,因此說來,我家與袁家也算是世交了。

袁行雲先生

初識袁行雲先生是在我上國中時,我的國中就讀於北京二十一中,也就是舊時的崇實中學。這是一所教會中學,直到我讀國中時都還是男校,那是1962年。當時袁行雲先生和夫人查良敏都任教於這所學校,袁行雲先生教語文,夫人查良敏教數學。那時夫婦同任教於一所學校的不多,二十一中好像卻有兩三對,袁先生與查老師算是其中一對。當時在學校中,袁先生是口碑很好的語文老師,教的都是高中畢業班,並沒有教過我,在學校中出出入入,卻是經常見面的,總算是有師生之誼。袁先生個子較高,長臉,穿著樸素,不苟言笑,一副溫文爾雅的學者神態,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倏忽二十餘年後,我和袁先生才真正有了很多的交往與過從。

1984年,內子吳麗娛從北大歷史系研究所畢業,分配到社會科學院歷史所工作。彼時改革開放,百廢待興,而袁先生也在1979年被社科院破格招聘為副研究員,進入歷史所。內子對於袁先生的家世並不了解,有次對我說起,所里有位同人名袁行雲,學問淵博,字也寫得十分漂亮,仰慕不已。於是經內子介紹,才又見到袁行雲先生,那大約是在1985年末的時候。先生長我二十歲,卻一見如故,談舊學,聊掌故,論書畫,說京劇,十分投契,此後兩家經常往來。

彼時我們還住在和平里,袁先生住在朝陽區呼家樓,不過先生常常來我家,我們也幾次去過他家裡。那個時候大家的居住條件都還十分局促,但是談古論今,總有說不完的話題,斗室之中有如春風拂面,常聊到很晚才罷。至今想起,恍如昨日。

先生世家出身,又兼長於書畫鑒賞,舊藏雖無名家巨作,有清一代的書札翰墨文獻卻頗有些精品。上個世紀的五六十年代,先生夫婦任教於中學,收入不高,彼時類似書札文獻也不為人重視,其價甚廉,甚至被人所棄,而先生熟知有清故事,慧眼識金,於是搜集不少無人問津的文獻墨跡,作為怡情展玩欣賞的小品。這本《藏園倡和集》就是先生得於友朋饋贈,后出資裝池的一部小品。類似的東西也還有不少,他都曾一一給我看過,每論及前人之身世、翰墨之事由、法書之優劣,他都會興奮不已。袁先生收藏書札很多,涉及清末民初

史跡頗豐,例如先生藏有金息侯(梁)書札數通,內容涉及《清史稿》關外本的問題,我倒是仔細拜讀過,今不知流落何所。袁先生1988年去世后,夫人查良敏不太懂這批藏品的價值,於是將這批書札文獻連同他的藏書以極其低廉的價格全部賣給了書店,後來幾經輾轉,分散於諸多藏家之手。《藏園倡和集》即是其中的雪泥鴻爪。

袁先生的夫人查良敏是海寧查家的後人,與金庸(查良鏞)是同宗一輩。但是自幼生長在北京,後來又多年從事中學教育,和學生打交道久了,因此與袁先生的溫文爾雅相比,查先生屬於快人快語、豪放不羈的女士。就是與啟功先生交往中也頗不講禮數,常常弄得啟功先生哭笑不得,讓袁先生也十分尷尬。後來處理袁先生的遺物時,她也是自行其是,將這些珍貴的文物三文不值兩文地賣掉了,殊為可惜。至於袁先生的故交門人,因為規避覬覦先生收藏之嫌,不便再過問其事,這也是袁先生所藏流散的原因之一。

袁行雲先生在年富力強的時候,未能遇上發揮他文史學養的機會,直到五十歲出頭才有幸進入社科院,開始從事他最鍾愛的事業,這對於他來說是太遲了。但他每天辛勤耕作,有一段時間不顧天寒室冷,常常去柏林寺的首都圖書館善本部讀書,回家之後,照樣手不釋卷,後來的專著《清人詩集敘錄》就是在那時期成書的。

先生幼承家學,尤其難得的是在他這一輩人中有少見的經學基礎。他後來更注重有清一代的文史目錄學,其熟悉程度與治學功底也是十分罕見的。先生在舊學方面可謂觸類旁通,不但於正經正史有深厚的基礎,於詩詞、小說、金石、書畫、戲曲等諸多方面也廣有涉獵和修養。他在進入社科院后發表的論文《〈書目答問〉和范希曾的〈補正〉》,被當時學界視為三十年間目錄學的最佳論文之一。《書目答問補正》應該說是近代文史目錄學的必修讀物,記得我「文革」中賦閑在家讀書時,父親就讓我好好讀《書目答問補正》一書,雖然也曾泛泛閱覽,但哪裡能像袁先生那樣下過真功夫。應該說,范希曾所做的《補正》,學術價值遠遠超過了《書目答問》本身。袁先生所做的這方面研究極有真知灼見,沒有目錄學的深厚根底是不可想象的。

