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statista.com的一項網上調查顯示,有五分之一的奧地利人害怕牙醫,還有四分之一的人在踏入牙科診所的一剎那就後悔了。關於牙醫,我們有很多近乎本能的恐懼:診所里慘白的燈光、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洗牙儀器開啟時「嗡嗡」的噪音,都足以讓我們閉上絕望的雙眼······事後的天價賬單還會給你致命的一擊······
害怕歸害怕,牙醫在歐洲可是受人羨慕的職業,那麼在德奧兩國,牙醫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他們自己平時多久洗一次牙?用不用牙線?折磨別人的牙齒時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Vice採訪了一位德國牙醫,替大家問了些我們都很好奇的問題。
本文主人公Dennis Skrubel擁有自己的牙科診所,已經從業10年,見過無數顆奇葩的爛牙。
Q:每天折磨別人,你心裡都有什麼感覺?
A:傷害別人絕對是我工作中最不愉快的部分,幸好患者們進行手術前會打上麻藥,不然我真的不忍心下手。但即使我想輕柔些,治療的過程中還是需要各種鑽、割、刺。牙科治療的方法簡直是互相傷害:病人當然會痛,但我每天看著那些血淋淋的畫面也是會被精神傷害的好嗎。
對於每一個牙醫來說,都有一個最壞的情況: 用根管治療來將消毒劑打入牙齦尖。如果用於消毒的次氯酸鹽不小心打入牙齦根部的組織,那這一定是你所能想到的最極致的疼痛。當我還是牙醫助理的時候就不小心犯過一次這種錯誤,當時已經60歲的患者嗖的一下從診療室消失了,他一路尖叫小跑到診所大廳,還向其他病人大喊主治醫生是騙子,場面非常令人不快。
噩夢開始的地方——牙科治療椅。
Q:你有沒有對某個患者的嘴著迷過,就是那種會讓你感嘆造物主之神奇的嘴?(這是哪門子奇奇怪怪的問題···)
A:我暫時還沒對某個患者的嘴有強烈的興趣。我曾經治療過一個很累人的患者,她對自己的牙齒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治療建議,搞得好像她才是醫生一樣,我記得那次手術之後,我身心疲憊到得去另一房間默默的喝一杯咖啡,還打了個瞌睡。我覺得與其問我有沒有對誰的嘴著迷,還不如問我有沒有被誰的嘴逼瘋過。
Q:你治療的患者中,有沒有什麼不合作的奇葩呀?
A:故意不合作的倒是沒有,但有些患者天生比較敏感,他們的身體會下意識的抗拒治療,比如會不停的吞口水或是無法控制他們的舌頭等等。比較有趣的事,那些最緊張的患者往往是警察。
Q:你見過的最噁心的壞牙是怎樣的?
A:呃···曾經有一位患者的每一顆牙齒都有蛀牙,牙齦還因為炎症而出血,然後還長了很多牙石,牙石又進一步的腐蝕了牙齦,我覺得用語言很難形容那個震撼的畫面。不過牙科治療就像是一個建築工地,再爛的攤子也是能夠修補的。
牙科醫生的作案兇器。
Q:有沒有遇到過什麼你有點招架不住的大場面?
A:我倒是還沒有遇到啥招架不住的,不過我太太有一次很噁心的經歷。我太太是負責治療兒童患者的牙醫,有一次她的一個小病患有強烈的嘔吐反射,結果在治療的過程中他把午餐吃的還沒消化完的魚給吐了出來,你可以想象一下渾身蓋滿了混合了胃酸和魚腥嘔吐物的畫面。
Q:大家都知道牙醫是很賺錢的職業,你的月收入是多少呢?
A:其實牙醫的高收入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在80年代,一個牙醫往往有至少一輛跑車和幾處房產,但如今牙科診所的賺的錢有很大一部分要用來支付越來越昂貴的物料。我其實也不知道每個月我確切賺了多少錢,我太太負責管理我們的收入,她每個月只給我2000歐元的零花錢,據她說身下的錢都用來支付生活所需和還房貸了。
Q:據說很多牙醫是很多醫學生的捷徑(當外科醫生需要更長的學習時間),那你是不是因為懶得念書才選擇當牙醫的?
A:對噠!牙醫是醫學院里唯一一畢業就能馬上從業的選擇,其他的醫學專業學生在畢業后還需要繼續進修5年,我實在不想再念書了,所以選擇當牙醫。
身為牙醫的Dennis Skrubel,真正的夢想是成為一名搖滾歌手。
Q:請坦白,你有每天用牙線清潔牙齒嗎?
A:牙線實在太麻煩了,我很懶所以沒有用,但我每天至少刷3次牙,飯後會漱口。
Q:你有沒有跟一口黃牙的女生約會過?
A:從來沒有,黃牙絕對是我的約會禁忌!幸好我老婆也是牙醫,我們已經結婚5年,她的牙齒美極了。不僅我是如此,連我的助手們對自己的約會對象也是這麼要求的,她們經常會刷著Tinder(歐美版陌陌,一款約會APP)評論上面那些男生的牙齒,如果牙齒不好看的就會直接被刷掉。我覺得這可能也變成了一個職業習慣了吧哈哈哈。
(以上內容由歐洲時報Simon編譯,部分內容來自Vice,圖片來源於網路,轉載請註明EuroNews)