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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 | 通州房價1800,北京沒有四環,三里屯沒有酒,我還是個純良少年

1997已經過去了20年,朋友圈裡突然有人開始懷念1997。

為什麼?我不知道。

1997年的時候,我還是只純良的少年。那一年,馮小剛的《甲方乙方》拉開馮氏賀歲喜劇的序幕,電影很好笑,而我只記得葛優最後說:「1997年過去了,我很懷念它。」

也許是因為1997年是一個特別顯眼的分界點。這一年國內國外發生了很多大事,雖然仔細想想都同我們這些普通人無關,比如第一隻克隆羊多莉的誕生、比如在南海畫了一個圈的那位老人走了、比如一刀未剪就在影院上映的《泰坦尼克號》、再比如——香港回歸這種歷史性的事件。

也許,更簡單的原因是因為1997年時還處在童年的那一批人,正好成長到了開始懷舊的年紀,並且擁有了話語權吧。那樣的話,我也勉為其難地從零碎的回憶中找一找1997年時的片段。

筒子樓與福利分房

1997年,我從擁擠但是熱鬧的筒子樓里搬出,搬到了一處新鮮出爐的三室一廳的房子中去……

筒子樓與福利分房在當年都沒有退出歷史的舞台,甚至在絕大多數人當時的意識當中,根本沒有想過這種存在了幾十年的事物竟然會在短短地幾年間銷聲匿跡。20年前,絕大多數的機關和企事業單位人員的人生軌跡都是從職工宿舍到筒子樓再到福利分房,正直壯年的60后們並沒有如現在的80、90后那般發愁房子的首付和月供,他們所焦慮的是「排隊分房」何時能夠輪到自己。

而在「排上隊」之前,筒子樓這種企事業單位住房分配製度緊張的產物就成了應急的替代品。當年的筒子樓,其實就是類似大學宿舍式的設計,有著長長的走廊、有著公共水房和廁所。其前身不過是各個單位的辦公室或者是單身職工宿舍。曾經有無數的北京人在筒子樓里結婚生子,鍋碗瓢盆的交響和充滿著不同地域特色的飯香飄蕩在長長的走廊中,構成那個年代所獨有的味道……

我記得當年,自己其實並不太情願從一群年齡相仿的小夥伴中孤零零地搬到單元樓里去住,因為那意味著再也沒法在樓道里瘋跑、沒有辦法拿著水槍打來打去、沒有辦法聞到誰家的飯香就傻笑著去蹭飯了……

不過,大房子的誘惑依然是致命的,我記得那是一幢6層高的紅磚樓,沒有電梯、也沒有封閉式的陽台。搬新家的時候,老爸去買了一台26寸的飛利浦彩電。7月1日的前一晚,我們一家就守在電視機前,完整地看著駐港部隊進駐香港,看著重新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的全過程。

當時在電視機前的我們,真的是滿心激動,覺得百年國恥一朝洗雪,人民從此站起來了。現在想想,那時候的大多數人,都是小粉紅,我們關注國家大事、熱心捐款捐物、響應政府號召,覺得今後的世界會越變越好。不過時代潮流滾滾向前,裹挾著我們這些人。從1997年開始進入快速的經濟發展階段,教育改革、醫療改革、住房全面市場化、加入WTO,整個社會像要飛起來一樣,把過去深深埋在記憶之中。

在那個商品房與福利分房雙軌並存的年代里,沒有多少人有那麼強大的預見能力,想到要去買一個商品房住。畢竟在可以免費分到福利性住房、每個月只需要交象徵性房租的年月里,以幾十年的收入去買當時來看也算得上是天價的商品房,在很多人眼中也算得上是不可理喻的行為。尤其是那些年,還沒有住房信貸政策,倡導貸款買房的《個人住房貸款管理辦法》直到1998年5月才公布出台。在此之前,一切資金全部要靠自己一次性支付。

20年後,筒子樓早已不再,福利分房也已滅絕。只有當年那些不可理喻的人,成為了時代風口浪尖上的贏家……雖然北京的房價如今高漲,但是只需要賣掉當年買的一套商品房,在如今的北京換套大房子還是輕輕鬆鬆的。

懷念1997年還有一個原因,因為那一年我開始自己騎著腳踏車上下學。對於一個好奇心旺盛的孩子,這大大擴展的活動半徑,無異於將一片新大陸向他敞開。

1997年北京的春天,偶爾有沙塵暴,其他的時候陽光很好,那時的馬路也寬闊齊整,除了公車之外,私家車還是一個非常奢侈的東西。我蹬著一輛永久牌的26腳踏車,穿行在從丰台西局到西單商場之間的大街小巷間,身旁是紅白相間的兩截式公交以及扯著嗓子拉客的「小公共」。