袁行雲先生手跡(泰和嘉成拍賣公司影印《藏園倡和集》)

袁先生的《清人詩集敘錄》一書,輯錄清人詩集共兩千五百十一家,分為八十卷,約有二百萬言。這既是一部有關清代文學的工具書,也是先生積一生心血而成的研究著作。以今天的條件而言,當年袁先生所能查閱的詩文古籍確有一定的局限性,他所用的版本多是北京圖書館(今國家圖書館)、科學院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和首都圖書館所藏的版本,也有一部分私家藏書詩集版本,力求使用初刻本,實在找不到初刻本才使用重刻本。其中尤以乾嘉時期的詩人最為龐大,同時也包括了由明入清的詩人和由清入民國后的詩人。他尤其關注涉及史事和社會生活的詩集,用袁先生的話說,即是「清詩集中既不乏歌詠抒情之美,又蘊藏大量為人所忽視之文獻,此類文獻勝乎傳聞異辭,每有史料之最佳者,自當儘先發掘,以俟留心文史者細考焉」。我想,這正道出了袁先生編著這部敘錄的初衷。

袁先生並非文學研究者和評論者,他對清人詩集的關注應該說是多從歷史學的角度出發,從中抉隱發微,注重清詩的寫作背景和吟詠對象的考訂,是將詩集作為歷史研究的佐證。

據我所知,袁先生開始做這項工作發軔於50 年代中期,當時他還不到三十歲,以當時的學術背景和社會環境而言,很少有人做這種繁瑣細緻的輯錄工作。彼時沒有電腦,沒有科學的檢索方式,完全靠著在圖書館查閱,都是靠自己筆錄手抄而撰寫提要。況且清人詩集浩如煙海,竟達七千餘種,如果連同各種總集、選集和郡邑、氏族所輯以及唱和雅集的輯集在內,大約在三萬種以上;更兼各館所藏之版本也有差異,尤其是初刻本與其他版本的比較核對,袁先生每每擇優而錄,尤其重視其文獻史料的價值,以之為取捨的標準,其工作量之大是難以想象的。三十餘年來孜孜不倦,他的絕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資料的積累上。

《清人詩集敘錄》既是類似清詩總目提要式的版本目錄學工具書,也可以視為對清詩、清代詩人生平經歷的考據著作,更是關乎清代史實研究的文獻著錄。此書不僅對版本予以重視,同時也更注重考據,例如對於作者的生平行狀考訂甚詳。我在讀書時,每遇到文中提及比較生疏的清人詩集而不明了時,往往會檢索《清人詩集敘錄》解惑,雖未能窺其原本,卻也能對其書略知一二。某次讀旅美學者謝正光先生的《清初詩文與士人交遊考》和《清初人選清初詩匯考》兩書,遇到一些問題時,便找出袁先生的這部著作查閱。每當斯時,總會感到先生於此所付出的辛勞。

可以說,袁先生是以畢生的心血完成這部著作的,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先生未能看到此書付梓就去世了,年僅六十歲。受先生的囑託,他的學生高尚賢在他去世后做了一部分資料的核實工作,而這本書的責任編輯,原在中華書局工作的趙伯陶調動到文化藝術出版社后,也將書稿帶到了該社出版。趙伯陶先生深知袁先生是積三十餘年努力,才殫精竭慮地完成這部著作。他後來為此專門寫過《事業名山以命通——袁行雲及其〈清人詩集敘錄〉》一文,內中說道:「為了給後人留點東西,偏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累月成年孜孜矻矻,焚膏繼晷地追求學術上的建樹,甚至聲明,『為了做好學問,少活幾年也無妨』,這樣的人恐怕就為數不多了,已故的袁行雲先生就是這樣一位。」我想,這位趙先生是很了解和崇敬袁行雲先生的。

我也曾幾次聽到啟功先生對袁行雲的讚許,啟先生曾說,像袁行雲這個年紀,有如此深厚的舊學功底已經頗為罕見,再加上他的用功和勤奮,必會有很大的成就,可惜英年早逝。啟功先生對袁先生不但讚賞有加,更是在他病中關懷備至。那時啟功先生的字多由榮寶齋經營,某次榮寶齋剛剛給啟先生結了一千元的潤筆費,啟先生原封未動就叫人帶給查老師,叫袁先生安心養病,並申明如果再有需要,他會陸續贊助補貼的。當時的一千元不算是太小的數目,對袁先生的治療用度也算不無小補。於此可見啟功先生對袁先生的關心,更見啟功先生的為人。袁先生去世后,啟功先生扼腕嘆息。當《清人詩集敘錄》出版時,啟功先生為是書題寫了書名。

我和袁先生的交談中每涉及他的這本著作,他都會道出一個最為企盼的願望,那就是能有機會去江南訪書,瀏覽江南尤其是上圖所藏的清人詩集版本。可惜因身體和其他方面的原因,始終未能如願。這也是《清人詩集敘錄》一書中的缺憾。

袁先生的學問也是不拘一格的,他曾寫過《馮夢龍〈三言〉新證》一文,對馮夢龍使用的筆名有過縝密的考證,得到了中日兩國很多學者的認同。1983年,齊魯書社出版了他的《許瀚年譜》,得到中日史學界的一致好評。同時,在著述《許瀚年譜》的過程中,又兼搜集許瀚的已刊、未刊稿本,輯成《攀古小廬全集》,嘉惠學林。他的這些成就雖然大多是進入社科院歷史所后完成的,但卻來自於多年的積累,絕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袁先生是個極其用功的學人,也是個十分熱愛生活的人,他的興趣愛好很廣泛。他有臨池的功底,所經眼的前人法帖甚夥,我曾向他出示家中的幾本舊藏,先生都能道出源流。我沒有見過他的大字,但是據內子云,他曾在歷史所揮毫,極得眾人稱讚。他的行書小字頗有晉唐風韻,暢若行雲流水,毫無造作媚俗和奇巧弄姿之嫌,風骨法度皆有黃庭基礎。字如其人,皆與先生之治學同屬一脈。

袁先生也好皮黃,我們一起論及皮黃戲曲的時候不少,尤其難得的是先生亦能操琴,唱的一口好鬚生。他的學生高尚賢也好此道,與當時任戲曲學院院長的朱文相又是同窗好友,朱文相的夫人是武旦宋丹菊,那時高尚賢也常去八條朱家清唱。高尚賢每來我家,總會聊到袁先生他們一起切磋皮黃的情景。我雖混跡於戲園看戲幾十年,但是只能作為觀眾,不能開口,於是袁先生他們這樣的雅集娛樂就難以躬逢其盛了,頗讓我羨慕不已。彼時我的一位世交長輩錢景賢教授也住在呼家樓針織路,與袁先生家近在咫尺,他們也有世誼。錢景賢是我的姑奶輩,也擅皮黃,彼時他們常常在一起唱戲娛樂,也不過是在家裡清唱而已。對此我早已心儀良久,只是他們的活動總在上午,我沒有時間去欣賞。偶爾碰到過一次,聆聽了一段袁先生唱的《賣馬》,確實是韻味十足,只不過他沒有經過正規的訓練,又兼身體不好,氣力欠佳,但是聽得出來是頗有造詣而中規中矩。

先生對美食也頗有講究,無奈80 年代的物質條件還不能和今天相比,那時能去解饞的館子為數不多。我記得有天傍晚,先生和查老師閑步到我家,問及可飯否,袁先生道,剛剛吃過,那日是早和萃華樓的一位老師傅約好,特地為他準備一道按照傳統技法做的炸烹蝦。於是由此聊起舊日山東館子的傳統菜,又做了一次精神會餐。本來很想約他們夫婦來寒舍吃一頓飯,不料先生不久就病了,病情發展得很快,竟一直未能如願。後來他住在協和醫院,已是沉痾不起,我和內子去看過兩次,也曾帶一點家中的小菜,買一些八面槽全素齋的東西送去,他也十分高興。袁先生在剛剛過了六十歲生日不久,就因患前列腺癌去世,實在令人悲痛不已。

今天,知道袁行雲名字的人不多,除了他留下的幾部著作,很少有人再提起他,也難怪譚然他們在做這本《藏園倡和集》時,對所涉人物中的袁行雲一無所知。以袁先生的學養,在當代學人中是堪為稱道的,他的成就和貢獻也是不應該被湮沒的。談到袁行雲先生的學問,想到一個近百年學者經歷與治學異同的問題。

近百年來,新式教育崛起,使正規的學校教育逐漸成為無數學子步入學術殿堂的幾乎唯一的途徑。學生完成了基本教育之後,在接受高等教育時即選擇了自己的專業。此後,可以再進一步確定自己的研究方向,選擇導師深造,完成碩士研究所、博士研究所的學習和研究。就文史學科而言,現在的學生多是在導師的指導下,廣泛閱讀必修的書籍以及參考前人在這一領域的學術成果,確定自己在這一學術領域拓展和深入的方向及目標。學子們普遍缺乏幼年的文史基礎,對於文史之學的真正接觸,多數人是在十七八歲以後的時段。而且讀書的目的性和功利性較強,與其研究方向有關的則刻苦鑽研,反之往往略過或不太重視,從畢業的學術論文到以後的治學,基本如此。更兼今天的信息交流便捷,最新的學術成果和動態,乃至海外的學術成就,是很容易了如指掌的。