1997年,北京還遠遠沒有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四環路尚未圍攏,路面上的計程車也正從滿大街黃色的面的向夏利過渡。即使是在地下,也只有1號線和2號線兩條捷運線在運營。

那個時候,丰台還是北京的郊區,中關村還沒乘著互聯網的風潮起飛;北京有五道口,卻並非宇宙的中心;北京有望京,然而那卻是城外一片雜亂的城鄉結合部。根本沒有辦法去想象它們今天的模樣。更不用去說當年的通縣、當年的大興以及當年的房山、門頭溝了。

城市化的步伐在1997年的時候遠沒有如今這樣迅猛,北京那時還按照老北京人們所習慣的節奏在按部就班地發展著。沒有新光天地、沒有萬達廣場、沒有大悅城這樣的商業綜合體,更沒有無處不在的電商。

西單、王府井、百盛、賽特就是那個年代,統治著北京時尚的百貨品牌。如今,二十年過去,王府井百貨早已讓位給周邊新晉的購物中心、西單商場在大悅城和老佛爺的夾擊下顯得寒酸無比;賽特早已破敗,百盛一度在京大肆擴張,但電商的衝擊之下,它的門店也紛紛撤店,最終僅剩下復興門這個大本營。

這些如今聽起來已很是懷舊的百貨品牌,在那個時候卻是高端時尚的前沿。到處可見愛逛街的70后小姐姐們在這些百貨商場里進進出出,他們提著紙袋或空著手,他們的身旁也許還挽著穿著牛仔褲與白襯衫的男孩。而我更關注的是電影院前Jack和Rose站在泰坦尼克號船首的那張著名海報。後來一個大我不少的鄰居小哥弄來了一盤電影院盜攝的錄像帶,效果不佳,但卻足夠讓我們這幫小屁孩看得面紅耳赤。畢竟一刀未剪,你懂的……

沒有三里屯的酒 沒有什剎海的風雅 更沒有天通苑與通州的睡城

1997年的北京,三里屯已經開始有些酒吧聚集,但是還沒有如現在這般成為整個城市年輕人們的休閑娛樂場所。什剎海依然保持著清幽的衚衕面貌,只有在冬天的冰面上才會聚集起滑冰的人們。

記得後來,同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一起突發奇想,就想知道如果捷運開到頭了是什麼樣子。於是大家湊了湊零花錢,大概有不到30塊錢的樣子,從公主墳開始坐捷運一路奔向四惠站。在捷運從地下衝出、陽光灑進車廂的一刻,我們幾個屁大的孩子嗷嗷亂叫,讓整個車廂的人都忍不住笑。

那個時候沒有八通線,我們也沒有可能再向東一路衝進通州。於是這場耗費「巨資」的小小遠征也只能宣告結束。不過現在想來,就算那時真的衝進了通州,我們又能看到什麼呢?

1997年4月,通縣才剛剛被改為通州區。那個時候的它還沒有整修一新的大運河、沒有舉世矚目的CBD、甚至連成片成片的住宅樓都沒有,連「睡城」這個稱謂都沒有辦法安在它的頭上。它從名稱上留給我們的印象就是偏遠,可誰又能想到,20年後,當年的通縣成為了「通天帝國」、北京的副中心。與通州類似的地方還有天通苑,它是在兩年後的1999年開始集中建設,一度號稱亞洲最大社區。

在通州和天通苑剛剛出現在市場上的時候,其實人們的態度大多是不屑一顧吧。無論是老北京還是新移民,在一個連從西三環到國貿都極為不方便的年代里,其實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去考慮購買那裡的商品房吧。

我記得有一個鄰居阿姨,2007年左右要賣掉北京市內的一處小房子,在通州換購一套大房子,還遭到了親朋好友的一致反對。然而10年之後,當年反對她的人怕是都得暗嘆人家的先見之明,或者至少感慨一下運氣太好吧……

其實她動手絕不算早。因為1997年那會兒,北京通州的房價大約是1800元/平方米,北京朝陽的房價是3800元/平方米,北京丰台的房價是3500元/平方米,北京海淀的房價是4000元/平方米,北京內城四區的平均房價是4300元/平方米。

當然,1997年的我對此還茫然無知。

那個時候,我更願意關注的是軍事博物館與中央電視台、是百貨貨架上琳琅滿目的玩具、是小區里正「叮叮噹噹」動工建設的16層高塔樓……那個時候我們以為很榮光的地方,如今都已經帶上了些許破敗的色彩;而當年這個城市裡那些不起眼的角落和遙遠的郊區卻已經崛起,成為新的中心。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誰又能回答二十年後的北京是怎樣的?二十年後的你我又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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