過去的舊式教育是以經學為核心的,也包含了文化基礎的培養,這就要寬泛多了,如國小(即文字學、音韻學、訓詁學)、歷史、詩詞、書法、繪畫、掌故等等。這裡面,除卻國小會感到乏味,其他的多能引起學子的興趣,由淺入深,很多人即是由此步入了文史學科的領域。如果能再接受新式教育的培養,反而會比一般新式教育背景的人視野更加開闊。從小就受到舊學熏陶的人今天已經為數不多了,這一部分人的最大優勢是基礎紮實,且能觸類旁通,知識非常淵博。但是缺乏新式教育的理論性和邏輯性,也就不算是「正途出身」了。我想,這確實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袁行雲先生雖然也完成了大學教育,但畢竟不是「正途出身」,他是依靠從小培養的舊學基礎,加上後來鍥而不捨的勤奮,才有了後來的成就。當然,袁先生是接近晚年的時候才得以躋身於研究機構,如果最後沒有這樣的機遇,可能他的著作也難以面世。他所具有的深厚文獻學和考據學功底是他治學風格最重要的體現,可惜在當下的學術環境中被忽略和湮沒了。

選自中華書局出版《逝者如斯:六十年知見學人側記》(趙珩著)

五十餘位知名學人與文化大家的笑聲淚影,

一部濃縮的當代文化史

《逝者如斯:六十年知見學人側記》

趙珩著

書號:978-7-101-12714-0

定價:58.00元

作者介紹

趙珩,生於1948年,北京人。原北京燕山出版社編審、總編輯。著有《老饕漫筆》、《彀外譚屑》、《舊時風物》、《老饕續筆》、《百年舊痕》、《故人故事》等。

內容介紹

六十年來,由於家世的原因與工作的關係,作者與許多具有深厚傳統文化修養的老輩文化人、學者先後結識,如陳夢家、啟功、王世襄、朱家溍、史樹青、翁偶虹、鄧雲鄉、吳小如等等,其中一部分保持著比較密切的交往,直至他們離世。而這些老輩文化人、學者,恰好也是百餘年來大時代的親歷者和見證人。本書敘述了作者與這些前輩交往的點滴,描摹了他們的音容笑貌,並著力鉤沉他們在學術文化上的貢獻,從而使本書具有當代文化史的意義與價值,今天的讀者也得以據此領略他們的德行與風采。

目錄

自序

永遠的長者——懷念啟功先生

斯人去矣 大雅雲亡——王世襄先生

附:暢安先生的學問

晚年的苗子先生

史樹青先生二三事

一彎新月又如鉤——陳夢家先生五十年祭

不以物喜 不以己悲——懷念朱家溍先生

檔案學方誌學的大家——憶傅振倫先生

我的姨公許寶騤先生

太初先生與紹良先生

義寧之學的傳人——王永興先生

治史藏書兩相得——記黃永年先生

古都保護的直言者——徐蘋芳先生

一位被湮沒的學者——記袁行雲先生

郵壇雅望尊一老——憶吳鳳崗先生

粉墨箏琶終不悔——記翁偶虹先生

從生理學家到顧曲名宿——記劉曾復先生

小如先生與戲

文化古城的拾荒者——鄧雲鄉先生

在上海美麗園的日子——記黃裳、施蟄存、鄭逸梅、陳從周、金雲臻

附:慶余別墅與王元化、朱維錚

與揚州有關的兩位學者——卞孝萱先生與祁龍威先生

我所知道的袁翰青先生

《辭源》的兩位主編——吳澤炎先生與劉葉秋先生

翠微路2號院中的三位傳奇人物——丁曉先 李又然 關露

楊鍾羲和他的《雪橋詩話》

夏枝巢與《北京市志稿》

陳兼與先生和《舊都文物略》

瀛生先生和他的《京城舊俗》

留作他年記事珠——也談唐魯孫先生

寒夜客來.失之交臂——關於逯耀東先生

「翠微校史」拾零——住在西北樓里的教授們

懷念父親

公 告

2017年8月11日送福利活動中,念、暖心 各獲得 郭文斌著《尋找安詳》(作者簽名精裝典藏本)一冊。祝賀!

請獲獎者於8月20日之前在微信後台回復:尋找安詳+詳細聯繫方式,逾期視為自動放棄。圖書將以快遞的形式寄出。

截至今天中午12點整,本次福利中留言獲點贊數前2位的留言截圖如下:

(統籌:啟正;編輯: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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